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灭门惨案
两人来到李季家门口,是一座木房,房梁上挂着成串的红藤椒,玉米,萝卜皮,看来他们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走进屋,里面很黑,韩聂点燃蜡烛,满是蜘蛛网满地灰尘,看来至少有三年没有人住过。
可是案子才发生半个月,现场被人动过,就是三岁的孩子也知道半个月没有人住的屋不会有这么多灰尘、蜘蛛网。
衙役介绍道:“当时,李季死在屋外的水泥塔上,十二岁的男孩死在灶前,七岁的女儿死在床上,李季的老婆死在山上,李季的父亲死在楼上,李季的娘死在井里。
据邻居说他们是一夜被害的,因为下午邻居端着饭碗在家门口吃饭还看见他们全家。夜里听见求救声,天亮他们的尸体被发现。”
韩聂到二楼,二楼很干净整洁,就像昨天还住过人,桌上有一碗饭,饭上放着萝卜,还是热的。
韩聂转动碗,预感到不对劲推黄风下楼,黄风一个踉跄从木梯滚到楼底额头磕出血。
韩聂跳下楼梯,锋利的箭从木屋的四面八方射来,没有了箭声,韩聂再上楼查看饭碗,凶手设计得太巧妙,先是把楼底布置得似乎是三年都没有人住过一样引自己上楼,碗下压着白色的线,线两端有很多箭,只要自己转动碗,线动箭就会射来。
韩聂仔细看蜘蛛网,明显是人放的。
凶手就在自己前面一步设计的,凶手绝不是普通人。
韩聂捡起一根箭,箭头是黑色的,箭头有毒,从怀里拿出手帕取出箭头包好放入怀中,四面查看,放箭的地方很隐蔽。
韩聂下楼和黄风一起到衙门,衙门正中央悬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四个字公正廉洁。
两人穿过大堂进入大厅,肥胖的县令翘着二郎腿,肥手指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居高临下的看了韩聂一眼,“你就是东方城的神捕韩聂?”
“我就是。”韩聂谦卑的回答。
“坐吧。”县令拍了一下肚子上的青色官服。
韩聂坐下来,这个时候从大厅的另一头出现一个男人,穿着黑鞋,官服,头戴官帽,眉毛很浓,很英俊,双眼透着霸气地看着韩聂。
“我来介绍一下。”肥胖的县令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走到县令身边。
“这位是负责李季全家被杀案的徐方徐捕快,今后你就协助他调查,你跟韩捕快说说本案吧,上头下达了指令,务必在半个月内查出凶手,不然你们和我的脑袋都不保。”县令说完站起来迈着八字步回房间。
“两位跟我来。”徐方说着走出大厅到街上,“李季的死亡地点是家门前的水泥地上,死状弯曲,后脑勺有半尺长的伤口,看伤口为锄头所伤,失血过多死亡,往颈部方向去的伤口成拱门形,初步认定凶手手握锄头站在被害者的前面挖下去。”
“十二岁的男孩死在灶前,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切断,凶器为刀匕首一类,看切口的弧度,凶手很可能是站在男孩的左侧行凶的,一刀毙命,凶手的力道很大懂医术。”
“七岁女孩死在床上,身上没有外伤,面部呈紫色,舌头乌黑,脖子上没有勒痕,她应该是被被辱或衣物堵住口鼻窒息死亡。”
“李季的父亲死在楼上,死状怪异,头朝上脚朝下的靠在墙上,身上没有伤痕,仵作剖了尸体,体内没有毒。”
“李季的老婆死在山上,是采药的人发现的,据采药的人说,‘我用刀砍断身前的树藤头撞了一下,开始我以为是撞到树,我抬头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撞到的是死人的脚,死人的舌头伸在外面,无神的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地瞪着我,我转身就跑下山报了案。’
我们查过李季的老婆不是自杀,她如果是自杀,不可能死后爬到那么高的树上,而且还结绳索上吊。”
“你是说,李季的老婆不是吊在树上死亡的,而是吊在树上前就已经死亡?是凶手把她搬到树上造成她自杀的假象?”韩聂问。
“是的,李季的娘死在井里。”徐方道。
两人说着走到李季的家,韩聂把先前在李季家的发现告诉给徐方,徐方拔脚便冲进去,果然里面有灰尘和箭、箭上有毒。
徐方道:“我们来查时没有,因为发生血案,无关人等谁都不能进,更不可能细致的往房间洒灰尘,蜘蛛网。”
办了很多案,这件算很离奇,相信再离奇也会破,韩聂想着进屋,忽然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直扑心灵,这间房内部的结构和街上所有的房屋不同。
其它房屋的里面不是正方形就是长方形,这间里面是椭圆形,砖与木块用水泥粘合在一起。
经过多年,木块不腐烂,木头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不是有钱人根本买不起。
李季家三代为农,哪来的钱买上好的木头?修建看似破败其实豪华的房子,豪华的程度可以直逼贪官污吏的家。
“把当年修这栋房子的工匠和木匠找来。”想到此韩聂激动起来命令徐方。
徐方的脸当时就垮下,看着韩聂似乎要把韩聂的灵魂看穿。
韩聂意识到这里不是东方城,随即话语温柔,“修建这栋房的工匠和木匠应该都在,你派人找他们,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徐方的愤怒消失,“这个没有问题,还是你办案有经验,不愧是东方城的神捕,依你的调查方式似乎要连他们的祖宗都要查。”话里竟是讥诮之意。
韩聂淡笑一下,摸了一下胡子转身看着墙壁,血液沸滚仿佛回到前尘时代。
那时的月光也如今生的圆和缺,那时的人也如现在的狡诈、淳朴,那时的方山县是一个渔村,渔民日夜出海,生活简单,希望简单只要健康平安就觉得幸福。
只是时光变迁,文明的铁蹄肆无忌惮地践踏,智慧的触角触到四面八方,山海移位,海干涸,人们在干涸的海面建起房,铺上石砖,往日就永远沉埋在岁月中。
木屑在夕阳里溅落,木匠裸露着上身,上身有很多汗。
工匠手戴白手套,一手握铁刀砍去砖头四面的凹凸,附上水泥和木板粘合在一起,用了一个月时辰,李季的房便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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