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年

　　另外几门法术，凌云也是略有尝试，尤其是在见证了御水术的不凡之后，他对另外几门法术也是抱有极高的期待。

　　不过，那另外四行的法术几乎是毫无进展，若是不修习另外四行的篇章看样子是不能使用了，而那门五行遁术很显然与御水术根本不是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法术，仍由凌云在其上投入多大的精力也是没有任何进展，一来二去的挑拣之下，就只剩下了一门天目术。

　　看着名字，凌云以为是一门极其高深莫测的法术，使用前也是小心谨慎了许久，生怕有半点意外发生，但真正施法之后，他才发现这门法术根本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很简单就能上手了，与其说这是一门法术，倒不如说是一种技巧。

　　不过它的作用却是与它的难易程度相符，只是一种用于观察人体内是否拥有灵力，以及修为深厚的辅助行法术，倒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其他的东西，起初凌云倒是对其兴致勃勃，时不时就会使用一番天目术，然后在用双眼看看其他的什么东西，比方说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能看到一层淡淡的蓝色绕着自己的肾脏，以及那棵散发着淡淡白芒灵种。

　　他终于看到了这个埋藏在自己心脏之中的小小种子，不由得将手贴在胸膛，就仿佛在抚摸这颗灵种一般，他以前也做过胸透，从未见到过这个神秘的东西，或许，它本是无形无质的，也就只有在这天目术之下才能看到这神秘的小玩意。

　　不过在略微把玩了一番这天目术之后，凌云便是对其失去了兴趣。

　　这法术说是好用吧但又有些不太好用甚至有些鸡肋，因为在凌云所活跃的地方，除却他自己是一个修真者哪还有其他的什么人与他一样？他用这天目术能看谁？总不至于一天到晚盯着自己使劲看吧？

　　抬头看向窗外，窗外正在下着雪，雪花撞在玻璃上碎了，宛如他闭目养神时的白日梦闪烁不息，明明暗暗的色块无法构成任何清晰的图景。

　　“咚咚，凌哥，我来了。”门外忽的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来客正是江歌。

　　“来了，走吧，出去过年。”

　　倒是许久许久没有仔细看过外面的景象了，这么一看，不知不觉开始下雪了，大有一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味道，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才发现距离开始修炼时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了，凌云无奈的笑了笑，虽说自己的五感变得灵敏，但自己却好像是变得笨拙了，外面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却浑然不知。

　　适逢春节，到处都是一片喧嚣，要说最热闹的是什么地方，那自然是平日里那些个流动人口比较大的步行街，有些奇异本事的小商小贩，也趁着这个时候，呦呵不断。

　　江歌看到一个个小摊贩，那几乎就是走不动道了，卡在了街头入口处，站在一个小摊前边说道：“老板，来一份。”

　　“好嘞！”

　　油入锅，微热时倒入大料花椒爆抄，锅铲裹挟着热油将兔肉翻炒的香味尽出，又不久，一股辛辣气味也混合着肉香飘出炒锅。

　　这种小铺在这种人流的地方几乎都不需要吆喝，摊主的一手好手艺，就是对这个铺子最大的宣传。

　　“你的葱泼兔好了，小心烫。”

　　摊主的一声呼唤，将江歌唤回现实。

　　摸了二十块钱付过账后，江歌端起美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价格实惠，卖相悦目，这就是过年时才能吃到的宝贝，也就是只有这个对所有人而言都是重大节日的时候才能享受得到。

　　江歌的吃法倒是略显粗犷和他那斯文的长相相差甚远，只见他拿起筷子一夹，一块鲜嫩的兔肉从盘中夹出，径直就是往口里送。

　　“呼，呼，烫！”

　　显然，这种大口吃肉的感觉江歌没有适应，果然刚出锅的兔肉烫得他连连呼气，不过他可没一点儿想要吐出来的一丝，不停地用手往嘴里头扇着，生怕这口里的肉突然长了翅膀跑了。

　　凌云看着他也是忍不住的想笑，递给他一瓶水，解解烫。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呢。”

　　这时凌云也开始伸出筷子，不过他显然江歌那么大手大脚，夹过一块兔肉轻轻吹了两口散散其上滚烫的热油，然后放入口中，顿时一股浓郁的葱香辛辣在口腔里绽放。

　　直到葱泼兔吃完，放下筷子后，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依然在舌尖回味着它的香味。

　　江歌还想着再点一份，不过看着那排起长龙的队伍，还是放弃了，这种人气火爆的美食，摊主看了后面大牌长龙的队伍也是万万没想到，赶忙写出一块牌子挂在摊前“每人限购一份”。

　　两人站起身，走出葱泼兔的摊子，继续行走在步行街。

　　凌云也的确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试过其他口味的食物了，敏锐的鼻子一嗅扑面而来的香气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这一番下来倒算是打开了食道，胃口意外的不错。

　　左手捏着新鲜出炉的臭豆腐，右手拿着一只炸灌肠，一会儿臭中带香，一会儿酥脆可口。

　　扒糕、凉粉、豌豆黄儿……

　　有点渴了，顺势钻进油茶铺子，点上一碗热乎乎的油茶，“吸溜，吸溜”几口便吃了个精光，一点儿汁水都没有剩下。

　　继续向深处走去，还能看到杂耍艺人，那种空出一大片地方，拿着两根棍棒一敲，就能打出煦丽灿烂的铁花，不过这二人显然对一边上那几个摆着玩具小摊的有更大的兴趣，于是打算先在那边玩玩再去看杂耍，毕竟现在真正的杂耍还没开始呢，最后的几场好戏才是最好看的。

