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城与联合政府联席会议
天宫凌霄厅。
天城的正中位置是天宫，天宫的正中心是凌霄厅。
这里是天城各部商议重大事项的会议室，也是与地界联合政府全息开会的地点。
冉晨和封浪来的时候，天城九大机构的负责人只到了一半。冉晨作为教化院主司，被安排坐在第二排，封浪本来为了清净，故意走到角落坐下，却被地政司的会务员半带微笑的“押”到了第三排，坐在冉晨后面。
至于第一排，就坐的是凌霄厅主司及常务委员会7人，又名天城中心首脑集团，主要成员是天城四大家族‘齐林冉金’，以及3个随机席位，他们规划制定了天城所有制度、法律，拥有最高级别的调度权。
第二排是除了凌霄厅以外的“两厅三院四部”的各主司，第三、四排是各部的监察使们，监察使身份归属审判厅，主要职责是监察各部有没有违反天城法或者出任务犯错的人员。
地政部主司给冉晨递上一个册子，介绍道：“冉主司，这是此次会议商谈单，前面是天城列项，后方是地界政府列项。”
冉晨接过册子，还没翻开就被人戳了戳后背，回头看见封浪那张丧气的脸，忍笑：“不是躲起来了吗，隐藏失败？”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监视，你给我成功看看。”封浪翻个白眼，拿着扇子指了指冉晨手上的东西，“估计多久结束？”
“不薄，估计要耗些时间。”冉晨见封浪桌前空空如也，把册子递给对方，“你们怎么没有？”
封浪毫不见外，拿到后就翻开，看见前言上方标注的会议事项类型为二类，顿时松了口气，乐呵呵把东西丢回，笑道：“二类事项，前两排才有投票权，我们只旁听。”
冉晨无语：“你就不看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冉公子，送你一句封浪名言。”封浪双手背起，很是惬意自在，“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能活命。”
见封浪霎时松快的神情，冉晨也不再扰他，转身开始浏览册子。
到了规定时间，地界联合政府人员早已到齐，东西政府各一百人像个小树苗一样密密麻麻的排列，与之对比的，是天城这边仅落座了5排的四十多名人员。
议事开始。
地政司副司金则焕主持，客气表达双方会友好平等磋商会谈后，开始阐述流程。
一方提出事项，对方开始决议同意与否。
决议有两种方式，一是集体投票，二是集团统一敲定。
在以往的记录中，天城大体是集体投票，而地界联合政府基本为集团统一敲定。
金则焕按动全息屏幕，上面显示出天城提出的第一条事项。
【各区内城天人活动所，在2所的基础上再赠加1所。提出者：天城地政司】
冉晨翻着册子，地政司阐述了密密麻麻的三页纸，大体是说方便天城在地界的任务顺利推进，方便两方共享异兽信息等。
地政司代表人员阐述完毕后，开始等联合政府的决议。
出乎意料，这次地界政府选择了集体投票。
全息影像下面显示出两百个代表地界联合政府的投票情况记录栏，依次亮起红色反对和绿色赞成。
最后的统计结果，反对票高达80，这代表天城的第一事项，被地界政府拒绝了。
地界政府代表开始阐述原因，主要提起了利用率等问题，在对方滔滔不绝的，冉晨盯着那个支持率15的数据结果，皱起眉头。
太低了……
这个集体投票的结果，不像是反对，更像……示威。
看向投影中联合政府资源部的代表发言人，与往年不同，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人，他抑扬顿挫挥斥方遒的模样，与身后那排白发苍苍的政府大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于这一事项决议结果，天城投票选择了接受。
金则焕宣布：“好，进入第二事项讨论。”
【地界凡民需尊天人为神，并列入十二条约中。提出者：天城凌霄厅】
语气如同施法号令，但看见提出者是谁后，一切都有了原因。
天城的主宰——凌霄厅常务委员会。
冉晨不用看那长达十几页的论述，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项的结果。
在过往所有的联合会议中，有两个部门提出的事项，目前为止，都没有被否决过。
分别是天城凌霄厅、地界联合政府全体。
果不其然，这次依旧如此。
地界联合政府统一敲定通过，从此天城和联合政府的十二条约变为十三条约，新增的这条被列为首项。
金则焕一锤定音：“进入第三项。”
【近三十年地界异能婴儿占比逐步降低，天城拟成立特别行动队，希望联合政府配合调查。提出者：天城规划部】
这次地界政府选择中心集团统一敲定。
