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你是杜大小姐？
这般一想，杜如晦右眼忍不住跳了一下。
“小姐？”采莲见她发愣，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去后院。”
后院除了老夫人和杜如轩的住处别无他人居住。
杜如晦的忽然造访，让老夫人很是意外，同时也以为是自己利用杜如轩拿准了杜如晦，心里也跟着放松了不少，面上也较之前和蔼些。
“好孩子，还念着祖母，是祖母太昏庸，之前以为柳氏是个好的，会好好待你，没想到竟然敢阳奉阴违，让你吃了不少苦，好在九千岁怜惜，以后啊，日子定然会是红红火火的。”
“拖了老夫人的福。”杜如晦浅浅笑道，不知道的，瞧着这副场景，还真以为是母慈子孝呢。
两人各怀心思的客套着，杜如晦才开口问道：“老夫人，轩儿呢？”
“还叫什么老夫人，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客套，我是你祖母。”老夫人拍着她的手佯怒道。
“是如晦不是。”杜如晦改了口：“祖母，怎的不见轩儿身影？”
“我叫张嬷嬷喊他过来，昨儿个说是学习学累了，我便允了他出去玩一会儿，许是玩累了，早上也没过来。”提到杜如轩，杜老夫人眉眼间的笑真切了些。
杜如晦长相很像孟仙芜，身形娇小飘逸，风一来，就像是能刮走一样。
一张美人脸，羡煞了旁人。
杜如轩则很像杜元江年轻的时候，所以，杜老夫人很是宠爱这个孙子，但也由于杜如晦那让人难以言说的身世，所以，她对于这个“孙女”从来没有过多关注过。
张嬷嬷去请杜如轩，去的时候面色如常，回来时脸色却是很不好看，甚至带了一些惊慌。
杜老夫人一见她这模样，顿时骂道：“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耍无赖了？我就知道他这个混小子，三天两头的打鱼晒网，定是又在院子里赖着玩儿呢吧？”
“老夫人。”张嬷嬷脸色很是难看，匆匆跑上前来，着急道：“三少爷昨儿个晚上就没回来！他院子里的下人说昨儿个晚上屋子里睡着的是他安排的小厮，故意装给您看的。”
“一夜未归？”杜老夫人脸上的笑没了：“一夜没回来，他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
张嬷嬷脸色不好看：“我瞧着不是不知道，是知情不报，看模样，像是帮着隐瞒许多次了，这次怕是不知道三少爷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一个个的都慌了起来，老奴一问才都说了出来。”
“混账！”杜老夫人生了气，脸色寒着：“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主子一夜没回来，竟然没一个担心上报的？”
“老夫人，您身子不好，先别动气，老奴已经将他们都叫过来跪着了，等找到三少爷再发落。”张嬷嬷到底也是看着杜如轩长大的，心里自然也担心的慌。
杜如晦听了一耳朵，脸色也是不好。
“祖母，您别急，我昨儿回来看轩儿带着一个小厮一起出了府，瞧模样，像是寻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您让张嬷嬷问问院子里的人，他最近认识了什么人，或者喜欢做什么东西，咱们再叫人去寻还有些眉目。”
“好，就听大小姐的，快去！”杜老夫人听她说完，当即便吩咐道。
急也没用，最多是让自己跟着上火罢了。
杜如晦跟着张嬷嬷去了院子，一番询问才知道，杜如轩竟然迷上了斗蛐蛐儿，没事儿就会出去找人玩上一会，像今天这般一夜未归的，倒还是第一次。
“斗蛐蛐儿？”杜如晦怔了怔，而后看向张嬷嬷：“嬷嬷，你差人去找父亲，就说家里出事了，让他回来一趟。”
张嬷嬷久居内宅，哪里知道到何处去寻？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下了朝，杜元江这个时辰还没回来，要么是和同僚在一起，要么就是在别处，但到底在哪，她一介下人哪里会得知？
杜如晦想着也是，便让她差人在门口守着，而她则匆匆带着采莲回了院子，换了身男装便出去了。
方竹人小鬼大，如果出了什么事应当会第一时间回来告知她才对，不可能会到现在连个音信都没有，让她担心。
唯一有可能的是，不是他不回来，或者传口信，而是有什么事让他没办法回来。
别人她可以不管，但是杜如轩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她没办法不管。
刚从后门出了府，杜如晦就眼尖的看到一个小乞丐在墙头底下鬼鬼祟祟的，似乎在找办法进府。
瞧他这模样，杜如晦忙就上前询问：“小孩儿，你可是在寻人？”
那小乞丐早就看到杜如晦二人从后门里出来，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一时没敢上前。
听她这般询问，跟着回问：“你是杜大小姐？”
小乞丐脸上脏兮兮的，衣服很是破烂，身高也不过只有杜如晦腰那般高，只有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的闪烁。
“我是。”杜如晦眸子一亮。
那小乞丐伸手：“这是一个叫方竹的哥哥让我交给你的。”说完这些话便将一张纸塞到了她手里，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连忙将纸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城南赌场。”
“赌场？”杜如晦怔了怔，杜如轩什么时候迷上赌博了？
采莲看着杜如晦发怔，忙就追问：“小姐，上面写的什么？”
“他们应该在城南赌场。”杜如晦将纸揉成一团，撕碎：“你去千岁府找千岁爷，我去城南赌场。”
“您自己一个人？”采莲瞪大了眸子，当即摇头拒绝：“不行，那地方太混乱了，您一个人不能去，奴婢不能让您一个人去。”
说着就用手拉住杜如晦的衣服，生怕她自己一个人跑了一样。
杜如晦无奈：“我不会自己进去的，我就是去看看情况，你放心，我不会进去，而且这件事事关轩儿仕途，不能闹大。”
他日后是要考取功名的，自然不能闹出贪恋赌场的事情出来，不然会被仕途除名。
杜元江没有脑子，杜老夫人也不一定靠得住，万一被她知道，走漏了风声被柳青媛那个女人知道，定然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毕竟动不了她，那个女人肯定会拿杜如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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