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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每天五小时


林丰右肩膀和左脚掌处的灵池已然成形,他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肩膀、心脏、脚掌处的灵池,让他不能平衡身体了,要么头重脚轻,要么双腿像灌铅了一样。
  他悄悄地下了盖八山,用遁土术绕过尹家军敌营,来到了十库全书馆,在那里待了一天一夜。
  如今,他拥有的灵石完全足够支撑他在十库全书馆待任意长的时间了。
  林丰在十二小时之后,终于从一本杂书里面查到:原来武修需要修武脉,用来沟通全身各处的灵池灵胎。
  武脉成形之时,武修才能成为一个协调统一的人。
  而武脉跟灵脉不同,灵脉是人体内本就有的存在,武脉却需要修真士凭空创造出一条条用来传导武力或者说武粒的体内管道来,也是总共二十四条。
  要创造出武脉,武修必须每天坚持血液循环逆行六百二十次。
  当看到逆行这个字眼的时候,林丰吓了一跳。
  气血逆行,这还是人吗?
  更要命的是,一次气血逆行的时间,自福天宇宙八百万年前,人族有史以来,直到灵粒时代,都需要半分钟左右。
  这样算下来,林丰必须每天花五小时,才能完成六百二十次气血逆行,才有希望锻造出武脉,才能在灵武双修的道路上走下去。
  虽然一天有二十四小时,但修真士也要睡觉,这就花去了七到九个小时时间。
  剩下十六小时,林丰还得灵修,还得带领鹿鸣宗和尹家军战斗,还得吃喝拉撒,以前他的时间就已经过得很匆忙了,难以再留出五小时用于武修。
  灵修每天要花去九小时至十一小时,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和洗洗漱漱得花去三小时,和尹家军战斗更是由不得他做主,往往每天要花去三小时左右,盖八山山上山下互相佯攻和试探。
  他从没想过逃开,到人迹罕至的深山或者悬崖去灵武双修。
  和尹家军的战斗并不是可有可无,这是他为竹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是他灵修、武修的运用,还是他灵修、武修的灵感来源。
  再加上每天要静心冥想两三小时,这样算下来,他早就不够时间了,哪里能再挪出五小时用来气血逆行,用来锻造武脉。
  但是踏上了灵武双修的道路,就唯有修出武脉,才有前途。如果没有武脉,长此下去,他甚至比单纯灵修的人,都不如。
  福天宇宙凡人在最底层,但是功力浅的修真士同样过的不好。
  高境界修真士,位高权重的巨擘,并不会防着一个凡人,但是功力浅的修真士却往往成为垫脚石和弃子,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唯有力争上游,才是唯一的出路。
  何况林丰现在还是鹿鸣宗的掌门,鹿鸣宗上下数千个弟子殷殷期盼他带他们一飞冲天。
  从最初的陈亦凡、然然和他自己三人,到末班三十人加入,到六年四班六十七人加入,到虎军三千五百一十二人加入,总共已经有三千六百一十二人。
  男男女女总共二千多个弟子了,他们并不惧怕经历一段痛苦的难熬岁月,但都期盼阳光明媚、美好富有、掌握命运的未来!
  既然走上了灵武双修的道路,就必须走通这条道路!
  林丰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每天留出五小时,用于武修。
  他现在每天剩下十一小时,而不是十六小时,更不是二十四小时!
  林丰必须在十一小时之内完成之前需要做的事。
  他每天不断地告诉自己:我现在每天是十一小时。
  周皇庭的丞相高文奇,能够精确感知到每分每秒,被称为“大周日晷”。
  林丰忽然有一丝明悟,他终于依稀知道高丞相是如何修炼出这项能力的了。
  大漠,那是一个充满动荡和战乱的地方,也是马贼和强盗横行的地方。
  在皓天域界西北,是莽莽无边的大漠。
  而现在的大漠,已经变得安稳和平,因为在十二年前,大漠出现了一个雄鹰教。雄鹰教的将士们用鲜血和汗水,换取了大漠的安定。雄鹰教不但是大漠的霸主,也是江湖上最大的教会。
  每天日出时候便是雄鹰教升旗时间,在大漠生活的人们,看着雄鹰旗升起,心里都是充满敬意和感激之情。
  但今天,雄鹰旗刚刚升起,就倒了下来,因为旗杆被人一刀砍断了。
  雄鹰大殿上,教主慕容佐坐在白虎皮交椅上,阴沉着半边脸。慕容佐绰号“战鹰”,当初他们兄弟四人创办雄鹰教时,战鹰南征北战,不知立下多少战功。慕容佐不但身体布满伤疤,而且他的左脸也被一刀削去,只剩下一块火红的伤疤。十年前,绰号“雄鹰”的岳无极意外身亡,慕容佐才接替大哥教主之位。
  慕容佐两侧,分别站着左护法冷青和右护法钱才。冷青绰号“飞鹰”,轻功天下无双;钱才绰号“智鹰”,足智多谋。
  殿下站着十二名堂主和三十六名副堂主,但全都噤若寒蝉。殿中跪着一个身形肥胖的人,他把头伏在地上,身子在颤抖着。

  慕容佐终于打破这可怕的寂静,他说:“殿下跪着的是何人?”“属下雄鹰掌旗使孙猴子叩见教主。”“旗杆是被何人砍断的?”“一个长发少年,属下本要捕捉他,但他的轻功很高,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慕容佐忽地叹息一声,说:“孙猴子,我记得你以前身形瘦小,是名副其实的孙猴子。但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配叫孙猴子吗?”
