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拉你去青楼
只见五个皇子,带上几个侍卫,一个不落地在前方惊奇地围观她这脱外套,穿金缕衣的场面。
朱祁真掩嘴而笑:“四弟说的不错,回去就要给她念念四书五经。”
“这,这是个姑娘吧?”五皇子挠挠头,不太确信地道。
“五弟,哪有姑娘的胸如此无起伏,这是个堂堂好男儿啊!没见到刚才他上屋顶的雄姿么?”三皇子拍拍胸脯打包票。
二皇子大胆猜测了下:“还是略微有些起伏的,我方才见到了两座小山坡。”
五皇子疑惑地伸手往右手边摸了摸三皇兄的胸肌,“他可能跟三皇兄一样,爱锻炼。”
朱祁真憋着笑,任由他们天马行空,任性揣摩,自顾饶有兴味地看向房羽然逃跑的那条小路。
心头那个疑问不禁又浮现了上来:目前观察下来,这女子一路在保护我。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被我的美貌所擒获?对我一见钟情?一念及此,朱祁真觉得,一切疑问都通顺了。
他舒展舒展眉头,摸摸脸蛋,微笑点了点头。
这该死的魅力!
“哎呀!”三皇子突然一声低吼。
“怎么?”
“答应了我家王妃今晚陪她举人鼎,时间要赶不及了,我先行一步了各位兄弟。”
四皇子:“何谓举人鼎”?
三皇子神秘一笑:“当然是举着我家妃子了。”
朱祁真一点就通,一拨即亮,暧昧地用手指戳了戳他:“注意身体。”
各人也都了然于胸,只有二皇子满脸认真地提问:“弟妹最近体重快赶上一座鼎了?”
三皇子鼻哼一声,没有应答,攥紧双拳转身走人。
其余几人也觉无趣了,各自告辞归家去。
一回到府里,朱祁真赶去吩咐管家给房羽然安排房间。刚吩咐完出来,便见到房羽然在仆人房内用笔蘸墨,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走过去一张望,纸上画满了条条框框,最上方标注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歪扭文字,下方写着:
起床一百个俯卧撑,两百个青蛙蹲,三百个仰卧起坐,清粥配馒头;
午饭半斤牛肉,配一点蔬菜,滴酒不可沾,饭后深呼吸一百下;
晚饭一根黄瓜,夜跑三十公里。
“虽然你身材实在美中不足,也无需如此折磨自己。”
房羽然抬起清冷的双眸,一脸惋惜地微笑了下:“好好享受最后一天的神仙日子吧。”
“也是,珍惜吧。”说完,拍了拍房羽然的肩膀,就准备走人。
“这计划表是给你量身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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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真倏地转过身,眯起双眸,探究地在房羽然脸上寻找答案,她却一脸坚定。
他撑开折扇扇扇风,“我拒绝。”
房羽然看他远去的身影,不知怎么地,突然感觉今天那个黑衣人好像很熟悉,貌似在哪里见到过。
沁春殿内,老皇帝朱仝渊半闭双眼,单手撑头,一条修长有力的腿架在一具细皮嫩肤上。
五个儿子的面容从他脑海一一停留,然后划过。
如果说,一定要选自己最中意的继任者,那必定非大儿子朱祁真莫属。
别看这小子整日放诞不羁,流连青楼戏耍之间,其实心思最为深沉,格局最为深谋远虑。
很多朝政问题,一跟他提起,他总能在玩笑间点明本质所在。
而至今为止,他麾下没有什么大臣站队支持,主要源于他成功地用自己疯癫的言行举止,吓走一堆能才贤臣。
曾经左丞相周元明向他一日三报告:
陛下!大皇子今天硬要拉我去逛青楼!
陛下救我!大皇子说要霸占臣的女儿!
陛下陛下!大皇子在赌场抵押了臣的府邸!
所以,哪个正经玩意会跟他狼狈为奸?
但一想到朱祁真的弱冠礼心愿,朱仝渊便又轻轻叹了口气,悔得老子肠子都青了!
“陛下,在想些什么?”女子柔媚的声音,足够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她轻轻拢身上去,让朱仝渊的手环住自己的杨柳细腰,仰头崇拜地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朱仝渊粗壮的手缓缓抚摸她的背,顺手往下滑去,一捏,戏谑道:“爱妃臀部又变紧实了,最近在练什么舞?”
女子俯身上去,双手环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俏皮轻呵了声:“你猜。”
花香蜜舌,温软腻肤,双涛起伏,春水涌动,朱仝渊虽然极力按捺住,女子却相当主动。
一时间,沁春殿内春意汹涌。
春宵过后,精疲力尽的朱仝渊在昏黄帐幔中睡去。
女子拾起地上扔作一团的明黄肚兜,轻纱曼衣,一件件慢条斯理地穿上,动作优雅而妩媚。她将黑如瀑布般的头发用绸缎随意地绑扎一番,打开门。
仆婢谨慎地弯腰上前一步,女子眼中没了适才的火热,变得掉入冰窟般寒冷:“那女人的饭菜送去了吗?”
