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玩笑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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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教授把这一群孩子带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看着差不点给自己小命玩没的几人一阵恼怒，她把几人扔在床上，疯狂施检测咒，所幸除了卢平还在昏迷之外其他人都只是皮外伤，愈合咒再加上几瓶魔药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们…”麦格教授压抑着怒火点了下人数“你们七个人，现在立刻给我滚上床睡觉。等你们睡醒了，我们再来谈一谈该怎么处理你们。”

        即使是波特此刻也不敢反抗盛怒之下的麦格教授，几人乖乖躺好。

        纽特用一种像是看到了“嗅嗅为了不被抓到，在珠宝店橱窗里当模特”一般又无奈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赫奇帕奇学院的这俩捣蛋鬼——一个是自己的侄女，一个是自己学院的小学霸。

        马茜莉亚眼神偷偷往纽特的方向瞟，不料正好和他的目光对视上了，她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马茜莉亚低低地开口道歉。

        纽特轻轻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他没有说是否原谅也没有一丝责怪，只是轻声说了句“睡觉吧。”

        马茜莉亚心里难受的要命，她感觉眼睛一阵酸涩，很想哭但又不想在自己叔叔面前掉泪，她闭着眼睛假寐，直到两位教授离开。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又用被子捂住脑袋，一连串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伴随着做错了事的愧疚、一晚上受到的惊吓和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她的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都停不下来。被子里太过闷热，马茜莉亚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是她又怕自己搞出来的动静太大，把别人吵醒，而且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

        马茜莉亚闷在被子里一抽一抽的，忽然她感觉到有人揪她的被子，她被吓得停止了哭泣。被子被掀开，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斯内普正穿着个麻瓜体恤——他的校袍被抓坏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床的旁边。

        斯内普看到马茜莉亚满脸泪痕的样子后愣了一下，他向大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马茜莉亚看懂了他的意思，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医疗翼。

        斯内普抓着她的胳膊把她领到不常有人来的楼梯拐角处，马茜莉亚倚着墙，斯内普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

        “你被吓到了？”斯内普问道。

        女孩的眼睛因为哭了太久已经有红血丝了，她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她忽然抱住了面前的少年，男孩很瘦，马茜莉亚觉得自己像是抱了副骨头架子。斯内普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两辈子加起来，除了这辈子他那个不着调的妈偶尔抱他一下之外，他还从没被人这么抱过。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抱回去还是把女孩推开，他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马茜莉亚颤抖着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后背，虽然抓痕已经被白鲜治好了，但她的动作还是很轻很轻。“疼不疼啊？”马茜莉亚嗓音沙哑着问他。

        斯内普有些不自在，他轻轻把她推开，微不可查地摇了一下头，有些笨嘴拙舌地开口“那么关心我做什么？”

        见马茜莉亚一瘪嘴又要哭，斯内普赶紧把从医疗翼出去之前随手抽的几张纸怼到马茜莉亚脸上，马茜莉亚没反应过来被吓得抽咽了一下，她接过纸巾胡乱地抹抹脸。斯内普不情愿地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哭够了？能回去睡觉了？”斯内普戏谑地问。

        马茜莉亚垂着眼睛点头，跟在斯内普身后，像是一个耗尽了精神气儿的老年人。

        她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因为长时间的哭泣眼睛和头有些闷闷的痛。马茜莉亚忽略掉这些不适，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自己在斯内普心中的形象呢？为什么我最近的情绪总是被斯内普牵着走呢？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晚上没睡的疲惫席卷了全身，迷迷糊糊间她的大脑里忽然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我不会是喜欢上斯内普了吧？！”

        马茜莉亚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猛然睁开双眼，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焯，马茜莉亚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53

        下午两点，麦格、纽特加上个邓布利多同时来到医疗翼。

        麦格教授虽然没有早晨那么愤怒了，但她依旧板着个脸，手里拿了一堆小本子。

        纽特第二个进来，他胳膊上搭着一套赫奇帕奇校袍，因为个子太高在进门的时候他还特意偏着脑袋低了低头。他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人，马茜莉亚能明显看出他已经不生气了。

