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诸葛亮火烧新野

刘表驾鹤西游后，蔡夫人便与蔡瑁、张允三人偷偷摸摸地伪造了一份遗嘱，把荆州的掌门人大旗一挥，就指向了年仅十四的神童小刘琮。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一场哀嚎大赛，四处报丧。
  咱们的小刘琮虽然年纪轻轻，但脑瓜子转得飞快，他召集了一帮人，挤眉弄眼地说：
  “老爹归西了，我哥正在江夏那边晒太阳，还有我那叔叔玄德在新野秀肌肉。
  你们这帮家伙把我推到火坑上，要是我哥和我叔带着大军来讨个说法，咱们怎么办？”
  官员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幕官李珪就跳了出来，一脸正经地建议：
  “公子说得头头是道。咱们得赶紧写封哭天抢地的信给江夏的大公子，让他来当荆州的老大，再拉上玄德一起管事。这样北边能跟曹操对着干，南边也能跟孙权叫板，这可是万无一失的妙计啊！”
  蔡瑁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怒斥道：
  “你这家伙是谁？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违背主公的遗愿！”
  李珪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大骂道：
  “你们这些内外勾结的家伙，伪造遗命，欺负老实人，眼看着荆襄九郡就要落入蔡家口袋！如果故主在天有灵，非得把你给劈了不可！”
  蔡瑁听了这番话，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大喝一声，让手下把李珪拖出去砍了。
  李珪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破口大骂。于是乎，蔡瑁就这样把小刘琮推上了荆州之主的宝座。
  蔡家的人开始瓜分荆州的兵马大权。
  他们还任命了邓义和刘先守着荆州，而蔡夫人则带着小刘琮去襄阳扎营，以防刘琦和刘备出什么幺蛾子。
  最后，他们把刘表的棺材埋在了襄阳城东的汉阳原，连个信都没给刘琦和玄德送。
  刘琮刚到襄阳，屁股还没坐热，就传来曹操带着大军直冲襄阳的消息。
  刘琮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赶紧召集蒯越、蔡瑁等人开会商量对策。
  东曹掾傅巽摆出一副智者的模样，提议道：
  “别只担心曹操的兵临城下，现在大公子在江夏，玄德在新野，我们连个丧都不报，要是他们带兵来兴师问罪，咱们荆州可就热闹了。
  我这有个妙计，既能让荆襄的老百姓稳如泰山，又能保住主公您的名声和地位。”
  刘琮急切地问：“啥办法？”
  傅巽得意洋洋地说：
  “咱们不如把荆襄九郡打包送给曹操，他肯定得对您礼遇有加。”
  刘琮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
  “这是什么馊主意！我刚接过老爸的班，椅子还没坐热乎呢，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
  蒯越这时候插嘴说：
  “傅公悌的话有道理。这天下大势，逆来顺受，强中自有强中手。现在曹操东征西战，打着朝廷的旗号，您要是跟他对着干，名不正言不顺。
  再说了，您这刚上任，外头麻烦不断，家里还不消停。荆襄的百姓听说曹兵要来，估计腿都软了，哪儿还有力气抵抗啊？”
  刘琮叹了口气：
  “你们说的我都懂，也不是我不想听，只是老爸留下的家业，要是就这么送人了，我怕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言犹未毕，一位英气逼人的仁兄大步流星地闯入，豪气干云地宣布：
  “傅公悌、蒯异度二位的高见妙不可言，我们何不从善如流？”
  众人侧目而视，原来是山阳高平的土生土长的王粲是也，人称仲宣。
  这位王粲，身材嘛，矮了那么一丢丢，体型嘛，瘦得像竹竿，但别看他瘦小，才华横溢得让人咋舌。
  记得小时候，他去拜访中郎将蔡邕，那时候邕府上宾客云集，听说王粲来访，邕大人居然激动得鞋子都穿反了，迎接这小家伙。
  客人们目瞪口呆，纷纷窃窃私语：
  “蔡中郎这是怎么了？对这个小不点如此礼遇？”
  邕大人笑曰：
  “这小子才智非凡，老夫自叹不如啊。”
  王粲那记忆力，简直就像有个硬盘装在脑壳里，过目不忘。
  有次他瞄了一眼路边的碑文，立马就能倒背如流；
  看人家下棋，棋局一乱，他转眼就能给你复原，一个子儿都不带差的。
  算术更是玩得出神入化，文章写得妙笔生花，一时传为佳话。
  才十七岁，就有黄门侍郎的职位送上，可他愣是没搭理。
  后来为了躲避战乱，跑到荆襄去了，刘表待他如上宾。那天他问刘琮：
  “将军自己说说，和曹公比起来怎么样？”
  刘琮摇头叹气：“比不上啊。”
  王粲一拍大腿：
  “曹公那是兵强马壮，智勇双全，连吕布都被他在下邳给收拾了，袁绍在官渡被他打趴下，
  刘备在陇右被他撵得鸡飞狗跳，乌桓在白狼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他干掉的敌人，数都数不过来。
  现在他带着大军南下荆襄，咱们哪儿抵挡得住啊。傅、蒯二位提议投降，那是金玉良言啊。将军您别再犹豫了，小心后悔莫及。”

  刘琮点头如捣蒜：
  “先生说得太对了，我得去跟我那蔡妈商量商量。”
  就在这时，蔡夫人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对刘琮说：
  “既然仲宣、公悌、异度三人英雄所见略同，还跟我啰嗦个啥？”
  于是乎，刘琮铁了心，赶紧写了降书，派宋忠偷偷摸摸地送到曹操那儿去。
