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

【上白泽慧音，品学兼优，好好和她相处】

        【只要别和我说话，那还是可以相处一下】

        呸呸呸，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一次碰到她还是高中的时候，待人礼貌，神情温柔，有点内向和清冷，在他人眼里就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

        那天和死对头打架，给医务室打完电话便在教室里昏了过去，当时的情况并不致死，她恰好路过，却觉得我要死了，还用了书本上看到的方法进行抢救。

        她果然是个笨蛋，果然不经世事，哪本书上写的做人工呼吸要暧昧地闭着眼睛，捧起别人的脸。

        昏迷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视野中一双红色的瞳孔，清澈明亮，干净的映照着我的样子。

        意识完全恢复的时候，眼前是傻愣愣的她，还有门外傻愣愣的人们。

        “打扰了。”不知道哪个混蛋说了这样一句话。

        尽管进行过许多次解释，但选择相信谣言的人越来越多，反正从那天之后，让她脸红的情书都没人再送，她也可以安心学习了。

        【不可能】

        妹红给自己的脑袋来了一拳，放下手机，吸了一口室外的冷风。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最后一点阳光也被遮掩，细微的雪花落入发丝，学生们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雪景，匆忙跑回宿舍避寒。

        妹红收紧衣服走进学校内的超市，三三两两残留的学生打了个寒颤，给她让出一条路。

        “那家伙是来买烟的吧，好可怕。”

        “听说那家伙总是打架。”

        “不良少女好吓人。”声音提高一个等级，妹红蹙着眉把她们盯到一边。

        “你们几个在议论什么。”

        “那个奇怪的同学。”见到来人，她们的语气不自觉弱了下去。

        “不要随便议论别人。”戴着袖章的风纪委员瞥去一眼，“你们在说藤原啊，她可是贵族小姐，怎么可能吸烟。”

        “博丽同学，可是那家伙一直都很奇怪，她的气质不吸烟谁信啊。”

        “就是就是。”

        “别在这乱猜测了。”风纪委员盯向妹红摆在收银台前的东西，把那几个人驱散，看着妹红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根火腿肠，一袋奶，她总是买这些东西。

        【别忘了回学校补习】

        出了校门，阿求又发来一条信息，妹红直接把它划走，当作没看见。

        距离想去的地方有六站地，不近不远，在上车前看到了刚出校门的上白泽同学，妹红打量一瞬便收回了视线。

        “这种冷天，她出学校做什么。”

        越想越尴尬，特别是还在大学里又碰到了她，这所学校分数线高的惊人，不知道老爹砸了多少钱才把我那点可怜的分数发挥到极致。

        妹红抿抿唇，不再想，眼神里充满了故意显露出的冷漠，用京都大学的学生证买完票，司机的视线也变了几分，她同样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搓着手抵御寒冷，顺便把手机关机。

        电车到站，寒风吹过脸颊，带来干巴巴的刺痛感。

        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雪景，妹红缩着脖子跑进一条空旷的街巷，拐入偏暗的街角，黑色和白色的小猫蜷在纸箱里，炸起毛发恐惧地听着急促的脚步。

        “是我。”妹红抵着风吐出一口白气，把还没凉透的食物倒在碗里。

        “喵。”听到声音，小猫从纸箱中探出了头，轻轻叫着，粉嫩的肉垫踏在雪上，吧嗒吧嗒吃着碗里的食物。

        纸箱上被另一个人缠了几圈胶布，封死漏风的缝隙，但这解决不了太多问题，天越来越冷了，避不开跌破零度的寒冷，这样下去它们没办法过冬。

        见附近没有他人，一丝微弱的火光从指尖流露，化干积凝住的冰雪，妹红吐出一口热气，温柔地捋着小猫毛茸茸的下巴，不自觉笑了出来。

        “明天再来和你们玩，回窝里睡觉吧。”眉眼弯成残月，少女终于有了少女该有的可爱样子。

        额头前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来时还能看到十米外的景象，现在的大雪已经变成白色雾霾，朦胧又缱绻，掩过妹红的视野和踩过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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