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探班
九月中旬《残影》拍摄过半，期间齐嘉树请了一回假回云城给《夏阳与冬霜》配音。
刚下飞机他便拨打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但是不知道从哪天起她的电话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中。
齐嘉树再次见到栗兮是在《残影》剧组。
她来探班，导演和她似乎关系很好，以致于后来营销号通稿写得都是栗兮探班《残影》剧组，而不是栗兮探班楚白。
栗兮承包了全剧组人员的饮料，收工后又请电影的一众主创吃火锅。
齐嘉树不知道自己沾了导演和楚白谁的光，他也在受邀请之内，并且和他们一道坐在了核心一桌。
众人默契地在栗兮身边让出了一个空位，楚白也没辜负众人的期待，在那个得天独厚的位子坐下了。
刚落座导演袁野便打趣道：“栗兮你老实说你到底来探谁的班，我三番五次请你来出演我的电影你总是推脱，这楚白一进组你就来了。”
“过两天新戏开机，同城所以顺道过来看看。至于探谁的班，要不你俩打一架，谁赢了我探谁的班。”这种饭桌上的玩笑栗兮并不放在心上。
“袁导你就别拿我俩开涮了，我这好不容易沾剧组的光吃到栗兮请的一顿火锅。她这个人平时特抠门，怕请客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楚白知道栗兮不擅长应付这些，只能以调侃的语气把话题岔开了，毕竟栗兮的眼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哈哈哈。”袁野哈哈大笑“看来栗兮对你是真没那方面的意思，我还说做回月老撮合撮合你们。”
“你呀，这瞎点鸳鸯谱的毛病该改改了。”赵雅也忍不住吐槽自己丈夫道。
“得，一聊起来就忘了正题，咱们就不乱点鸳鸯谱了，点鸳鸯锅，鸳鸯锅可以吧？”
考虑到大家吃辣的程度不同，他们点了鸳鸯锅汤底，然后拿了菜单点配菜。
菜单顺时针在众人手中转了一圈，最后导演把菜单递给了齐嘉树，“嘉树，你这闷着半天不见你说话，我都差点给忘了。栗兮来给你介绍一下，齐嘉树，《残影》的男二号，很有潜力的一小伙子。”
“姐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栗兮往鸳鸯锅里夹了几块牛百叶，视线稍稍扫了齐嘉树一眼。
“咦，你俩认识啊？”袁野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圈，打量好奇之余又略带玩味。
“嗯，之前一起上过节目。”栗兮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一段时间不见，栗兮发现他变化不小。为了新戏剪了寸头，圆头衬得脸上有了一点肉感，集训过后整个人也结实了些，不似之前纸一般的单薄了。
在片场他和现在一样用陌生的笑容和礼貌的语气打了招呼，他这样做是对的，对人对己都好，栗兮也不喜欢他在这种场合表现出过于亲密的举动。
“嘿，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俩不认识呢，既然大家都认识，就别拘着了，该吃吃，该喝喝！”
各个圈子的饭局最后大多都会演变成酒局。
齐嘉树不仅是圈里的新人，也是饭局上的新人。而袁野和楚白酒场老油条，劝酒的个中好手，两人眼神一对，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图。
“小树酒量不错啊，有我当年的风范，来咱们再喝一杯。”
“你小子上午打我的时候下手有点狠啊，来，必须给我自罚一杯。”
……
两个一肚子坏水的人精轮番上阵，齐嘉树一杯饮尽，另一杯无缝衔接，毫无喘息余地。
栗兮专注于吃火锅，一边和赵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喝酒的事并未掺合，今天有家属在袁野不敢明目张胆的灌她酒。关键她也不吃他那套。
但齐嘉树一声不吭，来者不拒的喝酒态度让栗兮莫名的窝火，他是看不出来？还是默认这种行业潜规则？
几轮下来，劝酒的人也没了乐趣，明明是他们以大欺小，结果反而更像齐嘉树在借酒浇愁，而他们不过是给他倒酒的角色。
“小树，你心里有事啊。”袁野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来，说出来，让哥哥们给你分析分析。“
楚白附和道：“和小女友分手了？”
齐嘉树咧嘴一笑，眼神有些涣散，放下什么都没捞起来的筷子，往三人的酒杯里添了满杯酒。
”袁导，楚哥，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感谢袁导楚哥和赵姐这段时间的照顾。”他站起来鞠了一躬，仰头一杯倒入口中。
“谢谢……兮姐请客。”
齐嘉树又倒了一杯酒，溢出了酒洒满了桌面，隔空举起酒杯，站姿好似随时可能倾倒的危楼，那双微光跳跃的眼睛在酒精的侵蚀下渐渐失去了光芒。
那杯酒似乎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杯更为苦涩，手背抹过下巴，他咂咂嘴回味着。
“对对对，栗兮今天请客我们都得敬她一杯。”说着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推到栗兮面前。''沃我可记得你的酒量不错。“
栗兮这杯酒在袁野的撺掇下没有躲过，她的酒杯刚放下，齐嘉树又开始了第二轮机械化敬酒流程。
“感谢袁导给我这个机会参与《残影》的拍摄，感谢楚哥在对手戏中给我的指导……”
“感谢赵姐教我如何入戏。”
“感谢兮姐……感谢姐姐百忙之中来探班。”
袁野楚白二人突然有点想给自己两耳光，谁都不曾料到齐嘉树会反客为主，以他们的计谋反向输出。对方借着酒劲，固执又幼稚，他们不喝还不行。
“失策了，失策了。”楚白拍着袁野的肩膀苦不堪言。
“嘉树啊，咱们别光喝酒，来来来，吃菜，这涮羊肉可好吃了。”袁野赶紧给他捞了一碗吃的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姐姐，我敬你的酒你还没喝。”
齐嘉树直勾勾地注视着栗兮，身体晃荡，目光却没有一丝偏移。
袁野赶紧给栗兮满上“栗兮这小子已经完全喝醉了，思维失常，你赶紧把这杯酒喝了打发他。”
栗兮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让服务员把酒撤走吧。”栗兮喝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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