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进展
“别说了，我脑袋疼。”我听不下去黎舟跟我凡尔赛了。
对着他伸出手，我说：“报销费。”
“什么报销费？”他问。
“买这段视频，我花了四万。”我脸不红心不跳，当场盈利两万块。
黎舟也没犹豫，直接微信给我转了四万。
这钱我还没等捂热乎，之前联系的网红回话了。
宣传那家馆子用原视频可以，但是得加钱。
我问多少，对方说，两万。
得，又花出去了。
也许这就是骗老实人的代价吧。
我把拍摄的视频倒进硬盘里给网红邮寄过去，中午吃了口面，下午还要忙工作。
工地那边还有事，我不能一直泡在黎舟的案件里。
我甚至因为知道黎舟父母的地位后，有点不想管他了，他家那么厉害，哪轮得到我指手画脚。
我带着安全帽用工地的大茶缸喝水，仔细分析自己的心态，最后得出结论。
我可能是仇富。
晚上，我回到酒店休息，黎舟不在。
我洗漱完正准备睡觉，有人敲门，以为是黎舟回来了，开门一看，意外的，是陆遇。
陆遇见了我没有好脸色，大大咧咧进门坐在沙发上，二郎腿翘起来不停地抖啊抖，热别拽的问我：“杨成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害黎舟。”
啊？
我没听错吧。
害黎舟的不是蒋倩吗？
我没回他，反问：“有事？”
“有。”陆遇拿出烟点上，问我，“有酒吗？”
我犹豫两秒，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给他。
他接过去，变本加厉：“给我找个妞。”
“有事直说，别在这耗着，我的时间不值钱，你的也不值钱？”我抱着手臂看陆遇，当初对他第一印象挺好的，嘴甜会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坑了’黎舟，他跟黎舟的关系，还真挺好的。
“装什么啊？”陆遇不乐意，声调抬高，“要不是通风报信，杨成那孙子能跑了！”
还有这事？没听黎舟说，他们什么时候去抓杨成了。
“展开说说。”我淡笑着问陆遇，“能让杨成那废物跑了，你们也够厉害的。”
陆遇气笑了：“你他妈的也真是够绝的，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吗？杨成今晚要跟人对接，对接的人就是幕后主使者，你知道我查到这些有多费劲了，你倒好，一个电话过去，什么都白玩。”
我摸出手机丢给陆遇：“自己查记录，杨成是我前男友，也是我出轨的前男友，我没贱到分手后还会帮他。”
陆遇没接我的手机，任由手机落在沙发上。
“通话记录谁不会删，你当我三岁小孩。”陆遇指着窗外说，“本来今晚应该是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庆祝的，因为你，黎舟又要继续被威胁，你三番五次害黎舟，你有意思吗？”
我三番五次害黎舟？搁那编小说呢。
我正要跟陆遇辩解一番，脑海里突然闪过他们兄弟几个喝酒的画面。
前几次是在一刻酒吧的415，后来是在这个客厅，他那个几个兄弟，都长什么样来着？
我正思考回忆着，陆遇站起身推了我一把：“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讲到痛点了是不是？你这样的人，也知道愧疚啊？”
“你有你们兄弟几个一起喝酒的照片吗，给我看看。”我没想计较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就想看看照片，之前脑海里某处连接不上的线索，忽而有了眉目。
“你有病吧。”陆遇嫌弃地打量我，又推我说，“你知道你的出现给黎舟带来多少折磨吗？你怎么不滚啊，想要钱我给你，你快滚黎舟的生活。”
‘滴’的一声，房门开了，黎舟从外面刷着房卡进来，他神情疲乏，目光淡淡的。
他进门，刚好撞见陆遇拎着我的衣领要扔我出去。
“我说了与她无关。”黎舟进门鞋都没换，一把拉过我，护在身后，“陆遇，别过分。”
陆遇特委屈，指着我半响憋出一句：“黎舟，你别重蹈覆辙。”
我猜着，陆遇说的是之前黎舟跟我合作，又被诓的事。
“不会。”黎舟嗓音沉哑平稳，“我心里有数。”
陆遇气呼呼的坐回沙发上：“你最好是有。”
我拉了拉黎舟的衣袖，问他：“你有你兄弟之间聚会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陆遇开口又要骂，被黎舟蹬回去了。
黎舟脱了外套，动作轻缓，随后吩咐陆遇说：“给她照一张。”
陆遇不情不愿，掏出手机翻了半天递过来：“就这一张。”
黎舟接过手机先看了眼，眉头拧的老高，犹豫两秒，还是递给我：“凑合看。”
我接过来，好家伙！这照片，随便一处截图都能列入十八禁了。
黎舟在这个场景里，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
我放大照片一点点的仔细看，陆遇瞧着的架势，冷笑着嘲讽我是傻逼。
“这个人。”我在最昏暗的角落里找到半张模糊的人脸指给黎舟看：“认识吗？”
黎舟接过来，回忆一阵儿，摇了摇头，又递给陆遇问：“认识吗？”
“你酒桌的人，你还不认识？”我有些意外，黎舟怎么可能让不认识的人加入他们的局。
“这个……”陆遇也琢磨半天，没品出味来。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一起喝过好几次酒的，竟然不认识？”我借机反击陆遇，“陆公子跟黎总这么好，跟他一起玩的都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那么关心黎总的安危，这点基本的调查还是有的吧？”
陆遇被我气的够呛，介于黎舟在这他不好发作，只能看着照片上的人，愁的五官挤在一起。
“哎，这人看着眼熟，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叫什么了。”陆遇揉着眉心处，仔细回忆。
“天啊，居然有不知名的人混到黎总的牌局上去了，那可真是太可怕了，不过陆公子肯定能想起来。”我又阴阳怪气一句，看陆遇气的七窍生烟，我心情舒畅，拿过自己的手机翻找。
之前的监控我录像了，方便随时查看。
“你看。”手机递到黎舟面前，我指着蒋倩进入黎舟房间的画面说，“这个路过的人，是不是那个陆公子认不出来的那个。”
“哪个哪个。”陆遇闻言凑上来，对比两张画面。
监控视频里，蒋倩进入黎舟房间时，有个服务生端着餐盘跟蒋倩一起出现在画面里，只是他们并不同排，看上去不认识，只是偶遇。
我第一次看这个画面就觉得不对劲儿，开始以为是视频做过处理，后来仔细观察也没找到究竟哪不对，刚才陆遇一说大伙喝酒庆祝，我脑海里闪过画面，忽地就想起这么一号人来。
良久，陆遇倒吸一口凉气：“还真他妈的是！”
“查吧。”我收回手机说，“这事我办不来，还要麻烦陆公子了。”
陆遇憋着一口气，食指对我点了点又点，最后嘿嘿一笑说：“记性真好！不愧是你，有颜有才，牛批！”
他没再停留，赶紧出去查了。
我长舒一口气，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
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终于找到源头了。
那人我印象并不深刻，他太不起眼了，长的不帅，穿着打扮一般，像个跟班的。
也不经常说话，也不玩，总是站在暗处。
我能记得他，也是因为他不玩，别人都泡妞喝酒耍牌，就连黎舟也会跟着喝酒耍牌，只是不泡妞，他不，他站暗处默默地看着别人的需求。
第一次见他，我以为是服务生，后来几次都有他，我就以为他是背景不够显赫才这样卑微的。
认出来就好，事情总算是有点进展了。
“用给你放洗澡水么？”黎舟站在我身后，按摩我的肩颈说，“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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