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互换
五年后
我暗暗思索着剧情，打算带厉尘澜去拿万钧剑，也就此去根治一下五年前使用混天血珠的副作用，离开厉尘澜一段时间。
厉尘澜拿着包子进门，却发现我在收拾东西，心下一紧，上前几步：“你要走？”
我点点头：“我打算去个地方。”
厉尘澜身子一顿，又垂下了头。
我知道这小子肯定又误会了什么，停下收拾的动作，转身托起他的脸：“不过，你要跟我一起走。”
厉尘澜闻言，眼神一亮，也没注意到此刻两人亲密的举动。
我故意道：“怎么？不愿意去？”
厉尘澜立即摇摇头。
我放下手，笑了笑：“走吧，你的随行衣物我也带好了。”
厉尘澜点点头，直接牵起了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瞥了眼两人相握着的手，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干嘛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厉尘澜闻言，步子一停，缓缓松开了手：“哦……”
我望着面前人又垂下了脑袋，轻敲了敲他的额前：“都说了别老低头。”
随后又牵起他的手：“走吧。”
要是有人注意到这对男女，就会发现，那个跟在姑娘后面的男子，正揉着自己的额头，嘴上挂着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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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尘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与我躲在一处。又望了眼面前的混战，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我见他如此，开口解释道：“我们此行是来帮路招摇的，为了避免和她发生冲突，所以得穿着万路门门徒的衣服。”
厉尘澜点了点头。
我见他这模样，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还是话这么少？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跟别人交流啊。”
厉尘澜闻言轻轻皱起了眉：“为何你不在我身边？”
我理所当然地接话道：“因为我……”随后反应过来，止住了话头，又一副没事的样儿，看向面前混战的形势：“哎，待会儿我进去找路招摇，你在这等我，知道了吗？”
厉尘澜摇摇头：“我们一起。”
我无奈道：“不行，里面很危险的。”
见厉尘澜还是不同意，我便直接飞身上前，进了山洞。
进去后，我呼唤着系统：“都安排好了吗？”
系统：“我已经将万路门所有人的记忆都设定成了，厉尘澜是这五年来看守山门的，只不过有一点，因为路招摇是女主，所以我不能对她的记忆进行干涉，所以她的记忆中是没有厉尘澜是万路门的人这一事件的。”
我：“没事，只要保证厉尘澜拿到万钧剑之后成功当上门主就行，反正路招摇在之后的五年会沉睡。”
系统：“可是宿主你的身体在这五年内本就被混天血珠的戾气侵蚀的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现如今你又进来，待会儿要是被万钧剑出世的剑气所伤的话，这具身体你就要不了了！”
我：“我知道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
系统：“可是你本就可以想办法哄骗厉尘澜进来救路招摇，自己待在外面免受于难的！”
我：“好了！我必须看着厉尘澜，不然我不放心。”
系统：“算了。宿主你要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后果自负吧。”
我皱起眉，斩断了和系统的联系。心里盘算着：厉尘澜应该已经因为不放心我而跟进来了，现在得找到路招摇才行，可不能让他们俩先碰了面。
我远远看着一抹红色身影，走了过去。
路招摇此刻身受重伤，必然是警惕万分，察觉身后有人，厉声道：“谁！”
我走近路招摇，将她扶起：“是我。”
路招摇见是我，松了口气，想起之前的事，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衣着：“你？何时加入了万路门？”
我向她输送着功力，又从衣袖中拿出丹药递了过去：“不只是我一个人，当初那少年和我一起，只不过因为你是门主，我们俩地位又不高，碰不上面罢了。怎么样？好多了吗？”
路招摇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谢谢。”
见她没有接过丹药，我取出一粒自己吃下，又向她递过去。
她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接过服下。
我看着她，道：“五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路招摇眼神暗了暗，随即一笑：“你也是。”
