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闻昭时一直容易生病,但并不会每一次都病很久。
这次生病,好像也不过是因为闻昭时实在是太不爱惜身体,忧思过重,操劳过度,本身身体不好,再加上这几天没好好休息,早上还在医院坐了两个小时。
这才直接发烧倒了,但也不碍事,只要把烧降下来就好了。
所以苏吻一点儿不担心,也没告诉谁。
甚至闻昭时生病发烧的事,除了来送饭的张妈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连苏老爷子都不知道。
因为苏老爷子本来身体不好,苏吻也不想他多担心,只是在自己病房里加了一张小点儿的床,将闻昭时扣了下来,自己照顾。
也让护士直接带着医生,在她病房里给闻昭时进行退烧等一系列操作。
苏吻原本以为很简单。
只是看着他慢慢退烧就行了嘛。
谁想苏吻整整守了闻昭时一天,他都还是没醒,高烧不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老爷子你别说我了行不行?”
苏吻拿着手机抹着汗,听着电话那头苏老爷子的职责,只觉得烦闷无比。
又不是她干的。
为什么骂她呀?
谁知,苏老爷子像是能听到她心声一样,说:“还不是因为你。”
“人家小闻就是专程回来照顾你的,结果人时差都还没调过来,你就把小闻给关门外,直接让小闻发了一天的烧。”
“你对得起小闻吗?”
“……”
苏吻气得很想摔了这手机,将电话挂断,可是又确实不敢,只能皱着眉头听完了苏老爷子的一通骂。
絮絮叨叨十几分钟,苏老爷子终于主动挂断了电话,苏吻一把将手机摔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大口水喝。
水还没喝完,苏吻就听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
是闻昭时。
苏吻赶紧奔了过去,却发现闻昭时并没有醒来。
怎么还不醒?
苏吻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医院医生的实力。
从早上九点到现在晚上九点,闻昭时的烧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渐渐升高,从一开始三十八度到现在四十度。
苏吻不仅不敢自己玩游戏打发时间,连休息也不能,她要随时看着闻昭时,看他的体温有没有下降。
还要按时给他擦汗,喂水。
本来也不需要苏吻来的,但从闻昭时吃了第一次药,烧没有退反而被苏老爷子知道后,一切都由苏吻来了。
理由是谁种的因谁就偿还这果。
唉。
现在闻昭时情况一点儿不乐观,额头、脖颈上铺满了汗水,眉头紧蹙,唇瓣微张,白皙的皮肤就像被烫了一样,红了一片。
整个人处在无意识的昏厥中。
可怜兮兮的。
苏吻已经将自己柔软的大床让给了闻昭时,自己搬了张椅子守在闻昭时身边,她一边给他擦着汗水,一边轻轻摇头。
心里只有一个字。
惨。
实在是太惨了。
一回来就遇上这种小概率发烧事件,这种……玄妙的运气,好像同她有得一拼啊。
诶?
不对啊!
苏吻想到这里才后知后觉,自从今天闻昭时回来发烧后,她好像一天都没有出现过往常那般,欲生欲死的离奇生活。
是霉运之神转移了,现在跑到闻昭时那里去了吗?
还是说巧合?
苏吻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稳固一下自己的理智,在没有确切的例子证明之前,坚决不在闻昭时面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实在是憋得太久,苏吻这些天被折磨得太狠,恍惚间觉得终于要时来运转的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动之情。
一激动,苏吻下手就重了些。
本来是给闻昭时擦汗,结果把他额头都磨红了,闻昭时昏迷中也察觉到了疼痛,闭着眼挣扎着想摆脱额头上的手。
却是徒劳。
好在苏吻发现得及时,赶紧就将手伸了回来。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看到这样痛苦脆弱的闻昭时,苏吻不光不会管他,说不定还会再下手重一些。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道理苏吻记得还是很牢的。
但苏吻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忽然有一个敌人,沦落到陪她一起痛苦,或者说是承担了她这份痛苦的时候,饶是苏吻再铁石心肠,也做不出那样讨人嫌的举动。
因此她很小心的,再次给闻昭时擦去从眼睑滚落的汗水。
这次苏吻极其温柔,给闻昭时擦汗水的手稳稳当当,一点儿没敢使力气,却猛地被昏迷中的人攥住了手。
嚯。
吓人一跳。
苏吻忙不迭准备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抽不动,她满头疑问准备一力破万法时,却听到了闻昭时发出了声音。
声音很小,很弱,苏吻压根儿听不清。
而闻昭时现在还闭着眼。
“你说什么?”
闻昭时无意识呢喃着。
“书?水?”
