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满足个人私欲

你大爷的，随便飘过一片破云彩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来招惹我鲲鹏，这不是找揍吗？
  他立马就想发作，甚至准备动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卑鄙的准提家伙。
  正在这时，坐在他旁边的老大元始天尊忽然冷冷地开口了：
  “你们这些靠水生蛋孵出来的家伙，还不快给我滚！”
  听了这话，原本面对气势汹汹的鲲鹏瞬间萎了下去。对付一个准提或许他还行，但如果加上元始天尊，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立刻起身，脸上阴郁地离开了紫金色的蒲团。
  他瞪向红云的目光充满冷厉。此刻，他并不怨恨准提、接引，甚至连玉清元始也不恨。他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了红云身上。如果不是红云好心让座给准提，他就不会沦落到被三位强者联手赶出第一排的地步。
  凌天在一旁冷眼旁观。当看到鲲鹏阴郁的目光投向红云，他不禁摇了摇头。既然率先占据了那个蒲团，那就意味着他已经与天道扯上了关系，并且在无形中与天道产生了巨大的因果联系。即便他主动放弃，但这份因果仍旧无法消除，更别提他又因此让准提二人对他背负了大因果。
  在这种双重因果的影响下，红云在第三次讲道后遭遇身死道消的命运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在洪荒世界里，因果是最难以承受的东西。而红云这一遭就背负了两大因果，不死也难！
  “不过………”
  “前方那六个座位，好像确实不一般！”
  此时，凌天仔细观察前方的六个座位，目光顿时凝聚起来。他发现，三清、女娲以及西方两位大能头顶环绕的运势正在缓缓减弱，尽管这种减少的速度极其缓慢，但却一刻不停地进行着。
  “看来他们是在掠夺运势！”
  一刹那间，凌天明白了前方那六个座位绝非简单的圣位，甚至连鸿钧讲道这件事本身也并非那么简单。在洪荒之中，运势可比功德还要珍贵得多。你看那些为了争抢运势，连元始天尊和通天最后都翻脸了。
  “鸿钧这家伙果然不愧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这一点倒和他的大弟子太清老子挺像的。”
  “这些人全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咚、咚、咚！
  正当凌天思绪纷飞的时候，紫霄宫内大道之音忽然响起，顿时令现场那些嘈杂的声音平息下来。
  “今后这个座位不会再变动，本次讲道将持续三千年。”
  前方高高在上的平台上，身穿灰衣道袍的鸿钧倏然坐下，身影显得悠然自得。鸿钧淡漠地扫视了一下下方的人群，然后开始了讲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常无欲，可观其妙；常有欲，可观其微。
  此二者，同出而异名，皆可称之为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此乃永恒不变之道。
  是以，圣人顺应自然，无为而治，不言而教；万物生长而不干预，生育繁衍而不占有，做事而不依赖，成就功业而不居功。唯有不居功，方能长存于世。
  故圣人治理之道在于：空虚其心，充实其腹，削弱其意志，强化其筋骨。常使人无知无欲，使那些聪明人不敢妄为之。若能做到无为而治，那么就没有治理不好的事情。
  圣人的讲道，异象纷呈，祥瑞频现。
  天籁之音响彻，金莲丛生大地，云霄之中麒麟、真龙、凤凰等瑞兽欢快跃动，紫霄宫中的听众们在惊叹之余，也迅速沉浸在了大道之音中。
  时而拍手大笑，时而捶胸顿足；有时因不解之处愁眉不展，有时因领悟到某个道理而欢欣鼓舞。
  这时，就可以看出各人的修为高低来。
  三清、女娲等先天神圣之辈，根基深厚，很快便进入了一种玄妙的顿悟境界。
  资质稍逊的生灵，例如准提、接引等人，虽然有时抓耳挠腮，但一旦有所顿悟，也会神采奕奕。
  而那些资质更差的，诸如先天神圣帝俊、东皇太一、红云等人则是不明所以，但他们有时沉思其中，似乎又仿佛有所明悟。
  虽然场上众生百态，但其中有两个人显得格外不同。
  一位是凌天。虽然鸿钧所讲的道法深邃且玄奥，但对于已经领悟出三千大道前十条的凌天而言，并不算特别玄奥。对他而言，值得一听的部分不过是借鉴他人之长，以便对照自己的道，取其精华。虽然所获不少，但他并未沉迷其中，还能抽空为羲和嫦曦、青阳解惑，让他们时刻保持清醒头脑的同时，收获远超他人。
  另一位则是十二祖巫之一的后土。十二祖巫由于不修炼元神，因此一开始就没打算前来听道。但鸿钧终究是世间首位圣人，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派后土前来听道。然而后土就像鸭子听雷一样，从头到尾一句也没听进去，全程都在睡觉。
  “哼，孽畜，好大的胆子！”

  就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在鸿钧的讲道之时，鸿钧忽然停止了讲道。讲道一停，紧接着就听见鸿钧圣人一声严厉的呵斥。
  猝不及防之下，有些定力较差的人直接口吐鲜血，受到了严重伤害。
