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丧尸进化
快要接近余川的出口时，几人被迫下车步行。
与余川市区内部被明显管制过交通的街况不同，这里堵满了各式车辆，长长几串都看不到尽头，他们的车肯定是开不进去的。
余卿卿落后几步，悄悄将车又收回空间。好在真往前行，视线被其余车身阻挡，并没有人发现她的这个动作。
一路无人说话，自动排列一个队伍走着，由最前面的秦蓁雯和中间的钟岂隽拿着电筒照明。也许是车里原先的人类逃生时引走了这里的丧尸，他们碰见的极少，秦蓁雯一人一枪就可以解决了。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余卿卿只觉得脚底板都走痛了，才终于看到了车队的末尾。
再往后望，高速路面还算通畅，宋承继从秦蓁雯身后走出，主动去找能开走的车辆。末尾一节并未有大型车，但中小型的到有一个，是一驾六座suv，刚好装得下他们。
宋承继倒车出来，众人上车，继续赶路。
余卿卿坚持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而他们也到了一座新的城市——锦中。
锦中与余川一样是一座小城市。但又比余川的基础建设更加古老，街面狭窄，一侧又停满了车，开进去不过几分钟便寸步难行。
秦蓁雯朝窗外观察了一阵。
“也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具体情况，不过目前看来这几条街是没有大批丧尸聚集的，我们也开了一夜了，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会儿，吃点儿东西。”
街两边都是居民楼，捡着破坏的还不严重的一边往里走，随便选了一栋，宋承继抓住楼外的防护栏徒手往上攀爬，身影和猴子一般灵巧轻盈，他钻进三楼一户人家，大约五分钟过去，探出头来，打了个手势。
秦蓁雯看了，领着大家往楼道里走。这段路倒是幸运，一个丧尸也没遇见，到达三楼时，房门已经打开。
这间屋子是标准的两居室，可以男女各占一间，大家简单的吃了些随身携带的饼干充饥。商定了由钟岂隽守两个小时，周匴守两个小时，然后便离开这里继续上路。
关上房间门，秦蓁雯和傅楚泠都是知道余卿卿有空间的事情的，她便从空间里拿出两床厚被子铺在下面，软绵绵根本感觉不到地板的冷硬，把床让给了其他两人。
秦蓁雯看了眼地铺的配置，也没言语。傅楚泠躺在挨着余卿卿的一边，两个女孩牵着手说了几句话。
正要闭眼睡觉，余卿卿摸了摸自己的被子，起身：“我去给钟岂隽送件衣服，最近天气越来越冷。”
她刚出去，看见钟岂隽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窗外，她顺着看过去，一个影子飞快略过，余卿卿惊得退了两步，捂紧嘴巴。
下一秒，影子再一次略过。这次余卿卿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有着人类体态但骨节异常突出硕大的……丧尸。
它的背脊长出两扇令人无比恶心的黑色骨架，形状像一对翅膀，但没有血肉也没有羽毛并不清楚靠什么腾飞在半空，原本属于人类的四肢姿势扭曲怪异。
比起地面的腐尸，更像是一具会飞的骷髅。
余卿卿惊疑不定：“窗外……是丧尸？”
钟岂隽没有回答，他也不能确定，是丧尸还是什么新的变异物种，但总之对人类是来者不善的，这具飞尸已经在这里转了许久，他甚至怀疑也许从他们进入锦中，它便悄悄跟着了。
小云朵这时却说话了：“卿卿，你忘了，丧尸可以飞。”阔别已久的声音突然出现，余卿卿条件反射的颤了一下，才慢慢想起前世听说过的消息，丧尸后期好像是会发生很多变化，有的还会拥有智慧。
因为她当时一直苟在基地，就连活着都需要花光所有的力气，并没有其余心思去关注基地外的事情，所以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吗？”这才末世多久，从人类演变的丧尸就已经进化到能够突破人体本来的限制，长出翅膀、拥有智慧？
小云朵来去匆匆：“我的能量不多了，这次出现只是为了提醒你，锦中可能存在不止一种类型的进化丧尸，也许其中真的就有智慧型的丧尸领导者，这非常危险，你要小心。另外，进化后的丧尸体内会凝聚晶核，那也是异能升级的好东西。”
“晶核？”她听说过，是个连异能者都趋之若鹜的好东西。可她了解的不多，正想多问两句，小云朵已经消失。
余卿卿想了想，觉得这个消息必须告诉其他人，可要怎么说呢？
好一会儿，她才语气迟疑地问道：“如果人类可以激发异能，那么丧尸是不是也可以？”
钟岂隽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后，一道厚厚的冰墙凭空出现，并以很快的速度增长厚度，数秒间将飞行丧尸包裹其中。又等了几分钟，确认丧失没有挣脱的能力，钟岂隽撤走了冰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飞行丧尸便毫无停顿的飞离。
这说明冰冻并未对其造成致命伤害，但能够控制住它的行动。“它没有异能。”这是他刚刚试探的结果。
余卿卿当然知道不是异能：“也许，可以叫做进化。”