苏吻皱着眉头,重复自己听到的内容,但闻昭时声音真的太小了,她完全就是一个大懵逼状态。
被逼无奈,苏吻只能凑到闻昭时唇边,一边听,一边观察闻昭时的口型。
“……苏……苏,苏吻……”
声音微弱,苏吻只能半听半猜测。
“苏吻?”
“你在喊我?”
苏吻掏了掏耳朵,是在叫她吗?她应该没猜错吧?
“你叫我干什么?”
苏吻反手把闻昭时的手攥在自己手里,自己则同闻昭时头挨着头问他。
没有回答。
等得烦了,苏吻干脆将闻昭时的手一放,自己两只手捧起了闻昭时的脸,逼着他睁开眼睛说话。
闻昭时更加痛苦了,紧闭双眼,鼻尖泛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还是没能让苏吻放过他。
但苏吻的物理手段好歹起了些效果,闻昭时被迫睁开了眼。
眼睛也红通通的。
苏吻没有浪费时间,继续捧着他的脸,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在叫我?”
回答苏吻的,是闻昭时眼中尚且带着迷茫的水雾。
苏吻:“……”
今天的苏吻尤其有耐心,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对闻昭时重复一遍问题时,闻昭时像是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在苏吻开口之前回答她:
“水,水。”
他眨着眼,看出来是苏吻后,又紧紧闭上了眼,“苏吻,给我,给我水。”
哦。
原来是这个啊。
苏吻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隐隐约约的烦,直接将准备好的温水拿过来,扶着闻昭时将水喝下。
同时按响了床头柜上的铃。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对恢复了一丝清明的闻昭时进行下一步退烧步骤。
不得不说,闻昭时能主动找苏吻要水喝,这本身就是一个良好的信号,在一两个小时后,闻昭时就彻底脱离了高烧的状态。
苏吻这才真真切切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自闻昭时退烧,男护士给闻昭时换下一套干爽睡衣并叮嘱他们有问题打铃之后,病房内便只剩下苏吻和闻昭时两人。
闻昭时哪怕已经退了烧,也还在昏迷当中,苏吻没去要回自己的床,转身去了本来给闻昭时准备的那张小床上。
苏吻实在是太累了,头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不过仅仅对苏吻来说是好眠。
距离苏吻不到半米的另一张床上,还有一个人侧身安静躺着,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知道闻昭时退烧之后的第二天,苏老爷子早早便打了电话,让闻昭时先回家休养。
闻昭时听话回去了。
但时间太早,闻昭时翻身下床时,动作又轻,根本没吵醒正在熟睡中的苏吻。
等苏吻终于掐着时间醒过来时,已经上午十一点半了,她的大床上早已经没人了,每天给她喂药的护士不在,就连本该每天这个时间来给她投食的张妈也不在。
苏吻虽然有些疑惑,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将自己从小床挪到了大床上。
原因无他,小床太硬了,硌得苏吻全身都疼,要不是昨晚太累,估计苏吻在这张床上压根儿睡不着。
至于这张大床,苏吻爬上去的时候也有些顾虑,毕竟昨天闻昭时在她眼皮子底下流了那么多汗。
谁知道有没有弄床上?
毕竟昨天晚上只换了闻昭时身上的睡衣和被罩枕套。
可苏吻确实累得不行,现在没啥吃的,她只想再好好一觉睡到晚上去。
将闻昭时甩脑后,苏吻下一秒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可惜。
好梦不长。
“……咳咳,咳咳咳咳……”
苏吻捂着自己的喉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光脚往后退,一边观察是床上的什么东西刚才勒得她喘不了气。
可来来回回绕着床转了好几遍,苏吻都没发现什么。
床单,枕头,被子。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说她到底被什么勒住的?
苏吻不信邪,她刚才被吓到了,站得远,什么也没发现,气得干脆直接上手掀开了被子。
可里面……只有几根她的头发。
苏吻:“……”
无言以对。
难道说,她是被几根自己的头发给勒住了,还硬生生被勒醒了。
?
有这么离谱吗?
以前那些虽说也很离谱,但只要她一睡觉,就通通远离了她。
苏吻可以睡一个好觉。
但现在她连觉都不能好好睡了吗?
苏吻站在原地,气愤得想要原地爆炸,她很想发泄一下,但现在她偏偏什么也不能做。
还得防备着头顶上的灯会不会突然砸下来。
闻昭时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面容姣好的女孩儿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家居服,赤脚站在床尾,脚边是一床散落在地的被子。
她朝着床的方向,直直盯着枕头那边,脸上表情愤然,像是在为什么事生气。
连病房门被打开了也不知道。
为什么生气呢?
