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重开鬼门
不止一次?
陶远亭和步黎巍对视了一眼,皆有些惊讶,便问夏恪:“只是暗中查探这洞里的情况,还是……”
要知道,他们能这么轻松的从里面出来,完全得益于“鬼殿下”。
夏恪轻轻笑了一声:“既然要布那样的逆天阵法,自然是不可能单单进洞查探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不等其他人问,夏恪便继续说道:“这洞里的情况在先祖笔记中也有记述。”
“这洞中的中心有个圆盘一样的祭坛,祭坛上的纹刻和我们所指的任何一种法阵的画法都不同,那是九黎族的祭祀纹饰。”
“九黎族?!蚩尤的部落?”
这次出声的是风白,在坐的几人中只有他离那个年代最近,要知道在他的那个年代,有些资料还没被彻底销毁呢,所以夏恪一提到“九黎族”,便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
夏恪点头:“是,这些九黎族也是遗民。”
为什么要用也?
陶远亭一副看透了的模样:“又是遗民遗了十代二十代还妄想报仇的?”
夏恪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报不报仇我不知道,不过当年蚩尤战败后,一部分九黎族人不愿加入黄帝的阵营,南下到了这里定居,这个祭坛也确实不是为了通天神,而是为了通鬼神。”
至于通鬼神是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当年蚩尤战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女魃的出现,所以这些九黎族遗民的祭坛的建造和纹饰多少会和女魃相克,而这魃与女魃又有一定的共同之处——所到之处风消雨停,烈日当头,只是这祭坛的修建年份要远比那魃的年份大得多。”
步黎巍点了一下头,看来这时间线算是清晰明了了:“当年那些修士把魃封印在这里并不是碰巧,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祭坛。”
陶远亭补充道:“只是那魃有了‘灵魂’,又不单单只是一只魃,所以光有这祭坛并没有用,还要布置其他封印。”
只是他想不明白:“那里面的蛇骨是怎么回事?”
“蛇骨?里面不应该是有许多蛇吗?”夏恪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
众人沉默,谁也不知道那些蛇是怎么来的。不过如今看来,并没有哪一条时间线,抑或是哪一条线索指向这些蛇,它们应该和这祭坛和法阵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算不知道也无伤大雅。
只听风白幽幽开了口:“这里面的蛇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我应该知道它们是怎么死的。”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他。
风白则看向夏恪,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当年你们先祖的妻子,也就是夏家奶奶被聂家的那个术士扔进了蛇窟……哦,当初我们管这里叫蛇窟,夏爷爷和夏家奶奶的师兄唐爷爷闯入蛇窟把夏家奶奶救出来的。”
所以蛇究竟是怎么死的?
风白挠了挠头,有些难以启齿:“等安顿好夏家奶奶,夏爷爷又带着唐爷爷去了一趟蛇窟,然后你们也知道……唐爷爷他姓唐,最擅长用毒了……”
众人一时竟无言以对,差点没被自己凭空呛到,尤其是夏恪:“……”不是,自家先祖年轻的时候这么猛的吗?所以那进了好几次蛇窟的原因之一竟然是为了给自己媳妇儿报仇?!
风白吸了吸鼻子,有些一言难尽:“……”没错,夏爷爷就是这样的人。
百里玉章:“……”唉,今天又是被迫吃狗粮的一天,我什么时候才能喂别人狗粮呢?
步黎巍:“……”我心如止水,对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想法,但发现大家都很震惊,并且我才是本文的主角,所以保持一下队形,刷一下存在感。
……
在天上的正在和自家媳妇儿喝茶的司礼神君:“阿嚏!阿——嚏——”
妖神逍遥:“染了风寒?”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抬起屁股往一边挪了挪。
玄思尔一把将自家媳妇儿拉了回来,白皙地指节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神怎么会生病呢?说不定是有人在骂我。”
逍遥捂着额头撇了撇嘴,一对龙角白里透红:“现在谁还敢骂神啊。”
玄思尔指了指天帝寝宫的方向。
逍遥:“……哦,那你活该。”谁让你把人家骗上帝位的。
“怎么说你夫君呢。”玄思尔自知心虚,轻咳了一声:“说起来,的确有好长时间没看见陛下。”要知道云灵平日里三天两头便会跑到他的宫殿来哭诉一通,五百年来乐此不疲,怎么最近竟然转了性?