  孙猴子苦笑一声,说:“现在我应该叫大肥猪了。”
  慕容佐也苦笑一声,说:“十年,雄鹰教这十年过得实在太安稳了,连瘦猴子都变成了大肥猪;再这样下去,只怕雄鹰也会变成肥鸡,再飞不上天空了。”战鹰的话已露杀机。
  孙猴子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突然间,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一扬,六把飞刀射向慕容佐。
  谁也没有料到孙猴子竟敢刺杀教主,大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孙猴子的飞刀虽然来得突然,但又怎能伤得了战鹰?慕容佐将手一挥,那六把飞刀竟然像有了灵性般,突然掉头飞向孙猴子。这飞回来的飞刀快若闪电,孙猴子来不及躲避,只有等死。
  孙猴子没有死,因为一个人突然飞进来,人未到刀光已现,那道赤色的刀光将六把飞刀砍断在地上。只见一个长发少年,手执一把血红如火的弯刀,站在孙猴子前面,双眼怒视慕容佐。
  大殿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叫“火焰刀”。火焰刀是雄鹰教第一任教主“雄鹰”岳无极的武器,十年前岳无极意外死后,他的火焰刀不翼而飞。
  这长发少年是谁?他手上怎么有火焰刀?
  慕容佐看着岳剑宗,苦笑着说:“剑宗,你易容成小雪的样子,还挺像的,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居然也看不出破绽来。”
  这时候,屋里突然黄沙飞扬,有三个人从地下飞了上来,正是埋伏在浮沙下的冷青、钱才和孙猴子。这本是智鹰钱才的连环杀着,万一岳剑宗行刺失败,那么他们三人立即从地下暗算慕容佐。
  冷青看着身受重伤的慕容佐,说:“慕容佐,当年我们四人结义喝血酒盟誓时,你发过什么誓言,你还记得吗?”
  慕容佐脸色苍白,失血过多的身体也在微微颤动,他默默点头。
  冷青又问:“慕容佐,你为什么要杀害岳大哥?”
  慕容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他却大笑起来,说:“不杀岳大哥,我怎么可以做教主?”
  岳剑宗怒视着他,说:“你既然已经夺得教主之位,为什么还要杀害我娘亲?”
  慕容佐笑得更加厉害,笑到眼中有泪水流出来,他说:“既然岳大哥都被我杀了,再杀岳大嫂又算得了什么?我战鹰一生杀人如麻,要杀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岳剑宗忍无可忍,他怒吼一声,一拳把慕容佐击得飞了起来。慕容佐摔落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了。
  孙猴子流泪说:“岳少爷,你终于来了。”
  当年岳无极死后,他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岳剑宗也失了踪。殿上的人看着这个少年,已经认出他就是岳无极的儿子岳剑宗。
  2.父仇
  慕容佐一脸惊愕地看着岳剑宗。
  右护法钱才站了出来,对孙猴子斥喝道:“孙猴子,你毁我雄鹰旗、暗算教主、勾结外敌,罪该万死,我现在要将你就地正法。”
  孙猴子大笑一声,说:“这位是岳教主的儿子岳剑宗,我怎么算勾结外敌?我毁教旗、暗算慕容佐,只不过是为岳教主报仇雪恨。因为慕容佐杀害了岳教主,霸占了教主之位。”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钱才宝剑出鞘,说:“孙猴子,你自己想谋杀教主,还在妖言惑众?岳大哥、慕容教主、冷左护法和我是结义兄弟,情同手足,慕容教主怎么可能杀害岳大哥?”
