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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来接媳妇儿


这边容烟走的当天下午,阿越就来找了趟冷泽。彼时冷泽正在跟秦遇讨论事情,看见阿越进了院子,秦遇很有眼力的起身告辞。

        “大哥,那我就去按刚才说的办了。”

        “嗯。去吧。”

        “得嘞,您老好好谈情说爱吧。”说完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秦公子。”阿越跟他见礼。

        “大哥在里边,我先出去啦。”秦遇忙躲了下,他可受不起未来大嫂的礼。

        阿越礼貌地后撤一步让秦遇先过去,心里盘算着如何说才能尽量不伤到冷大哥呢。既能让冷泽对她死了心,又不至于伤了心,她想了一夜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实话实说自然是不行的,但这个事情又不能拖下去。趁早了断的好。

        “想什么呢?”冷泽看着她心事重重地低头走路,连他迎了出来都没发现。

        听到声音阿越猛地抬头,发现冷泽已经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了。

        “冷大哥。”阿越福了福。

        “别多礼,来找我有事?”冷泽轻声询问。

        “冷大哥,阿越是来跟你辞行的。”

        “辞行?”冷泽有些意外。

        “阿越很感激这些日子冷大哥对我们的照顾,我和玉儿昨日商量了一下,我们想去玉儿的老家,她有一个姨母早年丧夫,自己一个人,我们俩打算去跟老人家一起生活。”

        “是不是小七跟你说了什么?”冷泽迅速回忆了一下小七早上说过的话,小七前脚出门。阿越后脚就来跟他辞行。难免不让他这么联想。

        “没有。”

        “真的?”

        “是”

        “阿越,我以后的日子我来照顾你,可好?”冷泽手心冒汗,他从来没有过如此紧张地等待,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冷大哥,阿越,阿越配不上冷大哥。”阿越低垂着头。

        “我的婚事我自己可以做主的,家父家母也并非刻薄之人,你不必担心。”

        “阿越,阿越家中突遭变故,如今早已并非完壁之身。”咬咬牙把自己贬到尘埃里吧,这样是不是他更多的就是嫌弃,而不是被她拒绝的沮丧。

        阿越低着头,久久没听到冷泽出声,抬头发现冷泽的脸上并没有一丝鄙夷之色,反到眼中闪着怜惜。

        阿越懵了一瞬,未嫁的姑娘却已非完壁难到不该被嫌弃吗?

        “阿越,我只问你,你可成亲了?”

        “是。”顿了一下后阿越点了点头。

        “那你夫君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流落在外?”

        “死了。”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对吗?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可以吗?”

        面对温文而雅的冷泽,总是给人一种如冬日阳光穿过云层温暖般的冷泽,阿越心中五味杂陈。

        “冷大哥,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一滴泪顺着下巴滴落,阿越知道这滴泪是真心的。

        “没关系,不需要道歉。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不喜欢我是你的权利,别哭,你若不中意于我,我不会勉强你。”语调温存,轻轻地道。

        冷泽伸出手想擦掉她的眼泪,但停在她的面前又收了回来,终究只是递了块手帕过去。

        “对不起!”阿越没有接手帕,手在袖中攥着拳,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让疼痛抑制着发酸的眼框。久违的暖温,来自这个认识才几天的陌生人。

        她退了一步转头离开。

        冷泽没有追上去,安静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原来,还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今天终于知道,心碎其实没有声音,罢了!

        阿越和玉儿走的时候,发现秦遇站在大门前,还有一驾马车。

        “阿越,大哥让我把你们送进城,这个地方也雇不到车,你们两个姑娘总不能步行,上车吧。”秦遇道。

        “多谢。”阿越低着头,没有看秦遇的眼睛。跟冷大哥有关的所有人,她都不敢放在记忆里。

        一路无话,秦遇在分别的时候递给她几张银票和一个小盒子。

        “大哥让我给你的,这个印签在四国中任何一个四海钱桩都可以取银子。你收好。”秦遇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是挺平淡的。

        “替我谢谢冷大哥。”她没有接。

        秦遇见她并没有接,随手丢进了车里,然后在怀里又掏出来一块玉佩。

        “这个,我大哥说,不值钱,但是他从小一直带在身边的。就当相识一场留个纪念。当然,你也可以扔了,随你。”然后一把塞进阿越手中。

        秦遇本不想把这个东西交给她的。若去当铺,这块玉确实能当出些银子,但重要的是,他们几兄弟都知道,这是大哥要给自己妻子的信物。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大哥就这么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只认识了几天的人,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难到这就是一见钟情?