“一入夜,奴婢就按娘娘吩咐,送过去了。”
“药没有忘吧。”
仆婢双手微微颤抖攥紧裙角:“放了,奴婢眼看着她吃完再走的。”
“很好。”女子眸也不抬地直直走向庭院,院中的池塘内生长着一轮明月,周边浮萍满绿意,荷花盛放过后残留些淡淡的粉色。
她向下睥睨着荷花,伸出葱白手指,一指甲掐断荷花柄,扔在地上用脚踩踏,直到荷花碾碎成汁泥。
“末将,参见媛贵妃。”
陈媛儿被这夜半时分突如其来的粗重声音惊得一抖,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立刻转换上了温和的笑意:“豪将军,别来无恙。”
来人身穿一副沉重的战甲,腰佩大刀斧头,威武雄壮。本来听说陛下在此度夜,就匆忙赶了过来,没想一来却见到这阵势,他起初也稍显犹豫,但想想战事要紧,还是直接打扰了陈媛儿的泄愤时刻。
“谢贵妃关心,末将一切都好。深夜打扰,实在臣之罪过,只是臣有要事禀告,敢问贵妃陛下可在此间?”
“在,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一推进门,陈媛儿再次如惊弓之鸟般吓得血色皆无,朱仝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后边。
他刚才难道在装睡?听到我说那个女人的事情了吗?见到自己踩荷花了吗?
陈媛儿有些许紧张,但她凭借直觉,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散发出杀伐之气,依然是静静矗立在那,像一座岿然不动的泰山。
她努力绽放出最柔最媚的笑容:“陛下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提前预知豪将军要来。”
朱仝渊将她一双细嫩纤长的手握在掌心里,关切道:“半夜冷,怎么只穿这么些?快去换身衣服。”
陈媛儿嗯了声,便自觉退到房间外关紧,吩咐几个奴婢也一齐退到院子外。
能在这种时辰来打扰他睡意,说明战事十分吃紧,甚至危及到城池得失。陈媛儿心思极为细腻,知晓利害,对宫内人也只能报喜不报忧,所以很得体懂事地打发仆婢退远些。
朱仝渊也是最爱她这点,所以其他小事一概闭眼不来计较。
纵然对皇帝稍有不满,豪渊依然毕恭毕敬,丝毫不流露内心想法,这种心绪内敛的性格,和他的弟弟豪晨截然相反。
可以说,豪渊能统领离远朝五十万大军,手握重兵,也是得益于这种性格。
而弟弟就不同了,那张脸就是他情绪的阴晴云雨表,一看便知,因此征战沙场十几年,依然只能做个小副将。
“陛下,据内线来报,斐岛国已经与玫瑰国联盟。待玫瑰国攻下日月关,斐岛国就会在后方突袭我军。”
朱仝渊定定望着面前这个杀戮气极重的将军,点点头:“既然情报都截获了,相信也已经定下计谋来,为何还特地如此辛劳来一趟?”
豪渊仍然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日、日月关已经失守。”
朱仝渊手里转动的檀木串珠停了下来,他半眯眼睛。
日月关失守这消息的确相当重要,却也不至于非要豪渊亲自回京城汇报。况且,失守后,更要紧的便是制定下一步计谋,预定如何夺回日月关,确保下一个关口不再沦陷。
那想来,便是日月关的失守极为异常,且关系到我国存亡了。
“你直说无妨。”
“是”,豪渊头低得更低了,咽咽口水讲述起日月关的情况,现在想起,他仿佛还心有余悸。
原来,日月关失守仅在一夜间发生,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因为他仅仅是眯眼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和大军身处莽莽沙漠。
据守夜的士兵报告,他们半夜听到一声野狼凄厉的嗥叫后,就渐渐陷入混沌之中,待清醒过来,已经在此地了。
而所有人的身体皆异常疲惫,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腿脚酸痛,肌肉无力。
等大军终于行出沙漠,赶到日月关时,城内已经血流成河,被脱光奸杀的妇女横尸遍野,男人们死在了睡梦中,孩童被一箭射穿在树上。
形状惨烈莫名,空气中弥漫着恶人的血腥味。士兵们皆嚎啕大哭,有些承受不住打击,自刎而亡。
军心涣散,豪渊不论如何整顿,依然无法唤醒士兵们的斗志。无法,让弟弟在日月关守着,自己赶紧回来先报告此事。
听完,朱仝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显然,这位曾经驰骋沙场,睥睨天下的国君,也被震撼到了。
他也一时无措,但他不能将这种情绪传递给臣民,只好紧抿嘴巴,起身来回缓慢踱步,极力思索着跟玫瑰国或斐岛国有关的奇异邪术。
猛然间,一个传说涌入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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