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竟敢耍我
黎舟的头发下垂，他离我极近，弯着腰看我。
他深黑的眼睛里好似藏着星辰大海，而这些，都成了我的背景板。
我能看到，他瞳仁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我。
“你的头绳呢？”我问他。
“太勒了，我拿下来了。”他抬了抬手，手腕上是我之前用的头绳。
“姚知……”他放下手臂，又向下压过来了点。
我闭上眼，转过脸，顺势抬手盖在他的眼睛上：“等会我睡醒了给你好好梳梳，别吵。”
掌心能感觉到他长长睫毛，他轻轻眨了下眼，睫毛挠的手心微痒。
“嗯。”黎舟靠回去，重新拿起书继续看，“睡吧，我不吵你。”
我闭着眼睛，手背搭在眼睛上，没再吭声，也没能再睡着。
刚才他凑过来的时候，我很想抬起头亲亲他。
哎……我心知肚明的，说什么不爱他，说什么要他放过我，不过都是一种逃避。
我在以给黎舟自由为名义，也在给自己的一个借口。
要是黎舟不跟着我，我们相忘于红尘，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可他偏不，他就要跟着我，就要在我面前转，就要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逼的我一次又一次不得不正面自己的内心。
我承认，我还喜欢他，甚至还爱着他。
可这又如何呢？
我们分手，从来都不是因为‘爱情’。
而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爱情背面，变成的利用。
每次我感动之余，心里总要冒出来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因为之前的事情，我总想着去探究他背后的想法，这份爱情，变得不再纯粹了。
每每动心，都要伤心。
我又怎么敢，怎么能，对他保持常有的热忱。
在岛上，我用最温和的方式跟他说出决绝的话，就是怕他在因此伤害自己，他弥补的太过了，连命都不要，我们就算不能在一起了，也不忍心看他走上这一步。
黎舟应该是明白了，这次他又跟上来，没了岛上那般自我轻视，或许再走走，他倦了，累了，就回去了。
时间总是有限的。
我暗暗对自己说，从这里离开后，我再去最后一个地方，我们之间的拉扯，总要有个结果的。
蒙古的姑娘送一些牛肉干进来，见我们躺着，她轻轻笑笑说：“你们感情真好。”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解释，我跟黎舟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解释起来麻烦，这里就是一个驿站，在乎那么多干嘛。
黎舟捧着一盆牛肉干，递给我一条。
我们两个沉默的吃着，相对无言。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吃掉第三条牛肉干的时候，黎舟问我，“有计划吗？”
“暂时没有。”我回，“怎么，有事？”
他说：“嗯，我出来太久了，公司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比较重要，我大概不会陪你太久。”
从他腿上爬起来，我对他招招手，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坐在我面前，背对着我，等我给他梳头发。
没有木梳，我就用手指代替了。
“那就回去，我这边，你不用太担心，总有办法的。”他的头发微微发硬，发质很好，发量也多，抓在手里一大把。
以前也抓过他的头发，但从来没这么细致给他梳过，发丝顺发，摸着还怪减压的。
“怎么能不担心？”黎舟稍稍侧了下头说，“昨晚要是我去晚了，你想过后果没有？”
我不吭声了。
“过几天我走，你也跟我走。”他说，“放心，不用你跟我回家，你去C省也行，起码那个小孩在那，他虽然小，但我能感觉的到，他护着你的心思是真的，你在他那，安全点。”
我想给他梳个武士头，长度刚好：“你说的是简丞？他上学准备毕业论文呢，我不想打扰他。”
“他叫简丞？”黎舟语气稍稍提高些，没了刚才的心平气和，“你倒是为他想，他为你想么？人在身边的时候护着的跟什么似的，人不在身边了，不管不问，你走着么远，他联系过你吗？打过电话吗？”
“联系过，早上还说话来着，他说等我回去给他做羊汤喝，让我学学呢。”
黎舟扯住我的手，转过身子，眼神中隐隐怒气：“你到底跟他……”
“怎么？”我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不是要送我去他那儿么，现在这又是什么表情？”
“你说什么表情？”黎舟直接向前压，将我压在地上，他按着我的手腕，下颚肌肉绷紧，“你以为我想这么说？要不是你安全第一，你觉得我还能你们见面？”
我动了下手腕，没挣开。
“这个你还真管不了。”我说，“我都想好了，今年过年就去他那儿。”
“你故意的吧姚知？”黎舟拉过我另外一只手，一起固定在我的头顶，他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腰，玄色的眼睛沉的厉害，“你真是……”
他脑袋埋在我的颈间，口鼻呼出的气体搭在我的皮肤上，温热，撩人。
他喘息粗重，牙齿在我锁骨处轻轻咬了下，最终没能有下一步动作。
像是隐忍了太久，他松开我，在我耳边狠狠锤了下地面，起身说：“我出去冷静冷静，你别喊我。”
叼上烟，黎舟迈步出去了。
他走后，我蜷缩起自己，没出息的哭了。
我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我自己。
我一边渴望他，一边又想远离他。
我们就像是两块带着正负极的吸铁石，本来应该完全的贴合，现在只剩下互相排斥，而骨子里，还是残留着贴合的记忆。
黎舟一根烟没抽完，他忽地掀开帘子回来，粗暴的将我从地上揪起来。
见我哭了，他怔愣一瞬，继而没有任何柔情的将我抵在桌子上，虎口大力的抵着我的下巴问：“姚知，你刚才说什么？那小子叫什么？”
我抿着唇，眼泪簌簌而落，没吭声。
“你还敢哭？耍了老子你还敢哭？”他掐着我的脖子，带着这么多天隐忍的怒气吻下来，掠夺我口中的空气，缠绕着我，狠狠地咬破我的嘴唇。
“姓简是吗？那不是跟你一个姓？我他妈的还以为他真是你的小男友，你还在我在这儿装！”黎舟擒住我的腰，强迫我迎合他，几近咬牙切齿的问我，“说，为什么刺激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依旧不说话，只剩下眼泪不停的流
“别以为哭我就放过你。”他解开腰带，一手按着我，一只手探进我的衣服里，“今天你不说清楚，就死在这。”
他发了狠似压下来，手掌掐着我腰间的肉，疼。
“你别这样……”我推着黎舟，试图挣脱，后面是桌子，我退无可退。
“我哪样？嗯？”他抵着我，隔着衣料都能感觉都他的存在，像是下一秒就要挤进来似的，“你知道我咬牙说让他照顾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你竟然敢耍我，就没想过后果吗？”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我有点怕。”我手搭在黎舟的肩膀上，他架着我起身，让我坐在他腿上。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他二话不说，推着我的衣服越过头顶，随即吻上来，熟悉的触感和撩拨带起一阵阵战栗。
“说，姚知，说你爱我。”厮磨着我的敏感，黎舟喘着粗气，“快说，你这样耍我，不就想知道我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你，现在你满意了？”
“我……”我刚张开口，他立刻用吻封住我的唇。
“怎么不说话？”他语气没了刚才凶狠，动作依旧是粗暴的，他褪下自己的衣物，揽我在怀，抱的死死的，生怕我跑了似的。
“你要是不说话，我可继续了。”他探索着，喘息着，又故意封住我的唇，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们撞翻了蒙古包里的小桌子，没吃完的牛肉干散的到处都是，他按着我脖颈，拉扯着我的手臂，如同脱了缰的野马，每一下都恨不得贯穿我。
这样极近报复性的爱，几乎让我昏厥，我隐忍着的自己，不敢发出声音来。
直到我大汗淋漓，苦苦求饶，他抽光我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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