逍遥若有所思,状似无意地说道:“大概是已经下半年了,今年的政务还没达标,所以着急了吧?”
玄思尔摇了摇头:“那不可能,依照他的性子,如果我不去管着他,不到最后一天,那些公文他是一个字也不会批的。”
思及至此,玄思尔问逍遥:“人间现在是什么日子?”
“什么什么日子?”逍遥心中暗道不好,连忙插科打诨:“你怎么突然开始忧心人间的事了?”
玄思尔“噌”地一下站起身:“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去看看。”说完便迈着步子朝天帝的宫殿走去。
逍遥连忙追了出去:“欸!哪儿有什么妖!”
……
视线再转回到人间——
不管怎么说,蛇的问题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
步黎巍问风白:“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风白道:“带来了,都在外面呢。”
夏恪问步黎巍:“您想布什么阵?”夏恪紧抿着唇,一动不动地盯着步黎巍,如果真是先祖布的那样的阵,那么他带来的这些人基本上就都回不去了。
步黎巍:“我要重开鬼门。”
或许在一开始,步黎巍想的是将这些阴魂能超度一个是一个,只要能给凌暮减轻一些负担,哪怕一点点都行。
可凌暮现在就在里面听着故事,他似乎并不着急,也并没有像遇见聂无言时那样展现恶意,这样子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未来的一切,在安静的等待着什么似的。
再结合起来之前凌暮的状态,就好像要跟自己永别了一样……步黎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他觉得重开鬼门,就算请不来救兵,让那只小鬼回家去也行。
“等等!”陶远亭拦住了步黎巍:“鬼门只有在中元节和清明节才能大开,平时举办万鬼迎接仪式是有悖规则的!”
清明节和中元节鬼门大开是《三界管理条例》明文规定的,鬼门由内而外打开,人间只需开坛设法举行仪式,引导众鬼归家即可,若是平时举办这样的仪式,倒也不会引起鬼门大开,但总归会引来孤魂野鬼。
步黎巍摇了摇头:“我不举办万鬼迎接仪式。”
陶远亭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好……”
只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便听步黎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得话:“我要重开鬼门。”
“什么!?”陶远亭险些要把眼睛瞪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步黎巍:“您说得‘重开鬼门’……该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重开鬼门’吧?”
步黎巍斜睨了陶远亭一眼,没有回答。
陶家家主不能再淡定了,毛头小子一般彻底炸了毛,又害怕里面讲故事讲得兴致勃勃的魃听间这边的动静,残存的理智让他压低了声音:“你在开玩笑吗?这种阵法基本相当于逆天改命了,咱们可不是当年那些先辈们,逆天改命的天罚可承受不起!”
陶远亭不理解,这个步黎巍也太疯了,明明那“鬼殿下”能帮我们解决,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惨烈的法子?
步黎巍垂眸:“不是逆天改命。”
“怎么不是?”陶远亭虽然无畏牺牲,但能活着,谁想死?
夏恪在一旁静静看着二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中元节时鬼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便被关上了。”
陶远亭微微皱眉,看向步黎巍:“是你关的。”
“嗯。”步黎巍的声音清冷,好似有一种将人拉回到理智的状态的魔力。
陶远亭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果然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念之差。
百里玉章则激动地双眼放光,也顾不得端不端庄、优不优雅,凑近到步黎巍身边:“竟然是您!”
百里玉章从小到大最困扰的便是清明和中元节,要知道猫能通灵,百里玉章也能通灵,而这两天总有那么三五十个笨蛋路痴鬼找不到回家的路,便在附近找像他这样的通灵人帮忙。
在先辈的年代还好,人多力量大,为这些鬼指路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可不巧的的是由于现代灵气稀薄,帝都外加临近两个省就只有百里玉章一个通灵人。所以这两个晚上,他是别想睡觉了!
今年因为有了步黎巍,百里玉章可是长这么大头一次在中元节睡得这么香!
夏恪把百里玉章拎了回来,问步黎巍:“需要我们配合你做什么?”
步黎巍只轻轻吐出了四个字:“镇外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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