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起回三清
作者有话要说:</br>之前章节出错了,这是新的内容。
远处,陈朗试着把手搭在周二的肩上,被对方弹开,“看吧,果然很别扭。”
“是有些怪,你放假回去,你哥会和你这样吗?”
“不会”,陈朗想到什么,凑到周二耳边小声说道“我哥会和我嫂子这样。”
两个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趁着天色还早,沈禾带着他们上了一趟山顶。
“这山看着挺高的,真爬上来了又觉得,还行。”罗安小喘着气,把手肘搭在李思睿的肩上,这个时候虚弱的瘦子和灵活的胖子之间的差距就凸显出来了。至于还行这话可信度不高。
“你们砍了一个月的树?”罗安疑惑的问道。
沈禾明白罗安的疑惑,桑山介于南安和清源两县交界,如今是两县联合开垦,而且陈家在人力物力财力方面可以说高度配合。不过但凡有个电锯,她也不至于砍上一个月的树。
沈禾带着团队最初勘探的时候发现山上的树种类很多,还有不少药材,就先把这些剔出来卖了。能省一笔是一笔。
后来经两县商议,决定将梯田分配给近两年落户又无耕田的人,组织他们来开垦领取一部分薪酬,并根据此次在开垦过程中的表现分得相应的田块,在耕地使用的第一年也会追踪考察,在一年后县衙有权利根据考察结果对田块进行二次分配。
这个过程环环相扣,前面听起来与义工抵债类似,后来的考察期周二还未曾听说过,“这个想法倒是新颖。”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无异于在问,这是谁想出来的一样。
“这种转了几个弯的想法自然是那些总爱深思熟虑的人才想得出来。”沈禾叹息着,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
顾辞坦然接受着众人打量的目光,算是默认了。
下山时已日薄西山,顾辞和沈禾走在最后面,下坡陡,地面都是草木灰,容易打滑。顾辞伸手准备去搀扶着沈禾的手臂,想让她小心些,话还未出口,脚下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沈禾一直留心着顾辞的动作,立马伸手只拽住了他的衣袖,等顾辞从蒙圈的状态反应过来时,他已摔坐在地上,前面几人呆呆的看着他,忍住了脸上的笑意,山间就只听见沈禾的笑声,笑的前俯后仰
顾辞轻轻拍开对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衣衫上的草木灰,温和的笑着对前面的人说道;“无事,脚滑,你们也当心些。”
等众人相继走了,他才对着还在笑的沈禾说:“腿有点疼。”
声音太过软糯,沈禾赶紧搀住了他,后面的路全程是沈禾搀着他走的。
晚上厨娘给他们特地烧制了一桌野味,都是当初在桑山里面捉的,现下还豢养了很多。罗安离开桑山时要了两只兔子说是要养在书院里,奈何回书院的第二天就忍不住捐赠给了食堂。
山下的简易宿舍早前就搭建好了,只是目前是梯田开垦前期,人员还未完全投入,空出来的宿舍还有几间,他们几个一人一间没问题,不过后面再来的学生就得挤一挤了。
顾辞这次很是光明正大的进了沈禾的房间,里面一如既往的简单整洁。他靠在床头看书,一道帘子外,沈禾在洗澡。
说是洗澡,其实就是提了桶水擦拭身子。这里的条件比沈禾信里描述的还有艰苦,若她真是个男子,自然也没什么。可她不是,不仅如此,她来这里就代表着顾长青,她的一举一动都表明着县令大人的态度,所以凡事都得做到让人信服。
顾辞把书往后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合上另换了一本,再合上扔回床边的矮几上,他有些心疼了。
他心疼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沈禾很美,站在山顶向他们讲述勘测过程,那种纵览全山的语气;挽着裤脚,在一片褐色的山坡上穿梭时的身影;帐篷里,与人侃侃而谈的自信,都证明着她对这些事的热爱,更确切的说是执着。
这是她少有的,能让她有归属感的事情。
沈禾掀开帘子,就看见顾辞神情冷淡的盯着自己,要知道这样的表情比温和的笑着更加渗人。她裹紧了衣服,这个动作惹得对方一阵轻笑,沈禾也羞赧起来。
顾辞朝沈禾拍了拍他身侧的床榻,沈禾撅了撅嘴走过去,顺手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他,顾辞接过来开始给沈禾擦头发。
朝夕相处的默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完成交流,窥探彼此的心境。
沈禾坐在床上感受着顾辞拿着帕子的手在她发间穿过,头皮偶尔发痒,她会偏头躲闪,顾辞又会把头掰回来。一来一往,撇开最初的别扭外,沈禾感觉有些奇怪,奇怪的让她觉得舒服。
顾辞还给她按摩头顶的学位,晕晕的,不知道是睡意来的太快,还是头皮的酥麻赶走了她的清醒。
等头发擦干后,顾辞将她的头发挽起,六七月份天正热的时候,披着头发睡觉只会更热。房间建的矮,只有一个窗户,没有挂纱帐,平日里沈禾睡觉时都会把窗户半开透风。只是顾辞最招蚊虫,沈禾就把窗户关上了,他去把窗户打开,沈禾不让,他只好让沈禾躺下,他来给她扇风。
躺在床上,顾辞都不敢靠近沈禾,尽管躺在凉席上,还未动就感觉大汗淋漓。顾辞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估摸着沈禾已经睡着了,他干脆起身,摸索着下床,凭着记忆找到来一个凳子,轻轻地把它搬到床边,他趴在那边给沈禾扇风。
“你刚刚下床时踩到我了,你故意的。”黑暗中,沈禾看着顾辞的轮廓委屈的说道。
顾辞惊了片刻,回想了一遍他刚才的动作,确定他没有,只是开口却说“故意的,想把你吵醒,和你说会儿话。”
“说什么?”
