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美好的清晨，从调……良家少女开始（四千字大章）

　　瞧见眼前的时青把自己当成了方学弟，楚桉哑然失笑：
　　“我身边的这位才是本次交易主角，方清然方学弟。”
　　闻言，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的时青，眼底流露出一丝异色。
　　她打量向对坐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了一些的少年，再次认真得道了声歉：
　　“抱歉，这是我个人的失误。”
　　随即，斟酌着询问：
　　“方学弟是今年的新生？”
　　没等方清然开口，楚桉便斜插了一嘴进来：
　　“方清然学弟可不是普通的新生，是以今年高考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
　　开口的同时，他视线转向了方清然，温和道：
　　“时学妹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学府内，长期身处猩红荒原中。
　　她对学府的最新信息，总是延时很久才能了解，想必正是因此，才会把我们俩认错吧。”
　　时青沉默。
　　她余光隐晦得瞄了身披浴袍的少年一眼。
　　看不穿对方的灵性之火，处于何等强度，不过，今年新生最强的也应当不超过二阶?光烛境，能在这种级别搞到浸染神明气息之物……
　　“方学弟，直接把你浸染了神明气息的那样物品拿出来，给时学妹瞧瞧吧。”
　　楚桉双手交叠在桌前，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神，隐约透露出一丝精光：
　　“说实话，学长我也对它充满好奇呢。
　　说着，他的语气中，似夹杂了几分深意：
　　“我相信以虚研社的招牌，肯定能对任何物品，做出最为准确的价值鉴定吧。”
　　“当然！”
　　时青郑重回应，面庞浮出一丝自豪。
　　“请尽管放心！”
　　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兴趣与求知欲。
　　方清然在两人的注视下，取出了他从阿兽脑袋上薅下的一根毛毛。
　　“一根毛？？”
　　时刻关注的两人，近乎同时，面容一僵。
　　但他们俩很快都将情绪调整了回来。
　　不管这根毛看起来再怎样不起眼，它逸散出的淡淡神明气息，都做不得半点虚假。
　　“这根毛上散发出的气息，总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曾经在哪里感受到过。”
　　时青抑制不住心头的好奇，她从眼镜盒中取出一副眼镜戴上，又套上崭新的无菌手套，凑上近前，睁大眼睛。
　　气质一下子就从雷厉风行的干练女强人，转变成一名醉心研究的科研人员，下意识问出一连串问题。
　　“这是从哪里弄到的毛？”
　　“它来自于哪一尊神明，又是属于神明哪个部位上的毛？”
　　“确实很给人一种熟悉感。”
　　楚桉坐在一旁，眼底流露出思索之色：
　　“我若是感知无误，它可能来自于我们最常接触的虚界种族，狼族中的某一位神明。
　　只不过，具体是狼族中哪个狼属分支的神明，我就猜测不出来了。
　　但不论怎么讲，这种浸染了我们人类曾有过接触的神明气息之物，我想价值怎么也该比那些来历不明，一片空白的，要稍微高上些。”
　　“你说的没错。”
　　时青肯定了楚桉的话语。
　　“目前而言，我们虚研社研究最为深入的方面，就是猩红荒原中的几大狼族。”
　　有这根浸染了狼神气息的毛在，关于这方面的研究，无疑可以再进一步，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浸染了其他神明的物品，确实价值也不低，可光是一样物品的话，是远远不足以开启对应项目的。
　　当然，这也和虚研社人手、资源等方面有关，在不是特别充裕的情况下，必须要有取舍。
　　心念转动间，时青意识到自己的表现略有点太过，赶忙轻咳了声，恢复镇定：
　　“但……
　　虽说这根毛浸染了狼神的气息，可它却显然不属于狼神本尊，亦并非来源于它的子嗣……
　　总而言之，单单这一根毛，价值不低，但我想二位也能理解，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她伸出手指，比划出一个数字：