对于这一事项，天城的论述仅有一页纸，或者说一段话：地界异能婴儿数量和比例的减少，影响下一代异能者整体能力上限，不利于抵抗异兽，有损双方共同利益。
半个小时候，在地界政府首脑集团的长篇赘述中，这项提议被委婉拒绝了。
对此结果，天城凌霄厅敲定为：待定。
没有集体投票。
金则焕正了正领带：“天城提出事项全部结束，下面进入商议联合政府事项阶段。”
联合政府提出的第一项：【根据近年来的统计，基地请求天城支援次数减少80，请求等比例减少向天城提供的粮食、水等物资。提出者：联合政府资源部】
天城选择集体投票，共16票，全部反对。
阐述时给出了反驳原因：天城在地界各区全年驻扎□□队保护基地内城安全，地界政府申请支援是额外任务，不该计入物资供奉的条件中。
对此结果，联合政府的选择是：待定。
联合政府提出的第二项：【提议天城在地界设立天城育英院分院，教养开发精神力的孩子，免离骨肉分离之苦。提出者：联合政府文化教育部】
天城依旧选择集体投票：12票反对、3票赞成、1票弃权。
有四个人……
冉晨扫视了一眼前两排成员构成，发现是地界异能婴儿出身背景的，占比三分之一。
想起教化院最近热切讨论的血缘论、出身论、来源论等，原本他并不在意，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儿意思。
对此结果，联合政府的选择是：接受。
地界联合政府原本只提出了两项，但临时添加了一项紧急事项。
这次换成了那个年轻代表发言：“昆仑基地信号塔总部废弃室，一天前管理员发现初代精神力感应器开始闪烁，识别出对象后自动进入自毁程序，电子屏上显出屏幕上的图示字样，经文化专家识别，确认为是旧世界通用语的一种，应该是古汉文，翻译过来是‘盘古工程第118号令执行完毕’的意思。对此，联合政府请求天城识别，一天前地界是否有非天城人员的精神力异动。”
冉晨滑动面前投影上的记录时间，发现竟和自己冥想时感应到那股异动的时间一致。
盘古工程？这是什么意思？
金则焕也问出了他的疑问，对此，地界发言人的回答是：“应该是旧世界的一项研究项目吧，不过我们找遍了资料，包括书籍、光盘和芯片，并没有收获，也没有对盘古工程的任何记录。”
“那机器呢？”规划部主司很感兴趣，“你们说是旧世界初代，那有多古老？”
“根据我们的检测，是快二十个世纪前的仪器，保留至今是因为它一直在基地废弃室室，毕竟从旧世界丧尸纪元开始，昆仑第一基地就是世界安全区的中心，天城前身异能者联盟的总部也设在这儿，不是吗？”
代表人滔滔不绝，一直唠到天城规划部探测所负责人来，表明地界这两天没有异常的精神力波动。
“既然如此……”联合政府代表在本子上画了到杠，“联合政府认为，这只是机器太过落后所致的错误识别，请天城决议。”
天城依旧是集体投票，15赞成，1票弃权。
放弃投票的冉晨看着屏幕，上面有初代感应器的图片。
笨重的机身，古老的操纵杆，密密麻麻的电线，很像……那个山洞中的实验室，里面的仪器机形和这个感应器相差无几。
总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金则焕宣布联合会议结束，冉晨思绪被拽回来，与地界政府的通讯切断，他跟着众人准备起身时，凌霄厅进入封闭状态，门窗同时关闭。
凌霄厅主司齐湘泉起身，面对大家的诧异，抬手示意安静。
他面色严肃，敲了敲桌子，以极其严肃的口吻道：“各位，经凌霄厅常务会紧急商讨，天城将开展‘清澈行动’，我作为主要负责人，成员如下……”
这次的会议时间仅有五分钟，却影响了天城未来十年的走向。
冉晨刚离开凌霄厅，就受到战斗部的任务通知，为a级，即刻出发。
在天城中，除了凌霄厅常务委员会成员，天城的每位异能者，不管是否在九部中担任职位，都是战斗部的注册战士，必须服从战斗部的安排，随时随地准备进行任务。
半个月后，他一身疲惫回到住所。
这是天城规划部专门分配给各部主司的大平层，从窗外恰好可以看见审判厅前的长台阶。
半躺在沙发上，又想起那个清澈行动……
清澈……清彻，清除彻查，而且成员中九大部主司一个不落，听说这半个月开展的声势浩大。
可是，天城的每个异能者，自从出身便被登记在库，所有特点从无遗漏，每个人的身份几乎算的上透明。
还能查什么？
在这个夜晚依旧明亮闪耀如同白昼的天城，也会有看不到的阴影？
冉晨按着太阳穴，他隐约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把唐刀放在木架上，脱下西装准备去洗漱，这时，房间管家提醒他：“冉主司，有重要客人会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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