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彼时年少
“成煜深，你今天晚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江眠捧着他的脸颊，感受他温热的温度，两人的距离贴的极近，成煜深搂紧了她，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眠眠，我今天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成煜深低着头，吻着江眠的脖颈。
江眠被他亲的很痒，不住地笑，“怎么了，我小时候的照片很丑吗？”
“嗯很可爱。”成煜深盯着江眠的脸，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抚摸她的眉眼，无比的温柔，像是透过面前这个人，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很长远的过去，“眠眠，你说我怎么没有认出来呢，眠眠，我怎么没有早点认出来？”
江眠似乎被他这深沉的目光给吸进去，眼睛突然就有点湿润，没有人比她更加明白，此刻的她心里有多痛，她多么想要这幸福，她多么想留住这难得的时光，她多么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她此刻的心就有多痛。
“嗯你认出来什么？”江眠回问，“难道你和我小时候还能见过不成”
“眠眠，不要流眼泪。”
我的眠眠，不该有眼泪。
他曾经失而复得的眠眠，应该是要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十五年前他不小心把她弄丢了，如今他还要用这么多方法，把她推离他的身边，他还要经历这第二次痛楚。
可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眠眠，给我说说你在苏黎世的事情好不好？”成煜深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纠缠在一起，有一种缠绵的味道，似乎要到地老天荒。
江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搂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口，停着他属于她的心跳，至少这一刻，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她就躺在他的怀里，她暂时可以忘记以前这些东西。
记忆突然飘到了很远，江眠的记忆渐渐的变得不是很清晰。
“那个时候我才五岁，由于长期的生病，被送到苏黎世修养。苏黎世的天气很好，经常是阳光普照，那里的春天有很多花朵，我永远都记得很清楚，疗养院里有一座很大的花园，里面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花草，还有秋千我最喜欢的，就是那里的秋千成煜深，你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看一下，那是我记忆最开始的地方，那里真的很美很美”
疗养院里面不仅有花园，墙壁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画，他记得那时候啊，有一个病孱孱的小姑娘，总是会坐在秋千上，看着墙壁上面迪士尼的动画世界发呆，阳光静静的照在她的身上，他甚至连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眠眠，是不是还喜欢爬围墙？”成煜深的眼睛里面有笑，可是江眠分明看到里面的光亮，就像一泓清泉，照亮了她整个人生。
他的脸上似乎带着狡黠和取笑，江眠突然就有点恼羞成怒。
“我才没有我在哪里呢，后来的确是经常爬墙，可是我永远只爬一堵墙，我记得那墙壁上面有翠绿色的爬山虎，风一吹，爬山虎就在空中荡啊荡，很是好看，我那个时候被困在疗养院里面，因为心脏的原因，最多也就只能荡秋千，所以，我做梦都希望能像爬墙虎一样自由”江眠似乎陷入了沉思，记忆中的容颜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那个少年，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气，脸色苍白的少年。
成煜深的脸上有动容，连声音都沙哑起来，“那眠眠那个时候，就没有人陪你一起玩吗？”
江眠摇头，“没有，在那里，起初我是唯一的中国人，我那时候还小，不会说英语，所以没有人陪我说话。那一段时间我的确是很孤独，刚开始的时候，我整天郁郁寡欢，身体病痛的折磨加上远离家里的孤苦，让我一度觉的，生活真的太无聊。”
她的眼睛里面突然散发出亮光，“可是后来，后来就不一样了，后来我很开心，我记得那一天，是一个阴雨蒙蒙的天气，我坐在围墙上面，看到旁边别墅旁边停了十几辆黑色的车”
她还记得那天，下着蒙蒙细雨，那是她第一次成功的躲过玛丽阿姨的监视，终于爬上了那面墙，墙壁上的爬山虎已经没有夏天时候的旺盛，她心里有点不高兴，正在这个时候，她看到旁边的别墅旁边，缓缓的来了十几辆车，她心里好奇，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少年，细雨蒙蒙中，就像徐志摩诗句里面描写的意境一样，她看到那个坐着轮椅的少年，缓缓的往这边走来，少年脸色苍白，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一时间有些呆了，江眠看着他全身散发的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还有他寂静得如同一潭没有生气得潭水的眼睛，顿时有些莫名的心疼。
“那时，那个哥哥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我心里就凉了，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害得我差点从围墙上面摔下去。”江眠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生气和埋怨，为自己那一次差点丢脸而不高兴。
成煜深却笑了。
“他那时候也许是觉得，那个趴在围墙上偷看他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傻了。”
“嗯兴许是这样吧”江眠撇嘴，“不然他之后也不会对我爱理不理，我第二天又去爬了那围墙，我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他的。”
那天晚上，她从玛丽阿姨的嘴里知道，隔壁来了一个有腿疾的少年，这个人来头不简单，腿似乎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脾气有点阴沉，颇有点少年老成的意味。
“江眠，你之后不要去招惹他，不要得罪他知道吗？”当晚，玛丽阿姨吃饭的时候对她说。
原本就对他有兴趣的江眠更加好奇了，的这个脾气古怪的少年，脾气到底是有多古怪呢？
于是她第二天又去爬了那围墙，等她费尽九牛之力爬墙那墙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是她刚坐上围墙，正想搜寻那少年的身影，没想到突然底下有一个人，正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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