为他早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而生气吗?
闻昭时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拨动了一下。
他走过去,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放在茶几上,再慢慢走到苏吻旁边,蹲下来将地板上的被子给抱起来。
“今天苏爷爷让我回去休息两天,我就暂时回去了。”
“给你带了饭菜,快去吃吧。”
闻昭时边整理边开口,这两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解释给苏吻听。
苏吻当然没有这个觉悟。
她根本没觉得闻昭时是在给自己解释,只是觉得闻昭时没事找话。
本来苏吻就正在气头上,正愁找不到人撒气,闻昭时却突然来了,就像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专程来给她解闷气的。
苏吻现在是明白了。
昨天她自我感动大半天,还自以为是和闻昭时同病相怜,结果就是一个巧合。
闻昭时压根儿半点儿事没有。
而她苏吻该倒霉还是该倒霉。
“闻昭时,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我昨天从早到晚照顾你一天,结果你今儿早一大早就溜了,该说什么是老爷子喊你回去休息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照顾我吧?”
“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苏吻喋喋不休,直接一把攥住了闻昭时的手,将他强行控制在了床上,哪怕牵动了自己的伤口也没动。
她眯着眼,脸上带着讽刺的笑,问闻昭时:
“是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吗?”
“……”
闻昭时忽然就没了言语。
原来不是……
“说话。”
“闻昭时你说话。”
闻昭时还没完全好,也知道苏吻身上还有伤,便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只是将头转向另外一边,逃避着苏吻的视线。
“闻昭时。”
“离我远点儿闻昭时。”
“听懂了吗?”
语气很冷,冷得人心发慌。
苏吻情绪有些激动,她也有些不能控制自己,这些日子里的自责和无助,终于在这一刻,在苏吻没有意识时化作愤怒发泄了出来。
闻昭时也被这最后几句话刺到了,他转回来盯着苏吻,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没想到苏吻居然还是这样,像是从来没变过。
最后什么也没说,闻昭时一把推开了苏吻,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闻昭时停了下来,他声线有一丝颤抖,他说:
“我听懂了苏吻。”
“苏吻。”
“我听懂了。”
苏吻被推开时,再一次扯到了肋骨的伤,闻昭时朝外走去时,她并没有动。
但在闻昭时终于回答她时,苏吻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闪过一丝的慌乱,但一时却没有抓住。
闻昭时很快回了苏家。
从厨房里抹着围裙出来的张妈叹了一口气,见他并没有带回食盒,便知道又是苏吻在医院把闻昭时闹了。
张妈不知道那饭菜苏吻到底吃没吃。
只是有些可惜。
今天闻昭时一早从医院回来,还没等张妈问他病好完了没,闻昭时就开口,让她给苏吻熬汤,再给苏吻做些她喜欢的吃食。
张妈当然没意见,只是有些食材她还没买,便让闻昭时先去休息休息,自己想先去一趟超市。
谁知闻昭时亲自跑去买。
后来汤一熬好,闻昭时就更是直接装了盒,赶紧给苏吻送去。
当时苏妈觉得欣慰。
可如今……唉,苏妈不好说什么,只是让面色苍白的闻昭时吃点儿东西,吃完了就回房间好好休息。
生活还是照样过。
当天闻昭时回去后,没有再来过医院。
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苏老爷子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两天,他也真的在家好好休息。
苏吻也不在乎。
反正她已经验证了,上次是个意外,无论闻昭时在不在,霉运该来还是会来。
苏吻的生活便又平淡而充实了起来,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同霉运斗智斗勇。
洗手时在干净的地板上摔倒;
翻书时被夹在书页中的刀片划伤;
给方倾打电话莫名其妙打给了胡笑笑;
晚上睡个觉……
这一系列的事,苏吻根本找不到源头,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出一本书,名字就叫——《苏家千金同霉运之神斗智斗勇那些年》。
“噗。”
“阿吻你怎么这样可怜?”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停不下来了……”
被迫看着方倾笑得直不起腰的苏吻:……
?
我很可怜。
可我的好友怎么这样笑话我?
闹归闹,其实方倾就坐在苏吻病床旁边,两人一番斗嘴,方倾还不忘一番嘲笑后给苏吻投喂一块水果。
本来她可以天天过来陪苏吻,但苏吻最近太倒霉,苏家企业又陷入了动荡,为防方倾过来添麻烦,方家父母就没让她常来。
只是两家孩子玩得好,苏方两家自然关系也是不错的。
方家父母只会在能帮忙时,就帮苏爸一手,时不时再给苏吻和苏家老爷子送些补品过来。
对此苏吻很感激。
谁知方倾知道后却摆摆手,问苏吻:“害,你不知道这次你家事件背后,有哪些手在推吗?”