我知道她是指我身上愈发重的戾气，笑了笑不再言语。
而后，洞内万剑齐发，路招摇见此，语气中满是欣喜：“万钧剑终于要出世了！”
随后甩开我的手，向山洞深处奔去。
我摇了摇头：“年轻人，心浮气躁，啧啧啧。”抬起步子，慢慢走了过去。
一到那，看见厉尘澜已经碰上了万钧剑，我放下心来，只是，路招摇心里惊怒交加，回头看了我一眼，认定了是我俩在利用她，情急之下上前抢夺，却被剑气击飞坠入了万钧剑所造成的裂缝中。
我也不出意外地被震伤，还不忘吐槽：去你的无差别攻击！
谁知道，我被震到了山壁上，反弹到前面，竟滚入了路招摇所掉的裂缝中。
我：！！！不带这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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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厉尘澜得到了万钧剑，顺利代替招摇接管了万路门。他差不多统一了江湖，风头正盛。把原先杀气极重的万路门改造成了太平门派。
（素山千尘阁）
琴芷嫣打算离开千尘阁，无意间却进入一个山洞，走了半天，她却看见两个躺在冰块中的女子。
正要上前细看时，琴芷嫣行走不慎摔倒在地上，磕破了脑袋，流出的血液滴在了右边的冰块之中。
冰块渐渐融化，里面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原来阴曹地府长这样。”
琴芷嫣扶了扶脑袋，清醒了一番：“什么阴曹地府啊？你是谁啊？”
那人走向琴芷嫣：“你是谁？”
琴芷嫣连忙起身向后退去：“我……我不告诉你！你先说你是谁啊？”
那人一笑：“好，你且听好——我姓路，名琼，字招摇。就是建了尘稷山万路门的……”
琴芷嫣瞪大了双眼：“女魔头？！”
还没等那人点头回应，琴芷嫣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可是，不是都说那女魔头酷爱一袭红衣吗？你怎么身着一身青色素衣？”
路招摇闻言皱起眉：“你说什么？”
琴芷嫣点点头：“本来就是啊，不信你自己看。”
路招摇闻言，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袖，脸色大惊，环视着四周打算看看自己的脸，却发现刚刚自己走来的地方，旁边还有个人，那不就是自己吗！
路招摇几步上前走至冰块旁，看着里面熟悉的面容与身着，压下心中震惊：“怎么会这样？”
而后，路招摇透过旁边的冰上反射出的光线，却发现自己的脸是刚刚的那个女子的容貌。
琴芷嫣凑上前来，问到：“怎么了？”结果也看到了冰镜中，与自己一丝不差的样貌，吓的惊叫出声：“啊！你……你为何在镜里长得和我一样？”
路招摇尽管心中满是疑惑，此刻也只能压下，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且，看来这姑娘能看到自己的脸，啊，不对，是能看到那青色素衣女子的脸，想来当初竟忘了问其姓名，真是大意了。
但估计在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便是面前这女子的脸了。
琴芷嫣向路招摇倒苦水，透露自己的父亲死在了鉴心门柳巍的手里，她计划去万路门找人帮忙。路招摇惊喜交加，透露自己也准备去万路门。
两人便一起出了这素山迷阵，结伴而行。
（路上）
琴芷嫣向路招摇透露万路门的状况。
招摇知晓自己亲手建立的门派被厉尘澜毁了，心里产生了愤怒，发誓要报夺门之仇。
心中也暗想着：既然现在自己用的是那人的身躯，如此想来，报复厉尘澜也能事半功倍。毕竟，这两人的关系一定不浅。
（素山）
待琴千弦赶来之际，便发现洞内两人皆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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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衣女子躲在暗处，目睹柳沧岭把路招摇错认为琴芷嫣，并将其带走后，便也跟着两人。
眼见招摇被吸进了禁地里面，方才一身红衣的女子便又现出身来。
我：（连接上系统）“我怎么到了路招摇体内？”
系统：“都说了后果自负，你还不相信。”
我：“这种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
系统：“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本来被万钧剑剑气伤到后，你在这个世界便会只剩个魂魄，这样还怎么攻略男主？所以我就把你和路招摇交换了身躯，因为路招摇她是世界女主，有她在，才能保你身躯不腐。”
我：“那我和路招摇不可能一直这样吧？再见厉尘澜他万一把路招摇错认成我，那我不就为他人做了嫁衣？！”
系统：“等我修复好你的身躯，再把你俩换回来。”
我：“……淡定，冷静，呼～我顶着路招摇的脸不是找杀吗我！算了算了，好在路招摇的功法还在这体内，能用来自保。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就这样去告诉厉尘澜我是宋霖？他估计会以为我疯了吧！”
