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斯塔克博览会
“我想这次我还是照着稿子念吧。”
人群里传来阵阵笑声。
“有人猜测我卷入了之前发生在高速公路和屋顶上的一系列事件。”托尼开始说道。
房间中央的一名记者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斯塔克先生，但是你真的希望我们相信那是一个穿着战衣的保镖碰巧出现在现场吗？事实上，你……”
“我知道这情况挺让人费解的。”托尼说，“不过质疑官方说辞是一回事，做出一些疯狂的指控，或者暗示我是超级英雄，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名记者立刻回击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超级英雄。”
“没有吗？那很好，因为那是不着边际、异想天开的说法。”托尼说，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点手足无措了，“我显然不是做超级英雄的料。”
托尼点了点头说：“好。”他看了一眼稿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等待着的记者和摄像机。
罗德又一次向他投去严厉的目光。
托尼丢开稿子。
“真相就是……”
他说。
“我就是钢铁侠。”
在俄罗斯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一块闪烁的电视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托尼·斯塔克的新闻发布会。
“伊凡。”
“伊凡。”
“伊凡。”
“万尼亚……咳咳……咳。”
被叫的那个伊凡·万科拎着一瓶伏特加趴在门板上，听到虚弱的咳嗽声终于扭过了头。
他知道，叫他的是他的父亲，无论他再怎么不想面对，那个老人终究是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
他抿了抿嘴唇，刻意的收敛起悲伤，缓步走进昏暗的房间。
以一种和他强壮身躯完全不搭配的温和，帮助老人给他身下填了一个枕头，让他如愿的躺的高一点。
“那本该是属于你的。（俄语）”老人望着破旧的电视机。
“别去听那些垃圾。”伊凡万科安抚着老人，声音轻柔。
“对不起。”老人继续说道，好像是自责也好像是想得到宽恕。“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知识。”
伊凡·万科虎目含泪，但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老人急促的咳嗽了几声，身子一软，失去了呼吸。
大抵，确是死了。
伊凡·万科轻柔的扶正老人的脑袋，让他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用力的拥抱了一下老人，缓缓的抽出了手。
宽大的手掌紧握成拳，分明的指节咯咯作响，紧闭着眼睛试图阻挡泪水滑落。
终究是无能为力，一滴泪珠从左眼的眼角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伊凡·万科猛然灌下一大口伏特加，发出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凄厉嘶吼。
三天后，电视里依旧是托尼·史塔克承认自己是钢铁侠时的那个发布会。
伊凡·万科注视着这一幕，他看见托尼·斯塔克说：“我就是钢铁侠。”
之前他已经看过托尼·斯塔克飞向空中，与美国的敌人交战的视频。
这些东西看得越多，他就越对托尼·斯塔克恨之入骨，当然，眼前的电视机和他养的凤冠鹦鹉除外。
自从他的父亲安东三天前去世，伊万就把他的小公寓改造成了一间工作室。
安东·万科在去世前，告诉了儿子很多事情，也给他看了很多东西。伊万因此获悉了许多有关安东工作的真实故事，也知道了托尼·斯塔克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他尽可能多地掌握父亲知情的一切，也整理了他留下的旧记录和计划，以及笔记本和散落的纸张，那上面写满了图表和方程式。
伊万在箱子里面翻找着，发现了一个用来存放设计图的硬纸筒。他在剥落的标签上看到了这样几个英文单词：斯塔克工业。
而在它下方是两个人的名字：霍华德·斯塔克和安东·万科。
伊万回到工作台前，在灯光下摊开设计图，现在是夺回遗产的时候了……也该是让托尼·斯塔克了解自己苦涩真相的时候了。
坩埚中熔炼着的钯金属被倒入模具。
挥舞着大锤的伊凡·万科好似把面前被烧红的金属块当做了自己的敌人。
“铛!铛!”