  孙猴子冷笑一声,他盯着慕容佐的脸,说:“慕容佐左边脸的伤疤是火红色的,只有被火焰刀所伤,才会留下这种伤疤。那是慕容佐杀害岳教主时,被岳教主的火焰刀砍伤的。”
  慕容佐暗叹一声,目光停在岳剑宗的脸上,他说:“我的左脸确实被火焰刀所伤,但这并不能说我杀害岳大哥呀!”
  岳剑宗忽然取出一把只有五寸长的飞剑,说:“慕容佐,你认得这把小飞剑吗?”
  慕容佐当然认得,而且雄鹰教所有人都认得,这小剑就是战鹰用的暗器——夺命飞剑。
  岳剑宗恨恨地说:“这把夺命飞剑,是我亲手从父亲的尸体上拔下的,我收藏它已经十年了。”一个人在十年间,天天对着杀死父亲的凶器,那种痛苦和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雄鹰殿上的人都看着慕容佐,虽然大家都怀疑慕容佐杀害了岳无极,但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大家仍然会毫不迟疑地将孙猴子和岳剑宗杀死。
  慕容佐神色黯然,说:“岳大哥不是我杀害的,但……但他或许因为我而死。”
  面对杀父仇人,岳剑宗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大叫一声,举刀扑向慕容佐。但右护法钱才已经挥剑将他拦住。岳剑宗虽然刀法已成,但对手是他父辈的高手,已没优势可言。幸而钱才念及故人之情,所以没有向岳剑宗下杀手。

  这时候,一个少女忽然走进大殿,她正是慕容佐的女儿慕容雪。慕容雪是听到雄鹰大旗被砍断的消息,正想找父亲打听个究竟。殿上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右护法和岳剑宗的交战上,谁也没有留意慕容雪,但有一个人却留意到,这个人就是孙猴子。
  孙猴子突然扑向慕容雪,一把利刀架在她嫩白的脖子上,他大声说:“住手,你们让岳少爷和我离开,否则我一刀割下慕容小姐的人头。”
  教主千金被劫持,胜数在握的钱才只好停了手。
  慕容佐心里非常担忧,他说:“孙猴子,你和岳剑宗走吧,但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女儿。”
  教主号令一出,大殿上的雄鹰将士让出一条路。孙猴子劫持着慕容雪,与岳剑宗走出去,上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驶进大漠中的一处荒凉之地,在一片土丘之侧,隐藏着一间小屋。孙猴子停了车,把慕容雪提下来,和岳剑宗走进小屋里。
  孙猴子取来一坛酒,与岳剑宗对饮起来。孙猴子说:“岳少爷,不用愁眉苦脸的,纵然我们势单力薄,但现在慕容佐的女儿在我们手上,何愁报不了仇?”
  慕容雪被孙猴子扔在墙角的一堆乱草上,她怒斥道:“孙猴子,你快点放我走,否则待我爹爹找到这儿,你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孙猴子回骂道:“你爹爹算什么东西?他杀害了岳教主,才霸占了教主之位的。”
  慕容雪气得小脸通红,她大声说:“你放屁。谁都知道,我爹爹是大漠上的英雄豪杰,行事光明磊落,他怎么可能杀害岳伯伯?只有像你这种小人,才会欺负我这弱质女流。”
  孙猴子恼羞成怒,他盯着慕容雪,脸上忽然浮起一丝邪笑,他说:“岳少爷,我们现在就可为你爹爹报仇了。”
  正在默默喝酒的岳剑宗一听,急忙问:“孙叔叔,我们现在怎么报仇?”
  孙猴子一脸淫笑,说:“她是慕容佐的女儿,只要我们现在把她强奸了,强奸仇人的女儿,这也算是为岳教主报仇了。”他说着,走过去一把撕破慕容雪的胸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慕容雪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她花容失色,惊恐万状地叫起来:“你们敢……敢……”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他们没有什么不敢的。
  岳剑宗走过去,把孙猴子拉开,说:“孙叔叔,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我的杀父仇人是慕容佐,我自然会杀了他报仇,但不能伤及无辜之人。”
  孙猴子叹口气,说:“岳少爷所言极是,我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一时糊涂动了歪念。”
  岳剑宗给慕容雪掩好衣裳,慕容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夜渐深,孙猴子点燃了灯,两人仍在灯下喝酒。岳剑宗说:“孙叔叔,我很想知道大恩人是谁?当年我爹爹被害时,若不是他及时救我走,只怕我已被慕容佐斩草除根了。而且大恩人还给我取回了火焰刀和刀谱,可是大恩人每次来指点我刀法时,他都蒙着脸,也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
  孙猴子干笑一声,说:“慕容佐是大漠霸主,假若他知道是谁帮助你,这会给大恩人带来杀身之祸。只要我们杀了慕容佐,到时你一定可以看见大恩人的真面目。”
  岳剑宗点点头,端起酒杯,说:“孙叔叔,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和大恩人对我的帮助。”
  孙猴子干杯后,说:“我当年受岳教主的大恩,当然要知恩图报。岳少爷,你已经十年没有见过岳夫人了,你挂念她吗?”
