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
《蜘o侠1》早就下映了，现在想看要么找私人影院要么去网吧。
两人自然选择去环境好的私人影院了。
《蜘o侠1》描述了更多彼得高中的生活，私人影院就没有普通影院那种观影不能说话的规则了。五条悟看着屏幕上彼得的高中生活不由道：“阿略我们也去上学吧，很有趣的样子诶~”
加茂略其实也没有多生气，这会尴尬劲儿过了事情也就过了。不过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她一点没有自投罗网的想法。
咸鱼略婉拒道：“上学人多事也很多很麻烦的，不适合我。”
五条悟连忙道：“我查过了咒术高专每届就两三个人，课程表也很空的就两三节课，平时就是祓除咒灵。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祓除咒灵一起玩啦！”
就两三个同学就两三节课去体验什么校园生活？咸鱼略提醒道：“咒术高专是培养术师的，我们现在都是一级术师，不需要去学校就可以一起玩了。”
见无法反驳五条悟直接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去高专读书嘛！”
加茂略：“”都多大了又赖皮！
突然五条悟灵机一动道：“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我要许愿，阿略陪我一起去高专！”
如果不答应，悟肯定会一直闹的，现在还成为能自由出门的一级术师了估计更能闹了。与其等他闹到不行再答应，干脆现在直接答应好了。反正人少课也少就当换个地方呆着好了。
加茂略投降道：“好吧。”
耶~就知道阿略吃这一套！五条悟摆出胜利手势，然后开始畅享未来了，“那我们也去东京校吧，京都校爱管东管西的糟老头子太多了。”
加茂略一言难尽的提醒他道：“京都校的校长乐岩寺嘉伸是加茂派系的，他母亲出自加茂家。”
五条悟眨眨眼撒娇道：“阿略陪我去东京校嘛~”
加茂略看了这睫毛撒娇精片刻，最后无语抬头看天的又答应了。
算了连去学校都妥协了，也不差学校这一点了。
两人看完《蜘o侠1》又翻出其他超级o雄的电影看，结果发现还是今天看的《蜘o侠2》才是巅峰。
天色渐渐黑了，加茂略拿出手机一看父亲那边发了短信过来说已经快结束了，要来接她回家了。
五条悟那边也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
两人只好挥挥手道别了。
五条悟双手插在卫衣兜里拉长了声音道：“好想快点开学哦——”
加茂略无语道：“新生入学要明年四月。”
她还头疼回家怎么跟父亲说不去自家势力范围的京都校上学还跑去关东的东京校。还好还有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所以说明明可以安稳宅在家里的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都怪那个五条六眼！
对了她可以学悟的操作，下个月生日直接当生日愿望说出来好了。
在她的生日到来前，先来的是新年。
这还是加茂略成为能自由出门的一级咒术师后遇到的第一个新年。
老规矩正日去高屋神社参拜完老祖宗崇德天皇后，加茂家主询问道：“今年去你母亲娘家，也就是你外祖父家拜年，阿略要一起去吗？”
虽然说没见过人，但逢年过节源家都会送来礼物。但是母亲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关于她的记忆本来就少，随着时光的流逝就变得更寡淡了。
加茂略有些茫然的看向父亲。
父亲就像没发现她异常般，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一起去吧，每年去拜年他老人家都很关心你。”
既然决定了去外祖父家，加茂略准备关注一下今年阿久帮她准备了什么年礼。往年来都是阿久和父亲帮她准备的。
见她关心外祖父家阿久显得十分高兴，她从库房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这副字画是家主大人上个月就派人送来的，是给老爷子的年礼。这对玉镯是我从库房里挑出来的给笃初表小姐，也就是您表妹的年礼。”
还挺妥当的，加茂略也看不出什么更多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阿久又细致的把礼物收了起来。
