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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 184 章


盛海龙气急败坏冲着苏以沫,“你在上面抹胶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苏以沫刚开始看到这情景挺可乐,但是她毕竟是班长不能笑话同学,听到他的话有点无语,“我怎么可能干这种幼稚的事情。我跟你无冤无仇,干嘛害你。”

        “你跟我无冤无仇。你之前还扒我裤子。”盛海龙要气死了。本来好几年没弹琴,他手就生了,没有表现好,可这会儿屁股又被胶沾住了,这让他怎么回教室?难不成搬着凳子回去?

        苏以沫拽住琴凳腿,往外拉,嘴里还不忘解释,“扒裤子是意外。你好歹送我手机,我干嘛抹胶水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盛海龙拿不出证据,但他脑筋还算快,“就算你没直接害我,也是间接的。如果我不过来,遭罪的人就是你。”

        说完,他猛地一顿,苏以沫也抬头看向他,两人皆是一惊。有人要害她?是谁?

        盛海龙脑海冒出一个人,但这会儿不是找对方算账的时候,“你快帮我撕开,马上就上晚自习了。”

        苏以沫使出吃奶的力气,依旧没能成功,“不行。这么撕,裤子会坏的。”

        她突然看了眼接触面,看向盛海龙,“其实我有个办法。”

        盛海龙心情烦躁,“你说。”

        苏以沫期期艾艾地说,“其实你可以脱掉裤子。胶水又没沾到你的皮肤,舍掉裤子,你就可以跟这个琴凳脱开。”

        盛海龙怒目而视,“你扒裤子扒上瘾了?”

        鉴于他在替她受罪,苏以沫忍了他的坏脾气,没跟他计较,自顾自道,“我去宿舍拿条裤子,然后我出去在门口守着,你脱掉换上新裤子?”

        盛海龙一想也对,“那你去我宿舍帮我拿。”他从口袋掏出钥匙,苏以沫却不接。

        四目相对,苏以沫躲闪不肯接,盛海龙忍了又忍,“快接啊。”

        苏以沫退后一步,讪笑着,“你们那是男生宿舍,我一个女生进去不合适。”

        盛海龙忍气,“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你好意思不去吗?男生宿舍又没有洪水猛兽,为什么不敢进?”

        苏以沫真不敢,她本来就顶着“扒裤女”的名声,要是被老师或男同学看到她去了男生宿舍,她就是长八张嘴都说不清。

        她抓了抓头发,“不如我去找张志松吧,让他回宿舍帮你拿条裤子。”

        盛海龙瞥了她一眼,“不行!那小子嘴不严,回头肯定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苏以沫憋气,“那你说怎么办?”她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去找老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海龙一口否定,“不行!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能告诉老师呢。这样全校师生不都知道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老师一个个都很八卦。

        苏以沫理所当然道,“这事当然得告诉老师了。在琴凳上抹胶水,性质太恶劣,必须把人抓住,要不然他还会再害人。”

        盛海龙知道是谁干的,“要抓也得把我从凳子中解救出来,你什么事都没有,他把我害这么惨,我一定会找到幕后凶手。总之不能现在告诉老师。要不然老师一定会过来围观。老师会告诉我爸,我丢不起那个脸。”

        苏以沫没想到他到这会儿还死要面子,想了半天,“我回去拿我的裤子?”

        盛海龙打量她,“你的裤子我不能穿。”

        苏以沫打量两人,好吧,她才14,盛海龙都16了,比她高大半个头,尺码确实不一样。

        她指着钢琴罩,“不如用这个裹着下1半1身跑回宿舍?”

