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尽心思

　　圣西本来对肖玲玲这番请求也可满口答应，说难听点就算他们武馆养个白痴也是无所谓，只要她能加入武馆那就万事大吉。刚刚就是凭借着自家是古特城第一大武馆招牌和极其丰厚礼金才从众多武馆手中招揽成功，他可不想此时再生什么意外枝节。再听肖光如此一说更是犹豫不决，在他看来这位肖东家极度不想让秦健和肖玲玲接近。虽说加入武馆是本人说了算，但毕竟他们太过年幼，大事还得家长做主，所以他也不想和肖家有何不愉快之事发生。

　　思虑既定随着对身旁肖玲玲道：“玲玲！你也知道，我们武馆可有规定，本身道情达不到三十以上是不能收进武馆的，他那道情虽说有些怪异但是也仅在二十以下，如此差距也是你亲眼所见，就算我们武馆肯倾心尽力培养也于事无补。再说武馆所定规定任何人都不可更改，因此老夫也是爱莫能助。”

　　秦健本意只想来送送玲玲，没料到还遇上这么一出。他虽年幼，但听话听音，意思早已明了，忍着心中那份巨大屈辱大声道：“玲玲！秦健哥只是来替你送行，完了就回去照看我爹娘，我不会加入什么武馆，你不要为了我让大伯他们生气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前去看你，你要好好努力哦！”

　　肖家上下和圣西见秦健如此明理全都松了口气，不然小姑娘真要使性子闹腾起来也是不好收场。圣西见机迅速拉起玲玲兄妹和肖家上下打了声招呼，令其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快速离去。

　　肖玲玲见此红着眼睛泪珠滚滚而下，她知道自己已是无法改变现实，只是用小手使劲对秦健挥舞着。。。。。。

　　眼看自己儿女远去，肖家之主肖光心里总算落下块大石。随即回头阴沉着脸对着身旁小男孩大声道：“秦健！这是你爹工钱，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去看玲玲了，她和你不是同路人，希望你不要去影响她的修炼。”说完往地上掉下两个金币瞅也不瞅一眼直带着家眷往内走去。

　　小秦健不知从那来的一股勇气，朝着往回走的肖家之人高声道：“请拿回你们的臭钱，我爹既然弄破了你家兽皮，你们扣他工钱理所因当，至于我以后去不去看望玲玲那是我自己的事。”说完扭头快步而去。

　　这幕直看得肖家主妇对身旁男人道：“老爷！我们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哼！没想到这穷鬼家的孩子竟然还有股傲气，不要钱正好还省了我两金币。”说完领着家人走回府去。

　　秦健茫无目的地走在小镇石板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想是大家都去看热闹去了。他本想去看看铁牛现在如何了，此时也有些提不起劲，知道自己就算去也是见不着他，外面守卫兵士肯定不让他进去见人。没想自己最为要好的两个小伙伴转眼之间就各奔东西了，现如今只落下个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回家吧！那儿是世间最温暖的地方，就算有再多委屈，也能在母亲温暖怀抱化成泡影。

　　“小朋友！你来啦！”

　　秦健正低头往家赶，突然这一声喊顿使其惊了一大跳，见到面前又是那位在广场遇到的老人，只得低声道：“老爷爷您好，我要回家了。”

　　“喂！小朋友！你可还没告诉老夫，为何不想加入武馆之事呢？”

　　秦健闻此怔了怔，随既答道：“老爷爷！不是我不想加入武馆，而是我家根本出不起礼金，所以我真没法加入你那武馆了。”

　　“哦！原来竟是这种鸡毛蒜皮小事，我老人家还以为是何极大困难之事呢？如此那就太简单了，只要你肯加入我武馆，老夫绝不收你一分钱礼金如何？”

　　“老爷爷，您别说笑了，就算我肯加入你们武馆，我那先天道情也才十来点，他们说根本学不了什么的。”