加茂略又道：“阿久，我今年四月会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
阿久闻言欣慰道：“大小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呢，我到时候提前去给您把宿舍打理好！一定让您住得舒舒服服的！”
‘也到了上学的年纪’这话说得总觉得怪怪的，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加茂略心里吐槽，面上还是点头表示好的。
阿久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自家大小姐，不由感慨道：“说起来家主大人也是您这个年纪去京都校上学的，刚好和五条家主是同一届呢，两位大人可是当年的风云人物。然后第二年夫人也去京都校上学了，后来他们就订婚了。”
加茂略：原来父亲和母亲竟然是学长和学妹，原来父亲和隔壁五条家主竟然是同学，难怪天天一块喝茶。
“但您的这头秀发没有人帮忙打理可不行——”阿久抚摸着大小姐那乌黑柔顺的长发，灵光一闪高兴提议道：“我去高专给大小姐当宿舍管理员吧，这样我就能就近照顾您了！”
好家伙这是要陪读了，加茂略连忙拒绝道：“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阿久怀疑道：“可是您连洗完头的护发顺序都不知道吧？”
确实一无所知的加茂略：“……我可以学的。”
阿久立刻拿出一整套护发精华，开始一一介绍，然后温柔笑道：“那就辛苦您了，护发完您可别图快就用热风吹干，一定要用毛巾吸干水再用冷风顺着头发慢慢吹的。”
加茂略：“……”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并且找到了证据。
正日过完就是拜访亲友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加茂略打扮得很正式的同父亲一起去清河源氏，也就是现今的大阪市。
把母亲的娘家放在第一位拜访，看来父亲还挺重视外祖父家的么。
清河源氏作为起始于嵯峨天皇的古老姓氏，本家比加茂家还要历史悠久。礼数那就更严谨且森严了。
父女两按着规矩向老爷子请安问好，递上拜年礼。
源氏本家的人很少，竟然也只有祖孙两人。加茂略发现外祖父不苟言笑，站在他身侧看起来才八九岁的小表妹倒是活泼可爱得紧。
晚饭后加茂家主陪老丈人喝茶，加茂略则是被小表妹邀请一块去赏花做饭后散步了。
离了大人面前，两个小的气氛终于松散了些。
小表妹小心翼翼的挨了过来，一双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她道：“表姐我们可以交换line吗？”
现在的小孩好潮啊，加茂略默默拿出了手机，两人熟练的加了line。
感受到表姐无声的包容，小萝莉立刻又挨近了，贴着她的手崇拜道：“表姐你真的太厉害了，我从小老崇拜你了！”
啊这，经过多年刷忠诚值已经锻炼出厚脸皮的加茂略听到这话还是下意识战略性后仰，耳根都泛红了。
小萝莉又步步紧逼的贴了过来，小嘴抹了蜜般叭叭叭，“从小学咒术那么快体术也那么强，竟然还有功夫发明炎走符，而且还无私的贡献出来了！我连家里教的祖传术式都还没搞明白。而且你还好漂亮啊，像神仙姐姐一样嘿嘿嘿～”
加茂略：“……”
过来找两人的家仆们就看到表小姐两颊熏红的向后躲闪着，自家小小姐却像流氓一样一脸陶醉的贴在表小姐怀里。
为首的年长女管家轻咳一声，开口道：“表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加茂略如蒙大赦，连忙轻柔的推开怀里的小表妹，整了整衣领袖口和家仆们离开了。
女管家目不斜视恭敬提醒道：“小姐注意仪态。”
留在原地的小萝莉撅了撅嘴。
女管家神情怀念道：“表小姐很像浮生小姐，性格都很内敛，您突然这么热情她会害羞的。”
小萝莉眼睛瞬间亮了，一脸期待道：“真的吗真的吗，玲子快再说一些姑姑的事情吧！”
而书房的那边，同样不善言辞的祖孙两面面相觑。
片刻老爷子才开口道：“近些年来加茂家都在找能破除防御和术式的咒具？”
加茂略解释道：“是我在找，因为我缺乏强大的攻击能力，只能依靠外物了。”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打败悟那个挂逼？
老爷子看着外孙女黛眉轻蹙的烦恼模样只觉心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安慰的话，“咒具本来就是给术师使用的，不算依靠外物。”
