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悲哀
难道他真的是牟老六？
宝马专案组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他插翅也飞不出星海市，想不到他真的就躲藏了起来，没有了踪迹。
但是现在又明目张胆的来承接苗老爷子的暗杀任务，看来胆子真是不小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郑凡星试探的问了句：“牟兄可好？”
牟老六显然是吃了一惊，接着月光仔细端详着郑凡星。
“你认识我？”
郑凡星索性提高了音量，“牟老六的大名，谁不知道啊！”
“哈哈哈！”
牟老六忽然笑起来，“什么大名，都是虚名！这么多年没和老爷子打交道了，想不到他老人家又用起我们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郑凡星，忽然停住了话头，问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郑凡星道：“我是锦绣集团行政部的郑……”
还没有说完，被牟老六打断了话，“得，不用说了！按规矩来！老爷子派来的人，没问题。”
原来这行里不兴报姓名的。
郑凡星没再继续说，拱了拱手。
牟老六问道：“这次老爷子什么交代？”
“这段时间锦绣集团的新闻大概老兄也看到了，真是多事之秋啊，尤其是一个叫赖大星的记者，和锦绣集团过不去，天天在网上发视频抹黑集团，老爷子非常生气，要拔掉他！”
牟老六沉吟不语。
郑凡星补充道：“拔了他之外，还要查出幕后主使！”
牟老六笑起来，“这阵子是挺热闹的，不过两边的水军继续打呗，现在网友们闲的蛋疼，正愁没事干呢，多闹腾几天，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嘛，关键是，我们的水军也有点钱赚。”
郑凡星暗自咋舌，看来这牟老六的手伸的很长，连网络水军都是他们控制着。
而且看起来这牟家兄弟，和苗老爷子关系不浅啊，应该在好早以前就有业务合作了。
“老爷子这次有些忍不了了。”
牟老六叹了口气。
“行吧，既然老爷子有吩咐。这次想怎么处理？”
郑凡星道：“做个意外事故吧。车祸，或者别的不容易让人联想的。”
他知道牟老六手下肯定有一些杀手，比如侯甜甜，或者周麒麟都是他手下的也说不定。
牟老六笑笑，露出一口黄牙，“难！这个节骨眼上，赖大星正嗨的飞起，结果死了！观众们怎么可能不怀疑锦绣集团？”
的确是这样。
但凡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会产生如此的怀疑。
要命的是，他们怀疑的是对的！
郑凡星问：“你的意思是，任务很难？”
牟老六想了想，“难倒是不难，总会有办法的。不就是要拔了他嘛！不一定要立即死吧？”
郑凡星奇怪的看着他，“那还有别的手段？”
“当然！比如把他抓起来？随便安一个罪名好了，比如p娼，这个没问题吧？违反治安条例呀！”
郑凡星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这个牟老六是黑白通吃啊，不仅掌握了杀手，而且还可以官家人有联系，起码可以请的动治安局。
“行，至于费用，老爷子说了，按老规矩办。”
“那是当然。先不急，事成之后再说吧。”
牟老六刚要走，又回头说：“跟老爷子说下，安全号码作废，以后我会联系你的。”
……
夜风中，郑凡星下了七星山。
他的心情不是很畅快，在吃瓜群众看上去很热闹的事件中，他们猜不到后面还有这么多的内容，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他们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
这真是令人感到悲哀的地方。
他本来想跟踪牟老六的，可那家伙跳到冬青树之后，几个纵跳就没了人影，完全不知所踪。
他再拨打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显示注销了。
牟老六出现在他面前，又消失了。
专案组找了他那么多天，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郑凡星纠结要不要将见到牟老六的消息报告专案组，可因为人已经跑了，他掌握的线索也有限，于是作罢。
虽然已是凌晨，郑凡星回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还没有睡，在等着他的消息。
在他汇报完和牟老六见面的情景之后，老爷子才安然点点头。
次日。
一切看上去挺正常，吃瓜群众们津津有味回味着昨天的大瓜，猜测赖大星今天会送上什么口味的瓜。
更有公众号主为了显示自己的伟大，利用赖大星的视频，生发出了更多的内容。
几天时间以来，果然快对锦绣集团形成了人人喊打的局面。
舆论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赖大星坐在明克街18号，每隔几分钟就查看一下自己那个视频的点击量。
数字在蹭蹭的上涨，打破了他以往的任何记录。
单就这个浏览量，就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收入啊，他要在下一个视频里加个广告了，现在广告商正排着队要和他谈判，那些都交给助理们去谈好了，他负责准备下一期的内容。
这一次和锦绣集团过招，赖大星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而且也没怎么费力，不过是挖空心思炮制了几个视频而已。
有时候想想，这钱来的未免也太容易了。
可现实就是这样啊！
你能拿他怎么办？存在即合理？
下午，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
赖大星泡了一壶茶，来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下，打算小憩一会儿。
可是刚闭上眼没两分钟，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他没有着急睁眼，无非又是那些假装来拍照而误入民宅的游客罢了，或者是像昨天一样来碰瓷的小妞儿。
他不反感小妞儿，可也不会上套。
“赖大星是吧？”
声音很不善啊！
赖大星赖唧唧的睁开了眼，顿时吓了一跳，穿制服的三个干警正包围住了他。
其中一个正色道：“你涉嫌p娼，违反治安条例，请跟我们走一趟！”
赖大星立即跳起来，“冤枉啊，我冤枉！大哥，我都禁欲一个月了都！”
两个人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少废话！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恰在此时，两三个记者模样的人来到门口。
“哟，这不是赖大星吗？怎么被抓了？”
“是他，快拍点视频，这可是大新闻啊！对对，直播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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