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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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礼拜五清晨。
张晨宇从睡梦中醒来。
这些天他已经把起源和幻想梦境的事情全部处理完。
今天是六月九号。起源的小说稿费已经出来了。
他看着起源作家后台的“五千万”稿费，一脸古怪。
现在起源算是他公司了。他又在自己公司赚钱。
总有一种左手拿钱给右手的感觉，这让他有种怪怪的感觉。
“哎呀，无所谓了。等这个稿费拿到，开设一家工作室。这段时间的麻烦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好累啊。”
张晨宇躺在床上舒服的闭上眼。
司马止鹄家。
这几天，他心情非常的复杂，又是激动又怕白开心。
他带着妻子，已经去医院检查三次了，终于确定是真的怀上。
他突然觉得整个人生再次充满光明。
“我要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
司马止鹄在家中手舞足蹈，哪里还有点智狐的样子。
“老头子，好了，你都激动好几天了。你要多谢谢张晨宇那孩子。平时人家叫你做事，你不要打马虎偷工减料，不然我劳不了你。”
罗斯坐在沙发上，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智狐。
“老婆大人，止鹄遵命。”
“看你德性。小孩子一样。”
叮咚叮咚叮咚……
突然，门铃响起。
“老婆子，你坐着别动，我去开门。”
司马止鹄连忙止住要起身的罗斯，他走向门口。
“谁啊。”
“您好，我是生通快递的，请问这里是司马止鹄家嘛？”
“我是司马止鹄。”
司马打开房门。
“这里有一份你的快递，请查收一下。”
快递小哥递出一个快递盒子。
“哦哦，好的，拿到你了。”
司马止鹄签收完，关上门。
“老头子，谁啊？”
“送快递的。”
司马止鹄一边走进客厅，一边拆着快递。
“这……这是《倚天屠龙记》精装版。”
止鹄一脸惊愕，他没想到杨晨这么有心。
看着《倚天屠龙记》精美的封面，司马止鹄惊喜的情绪慢慢收敛，他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内疚。
“老头子，你怎么了？”
罗斯狐疑。
“老婆，明天，我们会老家一趟吧，我……我想去看看我父母亲。”
司马止鹄抬起头，他双眼此时已经满是泪痕。
看着《倚天屠龙记》的封面，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把他抱在腿上讲武侠的岁月。
自从十年前和父亲决裂，他已经十年没有回过老家。
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痛。
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句话本是形容父母不在，子女张尽孝确无处尽。
但他，确实父母健在，他却又特别尽孝，这又是另一种痛苦和无奈。
“止鹄，我陪你去。”
罗斯身体一颤，那伸手握住司马止鹄的手，坚定的说。
“谢谢你，老婆子。”
“止鹄，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不离不弃。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你，你也不会和父母闹的这么僵。”
罗斯脸上流出泪水，他想到十年前，止鹄跪在老家门口磕头，大门确紧闭不开的画面。
那一天，止鹄哭的像个孩子。
……
“止鹄，我们去给爸妈买点东西去吧。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们喜欢些什么。”
深东购物街，罗斯一家家认真的挑选衣服，挑选中老年营养品。
看着妻子忙前忙后的样子，司马止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一定要胖父母接受她。
第二天清晨，罗斯早早起床。她今天特意化了个淡妆，装扮的美美的。
“好了，老婆子，走了。还要赶的游轮。”
司马止鹄苦笑。
……
司马止鹄的老家在深东市相临的珠江市下一个小村庄。
那是一个叫司马村的地方。
有传闻，那里曾经是司马相如的后代发展而来，不过没有什么历史依据，旁人也只当一个故事。
司马村三面环山，山清水秀，环境怡人，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去处。
这一两年国家建设新农村，靠近深东的珠江市自然在重点建设名单里。
村里，许多老房子已经全部翻新，盖起了崭新的两三层楼的小洋房。原先泥泞的路面，也全部铺上了整洁平缓的水泥路。
整个村子有了现代化的气息。
但是，在司马村的村口处，却突兀的存在一座四合院模样的老房子。
这栋老房子里，住着一对上了年龄的老人夫妇。
村里的干部书记们，曾经多次上门拜访，希望老爷子能够变通一下，拆了老房子，重新盖新楼房。
可这对夫妇死也不肯。
最后，村干部甚至决定，免费帮这对老人盖新房，让他们住上安静舒适的现代化房间中。
可回应他们的，是老头子手臂粗的拐杖。
后来，年轻的村干部经过打听。
才知道，这户人家原先有一个儿子。
但是，他儿子已经十年没有回家。
这对老人常和人说，房子要是拆了，要是儿子突然回来，认不到家了，那可怎么办。
村里人的老一辈人里，都流传着一个说法。
后来，村干部们也不在催促这对老人重建新房。
他们鼓励村里的村民们，平时没事，可以多去他们家串门。
各户村民也附和的应答。
随后这几年来，村里大人没怎么开往，但是许多小孩子，却很喜欢前往这家四个院中玩耍。
在院子里，老人没事的时候，经常会坐在靠椅上，和小孩子们讲一些有趣的武侠故事。
在老爷爷的故事里，有灵犀一指陆小凤，有盗尽天下的盗帅楚留香。
这样一个个精彩的故事让小孩子们着迷。
在加上，院子里的老奶奶经常会给他们一些糖果。
他们也更加喜欢来游玩。
只是，老人家有很多时候，脸上会露出思念。往往这个时候，他不会在讲武侠故事。
而是会讲他那个十年没回家得儿子。
这些年过来，村里人也渐渐从老人口中了解到。
他曾经有一个儿子，十几年前曾是京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聪明孝顺。
但是，村里人基本是不信的。早知道，十几年的京都大学毕业生，现在哪一个不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且要真的像老人说的又聪明，又孝顺，怎么可能十年不回来看一眼。
他们只当老人家想孩子想疯了，出现了幻觉。
今天下午
四合院中，老人又坐在院子里，他身前围着一圈的小孩子，有男有女，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
今天，老人讲的是例无虚发李寻欢的故事。
讲着讲着，突然老人看着膝下的一个小男孩喊到：“鹄儿，这李寻欢最有名的不是他的飞刀，而是他的情义之心。”
“老爷爷，我是聪儿，不是你鹄儿，老爷爷又喊错了……咯咯咯。”
那叫聪儿的小孩笑着说，这已经不是老爷爷第一次叫错了。
“聪儿，鹄儿，咳咳~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吧，去向你们奶奶拿糖果吃。”
老人叹气，他突然没了讲下去的心思。
“来奶奶这里拿糖果咯。”
老人身边不远处，坐着一个老妇人。他满头银发，脸上已经爬满皱纹。
她看见老人家喊到“鹄儿”，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和痛楚，她脸上勉强的笑容，把怀里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分给这些小朋友们。
糖果，是最简单的水果硬糖，整个糖果用五颜六色的糖纸包裹着，煞是好看。
“谢谢老奶奶。”
“谢谢奶奶的糖果。”
小孩子们拿到糖果，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们纷纷朝着院子门外跑去。
“叔叔，阿姨，你们是谁啊？”
突然，叫聪儿的小男孩一脸好奇，他看向站在大门外一动不动的一男一女。
院子里，老爷子和老妇人听见聪儿的声音。他们抬起头疑惑的看向这边。
下一刻，他们呆若木鸡，泪水不自觉的从他们眼眶中流出。
扑通，扑通……
“爸，妈……不孝子司马止鹄，回来看您们了。”
随着两声轻响，司马止鹄和罗斯二人跪在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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