        “就此别过,有缘再会。”阿越攥着玉佩的手紧了紧。转身离开。

        秦遇倚在车边摇了摇头。

        “大哥,人家都走远了,出来吧。”

        “阿遇,你说她为何看不上我?”冷泽一脸的落寞。

        “大哥,心之所动谁知道为何呢,且就随缘去吧。天涯何处无姑娘,何必非这个呢。”

        见冷泽没有出声,秦遇叹了口气。这就是顾大哥始终不敢跟小七表白的原因,看,这结果谁能受的了。与其失去你,不如安静的一直守在你身边,是朋友,是兄弟,是家人,可以在一起一生一世,若对你表达了爱意,你却对我无意,剩下的也许就只是逃离,那样,我便永远的失去了你。

        “阿遇,你有过喜欢的女子吗?”冷泽淡淡地问了一句。

        “弟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嘿嘿一笑。

        “突然想喝一杯”

        “我回去翻翻顾大哥的酒窑。哈哈”

        也许是被春雨洗过,整个山坡苍翠欲滴,山径蜿蜒。容烟跳下车,环视四周,重山层叠,但转过一段山路却出现一片水域,水面上飘着淡淡的白雾,天上又时不时的落下几滴冷雨,明明是春夏交季,却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容姑娘这边请。”

        容烟跟着白一和洛宣走向湖面上停着的一艘画舫。

        原来,梵净山在这片水域对岸。船上灯火辉煌,映衬着飘着雾气的湖水,给人一种似仙境的错觉。

        远远的就见一身月白色衣袍男子立在船头,俊颜上挂着如春风细雨般的笑,墨色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微风拂过发尾随风轻扬,衣袂飘飘,风姿秀逸飘然若仙。

        见到他的女孩向他走来,深邃的墨眸浮起了一丝柔和,上前两步。

        “主子。”

        “主子。”

        洛宣和白一走上前同时出声。赢默白点点头,然后朝容烟伸出手,这踏板的高度,容烟是真的不需要人拉一下的,但还是忍住了直接迈上去的冲动,把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握着女孩的手向上带了一下,不知是他力气太大还是容烟体重太轻,总之,这一扯,女孩不偏不倚地就撞到了他怀中。

        但只一瞬,容烟便被他扶着腰站稳了,容烟错觉,这整的好像自己投怀送抱还未遂一样!满脑子黑线,明明是他扯她的手劲太大

        “容姑娘。”洛尘温和的声音传来。

        “你好,洛尘。”容烟微笑。

        “开船。”赢默白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而后拉起容烟的手进了船舱。

        “你怎么在这儿?”容烟也猜到了,她只是有些尴尬,没话找话。

        “来接你。”赢默白拉着她走到桌边,桌子上放了几样点心。

        “饿了吧?先吃点,一会儿回去吃饭。”边说边把擦手的小布巾放到她面前。

        “大人,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吧?”容烟并没有动桌上的点心,倒是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当然。”赢默白垂了下眼,黑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俊美的脸上好似挂上了一点委屈一点失落或还有些什么。

        “这件事还要多谢大人给我机会。”容烟转开视线,赢默白知道他自己长的有多好看吗?由其掩住凌厉眸色的时候,她怕自己看的久了就真的舍不得移开眼了。

        “嗯。”赢默白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心中叹息,这丫头就非得跟他划清界线吗?

        洛尘和洛宣站在舱门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都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沉闷。本来俊美如仙的主子和姿色艳绝的容姑娘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奈何好似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看来主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他这个助攻也是任重道远!

        “主子,该喝药了。”洛尘站在门外道。

        “你生病了?”容烟看向赢默白

        “没有。无防。”赢默白看了洛尘一眼,转头回了句。

        容烟抓过他的手腕探了探脉,赢默白顺从地让她抓着。脉像还好,但似乎他受了点内伤。

        “洛尘,把药拿进来吧。”容烟心中唉叹,自己像个精神分裂,一边想跟人家划清界线,一边又忍不住关心人家。爱情果然是个烦人的东西。知道他受伤了,她多少觉着自己的心揪了那么一下,这难到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觉咬了咬唇。

        很快洛尘就端了托盘进来,一大碗浓浓的药汁离老远就能闻到苦味。

        赢默白皱了下眉,其实他没有大碍,只是默时大惊小怪,非要给他配药,还是这种闻着都苦的,这个臭小子!

