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恭喜父亲拿下尚书令的职位
“呃，那老家伙确实觊觎已久。”
“好。”楚言偃淡淡道，神情带着漠然。
方觉不知道他忽然这般问是何意思，见他不再言语，便退了出去。
方竹在外守着，见他出来，忙就凑了上去：“方公公，您不去养猪了？”
贼兮兮的模样，看的方觉很想给他一巴掌，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你小子的，竟然学会看你觉爷的笑话了。”
“嘿嘿，奴才哪敢啊，上次不是跟您说了，里面那位对杜家那位有意思吗？您还不信，这下子相信了吧。”
方竹挤眉弄眼，一副贱兮兮的贼样。
虽然心里很是诧异，但是方觉也不傻，这会子已经回味过来了，千岁爷，八成是动了凡心了。
这样一想，心里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我瞧着那杜大姑娘也是个好的，你说，她会接受咱们千岁爷吗？”
“咱们千岁爷再怎么英明神武英俊潇洒，那也是个太监不是。”方竹的声音压得很低：“杜姑娘一个正常的小女子，能愿意吗？”说话间偷偷瞄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方竹一巴掌拍了上去，这次的力道有些重：“你他娘的懂个屁！”
冷不丁的又挨了一记巴掌，方竹委屈的扁了嘴：“我这说的不是实话吗？”
方觉瞥了他一眼：“你啊，还早着呢，好好修炼吧。”说完这句话，背着手走了。
那模样，活像是掌握了什么大机密一般。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方竹嘀咕了一句，而后根在后头跑了出去。
他觉得，现在的人物就是帮千岁爷拿下杜大姑娘，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千岁，这样，他不就立功了？
立了功，以后就是千岁爷跟前儿的红人咯哈哈！
方竹眼睛里放着光。
蛇祸到底无法查下去，这事儿只要一查，就露馅，柳青媛因着上一次的事情，到底心里多了些计较。
这一次，总归不能再随便往杜如晦身上安了。
毕竟，发生这事情的时候，杜如晦在千岁府，回来就去了书房，再加上汀兰院她向来管理严谨，杜如晦手在长，也没办法钻了漏洞。
何况，杜如艺虽然没什么用，但总归也是一枚棋子，一旦查下去，杜如艺也会跟着被爆出来，到时候也不过是平白失了一枚棋子罢了。
倒不如借着这件事将杜如艺牢牢抓在手里，日后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些。
所以，杜如珠这个亏，也就只能吃下了。
即便再不甘愿，杜如珠这次也不敢再闹，连着几次都在杜如晦手底下吃了亏，她反倒相安无事，杜如珠再怎么没脑子，心里也有些怕了。
“三小姐，夫人这是想把您拿捏在手里。”她身后的丫鬟身材娇小，脸垂着，看不清楚长相。
“她的心思我又如何不知？”杜如艺手中拿着一柄圆杵，动作缓慢的捣着花瓣，而后细细研磨。
“大姐姐变了。”杜如艺忽然道。
几次接触，让她觉得，这个杜如晦和之前的杜如晦完全不一样，虽然模样没变，但是那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以前的杜如晦胆小懦弱，愚笨，而这个，不仅聪慧，甚至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种气质让她捉摸不透。
难不成，以前的杜如晦一直在扮猪吃虎？
既然这样，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决定反击？
是因为“私通”那件事吗？
眉头轻蹙，杜如艺细细思索着，想来想去，杜如晦确实是从那一次开始转变的。
“死丫头，你又躲在里面瞎鼓捣什么？”门外传来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杜如艺皱了眉头，眸子里划过一丝厌恶。
手里的杵往桌子上一放，整理了下衣服，神情变得淡了下来：“出去吧。”
杜元江下朝回来，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难得的和柳青媛一起吃了饭。
瞧他心情好，连日里循规蹈矩的柳青媛也敢在他面前说了笑：“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下了朝回来这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皇上任命我为尚书令，掌管五曹尚书，老夫等了这么久，终于往上升了。”杜元江心情很好，甚至饮了一杯酒水。
自家丈夫升了官职，柳青媛自然开心，见他心情好，忙就又给他斟了一杯酒，眸光闪烁。
“那确实是件好事儿，老爷今儿个可请了同僚？”
“晚间要去聚一聚，你且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杜元江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吃了午膳，杜元江便往书房而去，刚走出院子没多远，就碰到杜如晦迎面而来，好心情的停了步子，等着她走到身前跟她搭了话：“晦儿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千岁爷没留你用膳？”
“父亲安。”杜如晦福了一礼：“千岁今日需进宫一趟，便提前准备了膳食让女儿用了后由小方公公送女儿回来。”
顿了顿，杜如晦眸子含笑：“恭喜父亲拿下尚书令的职位。”
“你知道了？”杜元江讶异，打量了她一番。
杜如晦眉眼含笑，任由他打量，姿态落落大方：“千岁爷跟女儿提了一嘴儿，女儿心里高兴，见了父亲便忍不住道喜。”
话说完了，杜如晦垂首：“父亲您忙，女儿就先回院子了。”
“去吧。”杜元江开口。
看着杜如晦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散了散，眉头轻皱：“这职位是千岁爷给的？”
想来也有可能，毕竟，他这么些年一直都想要尚书令这个位子，在宰相门下多年都未如愿，宰相不可能忽然就允了他。
反倒是这几日，大女儿和九千岁接触颇多后，他就忽然升了职，再加上杜如晦方才那句话，更让杜元江坚信，这职位是九千岁给的。
这样一想，欣喜瞬间复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看着杜如晦离去的方向，杜元江心思翻涌。
“老爷。”柳青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杜元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您在看什么呢？”
杜元江回了神：“你怎么出来了？”
“妾身说去给珠儿送些细软，梅苑里床铺过于硬了些，她睡着不舒服。”
“床铺太硬？”杜元江蹙眉：“如晦此前不也是一样睡？我看你现在是太惯着她了。”
说完，拂袖而去。
柳青媛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人不见了，脸上的柔意消退，手里的绢帕被她揉成一团：“他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奴婢瞧着老爷的心似乎往大小姐那边偏了些。”香莲在一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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