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富察琅嬅98(会员加更一百一十八)
第597章 富察琅嬅98(会员加更一百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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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也不相信这事是如懿做的,仅凭这朱砂上的沉水香的气味就给如懿定罪,也太轻率了。
“皇额娘,这抄佛经也会用到朱砂,如懿常去宝华殿上香,妆台上有朱砂也不为怪吧?”
太后见他如此说,长叹一声:“福珈,你实说吧。”
福珈上前回道:“皇上所言不错,奴婢在延禧宫娴嫔娘娘的妆台屉子下找到这盒朱砂,也想过会不会是娴嫔娘娘日常抄经所用。只是当时娴嫔娘娘的侍婢莲心左右阻挠,不许奴婢翻查,实在反常。且奴婢找到朱砂后,还特意翻了娴嫔娘娘抄写的经文,更让人去宝华殿查看,所有经文上面都只用了普通墨水,并没有掺朱砂进去。如此看来事有蹊跷,莲心也必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阻拦奴婢,所以奴婢也带了她来。”
太后冷冷道:“先不必传莲心。娴嫔,你且看看现在进来的这个人,可是你认识的?”
如懿回首望去,却见福珈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显然他们是刚从慎刑司出来,脸上还带了些许轻伤,看着倒不甚严重。
如懿摇头道:“臣妾不认识。”
太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却个个认识你了。这个御膳房的小禄子,是你宫里小福子的哥哥,专管着给有孕嫔妃们养活鱼活虾的。”
如懿沉着道:“臣妾是知道小福子有个哥哥,但臣妾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从前从不相识。”太后取过那包鱼食丢在了小禄子跟前道:“说,是谁指使你给那些鱼虾喂朱砂的?”
小禄子偷眼瞟着如懿,嘴上却硬:“奴才不知,奴才实在不知啊!”
“不知?”太后森冷道:“在慎刑司才一用刑你就招了,此刻还想翻供。哀家也不和你计较,立刻送回慎刑司就是。”
小禄子一听“慎刑司”三字,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道:“太后饶命,皇上饶命。是娴嫔娘娘吩咐奴才这样做,奴才实在不敢不听啊,她对奴才说,只要奴才敢不乖乖听话,就要寻个由头杀了奴才的弟弟小福子。奴才只有小福子一个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实在不敢不听娴嫔娘娘的话啊!”
如懿气得浑身颤抖,逼视着他道:“小禄子,你好好想想清楚,本宫从未见过你,又怎会拿你弟弟的性命威胁你呢?”
小禄子苦着脸道:“娴嫔娘娘,那日在御膳房门外的甬道里,这话分明是您自己说的。您说这贵子一定要是您的儿子,怎么能让贵妃、嘉贵人和玫常在拔得头筹!您说一定不能让她们阻了您的路,还说奴才不做,您杀了小福子后一样可以找别人做。奴才万般无奈才答应了的。”
另一个小太监小安子也哭着道:“娴嫔娘娘,您当日到内务府找到奴才,要奴才做一些掺了朱砂的蜡烛送到您宫里。奴才送去之后您打赏了奴才三十两银子。奴才只当您是做了自己玩儿的,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毒,实在想不到您是去害人呀!”
高晞月没想到这里面还她的事,“噌”地一下站起身,抬手指着如懿怒斥道:“好啊,本宫还纳闷呢,你明明和本宫关系平平,为何在本宫有孕后频频到访翊坤宫,原来是起了这恶毒的心思!若非本宫警觉,又有皇后娘娘庇护,本宫的璟姝岂不是也要遭了你的毒手了!”
琅嬅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高晞月,就是怕她知道之后演得不像,被如懿察觉不对,再以为她是幕后指使。
高晞月如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产前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现下被小禄子和小安子的话证实了她没有白担心,如何能不发怒。
如懿恼怒地直视着高晞月道:“贵妃慎言。如果说一切是我蓄意所为,那么就该离你们越远越好,才不容易被人发现,怎么还会这么蠢地频频造访,好叫人疑心?”
“疑心?”高晞月怒极反笑,胸部起伏地厉害,“若是本宫和玫常在一般生下死胎,谁会疑心?若不是有了玫常在这个成功的例子,你急功近利起来,加大了药量,导致嘉贵人和她腹中皇嗣承受不住,我们恐怕还是要被瞒在谷里,只一味地怪罪她们无能呢!本宫记得,你自生下璟妤后就一直渴望再生一子却多年不得,看着人家的肚子一个接一个大起来,是越来越不能容忍了吧!”如懿咬着牙对高晞月冷笑,“贵妃这么说,臣妾倒要问一问了,玫常在离着延禧宫这样近,臣妾也常去探望,她尚且是中毒缓慢的那个。这嘉贵人的承乾宫,臣妾可是插不上手的,又如何加大了朱砂的用量,让嘉贵人中毒更深的?”
高晞月被她这话说的一时语塞,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她眼中渐渐布上惊惶,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琅嬅,“这……这……”
如懿见她语塞,又没有一直追着她不放,回想她刚刚的愤怒不似作假,心中暗道这贵妃应该和嫁祸她的事情无关。想来她刚刚那般激动,怕是听到事情涉及自身和公主,才一时激愤吧。
这么想着,如懿随着她的视线,也一同看向皇后。
琅嬅眼中也满是疑惑,毫无心虚地和如懿对视半晌,才转过身对太后道:“皇额娘,娴嫔说的也不无道理。按照许太医所说,玫常在中毒时长而缓慢,嘉贵人中毒又深又急,虽说在娴嫔那搜出了朱砂,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啊。”
没有白蕊姬闹出白花丹一事、导致如懿分走协理六宫的权利,也没有闹蛇、让孕妇住进如懿的延禧宫,琅嬅倒是想知道,太后要怎么将这件事硬安在如懿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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