        洛尘把药放到桌上后并未出去,而是静静地立在一边。

        赢默白抬头看他。这是在监督他?

        “容姑娘,二爷说这药必须趁热喝。”洛尘声线一直沉稳又温和。

        容烟无语,这话跟她说的着吗?再说他家主子又不是三岁小孩,难到还要人哄着吃药?

        容烟清了清嗓子,把托盘向赢默白跟前推了推。

        “等会再喝吧。”赢默白又皱了下眉。他是真的不想喝这个破药。不知道是不是赢默时那个臭小子故意的,这个药进嘴苦的连舌头都不好用。

        “这药对你的内伤有帮助。”容烟嗅了一下。

        “你尝尝,若你能喝进去一口,我就喝。”赢默白突然想捉弄一下她。就不信连他都受不了的味道她能。

        容烟刚才就闻到了味道,冲是冲了点,但这里面的药材都是修复内伤的。正好她也想看看赢默白到底受了什么伤,在药里能窥探一二。

        容烟端起碗,抿了一口,咂了咂舌心想这赢二少爷可真行,本来不会这么难喝,他定是在里面放了一味龙胆草,本来单独看哪一味药材都没有这么冲,但混在一起,这味道。不禁同情地看了赢默白一眼,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捉弄他哥。但她也尝出了其它的成份,看来赢默白确实是受了内伤,还不轻。

        “我觉得还好,喝吧。”容烟把碗放到他面前。

        “你刚才那口太小了,也就是沾了沾唇,不算。”

        容烟抿了抿唇,这厮这么无赖的?

        干脆地端起碗就来了一口,然后眼都不眨地咽了下去。看的洛尘都目瞪口呆。这个药主子之前不肯喝,他们都一人尝过一口,是真难喝。

        赢默白看到碗又回到他面前,没办法。端起来就着她的唇印就干了进去。突然发现今天的药似乎没那么苦了。

        容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赢默白好像是就着她喝的那边,那不就成了间接接吻了?顿时耳尖红了红。

        洛尘迅速递了杯清水,然后收走了药碗,退了出去。

        “大人如何受的伤?”容烟直觉赢默白受伤是不是跟清理门户有关,难到他先动手了?

        赢默白没有答话,而是拿起杯子,借着喝水思考了一下该不该告诉她。

        “不方便说的话大人也可以不回答的。”容烟默了默。

        “只是练功不小心,伤了一下,无碍。”他淡淡地答道。

        “哦”知道他没说实话,就赢默白的修为,伤了他的应该也是大人物,也许是身份不方便让她知道。

        门外的洛宣看向洛尘,以眼神寻问。

        洛尘摇了摇头,主子对容姑娘真是用心良苦,他们提前回就是为了给容姑娘扫清障碍,二长老对独女向来纵容,若容姑娘跟戚柔对上,若是戚柔落了下风,二长老必然不会旁观,那容姑娘占不到任何便宜,主子一回来就甩出铁证问责戚柔,按门规本是死罪,但奈何那是戚柔,所以死罪免了改成鞭刑。不出所料二长老出面保下女儿,愿替她受刑,在盟里几位分管刑罚的长老说了一大堆法理后,同意二长老以双倍数代替他女儿受刑,但是大家都知道以二长老的修为,除去几位长老之外,就算是洛尘执鞭,这鞭子打在他身上也只能是破个皮,跟本伤不到什么。而主子又怕其它长老会放水,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主子确实是伤到二长老了,但自己也受了反噬,这就是主子内伤的由来,只不过确也如了主子的愿,二长老回去就闭关了,没个月余跟本出不来。这样,容姑娘再对上戚柔,就看容姑娘自己本事了。

        洛尘回想当时的情景,一开始二长老负手站在刑台上,背对着众人,一派自在。但一鞭子下去,他向前踏出了半步,回头瞪向主子,他跟本没想到主子会动真气,还是奔着打死他去的。攥了攥拳,挺了挺胸,站的笔直。不管是本能也好,跟主子叫劲也罢,总之,这老匹夫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来一回的,两股真气震的行刑台都在颤,最后一鞭打完后,二长老单膝跪地,吐了口血,被一旁冲上来的手下扶起,而主子咽了咽嗓子,洛尘看的清楚,主子是把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然后风清云淡地把鞭子一扔,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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