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主动一次
“聊天么。”我手肘碰了碰她说，“我又不是你敌人，你既然听说过黎舟，应该也知道我跟沈昱没可能的。”
徐秒鼓了鼓脸，犹豫片刻说：“可是，昱哥他真的总提起你。”
“因为我在帮他整顿公司。”我抬起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们认识那么久，真有感情的话早在一起了，傻不傻？”
“哎呀！”她擦掉鼻子上的泡沫，气急败坏的走了。
这……我有点后悔，好些话没问呢，人给气走了。
不一会儿，我刷完碗出去，徐秒在客厅坐着，张跃歪在一旁睡着了，沈昱还在卧室打电话。
茶几上铺了好些零食，徐秒正捧着浪味仙吃，见我出来，她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说：“秦瑜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你要是想听，我也不是不能讲。”
还挺傲娇的。
我凑过去，挨着她坐，拿过抱枕拦在怀里，靠在沙发说：“说说吧，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沈昱的兴趣爱好。”
徐秒眼睛登时就亮了，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抱歉了我的好兄弟沈昱！
在徐秒的印象里，秦瑜只是长的好看而已，人品作风都不行。
据她说，那个传看秦瑜照片的几个二代哥哥，都是不是好人，小时候她不懂，现在长大了，才意识到那几个哥哥说起秦瑜时，语气和表情，都是玩味。
至于她上学经历，跟沈昱描述的差不多，徐秒脸皮薄，有些话不好意思说的那么明显，理解下来大概意思就是，秦瑜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跟教授在一起很是合拍，徐秒认为，他们是交往了的，本以为会长长久久过下去，没想到两个月不到，秦瑜就跟教授分手了，之后徐秒再也没见过她。
据说分手的时候，教授哭的歇斯底里。
“黎舟是她初恋，我知道的。”徐秒小声说，“她跟教授，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用小语种喊教授的名字为‘黎舟’，她跟教授的解释是……”
是了半天，徐秒才吐出一个词；“刺激。”
说完，她脸红透了。
我皱了皱眉，这已经不是正常癖好范围了，多少沾点变态。
沈昱打完电话出来，见我们在沙发上聊天，他问：“今晚在这住？”
我是不敢住的，我要是住下了，怕徐秒半夜剥了我的皮。
“不了，这就回。”我起身踢了下张跃，“起来了。”
张跃迷迷糊糊转醒，撑起身子问：“你们都忙完了？”
“完事了，走。”我穿上外套换鞋，张跃跟在我身后。
“我送你回去。”沈昱拉起徐秒，硬是撵人走。
徐秒巴巴地望着沈昱说：“我这边没有房子。”
“带你去酒店。”沈昱冷酷无情。
“收留一宿呗。”我在旁边拱火，“她自己一个人住酒店，你放心？”
“放心。”沈昱冷着脸看向我，满眼的责备意味。
好好好，我知道他对徐秒没兴趣了。
“去我那吧。”我说：“反正我也自己住，去我那起码能保证安全。”
沈昱没反对，徐秒自知留不下，也只好跟我走。
回去的路上，徐秒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我知道昱哥不喜欢我，但是他太优秀了，我总要试一试，要是连尝试都没有就放手，也太窝囊了。”
我倒是意外，她还能有这样的思维。
反想我跟黎舟，一直都是黎舟说要我等他，我就不能主动一次，去找他么？
可是，他在哪呢？
徐秒在我这里住下了，每天下班回家，能给她讲点关于沈昱的事，哪怕是枯燥的工作流程，她也爱听。
而且她还能借着找我的名义，去公司看沈昱工作。
几天相处下来，觉得徐秒人还不错，人是单纯了点，但也不傻，知道自己要什么。
对于之前扇我的一巴掌，她也道歉了，又是买香水，又是送包包，反而弄得我不好意思。
这天周末，沈昱打来电话，要带徐秒回家看看，徐秒是偷跑出来的，家里担心。
人走了，房子太清净了。
上次超市见到黎舟以后，依旧是没有他的消息。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至于陆遇，对黎舟的行踪完全不知晓。
范贝贝那边也说好久没见到黎舟了，连公司的部分项目都停了。