　　“哈哈哈！傻小子哎！你还真说着了，老夫那武馆可是专招你这种学不了的弟子。而且只要你认真学我还会给你们家一大笔钱，直接让你父母过上富裕生活你觉着何如呀？”老人自想这招一出你还不感动到痛哭流涕跪在自己面前，痛陈自己前面之不是，最后乖乖磕头拜师，一想到此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小秦健有些迷惑地望着老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呃！”老人瞪大了双眼吃惊地道：“为何？这究竟是为何？如此之好条件你还不答应？。”

　　秦健摇了摇头道：“我爹说了，这天下没有什么免费午餐，上天也不会无缘无故掉落馅饼来，老爷爷您如此做法该不会有何目的吧？”

　　“有何目的？”老人看着如此年幼少年竟然问出此等老成之语，简直被气得哭笑不得。“我有何目的，我还会有何目的？”想了想自己还真是有目的。“我不就是想收他当徒弟吗？如今的孩子这是咋啦？怎会如此难缠。想当初别人都是跪在门外哭求着自己收徒，现如今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了孩儿。不管自己怎样说破嘴，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呐！这如何是好？”老人气得在路上暴走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将自己前面胡子朝两边给吹了起来，那形状极为滑稽可笑。

　　“呵呵呵！”一旁秦健少年心性那晓得这些，看老人如此滑稽模样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来。

　　老人吹胡子瞪眼地瞄了瞄他，突然计上心来。对着小秦健哽咽了两下竟然直接痛哭出声。那情形如看在不知内情之人眼中，肯定以为他受了什么奇世大冤。

　　“啊哈呀！我求求你，你还是做我徒弟吧！老夫都如此大把年纪了想收个徒弟都没人愿意呀！哇哈呀！。。。。”老人随意一挤两眼直接流出了几滴“鳄鱼的老泪。”

　　一位耆耋老人当着你面，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般嚎啕大哭，这场景除了震憾人心之外。还真就会让人生起怜悯之心。这不！经此一出，让面前不懂人事的小秦健内心那根最脆弱感情线直接崩溃融化而去。

　　“老爷爷您别哭呀！不就是做您徒弟吗？我是怕自己学不好让您生气，再说我也不知您的底细才不入你武馆的。”

　　“哎啊呀！你不做我徒弟，老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还不如让我哭死算了呀！啊！啊呀呀！。。。。。。”哭泣中老人还不忘捶胸顿足，其情形要说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呵呵！

　　此情此景就算大人都不忍相看，更别说秦健这种毫无人生阅历的蓬头稚子。这不赶紧出声安慰道：“老爷爷您快别哭了，我做您徒弟还不成吗？”本来天生心肠就软的小秦健哪是久经世事的老人对手。看着老人悲痛欲绝的模样。除了手足无措之外就只有紧赶着上前慰劝着。

　　老人见招法有效内心狂喜，表面上却更加哭得死去活来，这些还在其次，更狠的招此时也紧随而来，一边哭喊一边做出极为夸张的动作竟然拉起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来。“哎啊呀！你如不快些给我磕头拜师，我老人家就把自己胡子都给拔光呀！”说着拉起自己胡子作势就想往下拔去。

　　这招更狠。秦健直接招架不住了。“老爷爷您别拔自己胡子呀，那可疼了！我给您磕头拜师还不成吗？”说完直接跪了下来拜了三拜。

　　“好！既然磕完三个响头你现在就是我天龙老人的弟子。”此时老人已是笑容满面，那还有刚刚那般哭天抹泪。

　　“老爷爷您不伤心啦？”秦健好奇地望着面前变脸比后妈还快的老人，直愣在了那里。

　　“哈哈！傻小子哎！你现在都拜我为师了，老夫还伤个鸟心。”此刻老人心情实在大好，伸手摸了摸秦健之头对其道：“走！让为师带你去大啜一顿，咱爷俩好生庆贺庆贺。”

　　“老爷爷！既然您不伤心了，那我就回家了。”秦健说完扭头就走。

　　“嘿！小子哎！刚拜完师你就想散伙不成啊！你不知天地君亲师吗？”

