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辰礼物

了了其实并没有听到多少，小孩子的体力毕竟有限，奶娘说着已经睡着了，醒来的她只记得娘亲在家乡有一位郭胤伯伯，很是要好。可是奶娘还是没有告诉她，娘亲喜欢什么，还是要自己头疼。

        走在花园里，她看到年轻摘花回到湖心亭里坐下，小步跑了过去“娘亲！”，扑到了她的怀里。“娘亲，这个花可真好看！”说着想去拿花，文娘握住了她的小手，“小心，花儿好看可是她有刺，了了要小心”

        “有刺，娘为什么喜欢呢？”了了看着她。

        “因为花儿香啊，娘想做一些香囊给了了，女孩子家家不都喜欢吗？”文娘捏捏她的脸。

        了了站了起来，紧看着文娘“娘亲，那你要小心，不要弄破了手了”

        文娘牵着她，拿着今日摘好的花朵一起回到了房间。了了在旁边的榻上，摇晃着小脚，心想着还好没有逼着我学女红，不然香囊什么的肯定也是少不了制作了，给娘亲的还是简单又有意义吧。文娘挑选好花瓣让人端来一盆水，清洗着花瓣，桌子上还剩下来了一些残破的花瓣，了了拿了一片把玩，觉得甚是好闻，问着：“这个花好香呀，这些怎么不用呀？”

        “这些呀，是破了的护花瓣，一起装进去容易影响味道，等会我拿出去埋在花下，可以做护花泥。”奶娘在桌子上收拾着，把这些拢到一块儿，向外走去。

        护花泥她曾听说过，但是不知就是用摘下来的残花瓣埋进去，跟着奶娘后面出去看看，“奶娘，这要多久才有用呢？”“快则七日，慢则十几日吧，看天气不同啊”两个人说着话把花瓣围着花根撒了一圈，用土盖了起来。

        过了七天，了了拉着奶娘来到花坛边，说是要把上次的花泥挖出来一些。奶娘问她要这些泥来做什么？了了笑而不语，用平日自己装零嘴儿的果盘装起了一大盆。花瓣和泥土经过几日的腐化，早就和泥土混在一起，这一层的泥土混合着花的清香，显出稍许的绛红色。

        满满一盆泥，奶娘抱着放在了她的书桌上，可还是摸不清小姐想要做什么。

        自从泥土放进去，了了除了吃饭睡觉，奶娘想带她出去玩都不愿意了。每天换下来的衣服上也是沾满了泥泞。

        了了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圆盘，把挖来的花泥团了一搓放在上面，一只手转着圆盘，一只手扶着土，就像现在做泥塑一般，可是八岁的她力气不够，转动的很慢，不一会儿，额头生出了汗珠。用手一抹，泥土也抹了上去，了了的手还很小，要想做出光滑的表面，要来回抹上好几次，倒腾了两天，眼看这个月的二十五就是娘亲的生辰了，可是自己想做的圆盘还没有成型，做一个圆对她来说也是很难。

        中午吃好饭，有点沮丧的了了又来到了藏书楼，好几日不来，她也没有心思翻看书籍，书中讲的是一些百姓劳作的手艺，书页在手中翻飞，她无心看着里面的字。当书中出现了一些图画，翻书的速度开始变慢了，了了在这些图画里翻找着，手中打开虎口比划着长短。

        合上书页，回到房中，奶娘还没发现她回房继续在榻上休息着。了了做到书桌前，将之前团在一起的泥团，重新打开，细细的搓出一个长条，切开，再搓一个水滴形状接了起来。她用如丝般细的竹签在泥团上来回画着。

        一会儿，手中的泥团变成了一支毛笔的样子，笔尖上有着细密的毛流感。了了上看下看，少了点什么。拿起竹签在笔杆上比划了几下，终于放下工具，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这下搞定了！”说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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