系统：“宿主你傻啊！当然是想办法待在他身边，通过日常小细节让他自己发现你就是宋霖啊。而且，路招摇此时对厉尘澜怀恨在心，没准就会拿着你的身体接近厉尘澜对他下手呢。”
我：“她敢！”
系统：“你觉得她敢不敢？”
我：……“没准她真敢……”
正在我打算继续和系统聊天之际，突然感应到有人来了，立即隐起身形。
厉尘澜感应到有人进入了禁地，便立刻赶来。
厉尘澜带着几个手下，看着面前已经晕过去的男子：“就这一个人吗。”
手下中领头之人颤颤巍巍地说道：“禀门主！方才……还有个青色素衣的女子在马上……”
厉尘澜闻言，心头一跳，立即打断了他：“她现在在哪？”
手下觉得奇怪，却不敢多问，老实回道：“现在不知道去哪了……想必一定是走了吧……”
厉尘澜心知，闯入禁地的很有可能就是手下口中所说的青色素衣女子，但……会是她吗……
面上平静道：“派人去搜。”
又看了看地上的男子：“把他拖下去，关进地牢。”
手下连连应声：“是！快！把他抬走！”
我躲在暗处看着厉尘澜，心中不禁感叹：当了门主果然不一样啊～
随后又看着厉尘澜走向一座坟头，抬手碰了碰墓碑上的一片衣料，因为他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他脸上神色。
“轰隆——！”
电闪雷鸣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远远望着厉尘澜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心中气急：这都下雨了怎么还在那待着不动！
系统：“宿主！你现在这样子出现会让厉尘澜很莫名其妙的！”
（看着我不管不顾地现身去给厉尘澜撑把伞，无奈，它当个系统容易吗它？！）
厉尘澜察觉身后来人，不甚在意，没有多加理会。
我撑着伞，给厉尘澜打着，自己半边衣襟却湿了大半：“下这么大雨都不知道打伞吗？”
厉尘澜听着这熟悉的说话方式与语调，心中充斥着期待，抬头望去，却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淡声道：“路姑娘。”
听厉尘澜这么一唤，我才想起现如今自己是路招摇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不会让厉尘澜觉得奇怪。
我转头看去，发现这衣料是我当初用来给他包野果的，没想到他一直收着，可是……这墓……我还没死吧？
我试探着出声：“这墓，是你为当初那个救你的姑娘立的？”
厉尘澜静默一会儿，道：“路姑娘若是来要回这门主之位，大可不必多言，我自会物归原主。”
我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此番来此，只是想让厉门主你收留收留我，你也知道，我树敌众多，只有呆在万路门才算安全。至于这门主之位，听闻厉门主这些年来将万路门打理的很好，便就这样吧。”
却不想，我的这一番话落入了路招摇耳中，她当即气愤地从树中穿了回来，拿起柳沧岭落下的剑便向厉尘澜攻去，毕竟我现在用的是她的身体，她也不能自己伤了自己。
还未等我阻拦，厉尘澜轻轻一抬手，便将路招摇打退。
我见此，忍不住心中惊叹：好家伙！厉害了不少啊！
我正打算拦着厉尘澜不让他对路招摇下手，却发现他自己先停了手。
厉尘澜望着眼前熟悉的青色素衣却不是那张熟悉的脸，顿在原地，终是没有下手。
此时林子豫带人赶到，看见我，吃惊之色溢于言表。
我见状，知道是自己现在的脸有这种效果，便没有反应。
但是，看着林子豫二话不说地站到厉尘澜旁边为他打起了伞，我眯了眯眼睛：啧，林子豫，我知道她，她喜欢厉尘澜对不对？
系统：（默默地抹了把汗）“是她没错。”
厉尘澜收回手：“你是谁？”
我见状立即上前拦在路招摇身前，对厉尘澜说道：“她叫琴芷嫣，是我带回来的。她父亲被鉴心门柳巍所害，我救了她，想着她没地方去，便让她来了万路门，厉门主不会介意吧？”
路招摇顺着我的话说下去，道：“厉门主，我一心投靠万路门，被那鉴心门弟子胁迫，闯了禁地，实属无心，还望门主海涵！”
厉尘澜瞥了眼路招摇，道：“一心投靠？剑招却使得不错。”
路招摇心虚一笑：“看见门主太过激动，便想与您切磋切磋。门主，我是想拜您为师啊！”
我皱起眉，却没有说话，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好当众开口。
那手下却倒先说了话：“想拜门主为师？你这宗门的走狗想得美！”说着，竟一刀朝路招摇劈去。
我见状，立即阻拦：那可是劳资的身体！
下意识向唤出凌菡剑，但此时我用的是路招摇的身体，便使出了她的功法，将那人拍飞。
路招摇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时又对我多了几分怒意。
厉尘澜看向我，道：“既是路姑娘带来的人，便由路姑娘处置。”
说完，就走了……
走了？我丢！
没想到他一走，路招摇便站起身看着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跟你一样，被万钧剑剑气所伤，在素山迷阵中醒来便是如此了。”
路招摇看着我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你收怎么知道琴芷嫣的事的？”
