第14章 我,乔娜,记忆
我拽着邓布利多不让他离开,直到斯内普到来。
斯内普什么也没问,提前一瓶魔药就往我嘴里硬灌,差点断了我的波纹呼吸。
我翻着白眼,推开他的手。
斯内普也不耐烦地把我往邓布利多身上扔过去:“我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邓布利多。下次这种找死的小巨怪直接送到禁林吧。”
“谢谢,斯内普教授。”我顺着他的力道往邓布利多身上倒去,语气诚恳,“您真是一个好人。”
斯内普被恶心坏了:“邓布利多,我建议你检查一下乔巴纳小姐的脑子。”
“你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拉起我。
“挺疼的。”我老实交代,顺手捞起袖子,只看到从左肩开始,整个胳膊都呈现出衰败的青灰,肤色与青灰的交界处,有金色的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诅咒,尽管依旧很慢,但也足够令人惊喜。
“令人惊讶,乔巴纳小姐。”邓布利多检查了一番,“诅咒正在消退。”
“大概体质问题。”我放下衣袖,看向邓布利多,“它们终会在这里消退,在那之前,我想留在校长您身边。抱歉,我也比较怕死。”
“或者,你是不能离开太远。”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身后。
“啊~教授,事情既然解决了,细节就不要深究了。”我快速揭过这个话题,“既然您已经没有诅咒的困扰,那么是否愿意重新考虑我的意见?”
“看来我不得不这么做。”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的坚持让人印象深刻。”
“有了目标就一定要去做到,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我笑着道,“我爸说的。”
“我只同意前半句。”
“他说的话,能信一半的时候也不多。”我忍不住吐槽。
“原谅我打断一下,”斯内普忍不住道,“一个有正经工作的教授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们闲谈。请问我可以回去批改那堆巨怪书写的垃圾了吗?”
“噢,我想那些论文可以不批改的话,学生们会更高兴。”邓布利多道,“我们需要考虑一下乔巴纳小姐的提议,然后做一点准备。”
斯内普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邓布利多,你终于老得说胡话了吗?”
“你知道她不会放弃。”邓布利多说道,“乔巴纳小姐,你介意我们查看你的记忆吗?我们或许需要给你的故事制作一些影像片段。”
“当然。要怎么做?”
我不介意这个,荒木庄的大家都不介意这个。如果我们的过去有利用价值,那么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利用到底。
“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向那双碧蓝的眼眸,刹那间,四周的景象迅速扭曲抽离,仿佛坠入深渊,直到冰冷将我包围。
我躺在了荒木庄冰冷的地板上。
dio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猩红的瞳孔中只有食欲。
我感觉到血液从身体的各个破口涌出。空气与血液混合,在心脏的压力下变成致命的泡沫堵塞了呼吸。
“恐惧吗?”dio这样问,“将一切交给我,我可以带你进入永恒的安宁。”
呸,信他的鬼话。
我当时怎么想的来着?
【我要报复】
“不错的眼神。”dio笑了一声,然后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我现在似乎有点想起来为什么我和dio不太对付了。尽管那时候还小,但那种被当做食物的愤怒还是深深刻在了灵魂里,以至于每次看到dio,我都有把他打个半死,以报当年一箭之仇的冲动。
这大概就是我们撼天动地父女情的开端。
随着dio的离去,黑暗侵染而来。在黑暗中,卡兹的身影缓慢浮现。
他的脚踩在我血泊中,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停了下来。
“波纹呼吸,它可以疗伤,而你可以生存下来……只要你能学会。”
这就是我第一次接触波纹。
老实说,真难学……一口呼吸下来,血沫跟着呼吸往外涌。可要是学和死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还是想自我抢救一下。
不就是波纹呼吸吗!看我……
卧槽!这么玄学的东西真的是人可以学会的吗?!
“这是一个考验。人的成长,就是战胜自己。”清秀少年粉色的发丝在我眼前晃动,“活下来哦~小小姐~~”
噢,是托比欧。
我一直挺喜欢他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托比欧教会我生存的第一课。虽然这家伙精分又社恐,偶尔极度自恋……好的吧,我知道这听起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但在我们荒木庄里,正常人的标准可以放低亿点。
活下来,只有你自己可以救自己;
活下来,必须战胜自己;
活下来……!
打断的骨头愈合后变得更坚固;
撕裂的肌肉长得更坚韧;
再生的血烧的更旺盛……
不管如何,我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了,开始了荒木庄的童年生活。
——真的,有没有人觉得“荒木庄”和“童年”这两个词单纯放在一起就很突兀?
我应该感谢吉良吉影,作为荒木庄唯一有工作的上班族,他还有孩子应该上学的常识,并负担了我的学费。
也是上学后我才意识到,荒木庄这群家伙灌输我的思想是“不正常”的。
从此以后,我尽量减少回荒木庄的时间。
也是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乔鲁诺。
在那不勒斯的街道上。
满脸鲜血的我,鼻青脸肿的乔鲁诺。
在宿命般的引导下,以各自最狼狈的姿态相遇了。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直到最后一丝阳光落下,乔鲁诺向我迈出了第一步。
他拿出一张手绢,替我将脸上的血擦净。
“抱歉,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东西了。”乔鲁诺说着,将手帕按在我额头。
“你想用这个换什么?”我抬起手,摸向额头。
“……家人?”
“不够。你的姓氏给我。”
“好。”
那天开始,名为‘乔娜·乔巴纳’的存在就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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