“你,”
“嗯?”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这种”顾辞停了片刻,终于想起了那个词,“异地分居的情况?”
沈禾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她明明只能看清顾辞的身形轮廓,但她就是知道顾辞肯定脸红了,说不定还会紧张。
她猜的不错,顾辞难得窘迫,他一贯觉得自己是有礼君子,决计说不出如此孟浪的话。
他摇扇的动作没什么变化,几息过后,自己倒是无奈的笑了,他确实已经过了有礼君子的年纪。
沈禾努力撑着眼皮,只是这段时间她真的困极了,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她最擅长的事,只是她喜欢勘测数据时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再就是,这事儿对顾长青或者对他们家挺重要的。
沈禾那天早上起来时,顾辞已不在房间,她不记得顾辞晚上有没有上床谁过,过后问他也是随口敷衍。
后来几天他们几个对桑山梯田的开垦情况及后期规划进行了细致的了解,还向那几位专业人员咨询情况。
等其余的学生赶到后,徐老关于桑山问题召集大家集中议事,又将顾辞他们之前做的资料发下去一起分析讨论。
有几个学生之前并不看好梯田的开垦,如今他就站在山脚下,看到这么多人有条不紊的开展着工作,又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徐老跟大家说,他们在书院的争论并没有对错,只是术业有专攻,当他们发表自己的观点时,最有力的佐证便是你认识它了解它。
顾辞离开前,心里有些不舍,情绪恹恹的,他看沈禾倒是挺开心,是真的开心,他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晚上沈禾说好困,想先睡了,一肚子话要讲的顾辞生生闭上了嘴,明明他们的计划是明日一早就出发,最好是日出前,那样路上凉快些。
一夜无话,早上顾辞起来时不见沈禾,而对方还很贴心的帮他把包袱都收好了,憋了一晚上的气突然就泄了,这人真是个白眼儿狼,他这忙前忙后都是为了谁啊。
顾辞在房间洗漱后,背着包袱出来时遇见之前与沈禾议事的老者,询问后得知沈禾可能上山了,他后面的话全部咽在喉咙里。罗安站在驴车前问他收拾好了没,他们那车还差一个人,坐满就可以走了。
顾辞想上车,腿却不听使唤,想起那个小没良心的,他做不到就这么一走了之。他让罗安稍等一下,折回房中准备给沈禾留信,发现他昨晚看的那本书没见了,他以为是沈禾把它带上山了,又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沈禾的睡前读物从不会带出房间。
顾辞放缓了呼吸,仔细将卧室看了一遍,他这才想起来刚刚罗安叫他时努力憋笑的神情,顾辞望着沈禾住了两个月的房间笑出了声。
在顾辞上车后,罗安还煞有其事的问他刚刚折回房间干什么去了,在与顾辞温和的笑容对视几眼后他决定乖乖闭上自己的嘴。
晚上热睡得不好,又起的太早,他们几个都在车上开始补觉,沈禾把头搭在顾辞的肩上,一开始对方还抖开了,等沈禾第二次靠过去时,他又专门调好了姿势。沈禾闭上眼睛,心里止不住的高兴,真是别扭的小弟弟。
正午时太热,他们在树荫下休息。李思睿和罗安谈论起广州栖霞书院的会讲活动。这是沈禾第一次听到韩缜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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