        这钢琴罩是暗红色灯芯绒,盛海龙一个男生哪里看得上,太骚气了,他摇头说不穿。

        苏以沫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好主意,“我觉得你可以把裤子反着穿,走路就好像抱着琴凳子。动作并不突兀。”

        盛海龙左想右想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那你出去帮我盯稍,千万别让人进来。”

        这个没问题,苏以沫一口答应,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她蹬蹬蹬往外跑。

        苏以沫出了演奏厅,就见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位女老师,心脏都快吓出来了,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往后退,直到背后靠着墙,她才找到自己的理智,她将砰砰乱跳的心脏按回原位,冲对方打了声招呼,“老师好。”

        女老师诧异看着她,“这位同学,都上晚自习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以沫堵在门口,“我马上就去。”她低头装作找东西,“我发卡掉了,我找到就走。”

        女老师想进演奏厅看看,苏以沫不肯让步,“老师,我刚从这里出来,没人。”

        女老师指着门缝,“灯没关。”

        苏以沫快速打开门缝挤进去,抢在女老师前头,啪嗒一声关上灯。

        女老师看了她半晌,就在苏以沫做贼心虚,被对方看得额头滴汗时,女老师绕过她径直往前走。苏以沫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可算走了。

        等了十来分钟,苏以沫急得不成,敲了下门,压低声音冲里面询问,“好了吗?”

        动作怎么那么慢,急死人了。

        盛海龙臭着一张脸抱着琴凳出来,“你突然关灯,我差点摔倒了。”

        苏以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关灯后没有再开灯,她低头看了眼盛海龙的裤子,还没等她看仔细,盛海龙恶声恶气阻止,“不许看。”

        苏以沫摆手,“成。我不看。”她转身刚要走,胳膊被盛海龙抓住,她满脸不解看向他。

        盛海龙脸如火烧,声音有点低,“你刚刚进来,没看到什么吧?”

        胶水太多了,不仅他裤子紧紧沾在琴凳上,就连内裤都不例外。得亏有两层,要不然他屁股都得掉一层皮。

        苏以沫没想到他还挺保守,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忙着关灯,没注意你。”

        她想说上次操场他都看到了,刚刚有没有看到,好像也不重要吧?不过鉴于他的臭脾气,苏以沫不想刺激他。

        时间挺紧的,苏以沫也不跟他废话,“你快回宿舍换衣服吧,我先教室了。”

        盛海龙点头,两人刚要拐弯往前走,一阵脚步声自楼道响起,两人当即吓了一跳……

        十分钟前,教学楼六楼,高一(二)班,张志松趴在窗前,迟迟没有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有些麻爪,这么慢吗?

        班主任背着手进了教室,看到第一排中间位置空了两个位置,然后问同学,“他们两个去哪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

        班主任拧眉,问苏以沫的同桌龚珍珍,“她在宿舍吗?”

        龚珍珍摇头,“没有。她吃完晚饭就去演奏厅练钢琴。”

        文艺委员当即举手,“对,我们在演奏厅见过她和盛海龙,我们先走了,他们在后头,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班主任伸手往下压,示意他们不要再讲话,复习功课要紧。

        在教室里溜达一圈,确定学生们都老实了,班主任才背着手往演奏厅方向走。

        班主任从楼梯口走了下来,看到苏以沫站在门口,直接喊了一嗓子,“晚自习都十分钟了,你怎么还待在这儿?”

        苏以沫下意识打开演奏厅的门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去,然后飞快关上门,迎着班主任而去,讪笑着解释,“我钢琴好久没弹了,有些生疏,忘了时间。对不住了,我现在就回教室。”

        班主任倒也没有处罚她,颔首,“去吧。”

        她脚却继续往前走,苏以沫吓了一跳,笑眯眯拦着班主任,“您不一起去教室啊?”

        “我刚从教室回来。”班主任眼睛看向演奏厅的方向,“盛海龙也不在教室,文艺委员说他之前跟你在一起,他是不是也在演奏厅呢?”

        说完绕过苏以沫就要走向演奏,苏以沫吓了一跳,慌不择言道,“没有!他不在演奏厅。他……他刚刚在厕所摔了一跤。”

        班主任猛地回头,“在厕所摔跤?”