房间里充斥着废旧物品改造的科研设备，难以想象这种条件下真的能够出现所谓的研究成果吗？
托尼在蜂巢里组装着马克5，手提箱战甲。
约翰就在相邻的房间里用念力控制解析着新抽到的高科技。
“贾维斯，让我们尝试一次快速穿戴。”托尼说道。
“信息采集准备就绪。”贾维斯回答道。
还没进行喷漆的金属手提箱被放在地上，托尼一脚踩了上去。
机械结构顺着双脚展开，托尼附身把双手塞进机械手套，再次起身时，战衣已经完全覆盖。
为了便携性，马克5并没有任何武器，但是斥力飞行稳定器本身就有一定威力。
马克5号主要部分由一些未知金属组成，而不是钛合金。类似编织带，防御等级降低，但它可以折叠成小尺寸，与公文包大小相同（可能会大一点）。
其他的钢铁侠的装甲是由独立的弧反应堆供应能源，马克5号则依靠托尼自己的胸口反应堆供应能源，这样一来能量就有些不够，但能保证装甲不被其他人使用。
“二十秒，酷!”托尼在房间里飞了一圈。
“我们得到了不错的数据。”贾维斯回答。
“我要向约翰展示一下我的炫酷变身过程。”托尼说道“不过还是先喷漆把。”
约翰的声音从一个扬声器传来，“我看到了，很帅。”
“哦，约翰，今晚要去参加我斯塔克的世界博览会吗？”托尼一边从容的脱下战甲一边说。
约翰刚好从门口走了进来。“为什么不呢？”
“方向270，速度三十节，保持在1.5万英尺上，可以从空投点撤出。”
托尼已经穿上自己的马克四号战甲站在运输机尾部的空投仓内，看着舱门打开，开始助跑。
掌心脚底的斥力发射器同时亮起，在空中随意的绕过正在发射的烟花。
穿过屋顶预留的天窗，完美的落在舞台中央。
纽约，法拉盛，斯塔克博览会。
舞台一边旋转一边伸出机械臂，流畅的拆卸马克四号战衣。
机器臂解开了马克4号战衣上各个隐藏起来的关节，并把它拆开。
从人群的角度看，他们看到的就是钢铁侠被一一分解，身穿西装的托尼·斯塔克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整个过程只花了几秒钟。
“托尼!托尼!”
舞台下山呼海啸，如同什么大明星在搞演唱会一般。
后面的舞女每一个都穿着清凉，掌心和胸口带着圆形灯片，衣服大多部分是红色。
托尼配合舞女们做出一个激发掌心炮的动作。率先鼓起了掌。
“哎，回来的感觉真好，想我了吗？”托尼转过身面对观众。
“炸点什么!”
“实际上我也想你们了，炸点东西?我已经炸过了。”托尼熟练的和观众互动着。
等待观众的欢呼声渐渐平息。
“我并不是在强调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我，才享受了多年来最长久的和平。”
“我也不想夸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曾像我一样如同涅槃的凤凰般从灰烬中重获新生。”
“我也不想说，美国人现在可以躺在草坪椅上啜饮冰茶，是因为我至今也没有见过一个够胆识的家伙能与正处在巅峰状态的我对抗……别这样……这不全是我的功劳，但也不是……你们的功劳，你我都无足轻重。”
“这一切的关键在于传承，在于我们选择要给后世留下怎样的遗产。”
“因此从明年起，也是自1974年来首开先河，来自全世界各国和各大公司最聪明的精英会整合资源，分享他们的远见卓识，从而为后世留下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这无关你我！因此，我真正想说的是，欢迎来到斯塔克博览会！现在，有请一位远在天边的特别嘉宾，有请他来告诉我们这一切都关乎什么。有请我的父亲――霍华德。”
托尼走下台，霍华德·斯塔克便出现在了屏幕上，这段影片看起来是1970年左右的时候在他的工作室里拍摄的。
“科技让一切皆有可能，”霍华德·斯塔克在这段旧影像片段中说道，“不论是更好的生活，还是更健康的体魄，而现在――科技也史无前例地用于捍卫世界和平！”他走向第一届世博会的模型边，向摄像机露出紧张的笑容。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随后灯光熄灭，音乐响起，黑暗中的人们再次兴奋起来。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拥有更大规模、更好展品的斯塔克博览会终于开始了。
走下舞台的托尼·斯塔克拿出一个小装置，大拇指在圆钮上按了一下。
“血毒素含量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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