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默契
“陈老从没给我看过这些东西。”
曲明阳惊讶的翻阅着霄莫从陈老教授拿来的资料。
“陈老跟你解释了么？”
“嗯，陈教授说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你都看过了？”
“嗯。”
曲明阳管霄莫要了根烟，他平时很少抽烟，有的时候一个月可能也就一根。
“你有什么想法？”
霄莫深吸口气，随后缓缓说道：“这些资料被陈教授分为了四类，一是凶手的分析心里侧写，这部分完全是推测，二是凶手作案全过程的复原状态，三是所有被害人的特征，四是...对我的侧写。”
“根据陈教授所言，在场的凶手或者是帮凶有三个人，那么死去的徐立也就只是其中之一，或许他根本就算不上凶手，王金金当时说的话很有可能是想混淆我的视线，所以这件案子如果要查，还是刚从根源入手。”
曲明阳思忖道：“你的意思是...徐圆圆？”
霄莫颔首，“现在想要调查出背后隐藏的人，就需要装作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样子，而徐圆圆和林洋就是他们留下的线索。”
听到霄莫的话，曲明阳皱了皱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要...不行，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一群人？疯子啊，还是一帮带有精神疾病的疯子，这么做风险太大了！”
“你知道咱们现在的问题在哪么？就是互相不信任，当然这也没办法信任，警局里除了徐圆圆外，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藏着第二个人或者第三个LON的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全力破案？”
曲明阳低头沉默了许久，随后抬头才深深的望向霄莫。
“你想好了？”
“嗯。”
霄莫虽然没说出他的计划，但是曲明阳依然猜出了一些，深深叹了口气，道：“这种方法太过于偏激了，其实别的我倒是不担心，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怕你真的堕落了。”
“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别说是深渊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霄莫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相信我。”
曲明阳摆了摆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我想去一趟月明书店。”
“去书店做什么？”
霄莫目光闪烁，“徐圆圆之前跟我说过一番很奇怪的话，所以我想去看看。”继续说道：“对了，徐立的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陈教授说，米国出了一位连环杀人犯，共犯下一百七十一起案子，而徐立的死跟其中一起案子高度重合。”
“什么？！”
曲明阳此时脸上的震惊之色，丝毫不亚于当时霄莫知道这件事情的神情。
霄莫站起身，然后说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我看是匪夷所思吧！”
“王金金的背景你知道吧，他曾经在米国呆过，他名义上的父亲也去过，许圆圆同样也在米国的斯坦福求过学，这是这几个人目前唯一的联系。”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着必然联系。
曲明阳手指不断轻轻敲打着桌子，随后仰头看向楼上。
“这段时间楼上有声音吗？”
摇了摇头，“没有。”
虽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曲明阳，但是依然不想过多谈论。
霄莫：“你们那边的案子怎么样了？”
“又死了一个，不过这次死的是凶手，而且很有可能是LON的人，因为我们从他手里找到了一个面具形状的钥匙扣，跟之前在王金金身上搜到的钥匙扣都属于一个样式。”
“详细说说。”
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左右，曲明阳将所有案子的详细情况都告诉了霄莫。
“通风口没有一点痕迹么？”
曲明阳摇了摇头，“确实没有，最里面接近是一个半封闭的状态，而且都是金属，想要从那里出去，必定会发出声音，不太现实。”
霄莫站了起来，右手不自觉的摩挲衣角。
通风口、包、卫生间、储物间、分尸、监控视频没有任何异常...不对！霄莫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
没有任何异常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从后倒推，想要分尸就需要满足两点，一、短时间内让被害者失去性命或无法挣扎，二、利刃极为锋利的利刃。
因为人身上有很多的肌肉纤维，想要分尸的利索，凶器就必然是极为锋利的东西。
凶手若是想要逃跑，在排除通风口的情况下，没有别的选择，就只能按照原路返回。
霄莫这时对曲明阳说道：“凶手一定藏在之前出现在视频监控里的某一个人。”
“你想到了什么？”
“那储物室大概有多少平？”
“十多平左右。”
霄莫点上根烟，“按照你所说，储物间内并没有堆满杂物，但是在十多平的屋子里，一个人做到扫视一圈不留死角，这个都能做到，所以你觉得凶手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在死者从储物间跳下来时做到完美的隐藏身形，然后在发动攻击？”
“或许凶手没注意？”
“都能想到在商场这种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犯案，你觉得凶手能是一个大意的人么？”
曲明阳想了想，霄莫说的很对，凶手作案之前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果是在第一个人凶手杀害了郑晶晶之后，从通风口跑到了储物室，然后在伪装进行逃跑，那么储物室内，凶手就一定会提前布置好一切。
但是说回来，杀害第一个凶手的人，又是如何避过...
这时，霄莫曲明阳二人同时看向对方，显然都想到了这个悖论，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自杀？！”
二人异口同声。
霄莫摇了摇头，“不是普通的自杀，若是凶手死前自己给自己砍伤，法医肯定是会检测出来的，生前伤跟死后的伤痕一定是不同的，所以凶手是配合另外一个人。”
“配合？这不合理啊？第一个凶手杀完人然后再配合同伙自杀还要分尸，这超出了正常逻辑思考，而且多次一举啊。”
“你别忘了，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是一群带有严重心理疾病的精神病人，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曲明阳脸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霄莫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或许原因还是在第一个死者身上。
“还是要查监控，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的话，凶手就不一定是男人了，女人也很有可能。”
“女人...女...”
曲明阳突然想到了什么，腾的站了起来。
“是报警的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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