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所托之事
“啊!”洛轻挽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摔了下去。
眼前一花,后背似乎被什么托了起来,景子吟的脸离自己已经只有几寸距离。
“还好吗?”景子吟关切道,“没有扭伤脚吧?”
洛轻挽似乎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道,“还好还好,多亏三师兄出手相救,三师兄还说自己天资愚钝,以在下看来,三师兄刚刚出手如电,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啊。”
洛轻挽意有所指笑道,“不知三师兄这修为,谷中有几人能比得上?”
景子吟道,“谷中师兄弟自然是各有长短,我只是最平庸的一人罢了……”
“哦?在下虽说年轻,但也算眼睛不瞎,能看出三师兄这身修为绝不在凤掌门之下,就是不知道除了凤掌门外,还有哪位能比三师兄技高一筹?”洛轻挽说着脸上还挂着笑,但脸上的笑意却全然没有了。
“五师弟自然是比我高出许多了……”景子吟道。
“除了凤掌门外,没有其他人了吗?”洛轻挽道。
景子吟虽没有回答,但他的样子,已经告诉了洛轻挽答案。
谷中修为比景子吟高的只有凤绍焉,凤绍焉又是掌门,也就是能控制住景子吟,并让景子吟听命行事的也只有凤绍焉了,难道那堂内人是凤绍焉?
可如果是凤绍焉,那害死小师弟的难道是他,那他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呢?
“洛姑娘要是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景子吟道。
“恩。”洛轻挽拱手施礼,目送景子吟离开。
景子吟回到屋内,人已经脱力倒在椅子上了,他很久没有这样感觉到从心底的累了。
床后面的暗门中走出一人,道,“洛轻挽果然厉害,幸好你我反应快,不然就被她发现了。”
景子吟冷冷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说给洛轻挽听了,但她上不上当都与我无关,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师兄怎么对我如此无情,呵呵,难道是心疼你那乖巧听话的小师弟了?”男子竟有些像在吃醋,道,“我也是你的师弟,你就忍心让凤绍焉杀了我?”
景子吟道,“我就是不忍心才帮你骗人,但你刚刚为何在我与洛轻挽交谈时威胁我?”
男子装作一副纯良的样子,道,“哪里有,我看师兄聊天聊得很是开心,似乎把正事都给忘了,我提醒一下师兄罢了。”
“提醒?”景子吟冷笑道,“你刚刚那一手’清风拂来’震落得叶子正好落在洛轻挽的茶杯中,难道不是在威胁我?”
男子道,“师兄这么怀疑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景子吟叹了口气,“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说给洛轻挽听了,你快走吧,若是被人看见你在这里就不好了。我老了,对你们这些事情不想掺和了……”
“师兄才三十一岁,怎么能说老呢。”男子道。
景子吟像是累极了,已不愿搭理他了,摆了摆手,示意让他退下。
男子倒也识趣,讪讪的退下了。
洛轻挽自然不会直接下山了,她已御剑飞上了主峰,此时天已有些西斜了。
洛轻挽看着林立在主峰四周的其他山峰,想着下一个该去哪里。
洛轻挽摸了摸肚子,肚子有些饿了。
凤灵儿说九师叔做的一手好菜,既然如此,那必然是喜好烹调之人了。
此时已经到了饭点,过去蹭顿饭,再调查那件事,正好一举两得。
但洛轻挽却失望了,她到了窥云峰,那位爱做饭的九师叔并不在,连他的那个徒弟也不在。
只有几个洒扫的小童,见洛轻挽忽然从天而降,吓了一跳。
“姑……姑娘可是有事找我家师父……”小童还算有些礼貌,见洛轻挽长得秀美,不似坏人,有些胆怯的凑过去,颤声道。
“是啊,他在吗?”洛轻挽道。
“师……师父下山了……”小童道。
“下山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这么不巧啊,居然不在家啊。听说他们是不经常下山的,没想到洛轻挽一来,反而下山了。
“不知道……”小童道。
洛轻挽挠了挠头,无奈道,“那我只好先走了。”
“姑娘,可以留下姓名,等师父回来了我转告……”
小童话未说完,洛轻挽已经不见了。
小童小声道,“好厉害的功夫,不知道我修炼十年,能不能赶得上……”
洛轻挽又忽然不知从哪里落了下来,落在了小童面前,小童怔怔道,“我……我就是说说而已……”
“十师叔的住所在哪里?”洛轻挽道。