　　秦健停住身想了想，自己父亲经常教育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行在世上就要做到一言九鼎。自己既然给老人磕过头拜了师，那也只能认下，于是出声道：“老爷爷！既认了您做师父，那我就会认的，只是我总得和我爹娘说一声吧？”

　　“呃！臭小子，算你还有些良心，好了下次不要叫老爷爷了，叫我师父吧！也是！真得去你家看望下你父母。咋就能生出你这种‘超级货色’来。”

　　秦健无奈，只好带着自己被死皮赖脸忽悠成弟子的师父回到了家。秦釜和妻子见儿子领了个老人回来也是大感惊异，不过虽见老人气色异于常人，但打扮却极其朴素还以为是在外讨饭的乞丐。自己家里本来一日三餐都是紧巴巴的，现如今也没有啥好东西招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赶紧请老人坐下，一边吩咐妻子赶紧去做饭。。。。。。

　　老人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木板房，也不由得被他们家的贫困所惊。怪不得这小子死硬不拜师，别说要给那些武馆礼金了，就是他们自己连饭也吃不饱吧？看着心里不由大为怜惜！

　　“老人家！太对不起您了！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您，就在这随便用点饭吧？”秦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别忙别忙！你是秦健父亲吧？在回你家路上老夫已认你儿子做了徒弟。现在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老夫名讳好久已是不用，但外面之人都唤我天龙老人，我也是天龙武馆的掌门。”

　　说起这位天龙老人那在大陆可是被称为最为神秘的一代传奇。他那天龙武馆可不属于任何国家，也没人知道他那武馆到底有多少弟子，只知道其中一名弟子当年刚出道，就去挑战当时东候帝国三大武馆之一的嵩岳武馆馆长，最后竟以平手收场，要知道他当时看上去才不到三十岁，而嵩岳武馆的馆主已是快接近一百五十岁高龄了。

　　就是那一战让天下人对这个天龙武馆充满了太多好奇，以至许多人狂热想得到天龙武馆的垂青，可是天龙武馆太过神秘，不知它到底在何方。甚至于有帝国派出大量的官员出去寻访以期这座武馆能迁入自己的国家，或者能和它有些交集。

　　寻觅多年后不仅没寻访到这座武馆，就连那名弟子也杳如黄鹤再无显迹。好像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座武馆似的，至于天龙武馆的内部情况，更是无从而知，只听当年那名弟子在比武之时曾提到过自己师父名讳叫天龙老人。

　　这事在各个帝国都是传得最为神秘响亮的掌故，后来在大家猜测与印证下，觉得这天龙武馆很可能就藏在一处混沌遗迹之内，而其地点还很可能与东候帝国接近或者就在其帝国某处，只不过一时无法让人找到而已。当然这些捕风捉影之事几经传颂，更加引起了武道中人对于天龙武馆的无限向往。

　　“天龙老人！”秦釜不停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这名字好象在哪听说过啊！秦釜当年虽然没有入过武馆修练道法仙术，但他胆气过人，又是从小生长在喜雅山区，对山里边地形极其熟悉，所以常常有刚进山区狩猎的武馆弟子找他带路，希望能避开那些强大的妖魔巨兽领地，也就是此中原由让他听得不少天下的掌故。此时闻得老人报出自己名号，顿时觉着大为耳熟。

　　“啊！”——

　　秦釜突然回想了起来，激动地差点从轮椅上蹦了起来。“老人家！您就是那位天下闻名的天龙老神仙？”顿了顿又是惊叫出声：“您说您收了我家健儿为徒？”秦釜明显有些不相信自已耳朵？

　　“呵呵！对头！老夫为了能收你儿子为徒，还使了不少力气呢！哈哈哈！这也是缘分使然吧！本来这是老夫准备这一生中最后一次游历天下，回去后就不会再出山了，没想到经过此地能碰到你这个儿子。啧啧！说实在老夫如是别人求我收徒你就算磕十万八千个响头，我也是不会再收徒了。而你这个儿子可是老夫厚着脸皮跪在他面前求他让我做的师父，你说你生了个什么样的儿子啊！”老人说着自已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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