“进化？”
“就是变得更强了，也许能飞，能遁地，能下水或者产生思维与智慧。”
钟岂隽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说：“有可能。”毕竟眼前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但丧尸会进化对人类来讲是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这说明针对他们的厄运还未停止。
他需要暴露异能。
前路恐怕只会越发的难走。
“你的手帕呢？”钟岂隽忽然问道。
余卿卿愣了下，从衣兜里掏出她的粉红色碎花小手帕。钟岂隽拿过去，瞬间手帕便被浸湿，他躺入沙发中，将手帕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余卿卿这时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找了个垫子坐到沙发旁的地上，轻轻道：“我知道了。”顿了顿，更小声问他，“我的空间能不能也暴露，放在外面的食物不多了。”
她靠的极近，呼出的热气飘到他的脸上，钟岂隽微微偏头便能看清她脸上浅淡的绒毛。
他淡淡道：“随你。”
……
两小时后，准时出现的周匴，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一男一女，头抵着头在沙发边休息。而其中这名女孩还是刚刚在房间里，他好兄弟宋承继一直在谈论的对象。
想着情窦初开的某小子，这么快就要接受社会的毒打，他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钟岂隽睁眼，一双清明的眸子望过来，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周匴这才注意到他额上的手帕，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发烧了。”
“难道是？”周匴求证般的看向钟岂隽，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心中也是一喜，多一个异能者同行，他们的安全系数就高一分。
余卿卿这时也醒过来了，看见周匴笑了笑，问道：“周先生喝水吗？”
接着，凭空一个水瓶出现在她的手中，周匴轻轻吸气：“……你也是今晚？”
余卿卿摇头：“不是，之前就有了，抱歉，一直没有说明。”一个晚上同时出现两个觉醒异能的人，怎么看怎么像假的，她便如实说了。
周匴人精似的，怎么会不懂，倒是真的不在意余卿卿的隐瞒，如果换做自己只怕会瞒得更久。于是，接过水喝了口，才又道：“大家以后要一起走的路还长，余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声周大哥。”
余卿卿当然不介意：“那周大哥以后喊我卿卿就好。”
周匴笑道：“好，卿卿。”他这个人笑起来也极为克制，似是跟人隔着一层交往，但终归不是什么坏人，余卿卿便也回了个笑。
两人正笑呢，忽而一个寒噤，室内温度降低。
转眼，看见是钟岂隽正在使用异能，将窗外再次出现的飞行丧尸冻结，窗户结出厚重的冰层，丧尸被压在玻璃上，形容清晰可见。
周匴第一次见到，神色凝重：“要将他们喊起来吗？”
钟岂隽收手：“不用，但是我估计这种怪物少不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进到这座城市，地面几乎没有看见丧尸的原因，甚至这可能只是它们其中的一种形态。”
周匴听得毛骨悚然，这座寂静无声的小城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危机四伏，一向沉稳的人都有些稳不住了：“我们要怎么办？”
钟岂隽坐起身，看着窗口被冻结的丧尸：“等一等，看看它会不会有什么动静，或者有没有来救它的同类。”
同类……
周匴记得以前的丧尸可并没有同类这个概念，他们只知道人类是食物，只存在最基本的进食欲，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东西。
钟岂隽又道：“等大家都醒了，还需要重新研究路线，想要一天之内横穿锦中离开这里恐怕不太现实了，我们得定下几个用于中转的休息点，即使出了岔子也有喘息和等待的机会。”
周匴也知道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压下心中不安，说道：“你先进屋休息吧，接下来两小时我来守。”
钟岂隽拒绝了：“我睡这儿就行了，你也不用守在外面，虽然不明原因，但它们目前还没有攻击的意图。”
余卿卿见状，也跟着说：“我留外面照顾他，他烧还没有退完，你去休息吧。”
周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坚持，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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