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都是演员
“御廷啊，激动什么？只是把她介绍给毒老大了，她还挺开心的呢。”
肥姐嗤笑，“我跟穆爷谈不上熟，但知道他那儿有个规矩，所有手下都随身带着范格格的两寸照。从她入住的第一天起，我就认出来了。本来这件事与我无关，但谁让她惹我呢。”
孙御廷正是要调查照片一事，没想到横生枝节，范格格已经见到毒老大了！
抑制不住的心慌：“她现在在哪儿？”
“穆爷那儿呗，她想靠化妆伪装样子。可我早就悄悄告诉穆爷她的身份了。穆爷说，会跟她好好玩几天扮装游戏，哈哈哈，够骚的。”
也就是说，她暂时没危险了……
孙御挺安心一些，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她究竟跟毒贩有什么恩怨？”
“具体不知道。只听说过穆爷似乎跟唐氏有仇，他让手下的每个毒贩都铭记总裁范格格，声称迟早有一天要干垮唐氏，让范格格不得好死。”
肥姐很不满他一直提她，来到他身边，食指挑拨他的手腕：“你跟范格格之前就认识？”
刚才在窃听器里，他和小桂的对话全听到了。
孙御廷离开她一步：“唐氏收购我们工厂，见过见面而已。”
“只是见过，就和她勾搭在一起了？”
肥姐语气很酸，但阅男无数，不打算深究这件事，“算了，男人嘛，难免犯错。但以后可不许了哦。”
她自认为已经拿下孙御廷。
脱去外衣，里面穿着一个吊带，露出肥硕的白花花膀子。
她指指包厢角落的架子：“那些玩意儿很好玩的样子。”
VIP包厢总是很贴心，满足意乱情迷的所有需要。
肥姐自顾自拿过某样工具塞到他手里。
孙御廷触电般甩出去，肥姐的脸瞬间阴了。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来人！”
门口两个手下立即进来。
肥姐气急败坏：“孙小桂还没走远，把她抓回来！”
孙御廷厉声阻止：“等等！”
他担忧范格格目前的处境，但不能跟肥姐闹翻，否则她会找孙小桂的麻烦。
处于被她胁迫的位置。
肥姐抬手示意两个手下先出去，对他说：“想让那个女人平安，就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她很想看这个男人弯下腰的样子。
孙御廷视线下移，没动作。
一时半会摆脱不了，不如借水推舟：“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身上背着杀人案。警察一直揪着这个案子不放。”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
肥姐摊摊手，“没问题，找人给你顶罪。”
孙御廷在另一张沙发坐下：“没有这么简单。当时是枪杀，警方怀疑有团伙走私军火，如果你找人顶罪，还得伪造一大批军火，能做到？”
“枪杀？”
肥姐一下警惕起来，“你的枪哪来的？”
那玩意可不好搞，她都没几把。
孙御廷回答：“我撞破一次毒品交易，枪是从毒贩身上掉落的，为了自保开枪打死了一个毒贩。”
肥姐按照他的引导往下想：“毒贩？T市市场都被垄断了，肯定是穆爷的人。你的意思是说，穆爷除了贩毒，还在搞军火？”
“没错。”
孙御廷说，“我具体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但肯定没有穆爷的大，你，不想吞下他吗？”
肥姐微讶，立即明白了他想表达的。
如果穆爷在走私军火，背后倚靠的很有可能是国外的大势力，甚至是国家，这可比贩毒赚钱多了。
孙御廷见她想到这一层，继续说：“警方一定会把枪击案追查到底，如果穆爷栽了，你接盘，怎么样？”
她没想到这个工人出身的男人竟然想的这么深。
“我得重新审视一下你，不仅帅，还很有野心。”
肥姐更喜欢他，“如果可以，我当然想，但这事不好搞的，说说你的想法。”
孙御廷略微思忖一番，说道：“查他最近要在哪儿进行大交易，透露风声给警方。被抓的时候，毒贩一定会拿枪反击。这样一来，既破获贩毒，又破获之前怀疑的军火走私案。到时，T市贩毒网络需要新的领头人，军火生意也需要有人接手。”
“到时候，我全部盘下来！”
肥姐哈哈哈笑起来，脸上的肉不断颤抖，“好主意好主意，那你呢，想得到什么？”
“从杀人案中脱身。”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肥姐叉起西瓜，大口大口吃：“你很聪明，如果这件事顺利，就留下来一起做。御廷，你一定能比穆爷的成就更大。”
这话一下击中孙御廷的心。
他在工厂呆了五年，期间无数次发现商机和机会，只要抓住，绝不会潦倒到住出租房。
可孙小桂一再强调，她不喜欢冒险，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有几次孙御廷不听她的，她很激动，发生过自残行为。
只好遵照她的意愿，活的一点斗志都没有。
闯出一番天地的豪情，此时被肥姐勾起。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动心了。”
肥姐把西瓜凑在他唇边。
孙御廷淡淡道：“别计划那么长远，当务之急，是对付穆爷。”
“行，我现在让人去查穆爷最近有什么大交易。”
肥姐立即打电话安排。