　　“这根毛，我们虚研社愿意开出价值5500左右天枢点的等价物，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换，不知二位是否愿意？”
　　“等价于5500啊……”
　　楚桉拉长了一声音调，他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说起来，我好像在哪听说，虚研社对今年狼族的狼神祭，好像有所图谋。
　　就算这根毛本身不属于狼神，但它毕竟浸染了狼神的气息，我想对于贵社而言，起到的效果哪怕谈不上雪中送炭，也可称锦上添花了……”
　　他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想表达的态度，却是不言自明。
　　“这个……”
　　时青微微侧开眸光，不知怎的，她总感觉眼前这位眯眯眼学长的无形压迫力，给了她一种是在跟社团长面对面的感觉。
　　怎会这样，社团长她可是君临这座学府的天枢十英之一！
　　话说回来，楚桉这个名字……
　　忽地，她眸光一怔，这等突兀的变化，就连方清然和楚桉，也清晰感受得到。
　　“抱歉，请给我几分钟时间，我需要稍微外出一下。”
　　招呼来一名虚研社的社团成员，为两人补充小零食和饮料，她脚步匆匆的离开接待室。
　　等接待室的室门闭合，楚桉放松的一笑：
　　“看来，刚刚是他们的那位社团长联系她。”
　　“虚研社的社团长？”
　　方清然眉头微挑。
　　作为天枢学府三大社之一的虚研社领头人，对方的实力，定然会处于学生中的最前列，这是母庸质疑的。
　　方才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和那位学姐展开了一次沟通，他还真有些好奇，这是通过什么方法做到的。
　　莫非是千里传声？
　　“嗯，虚研社的社团长，位列天枢十英中的第四席。
　　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楚桉挠挠头：
　　“不过，说实话我觉着只要在她正常状态下接触，姑且算是个蛮正常的女人。”
　　“你搁这搁这呢！”
　　方清然无语凝噎。
　　转瞬，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抓住了个盲点：
　　“楚学长，你不仅接触过这位天枢十英的第四席，还不止一次？”
　　“是啊，我和她好歹也是同期生，聊过两句应该很正常吧？”
　　楚桉摸了摸下巴，摇头叹息：
　　“每一次见面，都有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深深萦绕心间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没过去太长时间，楚桉忽收了声。
　　与此同时，接待室的门被再一次拉开，时青走了进来。
　　她这次的表情，比上一次更要严肃、认真许多。
　　“两位久等了。”
　　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刚刚临时离场，是社团长联系了我。
　　社团长她表示，很希望能促成这笔交易，也可以在之前5500的基础上，再多增加部分投入。
　　只是……
　　只是她比较想先知道，方学弟你的交易需求是什么？”
　　“交易需求？”
　　方清然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我个人比较想要利用这跟浸染了狼神气息的毛，交换一门武学。
　　拳、掌、指、腿皆可，但也有些前提……”
　　提前做过准备功课的他，报上了一连串诸如《天恨拳》《地残脚》《探阴勾魂指》之类的邪魔外道武学。
　　这些武学，放在宗派高高在上的那段年代，学了几乎就等同于和邪道挂上勾，但放在如今，只要不是修炼方式过于不人道的，不会再有人多说些什么。
　　武学本无善恶，关键在于，是谁在驾驭它。
　　天下一等的阴毒巫术并非施展不了救人之法，用于降魔的罗汉拳，亦可镇杀无辜。
　　“这种需求么……”
　　时青喃喃念叨了两句，她仿佛再次接收到了不知来自于何方的讯息，思虑片刻，颔首道：
　　“我们虚研社这种类型的武学不算多，可也算不得少，可以依照天枢点多寡，分成好几个档位。
　　社团长说，类似的浸染神明气息之物，要是能多提供几样，也可以合在一起结算。
　　目前可以提供的最高档位，理论上来说可以价值五万以上天枢点。”
　　说归说，不过时青这只是个公式化的流程，她也没想过，眼前这位方清然学弟还能再提供其他的浸染神明气息之物。
　　光是有一样就很难得了，哪有人可能跟下鸡蛋一样把这种东西往虚研社送过来。