  鸿钧此时略偏过头去，眼中精光闪烁，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最终落在了下界某一方世界。
  紫霄宫里讲授大道。
  众多红尘世界的访客坐着倾听。
  这让洪荒大地上的许多先天神圣艳羡不已，尽管他们地位崇高，却无法驾驭力量穿越无边星海，避开狂暴混沌的气息，抵达紫霄宫。
  有的拍打着胸口哀叹，有的放声痛哭，心中悔恨自己为何无缘、无力前往紫霄宫听讲那难得的大道。
  此刻，众多生灵懊恼之际，一个长着六只耳朵、外形类似猿猴的生物，安然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凝望着苍穹，双眸滴溜溜转动。
  传说在混沌时代，曾有一个名为混沌魔猿的混沌神魔，在与盘古开天地的大战中不幸丧命。它的躯体精血洒落在洪荒大陆，化成了四种混沌猴类。而这只六耳模样的猴子，正是其中之一——六耳猕猴！
  作为混沌四猴之一，它同样身为先天生命体，拥有天生神通，可以聆听世间万物声音，明察事理，预知前后，通晓万物。
  因此，凡是他听过的事物，他都能够理解和掌握，其能力甚至超越了地藏王坐下那位名为谛听的神兽。
  他看到洪荒生灵渴望聆听天下最尊贵圣人的大道却求而不得，不禁把这一情况牢记于心。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我六耳做不到。”
  于是，六耳猕猴运用神通，将自己的耳朵伸展到紫霄宫内。
  这样的举动普通生灵难以察觉，但对于天下第一尊圣人鸿钧而言，则立刻引起了警觉。
  鸿钧对此勃然大怒，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秘密被人窥探。他挥手施展神通，一道力量跨越无数时空，重重抽打在毫无防备的六耳猕猴身上，使得六耳猕猴惨叫连连，鲜血狂飙。
  幸好鸿钧刚成就圣位，不宜滥杀无辜，只是对六耳猕猴做了轻微的惩罚。否则的话，世间恐怕就不会再有六耳猕猴的存在了。
  抽飞六耳猕猴后，鸿钧迅速恢复平静。他威严地看着紫霄宫内的听众，宣布道：
  “本圣今日颁布法旨：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凌天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刚才的惨叫声来自混沌四猴之一的六耳猕猴。
  “六耳猕猴，真是够倒霉的！”
  虽然这么想，但他对六耳猕猴萌生了一些念头。然而此事并不急于一时，还需等待适当的时机。
  讲道继续进行，之后再也没有发生任何生灵偷听的事情。
  鸿钧这次传授的是大罗境的道法，内容之深奥已超出青阳等太乙金仙所能理解的程度。然而，即便如此，那些由长辈带领的太乙金仙仍不肯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冥思苦想，试图领悟一二。
  坐在凌天附近的青阳则呈现另一种景象。虽然他不懂鸿钧所讲之道，但在凌天耐心解释之下，却意外迎来了晋升的契机。
  虽然他头顶并未出现金莲环绕，却有五彩光环笼罩全身，如同彩色的茧蛹。这一变化吸引了诸多生灵的注意，纷纷露出惊愕之情。
  正当此时，一声轰鸣，那五彩光环爆裂开来，显现出正急剧提升气息的青阳身影。仅用了千年时光，他就晋升到了太乙金仙大圆满的境界，令周围众生无不露出嫉妒之色。
  尤其是帝俊与东皇太一，他们看向青阳的眼神充满无尽的怨念：“这小子原本应该是我们的啊！如今倒好，便宜了凌天！”
  他们没想到，若是青阳落入他们手中，将会终生无法化形。而青阳成功晋升太乙金仙大圆满，让凌天、羲和以及嫦曦三人面露满意之色。
  “这徒弟资质出众，没白收。”
  连鸿钧也为之惊讶，不过他关注的重点并非青阳的修为晋升，而是将目光投向凌天，眼中满是浓厚的惊讶之色。
  原来，凌天在给青阳讲解道法的过程中，鸿钧自然感受到了。而且凌天所讲述的道法比鸿钧的更为玄妙，却又简洁易懂，使人一听就能立刻领会。
  鸿钧暗自思量：“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悟性怎么会如此惊人？”
  他甚至能在凌天周身环绕的道道霞光中感受到，凌天对于道法的理解竟比他还深刻，更精湛。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个大罗金仙大圆满啊！
  尽管鸿钧内心十分震撼，但讲道仍在继续。不久后，两千年的时光匆匆流逝。
  鸿钧的声音在众人耳边轻轻响起：“此次讲道乃大罗道法，一万年后，紫霄宫再次开启，届时传授的将是准圣之道。”
  众人从沉醉于听道的状态中苏醒，但他们看上去仍然如痴如醉，意犹未尽。
  此刻，凌天正仔细观察坐在前排的三清、女娲、准提与接引。他发现这六人身上的气运几乎荡然无存，下方三千红尘客头顶的气运也变得极其微薄。
  目睹这一切，凌天看向高台之上，气运压顶的鸿钧，双眼微微眯起，心里一阵冷笑：
  “为了满足个人私欲，不惜达到与天合道的地步，借讲道、普传众生为借口，以此掠夺众生的气运，鸿钧此举真是手段高明。”
  同时他也恍然大悟，为何每次讲道之间需要间隔万年之久。一万年的时间足以让紫霄宫的三千红尘客积累足够的气运。
  凌天心底冷笑。对他来说，凭借着鸿蒙量天尺这件后天气运至宝，他的气运丝毫未曾减少，包括羲和嫦曦、青阳以及九头狮子身上的气运也同样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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