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排名

“小淮，你们快去做检查吧，我在这等你们。”奶奶还记得张淮的幌子催促着他们快去，“这个时间不早了，早点做完我们早点回家吃饭。”

        奶奶爱美，这次出门特意用梳子将头发梳得整齐，衣服也穿得讲究干净，笑容和煦，是那种很祥和慈祥的笑。

        “好。”张淮对奶奶笑了下，“那你先在这坐着，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张淮要做的检查没有很复杂，简单抽血化验便是，江书节看着针头插入指尖而张淮没有任何反应，离了在意的奶奶，他的眉眼便平下来，挺拔鼻梁下的薄唇微抿。

        江书节想问奶奶身体是不是有问题，自张淮从医生那出来他便是眉头蹙起，奶奶没有注意，一直观察的江书节却看得很清楚。可他看着张淮，最终没有问什么。

        张淮的化验结果很正常，江书节则显示贫血。

        奶奶知道后很心疼的念叨着要多买些东西回去给书节补补身体。

        检查之后的日子一如照常而平淡的过着，江书节在奶奶的教导下学着各种织法，动作愈发熟练，而张淮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越来越忙碌，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奶奶奇怪问起张淮解释说武馆学生比较多，课后需要解答问题，奶奶听后点头认同的说是的，教了学生要好好负责。

        八月末，张淮手上的事情终于解决，与此同时，奶奶的存折上进了一笔小一万的钱款。

        开学前的晚上，奶奶领着张淮与江书节两人去外边散步，这会已步入秋天，晚上的天气凉爽起来，街道上出来散步的人很多，很热闹。有铺开布来套圈圈的，也有挂着满墙气球用玩具枪打气球的，还有爆爆米花的等等，天还没有完全黯淡，这些摊子上悬挂着串串小灯泡，一闪一闪很是漂亮。

        “小淮，这灯泡跟你做的好像啊。”奶奶对着前边的灯泡说。

        “嗯，这种灯泡很容易做的，一学就学会了。”重要的不是灯泡的款式，而是将小灯泡并联起来而发光作为好看装饰品的想法，张淮这段时间几乎跑遍相关厂家与他们说着灯泡改线的想法，再上市出现到超市商店，遍及各摊贩。

        这个年代的产权保护并不普及，人们大多也没有相关概念。商议时有的商家欺张淮人小，想空得方法却不付利，这些张淮都直接拒绝，而同意的商家张淮则要求与他们签订合同，他从中得到抽成而获利。

        或许到后面看的人多有人研究出来，张淮单独获的利少了，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是赚了一笔的，而张淮也从来没有想过光靠这个赚钱。

        开学后，林老师来找张淮问他要不要去一班或者二班，也就是尖子生班，张淮摇头拒绝，他现在学习状态就很好，突然去了陌生班级他还要花时间去认识相关同学不值得。

        期末考试的成绩没有在学校大范围传播，而且学校学生一直有着统一认识，期末考试试题是由县里出题的，面向全县学校，试题难度简单，所以他们并不会对突然冒出来的张淮惊讶。

        真正在学校出名的是明华中学与盛高中学的联考，试题由两校老师一齐编写，难度较大，比中考难度还大一点。

        明华中学与盛高中学分别是县里数一数二的中学，其中往年都是盛高中学隐压明华中学一头，这让有着一中附属中学的明华中学没面子了好几年。

        这次统考两边的老师家长都在关注着，成绩改出来的一刻明华中学初三老师集体在办公室庆祝，压了这么多年终于狠狠出了口恶气。

        张淮的成绩以满分七百六考了七百三的成绩排第一，与盛高中学的第二名拉开三四十分的差距。

        这次考试是有奖励的，统考成绩在两校中排进前十的都有，张淮是第一名，据林老师说他将获得五百元奖金，由明华中学颁发，这属于明华中学的特设的奖金。

        张淮去办公室签字时正听见几位老师说着贫困生补助的事，林老师坐在课本高高堆叠的伏案批改作业，偶尔跟老师们说几句话。张淮轻轻叫了声林老师，林老师从课本中抬头，面色不太好，充满着倦怠，她喝了口水打起精神。

        “是来签字领奖金的吧？教导主任都在催我说你怎么还不过来。这次我们学校考进前十的只有四个，好在第一名在我们学校。”林老师弯腰从抽屉里拿出最上面的文件。

        张淮取了笔一目十行看下去，开始签字。

        “张淮，老师问问你啊，你觉得我们班上比较困难的同学有哪些？”林老师最近被贫困生认定与补助这事弄得心疲力竭，她知道的班上有着贫困生资格的人不少，但名额就这么几个，她需要反复斟酌，这次也是想从张淮口中知道一些情况。

        张淮签完字想了片刻，摇头，“老师，我与班上同学并不怎么认识，不清楚。”

        “都同学两年了还不认识啊？张淮你可不能光顾着读书啊。”隔壁的老师打趣。

        林老师有片刻失望，倒也没将全部希望寄予学生，应着隔壁老师的话说：“肖老师说得对，还是要多与同学交流沟通的。对了，这次换座位你有什么想法？跟江书节相处怎么样？”

        林老师回忆，“我记得江书节期末考与这次统考成绩都有明显进步的。”

        张淮脑海中闪过许多思绪，最后跟老师说他们可以不用调座位。

        “嗯，互帮互助的话挺好的，希望张淮同学继续努力。”林老师脸上出现一抹骄傲舒心的笑容，这次张淮考了第一名不仅学校有脸面，她这个班主任也跟高兴。

        这个学期张淮去武馆的时间少了些，往常需要代课到九点的他现在提前了半小时，回家之后搬着小凳子坐在奶奶身边，奶奶会看着电视里面的戏剧或者新闻，张淮则写着作业。

        医生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中，他挤出时间来陪奶奶希望有突发情况的时候自己能在身边陪着。

        奶奶身体疾病很多，做病灶切除手术的前提是有一个足够好能支撑手术过程的身体，所以张淮每天会带着奶奶散步，在公园里健身。

        初三上学期将要结束时，学校里突然传出初三十六班里有女生怀孕去医院打胎的事，传得有模有样，只隐去了姓名。

        “张淮，赵斌之前就是十六班的。”江书节突然对他小声说，垂下的眼睫颤抖着显露出他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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