　　“五万天枢点？相当于价值五百万以上的武学？”
　　方清然微微坐直身体。
　　“不能这样算，在外面的话，五百万可绝对买不到它。”
　　时青郑重强调：
　　“因为，它是我们在一次虚界遗迹内，探索得到的收获。
　　在我们评估下，这门武学修炼到高深处，收益是绝对不止五百万，甚至是五千万的！”
　　“这么说来，它一定存在极大的缺陷。”
　　楚桉的声音透出一丝冷意：
　　“要是换来一门注定无法修炼成功的武学，别说五万天枢点，它连一点也不值！”
　　“是的，就连我们的社长，也无法满足它的修炼条件。”
　　时青大大方方的承认。
　　她的眸光落向了对坐方清然：
　　“方学弟你若愿意接受本次交易，我们虚研社可以提供价值在6000天枢点至8000天枢点不等的几份武学以供挑选。”
　　“6000~8000……”
　　摆出一副思考的姿态，方清然抬起头：
　　“也即是说，只要我能提供更多浸染了虚界气息的物品，能挑选的武学价值就越高。”
　　“是的，没错。”
　　时青平静回复。
　　“那请问，能再多给我两天时间么？”
　　方清然开口询问。
　　“将本次交易推迟两天？
　　莫非是需要一段时间考虑？”
　　时青想到这里，当即应承了下来：
　　“没问题，接下来一小段时间，我一直都会在天枢学府内，方学弟考虑完成后，随时可以来虚研社总部找我。”
　　交易暂时中止。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方清然目光转向楚桉：
　　“楚学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宿舍吧。”
　　价值6000~8000天枢点的武学，实际上也算不得多低了，但既然上面有更好的选择，他自然打算再多准备一二。
　　若是那些武学合适，他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下，换上一个最优选。
　　当然，想换更好的武学也有前提，暂时本次交易，也是他打算给自己攻克这个前提一点时间。
　　挑选的武学关乎到未来，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回宿舍的路上，方清然发现，这位楚学长倒没有因本次交易暂时中止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学长在心心念念着，唐同学做的晚餐。
　　唐同学做得饭，确实很好吃，方清然对此也表示高度认可。
　　不仅如此，他本人在围裙气质加成下，好像比宿舍里那几位真娘还要……
　　收敛思绪，方清然回到宿舍，跟舍友一齐享用唐若水亲手制作的晚餐。
　　吃饱喝足，他跟昨日一样，开启每日修炼，争取早日把《血煞真功》修炼至第一阶段。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洗漱完毕，食用完早餐的方某人，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径直前往阶梯教室听课，而是带上一把木梳，拎着某位的单人份早餐，敲响二楼的一间宿舍门。
　　“呼噜噜……？”
　　门里面先是传出了一声慵懒的低低呜咽，紧接着响起睡意朦胧的清脆女音：
　　“是楚学长吗？
　　呜呜呜……我不想吃这些，狼是不吃草的……”
　　说着说着，门里面的声音再度低了下去，响起轻微的鼾声。
　　方清然也不在意，他放下手里的餐盘，心念一动，手中多出了一个新的瓷盘。
　　和唐若水的青菜白粥不一样，他这个瓷盘内，装了满满的一份酱大骨，从血脉空间里取出来的一刹那，酱香混杂着肉香，在二楼过道弥漫了开来。
　　不到三秒，眼前的宿舍门陡然向内打开，一只头戴哈士奇睡帽，身着哈士奇睡衣的少女，边闭着眼睛，边不断用力嗅着鼻子。
　　她微张着小嘴，一串晶莹的眼泪，不争气得从嘴角淌下。
　　方清然往女孩嘴里送了一块肉，少女本能得用力咀嚼起来，小脸流露出浓浓的满足：
　　“今天早上做得居然不是恶梦了，不仅没有吃不完的草（蔬菜），还有美味的带肉大骨头吃……”
　　嚼完一大块肉，她立刻又张大了嘴巴，坐等投喂。
　　方清然迅速又捏起一块酱大骨，侧着身挤进宿舍内，并把大骨送到少女鼻前，恰好卡在嘴拱不到的位置，“牵”着她来到书桌前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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