  岳剑宗眼睛一红,这十年里,他哪有一天不挂念娘亲的?他说:“我娘亲在哪儿?她过得好吗?”
  孙猴子说:“你已经长大成人,也练成岳教主的刀法了,是时候让你母子相认了。我们现在动身,在凌晨时分就可进入鹰城,你娘亲就住在鹰城内。”
  岳剑宗喜出望外,立即与孙猴子走出小屋,往鹰城而去。
  这是鹰城内的一条小巷,一片低矮灰黄的土房,住的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穷人。没有人会相信,雄鹰教前教主的夫人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
  岳剑宗站在门前,想到娘亲就在这屋子里面,心里感觉非常温馨。在他孩童时,他就觉得只有娘亲爱他,父亲对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非常讨厌他;而且父亲对娘亲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孩童时的岳剑宗,看得最多的就是娘亲的泪水。
  孙猴子上前拍门,叫道:“岳夫人、岳夫人,快开门,我带岳少爷来看您了。”
  岳剑宗抑制心里的激动,等待着娘亲开门。过了很久,门终于开了,但岳剑宗和孙猴子都给吓呆了,因为开门的人竟然是慕容佐。岳剑宗担心娘亲的安全,他不顾一切冲进屋里。
  头发花白的岳夫人已经倒在地上,就像岳剑宗十年前看见父亲的尸体一样,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夺命飞剑。显而易见,是慕容佐抢先一步到达,把岳夫人杀死了。
  慕容佐一脸痛苦,费力地说:“剑宗,你娘亲不是我杀的,我也是刚刚到这儿……”

  这时候,门外传来钱才的声音:“岳大嫂,我和三哥来看你了。”
  慕容佐暗叹一声,一跺脚,身子往窗外一跃,掠了出去。
  冷青和钱才走进屋里,见状都不禁惊愕。钱才上前问:“剑宗,你娘亲怎么了?”
  岳剑宗哭泣着说:“我娘亲是个与世无争的妇人,但慕容佐怎么还要杀她?”
  冷青眼中有泪,他痛心疾首地说:“我一直都不愿相信慕容二……佐杀害岳大哥,可现在他连岳大嫂都杀了,我不相信也不行了。当初我们兄弟四人结义,慕容佐违背了誓言,我一定要将他除去,为岳大哥夫妻报仇。”
  钱才抹一把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叹息一声,说:“慕容佐号称战鹰,武功深不可测,你我兄弟两人加上岳贤侄,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慕容佐现在还是教主,雄鹰教上下只听他一个人号令。”
  冷青说:“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没有办法为岳大哥夫妇报仇雪恨了?”
  钱才说:“我们不能力敌,但可以智取。”
  夜,慕容佐一人一马走在大漠上。半月悬空,淡淡的月华像给大漠黄沙披上一件乳白的轻纱。慕容佐是这片大漠的霸主,他今晚才发觉,原来大漠的月夜是这么美丽的。但现在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欣赏大漠月夜了,因为他要去救他的女儿。
  小屋就在眼前,慕容佐勒停马,他慢慢走向小屋。在苍白的月光下,这间孤独的小屋显得格外寂静,有点死气沉沉的样子。
  慕容佐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屋子里。墙上挂着一盏防风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女儿俯卧在墙角的一堆乱草上,没有任何动静,不知是死是活?慕容佐大惊,飞身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刚叫了一声“小雪……”然后他只觉胸口一痛,一把小剑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
  在慕容佐怀中的慕容雪突然一剑刺进慕容佐的胸口,正是慕容佐自己的夺命飞剑。接着慕容雪一掌推开慕容佐,撕开脸上的易容面具,站在慕容佐面前的,竟然是岳剑宗。
  冷青也是非常心痛,因为慕容佐是他一生中最敬佩的人,但他没料到他心中的英杰,竟然是个杀兄夺位的伪君子。他说:“慕容佐,我看错了你。”
  慕容佐吐出一口鲜血,说:“每个人都有看错人的时候,但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三弟,从现在开始,你接替雄鹰教教主之位。”接着他又对岳剑宗说:“剑宗,你杀了我后,就不要留在大漠了。你娘亲是江南人,你把她带回江南吧!”
  岳剑宗没有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慕容佐。他不明白,慕容佐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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