真有他的，为了陪秦瑜，公司都不要了。
睁开眼，我环顾整个别墅的装修，无论视线落在哪，都能瞧出黎舟的痕迹，烦得慌。
起身到外面发动车子，我漫无边际的在外面行驶，从城市到郊区，不一会儿，直升机和小洋房出现在视野里。
怎么来这里了，这是林牧的地盘。
没有黎舟带我来，不知道林牧那个怪人是否欢迎我。
车子停在洋房门口，我瞧见直升机外面多了一辆豪车，前几天上了热搜的限量款，全球就三辆。
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东西，林牧就停在荒郊野岭落灰，他也真是人才。
下车，我敲开洋房的门，开门的正是林牧。
他一脸淡漠，眼皮低垂着，满脸写着‘有事说没事滚’的态度。
“黎舟在么……”我随口问了句，也没期待他的回答。
“他在那个女人那。”林牧转过身，回到他的刚才做的位置，继续没完成的事。
见他没有撵我走的意思，我进去，轻轻带上门。
这才几天，他把房子装修改了？
上次来，一楼是类似酒吧的设置，中间摆了两张台球桌，那几个男生就在这边玩台球。
今天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台球桌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拉胚机，他双手占满瓷土，正在做造型呢。
看着他充满力量的双臂，总感觉他下一秒狂躁，连带着拉胚机一起捏碎了。
他不吭声，坐在拉胚机前，弯着腰，细致的耐心地做着自己想要的形状。
我在旁边看着，竟然觉得还挺减压。
他手很巧，耐心也足，看手法不是随意玩玩，应该练过很久了。
“来干什么的？”林牧停下动作，起身洗干净手，随手抽出口袋里的烟含在唇间，眯眼瞧我。
“来跳伞。”我随口回，“能跳么？”
“不能。”他吐出一口烟雾说，“今天没人，明天可以。”
理应，我该说一句明天再来，可我不想走，不想回家。
看着他拉胚机上未完成的作品，我问：“你一会要烧瓷器么？我没见过，能看看么？”
他扫了眼拉胚机上做出来的物件说：“行。”
说完，他撵灭了烟，重新坐下继续完善。
我看着瓷土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变化形状，起初没看出什么名堂，感觉他在乱捏，我走神的功夫再回头看，发现他你出一个弧度优美的花瓶。
哪怕只是个胚胎，也能窥见不俗的雏形。
“挺好看的。”我忍不住评价一句。
他抬眼瞧了下我，简单修整一番，停下拉胚机说：“烧陶的炉子在外面。”
拿下自己的做好的物件，他问我：“你试试？”
我愣了下说：“我不会。”
“看出来了。”他语气不屑，“所以让你试试。”
行吧……这人一直看不上我。
换了新的陶土，我坐在拉胚机前鼓捣，林牧站在一旁抽烟，瞅都不稀罕瞅我。
这东西看似简单，自己做起来挺难。
主要是想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太不容易了。
我试了半天，也只能做出直上直下的物件来，想要一些弧度，不是倒了就是偏了。
许是看不下去了，林牧冷不丁地对我说一句：“你捏出来的那玩意也不用卖钱。”
对哦，我就是捏着玩，在意那么多干嘛。
用拉胚机捏出几个奇形怪状的玩意，我越看越满意，林牧的眉头越皱越深。
送往炉子里的时候，我听到林牧评价一句：“一点天赋没有。”
行吧，我只能微笑对待。
本以为捏完放在炉子烤干就行，结果还要上釉。
我实在没有林牧那个耐心往奇形怪状的瓶子上画花纹，一个两个还行，多了就没耐心了。
全都浸成一个颜色摆在那儿，我等着林牧忙完。
第一次烘干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林牧又是修胚，又是上釉，花费三个多小时，天都黑了。
“明天能出来吗？”我问。
“不能。”林牧瞥了我一眼，满是鄙视，“想什么呢。”
好吧，好吧，他是怪人，我不跟他计较。
回到洋房里，林牧去收拾自己，我上次来的匆忙，没细看，这次好好观察观察周围。
这地方越看越顺心，换在以前，林牧也算是隐居生活了，他日子过得快活，想做什么做什么。
林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他擦着头发问我：“今晚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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