  宋忠领命而去，一路小跑直奔宛城，找到曹操，递上降书。
  曹操看了大喜过望，给了宋忠一笔厚赏，吩咐刘琮出城迎接，还告诉他，荆州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
  宋忠在告别了曹操之后，便匆匆踏上了回归荆襄的道路。
  正当他准备渡江时，突然一支壮观的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仔细一看，原来是关云长率领的部队。
  宋忠想要躲闪，但云长的召唤让他无法逃避，被叫住后，云长开始详细询问荆州的最新动态。
  刚开始，宋忠还试图含糊其辞，但在云长那如同审问般的追问下，他终于不得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吐露。
  云长听后，震惊不已，立刻带着宋忠前往新野，向刘备汇报这一切。
  刘备听完，悲痛欲绝，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张飞见状，豪气冲天地提议：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应该立即斩杀宋忠，然后发兵渡江，一举夺回襄阳，将蔡氏和刘琮斩草除根，再与曹操决一死战。”
  刘备摇了摇头，对张飞说：
  “飞儿，你且收声，让我好好思考一番。”
  然后他转向宋忠，斥责道：
  “你这个糊涂虫，明知众人的计划，为何不早点向我报告？现在就算杀了你，也无济于事，还不快滚！”
  宋忠连忙磕头如捣蒜，感激涕零地逃之夭夭。
  在玄德深陷忧愁之际，忽闻公子刘琦派伊籍来访。
  玄德怀着对伊籍昔日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亲自下阶迎接，并再三表达谢意。
  伊籍开口道：
  “大公子在江夏得知荆州失守的消息，蔡夫人与蔡瑁等人竟私下商议，不报丧事，反而立刘琮为新主。
  公子派人前往襄阳打探，得知此事属实。担心使君您被蒙在鼓里，特派我来递交这封哀悼书信；同时请求使君率领精锐部队，一同前往襄阳追究责任。”
  玄德读完信后，对伊籍说：
  “机伯啊，你只知道刘琮擅自继位，却不知道他早已将荆襄九郡拱手让给了曹操！”
  伊籍惊讶地问：
  “使君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玄德便将捕获宋忠的经过告诉了他。
  伊籍听后提议：
  “既然如此，使君不如借吊丧之名，前往襄阳，诱出刘琮迎接，趁机将其擒拿，铲除其党羽，如此荆州便可归使君所有。”
  孔明也表示赞同：
  “机伯的建议甚是，主公应当采纳。”
  玄德却泪眼婆娑地说：
  “我兄长临终前将孤儿托付于我，如今若是捉拿他的儿子，夺取他的领地，将来在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去见我的兄长？”
  孔明反问：
  “如果不采取行动，如今曹军已至宛城，我们又该如何抵抗？”
  玄德沉思片刻，终于决定：
  “不如我们先退守樊城，以避其锋芒。”
  在一番紧张的商议之际，探马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说曹军的大队人马已经抵达博望。
  玄德闻言，顿时手忙脚乱，连忙吩咐伊籍速速返回江夏，整顿兵马，同时与孔明紧急磋商对策。
  孔明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
  “主公大可不必忧心。上次咱们一把火，把夏侯惇的队伍烧得七零八落；这次曹操又送上门来，
  咱们就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看来我们在新野是待不下去了，不如趁早搬去樊城。”
  于是，他立即派人四处张贴告示，用充满喜感的语气告知居民：
  “不分男女老少，谁愿跟随，今天就跟我一起前往樊城避风头，别让自己后悔莫及。”
  接着，他又派孙乾去河边调配船只，帮助百姓们撤离；
  派糜竺负责护送各位官员的家属安全抵达樊城。
  与此同时，孔明开始集结将领们，发布命令。
  他对云长说：
  “带上一千精兵，悄悄摸到白河上游去埋伏，每人都得带上布袋，装满沙土，给我堵住河水。
  等到明天夜里三更天，一旦听到下游传来人声鼎沸、马蹄杂沓，立刻撤掉布袋，放水冲垮敌人，然后顺流而下，痛击敌军。”
  接着，他又对张飞说：
  “你带上一千勇士，潜伏在博陵渡口。那里的水流最是缓慢，曹军一旦被淹，肯定会选择这里逃命，你就趁机大开杀戒，给他们致命一击。”
  最后，他召唤赵云：
  “你率领三千士兵，分成四路：亲自带领一队守在东门外，其余三队分别埋伏在西、南、北三门。
  记得在城内的房屋顶上，藏好硫黄、焰硝这些点火的好料。
  曹军一进城，肯定得找个地方打盹儿。等着吧，到了黄昏后，风儿肯定会来凑热闹。
  风一开始咆哮，就让西、南、北三门的伏兵把那些像流星一样的火箭射进城里去；
  等城里火光冲天，咱们就在城外喊得震天响，给火势加油鼓劲。留个东门给他们逃命，你们就跟着，从东门外给他们送行。”
  天亮时，跟关羽、张飞两位大将打个招呼，带着队伍回樊城。
  然后，再给糜芳和刘封两位下个命令：
  “带上两千人马，一半挥红旗，一半舞青旗，去新野城外三十里的鹊尾坡前扎营。
  一看到曹军过来，红旗队往左边一闪，青旗队往右边一闪。他们一看这架势，心里犯嘀咕，肯定不敢追。这时候，
  你们俩就去各自找个好地方埋伏起来。只要城里火光一起，就开始追杀逃跑的曹军，然后迅速移动到白河上游去接应。”
  孔明布置完毕，就和玄德找了个高处，眼巴巴地等着听好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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