        苏以沫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妙,“对!地上全是水,他裤子都湿了,回宿舍换裤子了。”

        班主任恍然,原来是这样,她有些无语,“都16岁的人了,居然还能摔跤,怎么一点也不稳重呢。”

        说完,示意苏以沫赶紧回教室。

        苏以沫见她转身离开,长舒一口气。

        演奏厅内,盛海龙正反手抱着琴凳,等两道脚步声走远了,才慢慢探头往外看,确定外面没人了,他才急匆匆往楼下跑。

        教室内,张志松在班主任走后,时不时就瞅一眼楼下。

        在他的预想里,苏以沫肯定不敢脱裤子回教室,必定是搬着琴凳回宿舍。他等啊等,还真叫他等到了。

        让张志松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不是屁股后面沾着琴凳,而是前面。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看笑话,他站起来,振臂一呼,“大家快看啊,有人光着屁股满校园乱跑。”

        学生们头一个反应是裸奔?听到他的吆喝,纷纷扭头往外看。

        趴在窗边的同学很快响应,“哪有裸奔,人家不是穿着衣服吗?你什么眼神啊?”

        张志松只是把他们吸引过来,“没裸1奔,但她好像抱着琴凳啊。”

        “好像是琴凳,现在可是晚自习,抱着琴凳在学校里乱逛干什么?”

        “会不会老师啊?”

        张志松当即驳斥,“不可能!是学生,你看她去的方向是学生宿舍。”

        “咦?还真是。”

        张志松又不经意地说,“哎呀,我看那人好像是咱们班长啊?”

        “啊?苏以沫?不可能吧?”这下更多同学挤在窗边,想看看是不是班长。

        “离得太远,认不清啊。”有同学当即反驳张志松不实猜测。

        张志松当即反驳,“我看着有点像。班长今天不就是穿着白色t恤吗?这人穿的也是白色。而且她一直没有过来上晚自习,不是她还能有谁?”他状似不经意地说,“你说她抱琴回宿舍干什么?她该不会偷琴凳回宿舍吧?”

        偷东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咱们班的班长叫什么名字?”

        张志松下意识回答,“还能有谁?苏以沫呗。你傻啦,连班长是谁都不知道。”

        他这话刚回答完,趴在窗边的学生纷纷转头,刚刚还喧闹的教室恢复寂静。

        张志松很快察觉教室内气氛不对,他扭头一看,被身后的两人吓了一跳。

        苏以沫笑盈盈看着他。她旁边站着班主任,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好似在问他“看够了吗?”

        张志松忙不迭站起来,他刚刚为了看得更清楚,单腿踩在凳子上,但因为看到苏以沫,他吓了一跳,勾凳子时没有注意,一屁股摔在地上,教室内传来同学的哄笑。他涨红着脸,低头趴在桌上。

        苏以沫已经回到座位,张志松却把她的后背都瞪穿了。

        脑里的思绪却乱飞:苏以沫没有中招,那中招的人是谁?该不会是龙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志松浑身发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一堂晚自习快结束时,盛海龙终于姗姗来迟,他浑身充满戾气坐到位置上。但是坐下前他却朝张志松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张志松终于肯定,真的是龙哥中招了。

        苏以沫将一张纸条推到盛海龙面前。

        盛海龙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是张志松。”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盛海龙想隐瞒也晚了,他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交给我”。

        这家伙居然背着他搞这种小动作,这是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啊。

        苏以沫耸了耸肩,行叭,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张志松。

        下课铃响起,张志松第一时间冲出教室。不……还没开始下课,他就已经酝酿着逃跑,一只脚已经做出逃跑的预备姿势。

        当盛海龙冲过来时,张志松已经先一步跑了。

        不过他显然失算了,盛海龙并没有因为他先一步逃跑就放过他,而是紧追不舍。

        教室内的学生们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追在后头,没一会儿盛海龙和张志松就消失在楼道口。

        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那人是不是盛海龙啊?他穿的也是白t恤。”

        刚刚班长就在他们身后,可以排除班长。不是班长,那就只剩下盛海龙了。

        猜到真相,大家纷纷闭嘴不言,生怕被对方听到,惹他不快。

        但有人反应没那么快,捏着下巴满脸不解,“他为什么要抱着琴凳到处跑呢?”