我笑了笑：“你不唤醒我，不代表我不是清醒的，不然，我也不在这里出现了，不是吗？”
路招摇被戳穿了心思也不虚：“你当初来救我，不就是为了让那小丑八怪取万钧剑吗？”
我点点头：“是啊。”
路招摇顿时眼带怒意地看着我：“如今我又重新活了过来，惹了我路招摇，你们便是别想好过！”
我嗤笑一声：“这万钧剑本就是魔王之剑，父业子承，你自己强取豪夺，被剑气所伤，怪得了谁？”
路招摇哪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便放下心中怨念：“我的功法是怎么回事？”
我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路招摇一噎：“那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点修为也没有了？”
我摸了摸后颈：“咳，有点小意外，反正就是没了。咱要一直在雨里说话？琴芷嫣那可没人护着。”
路招摇看了我一眼，放下狠话：“你最好别拿着我的身体搞小动作！”
说完，便要转身去找琴芷嫣，却突然又回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下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宋霖。”
路招摇听了后，便直接转身走了。
我见她离开，看了眼旁边的墓，也转身离开，去了原本路招摇的住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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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我：“为什么我唤不出凌菡剑？”
系统：“你身体一点修为也没有，还想唤凌菡剑？”
我：………“厉尘澜这个时候在干嘛？”
我问完后，桌前的水喷涌而出，形成一面水镜，镜里的厉尘澜正掐着路招摇。
我拍桌而起：“哎呦我去！那可是我的脖子！”
只见厉尘澜眉宇间有着一丝狠厉：“又是你。擅闯禁地，休想让我饶你两次！”
路招摇因被掐着，气息不足，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师……师父……上次我是被逼的……这次我也是被逼的……”
厉尘澜明显不信：“逼你？谁逼你！”
路招摇指了指旁边的墓：“是她！她逼我的！”
厉尘澜闻言，松了手：“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墓？”
路招摇心下庆幸，还好自己昨日多问了一句：“知道。宋霖。”
厉尘澜一愣，自己有多久没听见这两个字了：“碑上无字，你从何得知？”
路招摇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宋霖入我梦了。”
厉尘澜半信半疑：“她入你梦？”
路招摇想了想，正好利用一下厉尘澜：“她让我劝路招摇改邪归正，让路招摇做好事。”
厉尘澜皱起眉，转身看着墓上的那一块衣料：“不可能……不可能……她若还在，必定会先来寻我。”
我在房里，隔着这水镜都想掐死路招摇：“用我的名义给她自己铺路！花擦！”
系统：“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感叹厉尘澜的深情吗……”
我：“屁个深情！他见那路招摇着一身青色素衣便心软放她！那他日，若是杀他之人也着一身青衣，他岂不是就站在那让人杀了？！”
系统：“这还不是得怪你？”
我：…………
系统：“宿主消消气，消消气，我们继续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更生气了，那路招摇居然用我的手去拉厉尘澜的衣袖，还对他撒娇！我/靠！还就这么应了路招摇，收她为徒？！呵呵，呵呵呵呵！
系统：（看着宋霖对厉尘澜的醋意值飙升）它……还是不要开口了……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厉尘澜正打算回去处理万路门事物，却发现手下人正抬着一筐玉米回去，拦住其领头人，出声询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人见是门主，恭敬道：“门主，是先门……路姑娘要求我们给她送去一筐玉米。”
厉尘澜闻言，不禁回想起以前宋霖对玉米情有独钟，无聊时会吃生玉米粒，生气时会连着剥好几个玉米，最后都将玉米炒了自己吃。
挥挥手：“我知道了。”
我打开门，人已经把玉米送到了，指挥着他们：“哎，给我把这玉米搬到那边的石桌上去。”
“是。”
我摆摆手：“下去吧。”
“是。”
我看着面前的玉米，心情才稍稍好了些，拿起玉米就开始剥，口中念叨着：“厉尘澜大傻蛋！又笨！脑子又转不过来！哼！以前也没见对我说这么多话！就一个路招摇！噼里啪啦的两人就说一大堆！人随随便便一两句就把你哄住了！怎么也不好好想想！她多可疑啊！还入梦！我入你个球啊！”
