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拒绝系统
方玫（芳）的“花香物语”茶艺馆不是沿街铺面，而是开在新区十六层的写字楼里的两间打通的loft，因为房租便宜。
茶艺馆面积不大，楼上下加起来也才一百平米的样子。
正像老爸方和山所想的那样，方玫（芳）所售卖的既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又不是救人性命的人间丹露，生意一直不咋地，幸得房租便宜，才能生存下来。
不过尽管这样，方玫（芳）也不敢在别人的房子里大肆装修，而是靠自己种植的花花草草和一些自己制作的熏香、花艺工艺品来装饰打造“花香物语”茶艺馆的花园氛围。
凭着心灵手巧，一间室内茶艺馆也被方玫（芳）用最低的成本投入打造出一方浪漫雅致的仙气感。
地处新区，又因为不是沿街铺面，只能靠店内直播来引流，所以方玫（芳）对每天九点到十点开门前的这一小时直播很重视。
“嗨，大家好！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石头见了也会开花的玫姐姐”
话一出口，方玫（芳）自己都愣住了，过去一直介绍的是：“我是花香物语茶艺馆的玫姐姐”呀，哪有像今天这样不要脸的说词？
方玫（芳）自觉老脸燥热，尴尬到不行。
【哈哈哈，玫姐姐今天果然比往常都好看】
【哈哈哈，玫姐姐今天果然好可爱哦】
【哈哈哈，玫姐姐真的好好笑啊！】
【玫姐姐好萌哦！】
【\"玫姐姐好萌哦，玫姐姐今天真的好好笑啊！\"】
【\"哈哈哈，玫姐姐好可爱哦！\"】
【哈哈哈，玫姐姐今天真的好可爱哦！】
【\"玫姐姐好可爱哦！\"】
弹幕忽然蹭蹭蹭地跳动，一时间直播间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原本每天只有三十人观看的直播间，忽然进来了四五百人，虽然刷的是没有营养的话，但这是从来都没有的流量啊！
“其实我就是昨晚点了这款玫瑰花熏香啦！这是我自己调制的玫瑰花熏香，有助于舒缓神经和睡眠……”
五十岁的人被人夸可爱【捂脸】【捂脸】【捂脸】！虽然这话听的尴尬癌都犯了，但方玫（芳）也不傻，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赶紧调整情绪，将手边的工艺熏香推了出来。
【这个熏香好好看哦】
【玫姐姐自己调制的吗？求链接】
【我也要一个】
【已下单】
……
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直播带货的喜悦，方玫（芳）的眼角都堆上了笑意。
就连今天花园中的那些花儿们都特别有了灵性，仿佛也被玫姐姐带动起来了，争相开出姹紫嫣红、素雅高洁的花来。
窗外微风吹过，镜头前的花朵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摇摆起来，仿佛也在和方玫（芳）一起，向屏幕里的网友发出购买的邀约。
一个小时竟然卖出了十六个玫瑰香薰，这是她上个月一个月的营业额！
从来没有感觉一小时直播的时间是这样的短暂，方玫（芳）见好就收：“谢谢各位小仙女小王子，我会尽快给大家安排发货的。
我们‘花香物语’茶艺馆十点要开门了，有时间的小仙女小王子们可以来店里喝我亲自调制的花茶，还有可爱的小点心。没有时间来店里的小仙女和小王子们，我们明天见哦。”
收了直播，方玫（芳）瘫躺在椅子上，眼睛半眯着养神。这一小时神经高度紧张，说起来还是有些累的，何况早晨的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不过，即使是疲倦，想想一个小时卖出去十六个玫瑰花香薰，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
“怎么样，是不是直播间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第一次在直播间有这么多单的成交？”突然的男声响起，惊的方玫（芳）连忙睁开眼睛，立起身朝四周搜索。
咦，没有人啊？刚刚睡着啦，梦里有人说话？
方玫（芳）习惯性地揉揉眉心，转头环顾一圈，店里还没有顾客来，那就先给自己煮茶做点心吧。
“今天是不是特别开心？只要你都听我的，我包你修炼成精。”
“呸，你才修炼成精呢，我要成也是成仙！”方玫（芳）下意识地回嘴，话出口才又抬头寻找四周，还是没有人啊。
“别找了，我是你的超级系统，你看不见我的。”系统提示。
“……”方玫（芳）正在做点心的手愣在了半空，再朝四周看去，确实没人！
难道昨晚不是做梦？我真的绑定了所谓的系统？
方玫（芳）开始慌乱起来，虽然常看到小说里写宿主绑定系统，那哪能信啊，谁知道是不是昨晚有人把什么芯片植入自己的大脑，让自己造成绑定系统的错觉，然后控制自己做坏事啊？
绑定系统类似于神话，但大脑或者身体里植入个芯片却是可行的科学。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经过一番寻找，方玫（芳）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伤口，也没有哪个地方感觉疼痛，这才厉声问道。
“你不用那么大声，你在心里说，我一样听得见。”系统嗤笑，“这么大声说话，你想让别人都听见你像神经病一样在自言自语吗？
放心吧，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超级系统，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实现你的既定目标的，我对你只有万利无一害。”
