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考第一关，君子六艺
呵呵，
安澜摩挲着转了一圈又回来的一万两银票。
然后又抬了抬头，将手中的一张九万两的借据举起来，在阳光下看了看。
很友好的拍了拍隋景逸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生无可恋的隋景逸瘫坐在了地上。
……
心月狐考场。
灵武城的近万学子被平均分成了二十八个考场，每个考场就要将近四百人。
可以想象那考场到底有多大。
安澜来到学堂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无形中给人不少的压力。
这次大考才选拨区区几人。
光是六艺，估计就能刷下一大半。
可以想象此刻气氛能有多紧张，所以也没有学子考生交头接耳的现象。
除了刷刷刷的翻书声，场面再无其他异响。
安澜坐下没片刻后，便有教瑜夫子发下了考卷。
所谓君子六艺，是指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
其中，五礼，六乐，六书与九数都是书面考题。
由夫子出考题，学子们拿到卷子，一个时辰后，上交就可，这都是平日的积累，对于安澜来说基本上没什么难的。
更何况，他已经是两次做这种考题了，所以只用了半个时辰就交了卷。
考完书面考卷，中间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学子们可以吃点带来的食物什么的，或是在书院中自由活动。
夫子教瑜们便利用这些时间批改考卷。
若是合格者才能进入下轮的五射五御考核，若是不合格，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成绩公布出来，走了差不多上千人，有人垂头丧气，有人唉声叹气，有人甚至放声大哭起来，这些暂且不提。
我们外说五射与五御，说白了就是考教射术与骑术。
学堂的后面，是一个五百亩大小的校场，那里平时就是观自在书院学子们练习骑射的地方。
所以，大考的五射和五御的考试都在这里举行。
前世的时候，安澜也是轻轻松松就完成了的。
而在今日，却是发生了点小小的意外。
那是才完成了‘白矢’的时候，安澜骑马过去将穿过箭靶的箭矢都捡了回来，重新装入了自己的箭篓。
然后打转马头准备回去。
而就在他的座骑转身之际。
忽然，“呜”的一声，有一支利箭划破了空气，朝着安澜的方向而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啊，小心！”
“快躲开!”
场外监考的一位夫子最先发现，着急的大声提醒。
以安澜的听力，当然很早就发现了异常。
他一扯缰绳，身形一转，那箭矢就从他的身侧飞驰而去了。
若是就这么一箭，当然没什么，毕竟骑马射箭，本就很容易发生意外。
若是马惊了，或是手打滑了，都可能如此，安澜也只不过是倒霉了一点而已。
既然没受伤，一般也不会有人去计较什么。
可奇怪的是，安澜躲过了这一箭矢后，接连着又呜呜几声传来。
这分明不是‘白矢’，而是‘参连’。
所谓‘参连’，就是先放一矢，接着三矢齐发，形成连珠之状。
参连若是失手的话，是不可能形成连珠的。
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方才安澜躲过了一箭，身下的马匹有些受惊。
此刻再有三箭射来。
那马匹直接失控，载着安澜居然朝着箭矢的方向，迎头撞了过去。
“糟糕了……”场中不少人大惊失色。
考场中的学子使用的可是十石牛角弓，这一箭射出来，就是见微知著的修行者都不敢硬碰硬。
遇到这情形，唯有弃了马匹，纵身闪开，方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但此刻是御术与射术的大考，安澜若是这样做了，就表示御术这一考核失败了。
进退两难。
场外的不少夫子教瑜都摇头苦笑，暗道这位学子真是倒霉，可惜了。
此刻就是找出那射箭之人，也最多就是惩罚一下他，或是直接取消那人的大考资格。
但对造成的损失，也是没办法弥补的。
不远处，那少年是躲在人群中射出参连的。
而且似乎身旁专门有人做掩护。
所以他射完后收起了长弓。
身旁的几人骑马踏出了烟尘。
众人也根本不知是谁干的。
他此刻望着安澜的身形冷笑不已。
什么灵武城唯一的通九脉者，老子略施小计，你连六艺这一关都过不了。
“嘿嘿嘿，离少箭术高明，参连一出，神鬼难测，这下那安澜完蛋定了！”身旁一名少年拍马过来，竖起了大拇指夸奖。
其他两少年看了他一眼，心中鄙夷，这才叫真正的拍马屁……
那叫离少的少年长得很是秀气，此刻听到夸奖后，就像个大姑娘一样的掩嘴笑了起来，“放心吧，你们拜托的事，本少绝对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我老姐放下话来保他，你们六大势力的人不敢动，但我姜离不怕。”
“对对对，”拍马少年赶紧接道，“灵武城年轻一代，就数离少最霸气，离少威武，这次大考，离少肯定能成为二十人之列。”
“去去去，什么二十人之列，本少要做西域二十人的第一，只有成了第一，才能有挑选山门的资格。”
这话一出，当然又引来几名少年的阿谀奉承。
但几人都心中明镜一样，其实观自在书院中，对最优秀学子就有一个排名。
那安澜当然是排名第一，但第二第三都另有他人。
这姜离只是排名第四，排挤走了安澜后，不说其他四城的优秀学子。
就是光观自在书院，他都不可能拿了那第一。
那边几人嘀嘀咕咕说着阿谀奉承的话语。
这边看到三箭连珠而来，安澜嘴角扬了扬，扯出了一个弧度。
忽然搭弓射箭。
动作行云流水，而且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哚哚哚哚”四箭连发，排成一条直线，犹如一条灵蛇一样，纵空而去。
“嘭……”
两支箭矢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紧接着是“嘭，嘭……”第二支，第三支也是撞在了一起。
包括夫子教瑜，场中数百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幕。
参连已经是非常高明的箭术了。
但在灵武城中，能射出的人其实还不少的。
但是从没人像安澜这样，能在对方箭矢快到自己身前时，才搭弓射箭，还能丝毫不差的都将对方箭矢一一击落。
这简直匪夷所思，不，应该是神乎其技。
能做到这一点，不光需要力量，精准度，更重要的是要有超强的判断力。
“追星参连，这是传说中的追星参连。”过了半晌，才有一名夫子吞了吞口水，喊出这种箭术的名字。
此时人们都被这样的神乎其技惊呆了，似乎都忘了，空中还有一支箭矢在飞翔。
而那目标，正是那姜离几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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