        邓布利多校长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和前两位的画风不太一样，他进来后笑呵呵地捋着他的大胡子。

        丹尼尔粗略抬头扫了一眼，在发现来人之中没有自己的院长斯拉格霍恩之后，又迅速垂下眼眸，尽管他在极力伪装，眼睛里却还是闪过了一丝失落。

        “你们谁愿意告诉我为什么昨天半夜你们会出现在打人柳后面的尖叫棚屋里？”邓布利多率先提问。

        七个孩子站成了一个圈，当然了，并没有谁搭理他。

        斯内普嘴角勾起一个假笑，当其他孩子都乖乖低着头听训的时候他站在一边目光大喇喇地盯着邓布利多，他倒是想看看，狼人事件重演，这一次的邓布利多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侧过身与少年对视。

        “救人。”斯内普冷漠地吐出一个词，“和这三个。”他指了指身旁的马茜莉亚她们。

        邓布利多一下子严肃起来，“西弗勒斯，你不该这么做的。”斯内普知道他是在责怪他不该带她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自认理亏，没有说话。

        “你们救的是？”

        斯内普用下巴指了指杵在一旁的丹尼尔。

        “好吧，佩杰先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危险的地方吗？”邓布利多问道。

        斯内普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那个斯莱特林孩子身上。

        “难道您不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让狼人入学这件事吗？”丹尼尔反问。

        “你都能来上学卢平为什么不能？”詹姆斯忍不住插嘴，被麦格教授一个眼神镇压住了。

        邓布利多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顿了顿：“哦，孩子，你要知道每个人都该被平等的对待，我们不能因为他是狼人就剥夺他学习甚至生存的权利。”

        “当然为了保证普通学生的安全，我专门为卢平先生开辟了一个可以用来变身的场所，就是你们看到的尖叫棚屋，并且为了防止有人误入，我在附近种了一棵打人柳，当它察觉到有人靠近时就会疯狂地甩动枝干。所以，佩杰先生，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吗？”邓布利多尖锐地问。

        丹尼尔被噎得脸色通红。

        “哈，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跟踪我们，他就是想找我们的破绽，逼我们退学！”詹姆斯怪叫一声，嚷嚷道。

        丹尼尔感觉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莉莉皱了皱眉，索斯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恐怕另有隐情吧，布莱克先生。”斯内普见状试探性地点人。因为在另一个以他为主角的版本里是布莱克告诉自己进入树洞的方法，自己走进了树洞后遇到了彻头彻尾的狼人……

        西里斯听后瞬间变了脸色，邓布利多和麦格的目光转向他。

        “怎么回事？”詹姆斯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低声问他。丹尼尔不屑地冷笑。

        “是我”，西里斯咽了一下口水，“是我告诉他让打人柳停下来的方法。”

        “你这是谋杀！”索斯蒂大喊。

        “我没有！这是个玩笑，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西里斯大声反驳。

        “玩笑？”索斯蒂嗤笑出声，“拿命开的玩笑吗？”她的声音变了调。“你比谁都清楚，卢平狼化后的战斗力有多强，你不知道丹进去就会被挠、被咬吗？”她顿了顿，“你知道，你可太知道了。你恨不得他多流点血，甚至他被咬死才好呢，对吧。就因为他是个斯莱特林？就因为你不喜欢他？他就该死？”索斯蒂深吸了一口气，把上涌的哭腔压下去。

        她闭了闭眼睛“玩笑？把这玩笑开在你自己身上你愿意吗？当事人不觉得好笑的玩笑还叫玩笑吗？”她死死地盯着西里斯的眼睛，质问他，但她并没有给他时间回答，“卢平是你的朋友，对吧？你把他当朋友了吗？你知道他咬死了人会被怎么惩罚吗？”她冷笑一下，“布莱克，你可真是个混蛋。”她说。

        莉莉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闪动，斯内普面色复杂地看着索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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