“我不要你帮助，你走吧！”莫名其妙一个系统绑定在自己身上，谁知道有没有害啊？哪一个坏人不都是打着为你好的口号然后害人的。
方玫（芳）拒绝的很坚定。
“可是你已经绑定我了呀，现在我想走也走不了，除非你完成你的既定目标。”系统有点无赖的感觉。
“我要完成什么既定目标？”看不见摸不着，方玫（芳）对这个所谓的系统既警觉又无奈。
“昨天你不是选了‘特异’吗？你怎么全忘了？”系统有点担忧，“你这个记忆力有问题啊……这个影响修行的进度……”
“……”不是忘了，不是忘了，是压根以为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方玫（芳）有点绝望，自己怎么选了最难得特异，这一辈子修不成，这系统不是要跟自己一辈子了？一辈子要受制于人，这还是自己吗？
“你……先跟着我也行，但是不准掺乎我的事情！”没有办法，对系统是个什么来路，毫不知情，方玫（芳）无奈只好实行缓兵之计。
“今天直播不好吗？要不是我让你说‘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石头见了我也会开花的玫姐姐’，你能有今天的直播效果和收益吗？”
系统不服气，也很不理解，自己明明是在帮自己的主人啊，她为什么出尔反尔？昨天明明是她自己绑定选择目标的。
“不好！你这样让我感觉我是你的傀儡！”此话出口，方玫（芳）彻底醒悟与愤怒了。对！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的人生权利被剥夺了，侵犯了，自己成了别人的傀儡……
刚刚直播带来的喜悦荡然无存，方玫（芳）感觉就是自己的身体成为了别人的身体，在帮别人完成他的人生，而自己的人生没有了，自己的人生乐趣没有了。
“明明刚才你很开心……”系统表示自己很不理解，但看着方玫（芳）沮丧难过的表情，忍不住又小声嘀咕，“你不要不开心了，不开心最容易老的……”
“你闭嘴！”
方玫（芳）很想狠狠地抽他，可她连他在哪都看不到，除了愤怒呵斥，别无它法。
夏天的上午已经很是炎热，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不紧不慢地向后倒退，好像是在消缓急躁人的脾气。
秦家来接方和山的司机刘淮根慢悠悠地开着车子，以三十码的速度行驶在通往秦家别墅的路上。
半小时下来，饶是方和山这个慢性子也开始奇怪起来，前方通畅的很啊，为什么开的这么慢，不是还有病人在等着吗？
“那个……刘师傅是吧？还有多远，要不我们开快点，早点看看病人是什么情况？”方和山终于催促起来。
“哎，好的，那您坐好。”刘淮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这才应道。
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停在了秦家别墅的门口。
“不好意思，辛苦您老跑一趟。”出乎意料，秦氏集团的秦总秦皓真（珍）竟然已经等在了门口，还亲自帮刘和山打开车门，扶他下车。
传言秦皓真（珍）性格高傲孤僻冷的很，好像也不是这回事嘛，虽然面色是没什么笑容，但是礼貌周到的很呐。
“没事，没事，秦总客气了。”对于秦氏集团的老总亲自迎接，方和山表示很有面子，打心底里高兴，“病人在哪里，具体是什么情况？”
“病人不急，我们先到书房，我给您介绍一下具体情况。”秦皓真（珍）领着方和山朝书房走去。
“这是我妹妹这十年看诊和做检查的病历，不瞒您说，这十年我们几乎把国内有名的大医院都跑遍了，但还是没有效果，这才麻烦您出诊。”
等方和山在书房坐下，秦皓真（诊）从柜子里抱出足有一米多高的病历堆在了方和山的面前。
“我们也是最近才听说您老祖上是朝廷御医，有祖传绝学，我妹妹就全指望您老救她了。”
秦皓真（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现金支票推到了方和山的面前：“您老别嫌少，这是初诊费，等妹妹痊愈，我们一定另有重谢。”
才初次出诊就给二十万，秦家果然大方。
不过看着桌上堆的这十年和小山似的病历，方和山也不敢贸然说大话：“你家这十年也一定访了不少名医，依旧没有治好，我也不能自大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方和山将支票又退回到秦皓真（珍）面前，“这个初诊费你还是先收起来，等令妹有起色了，你再给不迟，我先见见令妹，给她搭个脉如何？”
“这个方老您收着。”秦皓真（珍）坚定地又把支票推到方和山的面前，作为生意人，他非常懂得对方只有把真金白银收了，才会从心底里想方设法，设身处地去为自己做事，
“我们也知道，我妹妹这是顽疾，中医治疗也属于慢调理的过程，所以这段时间肯定要辛苦方老很多次，这点辛苦费您老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们实在过意不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和山也不再拒绝，“我们先去看看你妹妹，然后我再看这些过往病历，如果方便，我可否把这些病历带回去研究？”
“当然可以！”这么多的病历哪里是一时半伙就看得完的，秦皓真（珍）本来就想着让他带回去研究的呢，方和山自己提出来，正是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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