        “谁知道呢。”

        都知道盛海龙家境好,大家谁也不会联想到他会偷东西。就是觉得他挺奇葩。

        大家猜来猜去,谁也猜不到真相。更不知道盛海龙为什么要追张志松?他们俩不是好兄弟吗?

        快上课时,盛海龙和张志松终于姗姗来迟。

        只不过一个臭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另一个则是鼻青眼肿,头发乱糟糟,身上就好像在狗窝滚过一圈似的,全是泥土和脏污。更要命的是他鼻管还塞了一团卫生纸,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众人惊愕看着这一幕。

        苏以沫朝盛海龙翘了个大拇指,“真牛!连兄弟都下得了手。”

        盛海龙面无表情看着她,“我好像是替你受罪吧?”

        苏以沫切了一声,“但是你那好兄弟是替你出气才找我麻烦。根源还在你身上,你好意思要我补偿?”

        盛海龙理亏,“放心吧。他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苏以沫耸了耸肩,“随便你们喽。他也是个傻子,你要面子不敢找老师,我不一样啊,我肯定会找老师给我查明真相。他真以为自己准备得万无一失,没人看到他进演奏厅?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只要想查总能查到的。”

        她捏捏下巴,“要是换成我,我才不亲自动手呢。我要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还会写一篇关于校园霸凌的作文让他在全国出名,他说不定会当成反面人物在全国宣讲。他不是一直很羡慕你在全校出名吗?你看我多仗义啊,我让他风靡全国。也让他体会一下被人关爱的滋味儿。”

        盛海龙呆呆看着她,以他前16年的人生阅历,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干。

        不!确切地说,只有她能这么干。

        别人不行,她不一样,她是学霸,中考作文都能考满分。她写的作文都成了范文。写一篇校园霸凌的作文登报纸再正常不过。

        盛海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撇清关系,“这事跟我没关系。”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当然跟他没关系。要有关系,他就不会坐那张琴凳了。

        苏以沫笑笑,意味深长道,“如果不是你坐了那张琴凳,我一定会以为是你干的。毕竟咱们刚结仇。”

        盛海龙懵了,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全班谁不知道她扒了他的裤子,他嫉恨她,在她琴凳上抹胶水,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他这是因祸得福了?

        盛海龙摸摸下巴,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思考。

        上初中时,他有那么多好朋友,有一个无缘无故跑过来跟他打架;有一个气急败坏跟他断绝关系;有一个在背后说他坏话,他打了对方一顿;还有一个好兄弟说他抢了他的女朋友。明明是那女人自己主动追的他。最后只剩下张志松在他身边。

        为什么他的朋友越来越少,仇人越来越多,会不会都是张志松搞的鬼?

        有些事情经不过琢磨,反应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被张志松当猴耍。

        他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满屋寂静,全班同学都被他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他。

        张志松疼地嗷嗷叫,同桌正在替他鸣不平,“盛海龙也太过分了,他凭什么打你。你不就是看到他抱着琴凳回宿舍了吗?”

        张志松善解人意道,“我没事,他就是气性大,心还是善良的。”

        “善良什么呀?善良还把你往死里揍!”同桌觉得他太好性了。

        张志松刚要开口,突然看到盛海龙走过来,脸上阴沉密布,他到了嘴边的话卡了壳,还不等他反应,后领已经被盛海龙提溜出去。

        苏以沫吓了一跳,“哎?你干什么?”

        虽然他家有钱,但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这脸上都挂彩了。

        盛海龙头也不回,“放心,我不打他,我问他点事情!”

        苏以沫默默看着他们消失在教室门口。

        等了半个小时,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教室,盛海龙臭着一张脸,显然有事发生。

        而张志松没有再挨揍,但是他的精神状态比之前还要差,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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