现在，肥姐间接成了孙御廷的助力，他真实意图是：扳倒穆计才，给范格格排除危险。
只有这个目的而已。
倘若真的成功，肥姐会发现穆爷并没有涉及军火生意，她会如何作为，能不能吃得下贩毒市场，都是后话。
孙御廷焦躁的在包厢里踱步。
范格格那个蠢女人，还想靠化妆蒙混过去，根本不知道穆爷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多久，肥姐兴奋的回来了。
“运气太好了！两天后，金桥饭店，有一场金额上千万的交易。穆爷似乎很重视，会亲自去。”
孙御廷勾起一丝冷笑：“很好。”
——
第二天范格格起个大早，繁琐化妆后，前往翔天公寓203房间。
开门的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微胖，虎头虎脑。
走进去才发现，说是公寓，其实早就改成办公室模样了。
年轻人引她坐下，倒上茶水：“你就是穆爷找的秘书吧？我叫豆丁。”
“你好，我叫……樊音。”
穆计才还没来，她看豆丁挺老实的样子，悄声问，“豆丁，我之前听说总部在市中心的某栋大厦，难道是传言，真正的总部是这栋公寓？”
豆丁耸耸肩：“从没说过总部只有一个啊。”
原来如此。
大厦是总部，这里也是，双重保险。
她又问：“那穆爷平时在哪里多？”
得确认仅一份的账目在哪边。
“两头跑。”
豆丁想了想，说，“穆爷很滑的，谁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计划。”
“好吧……”
看来只能多观察一下了。
这时，穆计才推门进来，休闲的长衣长裤，像个在公园打太极的老爷爷。
“小樊很准时嘛。”
穆计才稳健的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用过早餐了？”
范格格站起身，尊敬道：“吃过了，穆爷。”
穆计才看向豆丁：“去忙吧，我给她安排一下工作。”
“好的。”
豆丁转而朝范格格挤眉弄眼，悄声道，“穆爷亲自安排，说明重视你，好好表现。”
他离开后，范格格手脚麻利的给穆计才泡茶。
“小樊，别紧张，先坐。”
范格格应一声，在他对面坐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装订好的文件：“这是咱们团队的基本情况，你待会儿仔细看一下，对人员和地区分布有个基本了解。”
“好的。”
她接过文件。
“现在，我讲讲你每日的日常工作是什么。”
穆计才手指点点桌子，“像普通公司的秘书一样，你每天来的第一件事，先打扫卫生。”
“好的。”
他又指着办公桌右侧不远的一张简易小桌子：“那是你的办公位，主要工作是坐在那里接电话。”
范格格点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可他已经布置完了：“就这样。”
“就这样？”
她吃惊问出声。
打扫卫生，接电话？
这也太简单了吧。
穆计才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我这没有那么多琐碎的事情，做账这类的我一向是自己动手。别小看接电话，每个分区的负责人想联系我，都会打那部电话。你要学会筛选信息，不要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我。”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觉得这种工作，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
范格格一脸雄心壮志：“穆爷，我想做点有挑战性的，能快速学到东西的事情。”
穆计才带着美瞳，不能准确看出他的情绪。
他喝了口水：“你想做什么？”
“跟您学做账。”
范格格直截了当。
在她看来，越是吞吞吐吐，绕来绕去，越容易引起这种老狐狸的怀疑。
不如装成愣头青，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忌讳。
果然，听见她大言不惭的话，穆计才半嘲半笑，声音拉的很长：“哦？做账……”
范格格直白道：“我知道做这种生意，做账要隐蔽，是门大学问。我很珍惜当您秘书的机会，想学习学习。”
“小樊，你说话这么坦白，是很危险的。”
穆计才从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把左轮手枪，上膛，指着她的眉心，“敢提账目，你是不是卧底？”
她惊恐的从椅子上滑下，身体如抖糠一般跪在地上，眼里顷刻间蓄满泪水：“我……我不是，我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穆计才眼睛眯起，手指缓缓扣动扳机。
黑洞洞的枪口下，范格格慌张的重重磕头：“穆爷别杀我，别杀我，求求您，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我是警察，天打五雷轰！”
穆计才一点不心软，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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