小童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峰道,“就是那里……”
话未说完,洛轻挽又不见了。
小童额头的汗已经流了下来,喃喃道,“看来我起码要练上二十年才能赶得上……”
洛轻挽落下发出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地上铺满了落叶和树枝,俨然是被荒废的样子。
洛轻挽推开门时,没有想象中的灰土掉下来,毕竟这里只荒废了三个月,但也有细细的一层灰尘平静的躺在桌椅板凳上,门一开,灰尘立刻漫天飞舞。
洛轻挽走进屋子,果不其然这里有人故去后,就没有人在住下了。
屋内陈设很简单,和外面的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红木的桌椅板凳,两只琉璃花樽,窗台上摆着的花盆的花已经枯萎了,可以看出来,但从花盆的纹路质地来看,能种在里面的花,应该是名品。
内室里干干净净,并不是那种打扫干净不染纤尘的干净,相反里面也集了一层灰,而这种干净是摆放整齐,里面没有多余东西的那种干净。
桌子上几乎什么都没有放,自然是因为男子的房间不像女子放着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瓶瓶罐罐,但也看得出主人生前是个很朴素的人。
洛轻挽心中默念了三声,“无礼莫怪,无礼莫怪。”将一个抽屉拉开,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本书,是几本史书。
洛轻挽随便翻开了一本,里面每一页都有些标记,有的是名人的某句话,有的是某个典故,还有的是年份大事件。
洛轻挽将每本书翻了翻确定里面没有夹带什么东西,又来开了一个抽屉,抽屉里依旧是几本书,里面依旧没有夹带什么东西。
洛轻挽一连拉开了几个抽屉,里面都是书,洛轻挽倒要怀疑那个小师弟是不是个书呆子了。
洛轻挽俯下身子敲了敲地板砖,很认真的一块一块的敲着,确定了底下没有地下室之类的,才站起身放弃了。
屋内实在是什么都没有,这个人生前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洛轻挽轻轻一跃,飞上上房梁,这是她惯用的招数,但这次她失望了,房梁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
洛轻挽什么都没捞到,反而弄得灰头土脸的,这倒是平生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洛轻挽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洛轻挽见床下面有个箱子,便拉了出来,里面是一些男性旧衣服,都是普通布料,没什么稀奇的,洛轻挽翻了翻,却摸到个硬木状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倒吓了一跳,原来是个牌位。
牌位上写着“家母木秋秀之位”几个大字。
“木秋秀……”洛轻挽喃喃道。
这木秋秀是何人?看牌位上写的,难道是这个小师弟的生母?
洛轻挽轻轻放下牌位,又翻了翻柜子,里面却不见生父牌位。
洛轻挽拿起一件衣服一抖,里面掉落了一封信,洛轻挽拆开信,信写的很简短。
里面写着:“上次所托之事,均已查清,兹事体大,事关之人地位非常,信中不好表明,三月三,锦州温园,万望勿辞。”
落款是温弈。
洛轻挽低头看床下并无其他柜子,便将牌位放了回去,将信塞入了怀中,把柜子推了回去。
听景子吟说,这个小师弟自幼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被他师父抱回来的,那他立个母亲的牌位并不奇怪,只是为什么要放在柜子里面,而不供奉着呢?
而且既然是父母双亡,为什么只见其母不见其父?
难道他不知道他父亲姓名,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还有这信是什么意思?如今已经是六月底了,信上写着的三月三,也就是小师弟死前不久。
看来小师弟死前曾拜托这人调查什么事情,具体什么事情不知道,但此事事关重大,在信中不好表明,要求面见。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师弟是见过此人后死的,还是没见过他之前就死了温弈都是关键人物。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锦州一趟了。
洛轻挽出了屋子,将门关好,就像自己刚刚来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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