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他的心早就变了
有一次自己躺在燕葛怀中，燕葛道：“可能我要离开这里了。”
“为何？”
“我之所以来这里是找根骨好的弟子带到陆云门，没想到盘缠丢了，只能在祥云铺干活，我的好兄弟韩聂在东方城当捕快，我去东方城的次数比较多，你去东方城能找到我。”
李素素打开木柜，解开有很多灰的黄包袱，拿出燕国地图，找到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东方城，没有找到陆云门。
过了几日，李素素把割的草堆在男孩家周围，点燃草，一会儿屋就被烧毁，听见撕心裂肺的叫声。
李素素和儿子去东方城。
大雪纷飞，一片银装素裹，李素素、燕霸在墙角盯着韩府的大门。不久前到东方城，饿得前胸贴后背，要了两碗面，老板说了往韩府怎么走，李素素问守卫，“燕葛在不在里面？”
守卫点了点头。
没进去，李素素心想，穿得这样寒酸，在很多人面前见燕葛会给燕葛丢脸。
天快黑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穿着白色的棉袍，身材挺拔，五官俊朗，李素素笑了，是燕葛。
燕葛离李素素很近时，李素素轻声对儿子道：“快叫爹，声音大点。”
燕霸站起来大声道：“爹。”把燕葛吓了一跳，燕葛朝四周看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应该是认错人了，要赶快到药铺不然关门了就买不到药给任灵喝。
燕霸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扯住燕葛的裤管，“爹，爹。”
燕葛停下俯视着男孩，浓眉大眼，圆脸，有点瘦，头上有几道伤痕，“你认错爹了。”
“我没认错，我爹叫燕葛就是你。”
燕葛一震，审视男孩，觉得跟自己还挺像。
风雪中，一个女人站着。
“素素，你怎么来这儿了。”
“现在你还怀疑他是你儿子？”
燕葛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夜，以为跟这个女人只是萍水相逢，离开后不会再见面没有任何关系，说在东方城能找到自己是随口说的。
“你们住在哪儿？我有点事处理完了找你们。”
见燕葛一副冷淡的样子，想起这些年受的委屈，杨素素火冒三丈，对着燕葛的脸就是一巴掌，声音很响，脸火辣辣的疼，燕葛没还手。
杨素素还要打，手腕被燕葛握住，“我现在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处理完了，随你打骂。”
杨素素踹了燕葛一脚，“你看我们像有住的地方吗？”
“我给你们找。”燕葛在前面走拐了几个弯到烟云客栈，要了一间上等房。
燕葛赶到药铺的时候，还好没有关门，买了几副药匆匆去任灵的屋煎了喂任灵服，任灵睡着后，燕葛来回踱步想怎么解决这事。
第二日，孤亭下，燕葛看着李素素问：“你们为何来这儿？”
“在羿纪县活不下去了，投奔你。”
燕葛的嘴角抽搐。
李素素的眼神寒冷，“你成亲了？有别的女人？你要是不管我们，我会让你后悔的。”
燕葛望着雪，“我没说不管你们，我爹娘都死了，陆云门回不去了，相比其它城，东方城最繁华，我打算在东方城找活干，你们要是想待在东方城，我给你们赁居。”
“你怎么不在衙门干？”
燕葛的神情变得严肃盯着李素素的眼睛，“你们不要跟韩聂来往，他的心早就变了。”
燕葛和李素素找了几家，选中靠湖的这家，燕葛付了几个月的房钱。
任灵的病好了在后花园给鱼喂食，燕葛走到旁边，“待会来我屋里，有重要的事对你说，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半炷香的时辰后，任灵推开燕葛的屋门把门关好，坐在圆凳上看着燕葛的眼睛问：“有什么重要的事？”
燕葛合上兵法书道：“我打算过几天离开韩府，你手无寸铁杀不了韩聂，待在这非常危险，要想办法出去。”
任灵挠了挠后脑勺，“我看见韩聂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每次看到我时，我却不得不笑脸相迎，深怕他看到我眼中的杀气和恨意对我下手，他不会放我离开的。”
燕葛站起来背着双手走到窗边，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岚，“我有一计，和杜梅说好，你在人多的地方将她推到河里，别人误以为你要杀杜梅，杜梅在韩聂面前告状，韩聂必震怒，韩聂不会杀你，杜梅逼韩聂要是不杀你，她就杀你，除非让你离开韩府。”
任灵一脸苦相，“我出现在杜梅面前，杜梅还不得撕了我。”
“杜梅巴不得你离开，会配合的。”
杜梅在弹古筝，看见任灵走过来，手指停了，眼神如刀子盯着任灵。
“小奴拜见夫人。”任灵的双手放在右腰侧微微下蹲。
“谁让你来这里的？你想死？”
“夫人，小奴想离开韩府，怕韩大人不放，故找夫人相商。”
“呦，你这个贱人不是粘韩大人粘得紧吗，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请夫人成全。”
杜梅做梦都想任灵滚出韩府，任灵不像在撒谎，“要我如何做？”
任灵说了。杜梅的长眉紧皱，衡量良久答应了，杜梅在拱形桥上装作看风景，众丫鬟相陪，任灵冲过来将杜梅推到湖中。
杜梅不会游泳张牙舞爪，喝了几口水，两个丫鬟跳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杜梅拉到草地上。
杜梅瘫着吐了不少水，神识恢复后叫丫鬟赶紧通知韩聂，要几个丫鬟看住任灵。
韩聂在办公听丫鬟报完，勃然大怒，这还了得，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要杀自己的夫人，一掌把上好的桌子拍成两半，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有些心疼桌子，暂时顾不得许多，跟着丫鬟小跑到拱形桥边。
韩聂看到任灵，想起任灵在床上的动作怒气消失了大半。“你们几个将夫人抬到医馆，喊御医治疗。”
丫鬟们要抬杜梅的时候，杜梅问韩聂，“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贱人？”
“任灵，还不下来跪着给夫人赔罪！”韩聂道。
“是她先推我的！”任灵尖叫。
杜梅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杀了这个贱人！韩聂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贱人抓来！”
韩聂的浓眉微微皱了皱，心想你张口闭口骂她是贱人，她不杀你才怪。要是不处置任灵，夫人真会杀任灵，这不是自己希望的。
韩聂飞到桥上，将任灵抓到杜梅面前。
杜梅爬起来冲向巡逻卫拔巡逻卫的刀，对着任灵一阵乱砍，任灵受伤了，韩聂连忙夺了杜梅手中的刀，杜梅抢了几次没抢到，“这个贱人要杀我，你竟然维护这个贱人，我要回家。”
韩聂慌了，夫人的家离这里很远，回了也许不会再来，在自己心中两个女人都很重要，谁都不想失去。“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任灵？”
“除非任灵永远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韩聂咬了咬牙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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