然后他转动几处隐蔽的机关打开密室，从里面取出一个贴满了符纸的木盒子放在书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从里面双手捧出一只紫金色的葫芦递给加茂略。
老爷子解释道：“这是祖上意外得神明恩宠赐下的神器‘紫金红葫芦’，只要叫出敌人名字，敌人应了就会被收入葫芦中顷刻化为脓水，而且就算是假名也能生效。是涉及因果律无视防御和术式的神器。”
加茂略瞳孔地震，这不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就是金角银角大王的葫芦吗？她连忙拒绝道：“这太贵重了！”
老爷子却硬是塞进她的手里解释道：“这只能用一次，用完神器会立刻回到神明大人身边。我看得出来的，它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应有的价值。”
突然被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加茂略有些惊讶。
老爷子叹气道：“刚刚笃初那孩子一定缠你了吧，她自小就很崇拜你，这葫芦交给你她一定也赞成。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窗咒灵等级低报而去世了，她的天赋一般也一直拒绝将来成为咒术师，一直说要做一个普通人。这葫芦你就收下吧。”
加茂略回想起刚刚活泼开朗的小表妹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看着手里的葫芦她郑重道：“外祖父我一定会让它实现应有的价值的。”
不是！遇到危险的话就要直接用啊！老爷子内心呐喊，但他又不能说出来立刻打自己的脸，只好绷着脸点头。然后从抽屉里动作温柔的拿出一匣子书信，想到写信的主人声音不知不觉都放轻了，“还有这些信，我也希望你能看看。略，别怪你的母亲，她是爱着你的。”
加茂略有些茫然的看向那一匣子的书信，在老爷子鼓励的眼神下拿起第一封看了起来。娟秀的文字毫不吝啬的表达着一位母亲对腹中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期盼和喜爱。
她默默的看完，又拿起了第二封书信。是她出生后母亲写给外祖父的信，信里不断重复的强调她小时候有多么可爱多么贴心，每次她抚摸她的脸颊都会甜甜的对她笑，她父亲抱她总会被她打。然后像个小女孩一样冲外祖父炫耀孩子一定更喜欢她这个母亲。
这是她不了解的母亲。
接下来的每一封信里她都是主角，一直到三岁欢乐的信变得忧愁，母亲对外祖父倾诉无论是东京医院还是咒术届有名的神医，甚至是国外的中医都拿她的身体没辙了，都说她最多只有三年了，她竟然只能再陪孩子三年而已。她的孩子竟然要像她自己一样从小就没有母亲了……
老爷子声音难掩悲伤道：“收到信后我连夜去加茂家看她，她已经虚弱得只能卧病在床了。”
可是接下来的信里的主角还都是她，原来是阿久每天都会去向母亲说她今天发生的事情。
信里母亲欣慰又难过的写着‘阿略她真的是个很安静懂事又自律好学的好孩子，以后就算没有我一定也能照顾好自己的。但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性格竟然就那么冷淡，明明小时候是那么的爱笑那么的可爱，一定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太少陪伴她了，我真的好想陪她一起长大啊……’
……字迹逐渐潦草，后面甚至是阿久代笔……
‘昨天阿略五岁的生日宴我竟然昏睡过去了，这明明可能是我陪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好在那天她觉醒了加茂家的祖传术式，有了这个术式就算夫君再娶后面出生的孩子也不会动摇阿略的地位。有了这个术式她以后就算成为咒术师，我也能放心些……’
这就是最后一封信了，那也确实是母亲陪伴她的最后一个生日，因为在她6岁的生日到来之前母亲就离开了。
外祖父动作温柔的把信收回匣子里，又放回抽屉里，才声音温柔道：“让你看这个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女儿，她真的很爱你。”
加茂略愣怔片刻，才轻声道：“谢谢您。”
谢谢您让我知道，这一次我其实是被母亲期待着降生，并一直深爱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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