厉尘澜站在门外，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知为何，竟将眼前的红衣女子慢慢与那青衣女子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见我要转头，厉尘澜心下一惊，立即化作一团黑气离开。
我老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转头望了望四周，却空无一人：“奇了怪了。算了，不管了，继续剥。”
正在我打算拿着剥完的玉米去炒时，身后就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门主！”
我转头看去是北山主袁桀：“呃，你在叫我？”
袁桀对着我行礼道：“门主！如今您终于回来了，老夫终于等到您了！”
我立即摆手：“打住！你不要跟我说什么，让我夺回门主之位之类的话，我觉得现在厉尘澜当门主挺好的。”
说完我便消失在原地，懒得理袁桀，直接去找了厉尘澜。
却不想一来便看见他在处理事务，我吃着盘中的生玉米粒，走到厉尘澜面前：“厉门主，你能不能帮个忙？”
厉尘澜抬头看向我，见我如此，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路姑娘有需要尽管说便是。”
我坐在其桌边，道：“能不能让你手下的人别把我回来这事到处声张？我想落个清静，不想多生事端。”
厉尘澜望了一眼我，我才发现自己现在这举动好像不太好，赶紧起身摸了摸后颈：“咳，那什么，我先走了，拜拜！”
厉尘澜望着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夜间）
“眼睛可以骗人，但是心，不会。”
从司马容那回来的厉尘澜，不禁回想起他所说的话，将手抚上心脏处，回想起这几日来路招摇大变的性情与举动：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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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厉尘澜这家伙居然派人送吃食给我。
我本来笑意盈盈地将食盒打开，结果里面不是一盘苦瓜，就是一盘芹菜！然后就是一碟南瓜饼……
我去！这家伙故意的吧！全是我不喜欢吃的！
我微微一笑，将食盒给直接还给了那手下：“你让他自己吃去吧！”
“嘭——！”的一声直接关上门。
“怎么样？”
厉尘澜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送了东西回来的下属问到。
手下颤颤巍巍地将身后的食盒拿了出来：“门主……路姑娘她……她说……让……让您自己吃去吧……”
静默许久后，那手下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家门主，却不想门主居然百年难得一见的嘴角带笑？！
天！快来个人掐掐他！他一定是在做梦！
厉尘澜轻咳一声：“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间）
琴千弦看望琴芷焉，欲带琴芷焉离开万路门，却不想琴芷嫣不愿意回千尘阁，琴千弦一脸无奈：“好，你若不愿走，我便也不强求。厉门主，小侄在万路门便有劳照顾了。只不过，听闻近日有一故人回了万路门，厉门主可知道？”
厉尘澜心下一紧，面上毫无波澜：“不知琴阁主说的是何人？”
琴千弦默了一会儿，看着厉尘澜：“厉门主若执意如此，万路门到时必会为失之众的。”
厉尘澜此时怎么可能会交出神似那人的路招摇，淡声道：“不劳费心。”
琴千弦不再看向厉尘澜，径直离开。
————————地点切换———————
我无聊地在院内吃着托人买来的桃花酥，脑子里是系统在实时转播厉尘澜和琴千弦那边的情况。
心里暗喜：看来自己这几日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察觉到身后有人，我转身看去：“厉门主，这大半夜的，来我这干嘛？”
厉尘澜看着我，道：“听闻今日送来的吃食，路姑娘似乎很不满意。”
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我默默吐槽着，面上不动声色：“厉门主说笑了，您亲自派人送来的，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只是厉门主不知，这些吃食我是看着便反胃，着实吃不下去，若是厉门主有心送来吃食，下次不如多送些玉米来，如何？”
厉尘澜闻言，几步上前，盯着我缓缓开口：“你究竟是谁？”
我无奈：这到底是认没认出我来？
随即又反问：“厉门主以为我是谁？”
厉尘澜看着我许久，都未言语。
随后，便转身离去。
我揉了揉脑袋：“唉……怎么就那么难呢？”
系统：“毕竟你现在顶着一张路招摇的脸，这事又那么玄乎，换也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好吧？”
我：“只能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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