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咒术加身
南河港口前,当敖伊走下战船踏板的那一刻,方为及其人马突然全身传出爆炒豆子般的声响,身体毫无预兆,诡异地扭曲成各种形状。
接着一声暴喝凭空炸响,方为人马连丝毫反抗也无,骤然被一阵海浪席卷而去,就此消失,只留满地铠甲兵器,以及嘶鸣不断的马匹。
围观群众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他们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激烈地争斗可看。
南河港口地带,因出海航行贸易探险的人极多,向来便是许多出海武者争强斗狠频发之地,南河港镇的居民早已司空见惯。
但如此诡异的一边倒形式却是他们首次看见,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方泽一行已腾空而起,朝嬴萱家中飞去。
一阵诡异地沉默之后,顿时举众哗然。
一名身着武者制服的围观之人悄然离开事发之地,边走边朝手中一片玉简说道:“发现未知修士,等级未知,首次出现于南河港口,一击击杀五百禁军及统领,危险程度暂定,黄金级。”
此时方泽一行已经飞出极远,自然无从得知自己等人已经被人通报。
一日后,一行人终于到达嬴府。
嬴府位于大宁通州中心城区,占地过千亩,堂皇富丽,府中内外皆有将士巡逻把守,森严难进。
本来以嬴前地位,此时当在京都的大将军府中。
然而自从他染上恶疾后,为了便于得到有效治疗,遂转移到交通四通八达的通州之地,并临时建造了眼前这座堪称奢侈的豪宅暂住。
得知眼前这栋宅院不过临时建造,方泽也不禁咋舌,暗道这嬴萱之父真是奢侈无度。
在嬴萱带领下,一行人畅通无阻,直接来到嬴前的卧室中。
为免有人认出方修,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方修此时已经躲在罩袍之下。
嬴前屋内有五六名美貌侍女正在忙碌,为嬴前清理浑身恶臭,还要忍受着他的无端喝骂,精神大是紧张。
见到嬴萱前来,这些侍女如释重负,连忙退下。
嬴前见到嬴萱,怒目圆睁,大声喝斥:“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嬴萱见父亲此时病入膏亡,虽不喜他之前做派,依然心中一软,低声道:“女儿为了找鸾凤草,去了一趟无尽海。”
“无尽海?你是去找那方修吧!”
嬴前不住咳嗽,到最后甚至咳出血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颤抖地指着嬴萱骂道:“你是要气死我,方才罢休吗?”
嬴萱沉默,良久才道:“您为什么坚决不让我与方修在一起?”
“没有为什么!”
嬴前老脸极是坚决:“他不过一庶子,更不得圣心,如何比得上建德?如若不然,圣上怎么可能随便答应他做炼丹之元。”
“唉,算了,有一位前辈擅歧黄之术,若是解了您之病症,权当了结我们多年的父女情缘!”
听嬴前如此残酷之语,嬴萱脸色复杂,许久方才出声。
“哼!你是想为了那个方修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不行,现在你的命运已经与整个嬴家连在一起,你想逃也逃不了!”
嬴前气极,浑身颤抖,身上腐败之肉越显丑恶,语气越说越冷。
“你,父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自患病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嬴萱看着嬴前现在的模样,内心心痛至极。
方泽静待两人说话,闻言心中一动,踏步上前,凌空一指制住嬴前。
“嬴萱姑娘,你暂且退后,我先看看。”
方泽分出一道神识,毫不客气侵入嬴前识海。
嬴前可没料到方泽如此粗暴,不由分说便制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求救,整个人突然陷入短暂的失魂当中。
方泽皱眉,他虽然制住了嬴前,但可不至于严重到能让他完全失去神识。
想着,玄黄紫气延着神识悄然隐藏于嬴前周身,神识轻探。
很快,从识海到身体内脏结构在方泽脑海一一呈现,这时才看到嬴前的五脏六腑俱已坏死,身体机能基本丧失,只余神识保持在一定的清醒状态,但也不复从前。
所以才会让嬴萱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判若两人。
嬴前神识并不完整,只能保持基本的说话能力,可思考的脑页则如内脏一样,失去了效用。
“这,怎么可能?”
方泽沉思,紧紧盯着嬴前,并悄然传音给了敖伊与东帝。
东帝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脸懵逼,复又回道:“这样的情况不是代表这人已经死了吗?”
敖伊沉思片刻,说道:“我来看看!”
说完,敖伊分出一丝血液悄然进入嬴前体内,霎时,在方泽与他眼中,嬴前的身体内部发生剧烈变化,竟在缓缓蠕动恢复,只是神识依然保持类似于被屏蔽的状态。
“少爷,这可是活死人啊!”敖伊诧异。
方泽颔首沉思:“我也这么觉得,他三魂七魄俱在,内部却已经逐步坏死,看来他是被人下了类似于毒之类的手段,才导致变成如今这种状态。”
两人议定,方泽才抬头看向嬴萱,直接把原因说了出来。
而这时嬴前也突然苏醒了过来,浑身冷汗直流,一副快要虚脱的模样。
嬴萱不可置信地失声道:“方公子,你说我父亲中毒,但我们遍寻名医圣手,没有人得出他有中毒这种迹象啊!”
方泽也是奇怪,虽然他也觉得嬴前该是中毒,但确实没有查出他体内有毒素。
敖伊想了想,说道:“也许,他是中了咒术之类的偏门术法。”
“怎么说?”方泽问道。
“我来试试,便知是不是咒术!”
敖伊两手交叉结印,片刻一个类似于光的纂字从他手中结出,他轻轻一推,纂字轻松没入嬴前眉心。
顿时原本双眼呈浑浊迷糊状态的嬴前蓦然张大瞳孔,发出惊声尖叫。
这尖叫声类似于女子,根本不似一个老年男子之声。
见状,敖伊抚须颔首:“少爷,确是咒术无疑。”
“什么咒术?”
见父亲突然发出痛苦惨叫,嬴萱只觉心中一紧,急声问道。
敖伊摇头:“除非找到咒术接触的来源,否则难以断定是何种咒术,一旦解除方法错误,也会连累你父惨死。”
方泽问道:“嬴姑娘说你父亲是一年前骤然得病,可还记得那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骤闻父亲有可能得救,嬴萱顿时心乱如麻,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任何有用之事。
方泽轻声说道:“哪怕再细小的事情都行,别急,慢慢来。”
方修见心上人着急,连忙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然而他刚出声,却似刺激到了嬴前,嬴前突然清醒过来,怒声狂吼:“你是方修,大胆狂徒,竟敢跟着我女儿到我房间来,你想干什么?”
方修已经极小心,他绝不会想到仅仅类似于低语的声音也会被嬴前听出来。
当嬴前这次狂吼后,房间外终于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片刻,一群人在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带领下,霍然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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