苏吻没说话,她还真不知道。
“胡家!胡笑笑她家!”
方倾有些激动,郑重对苏吻说:“胡家是我家的宿敌,帮助你家,就是帮助我家,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
“就帮我整一整胡笑笑吧!”
听得一脸懵的苏吻:“我要怎么整她?”
苏吻不由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严重怀疑,还没等到把胡笑笑整倒,她就先没了。
霉女不是盖的呀!
看到苏吻脸上的惊疑不定,方倾也知道她大概想法,她悄悄凑近了苏吻。
“你家那个不是一直在和胡笑笑暧昧吗?”
!
闻昭时!?
苏吻更惊疑了。
真有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不知道也正常。”方倾看着苏吻多变的脸色,拍了拍苏吻的肩膀,让她不要质疑,这才同她慢慢讲。
“胡笑笑自从上学期表白之后,一直同你家那位有联系,甚至两人还约着去了游乐场。”
“这你总该知道吧?”
苏吻点点头,这事儿她不仅知道,还强行掺了一脚,只不过这一脚不大成功而已。
“继续。”
“然后你家那位,这次因为你的原因,孤身远走他乡,一个多月才回来。”
“你知道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吗?”
猎奇又引诱的语气,成功引得苏吻愣了两秒,迟疑道:“胡笑笑又凑上去了?”
胡笑笑还真是不听劝!
“那可不是嘛。”
方倾一边回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边啧啧称奇,眼中满是凝重。
“异国他乡的环境你不知道,一个人在那边,没朋友没家人,是很容易感到寂寞孤单的。”
“更何况你家那位本来年龄就小,比咱们小一岁,比胡笑笑小两岁,他能抵得住胡笑笑的甜言蜜语吗?”
“你想想,如果是你,在孤苦无依时,有人给你递了柴火和食物,你会不会接受?”
苏吻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但下一秒,苏吻就反应了过来,“他也不是孤苦无依啊?我家老爷子给的钱可不少,还专门让我大伯照看着他。”
方倾:“……”
“你傻啊,你家养弟那么小,同你一起长大,他缺的是钱吗?”
“是情!是情啊!”
苏吻:……
她还是不大懂,她知道亲情、友情、爱情、人情世故。
可方倾说的是哪种情?
方倾叹了一口气,没打算同自己这个天生缺少一点儿真情实感的好友解释,继续吐槽着胡笑笑。
“……就是这样,胡笑笑在朋友圈发了两人一起吃饭的图片。”
“你不知道也正常,她把咱们两个全部屏蔽了,咱俩看不见,是我一个远房表哥告诉我的。”
“你等等,我发给你。”
方倾将手里削好皮的苹果递给苏吻,自己去拿包里手机去了。
苏吻却是拿着苹果,心情有些闷闷的。
别人约着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在倒霉,别人互发消息道晚安的时候,她在倒霉,别人兴高采烈玩游戏的时候,她还是在倒霉。
没什么她苏吻忽然就这么倒霉?
苏吻心情逐渐烦闷起来,愤愤然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苹果,下一秒却是“嗷”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
“你没事吧阿吻?”
听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方倾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外表好端端的苹果里,竟然藏了一根牙签。
两人慌张把牙签拔了出来。
不过牙签好拔,难拔的是一根牙签上的小刺,竟然也刺进了肉里。
苏吻没打铃,因为这个时间点,值班室根本没人,护士们都去查看病人去了,而平日里照顾苏吻的小护士也不在。
方倾来了之后,她就去给苏吻拿新药了。
就只能苏吻和方倾两人,齐心协力把小刺给弄出来。
可这根小竹刺又细又短,在苏吻的唇瓣上扎得又深,两人忙活了半天,空调房里的她们汗水都弄出来了,小刺都没□□。
方倾让苏吻别动,她给取出来。
谁知方倾又一次耗费了不少时间,也还是没取出来。
两人不禁有些泄气,方倾倒好,没啥感觉,但苏吻就完完全全忍不了。
疼啊。
扎在肉里实在是疼得很。
没办法,方倾只好打着手机闪光灯,努力去取出这根刺。
但好像还是不行。
苏吻憋着眼泪,决定直接忍着痛,等到小护士回来处理时,唇上却一痛。
!
小刺□□了!
苏吻看着气喘吁吁笑得跟傻子一样的方倾,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却发现了病房门口的熟人——
闻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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