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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挨打了,毒素复发


薄靳绥瞬间呆住了,若不是自己的听力够好,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重复一遍?”

        咫尺之间就是薄靳绥温热的吐息,小蝶贝红了耳廓,扶着桌子慢慢后退,然后小声满足薄靳绥的要求:“我是你爹。”

        薄靳绥被他逗笑,低沉的嗓音刻意萦绕在小蝶贝耳边,慵懒蛊惑:“呵……”

        “想成为我爹?”

        小蝶贝瑟缩了一下,知道薄靳绥并不满意他的答案,甚至还有些生气,他觉得这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告诉他我是谁而已,他又不知道真假。

        那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耳朵旁边笑,小蝶贝觉得有诈,准备跑路。

        可小蝶贝还没有做好准备工作就被薄靳绥识破了,他继续贴近,直到小蝶贝的膝盖顶在薄靳绥的胯骨上,两人之间的吐息交融,汇成新的氛围将两人包围。

        薄靳绥恶劣地释放出alpha信息素,挑逗一般扑向小蝶贝。

        小蝶贝感受到了曾经进入过腺体的信息素,与薄靳绥当初温养他的信息素一般气味,却从本质上产生了差别。

        他在惩罚小蝶贝。

        但是没什么用,小蝶贝重新分化之后的腺体还没有完全成熟,对alpha的信息素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回应,他只是感到奇怪和害怕。

        奇怪的是薄靳绥为什么要释放信息素,害怕的是薄靳绥会不会又咬他的腺体。

        这次他可不会不计较了,他是会离家出走的!

        见信息素对小蝶贝没有用,薄靳绥从善地收起,然后揽起小蝶贝的腰,抱下了书桌。

        “啊——”

        小蝶贝吓了一跳,还没等惊呼出口,薄靳绥就将他扔到了休息榻上,翻了个面,正脸趴住。

        “闭眼。”薄靳绥说。

        小蝶贝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到暴风雨的来临。

        许久没有动静,小蝶贝偷偷睁开眼睛回头看,紧接着,很轻的一巴掌落到了屁股上。

        “啪。”

        不响,也不疼。

        但是小蝶贝生气了。

        他凭什么打我屁股!我就是他爹!有什么不对!

        小蝶贝捂着屁股爬起来,恶狠狠盯着薄靳绥,然后跑到薄靳绥身后,照本宣科也给薄靳绥来了一巴掌。

        ——喔,是软的。

        这个想法只一瞬间就从小蝶贝脑海中消失,他觉得手感不错,高高抬起手,想再来一下,却在半空中被薄靳绥捉住了手腕。

        薄靳绥仍然一幅淡淡的表情,略微挑起的眉头表示了他现在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宠溺,他纵着小蝶贝跟他玩闹。

        “挺记仇?”

        小蝶贝挣脱薄靳绥的手掌,不搭理人,直接跑了出去。

        薄靳绥低下头笑笑,小蝶贝总是会在不同的场景赠给他别样的惊喜,他对此保持期待,同时的,他也绝对不会让小蝶贝离开。

        小蝶贝从书房跑出来,径直奔着薄靳绥的健身房去了。

        健身房的门一般时候都是关着的,小蝶贝推了半天没推开,退而求其次找到了健身房旁边的会议室,结果仍然推不开,这个时候薄靳绥已经跟过来了,站在他身后,帮他指明道路:“左边。”

        小蝶贝噢了声:“谢谢。”

        然后当着薄靳绥的面去了左边的房间——是薄靳绥的卧室。

        一推开门,小蝶贝看到熟悉的床,拧头往外走,被薄靳绥一把抄起带了进去。

        小蝶贝恍然大悟自己被骗了,耷下半扇眼皮,放弃了挣扎。

        他斗不过人类。

        陆地没法待了。

        小蝶贝又想跑。

        不长记性不记好已经成为了小蝶贝的标签,薄靳绥单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

        “抬头。”薄靳绥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小蝶贝晃晃脑袋,听话的抬起来,就是不看他。

        “看着我。”

        薄靳绥说一句,小蝶贝就跟着执行一句,斜眼看着薄靳绥。

        “叫什么名字?”

        小蝶贝沉默不言。

        薄靳绥:“再说你是我爹就把你屁股打肿。”

        小蝶贝支支吾吾,撅着屁股扭来扭去,想让薄靳绥将他放下来。

        薄靳绥警告了他:“别乱动。”

        小蝶贝仍是不肯说,薄靳绥之好翻旧账,“不愿意说,那就算算你跑出去被应铮捉到这笔账。”

        一提到跑出去,小蝶贝瞬间变得紧张,脑海自动点击上一帧画面,告诉薄靳绥:“我叫今阮,今阮的今,今阮的阮。”

        raun的同音字有很多,薄靳绥不确定是哪一个,问:“会写字吗?”

        小蝶贝骄傲的切了一声:“你们陆地的字,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会写了。”

        “薄靳绥是哪三个字?”

        小蝶贝:……

        不好意思,知识盲区,还没学那么多字,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薄靳绥试探着说道:“金蝶贝的金?”

        “今天的今。”

        “软绵的软?”

        “今阮的阮。”

        薄靳绥:“……”

        “文盲,明天开始跟我学写字。”

        只在书写‘今阮’两个汉字上出神入化的小蝶贝听到薄靳绥跟他说起‘学’这个字时,瞳孔猛然缩紧,噩梦一般的回忆咆哮着涌进脑海——在被驱逐出南洋之前,小蝶贝曾被族长拷在海底的礁石上,一遍一遍让他学着如何化形,如何在人类手中保护好自己,不得觅食,不得休息。

        直到族长心灰意冷,漫长的惩罚过后认定他是一个不能化形的废物,不能给金蝶贝一族带来利益,于是他被抛弃了,被驱逐了。

        所以当薄靳绥提起学习写字的时候,脑海中自动涌现在海底悲情绝望的一幕,让他无法呼吸。

        小蝶贝在薄靳绥面前,毫无预兆地急促呼吸,双手紧紧捉住胸前衣襟,表情狰狞又痛苦。

        被族人抛弃,被人类虐待,他却仍然想着逃离薄靳绥,回到南洋。

        小蝶贝无奈、纠结,心脏仿佛被钝刀切割,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永远不得解脱的困窘,失去意识的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淡淡的雪松气息。

        薄靳绥慌了,焦急地重复着不学,我们不学,可小蝶贝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那是薄靳绥第一次意识到,情绪和回忆对一个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半小时后,沈灼火急火燎从医院赶过来,初步断定,小蝶贝隐藏在身体内的毒素开始复发,而他,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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