　　“帅哥，来试试套环么？。”

　　听到这话，江歌起了兴趣，扭头一看，嘿嘿，那兴趣更大了，只见一群大鹅在搭起来的棚中四处乱跑脖子上刮着一个纸质的牌子写着礼品名字，粉红色的脚掌拍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若是有人离那个棚太近，还会让大鹅叨上两口，有趣极了，二话不说便递了二十块钱出去买了二十个环。

　　“套吧。”

　　收到钱后，套环商人喜笑颜开，递给了江歌二十个环。

　　只见江歌站在线前，聚精会神的拿着环儿瞄准，然后一飞，哦豁，什么也没套着，打在了大鹅的身上，那大鹅吃痛，扑腾着翅膀把一群大鹅带跑了。

　　见一下没套中，江歌又扔出去几个，结果都是扑了个空，眼瞅着环儿越来越少，但大鹅却是跑得越来越快，老板的笑容都快翘上天了。

　　江歌扭头，将手里的几个环儿递给了凌云，有些难过的说道：“凌哥，要不剩下来几个圈你来玩？”

　　“也行，让我也来试试，你要啥？看我给你套个葫芦。”

　　一旁的摊贩可是笑开了嘴，说道：“嘿嘿，帅哥，你别看我这大鹅呆呆嫩嫩的，他可机灵着呢，昨个人家花了一百都没套走咱这葫芦，要不，你看这样二百块，这葫芦我就卖给你了。”

　　“唉，试试嘛，虽然说就这三个环了，但没准中了呢。”

　　“你这三个环就想套我的葫芦啊。”

　　凌云顺势扔出一个环，不过这第一环倒是扔得远了些，没有扔中反而扔得太过了，直接打在了大棚的边缘上，紧接着是第二个，这第二个很明显比第一个精准了许多，但只是在大鹅的脑袋上擦了个边，这么两个环下来凌云也是明白了套环的快乐，也是对这套环上手了不少，毕竟这套环怎么能和御水术的难度相比呢。

　　“最后一个！”

　　这最后一个套环果然没有让人失望，眼瞅着环套上大鹅脖子了，那大鹅一摇脑袋，把环就这么甩飞了出去，老板走了过来，拍了拍二人，笑着说道：“下次再来啊，两位。”

　　老板贱兮兮的语气，表明了他奸商的身份。

　　“啊，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凌云看着那只挺起胸脯四处晃悠的大鹅，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就当二人打算走的时候，老板叫住了他们，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

　　“两位，虽说没有套中大葫芦，但是也中了半个脑袋，就算你们个小葫芦，新年快乐！明天再来哦~”

　　笑容没有丝毫伪装，手指也没有丝毫不舍，凌云轻轻一接，就把手松开了。

　　看着老板回到自己的岗位，他那个小摊似乎又热闹了许多，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放福利的，但过年嘛，大家都应该开开心心才对。

　　凌云把小葫芦送给了江歌，看了看手表，拉着江歌说道：“杂耍快结束了最后的好戏要赶不上啦。”

　　江歌从口袋里掏出入场卷，背面简单的写着几张节目表：“说起来今年的杂耍可是专门请来的杂耍团呢，咱们快去，就只剩三十分钟了，等下要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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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着最后的点，二人总算进场，一进来便是被眼前的节目所吸引，只见一男一女交替着在空中变换着身姿，时而翻转，时而交接，两者就像是在天山飞行的比翼鸟一般，肆意而舞，引得台下观众一片叫好。

　　不过可惜，正是节目的尾声，两人在空中相拥后，踩着旋转的钢圈缓缓落地，为大家鞠了一躬便退下场去，两人才刚刚进来，还没看过瘾呢。

　　当然坐在后头什么也看不着，这会儿二人看到前排就在舞台不远的地方就有着一众人站在那没有干扰大多观众的视线，也享受到了最佳的效果，二人也跟着过去。

　　最后一个节目来了，表演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身姿曼妙的美丽女人，但她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全然没有上一个节目带来的那种视觉冲击感。

　　忽的，只见那位表演者突然一跃而起，足足有四五米高，抓住了从舞台顶端散落下来的丝带，随后就仿佛像是在空中飞行一般，拉着丝带在空中漫步，那副表情模样十分的轻松。

　　不愧是最后一个节目，刚上来就是如此大招，不过还远远未达到上一个节目那令人尖叫欢呼的程度。

　　也就在这时，那位表演者突然脱去自己的皮衣将皮衣扔向舞台中央，聚光灯照在那间皮衣内部，只见银光闪烁刺眼夺目，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柄柄小小的刀刃！

　　而紧随其后，只见那人如闲庭信步一般，手臂轻轻一挥，那衣服内部数不清的刀刃随之即出，随着表演者双手起舞，那一柄柄飞刀在空中盘旋，升腾，飞舞！就好像是一场交响乐，正是达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今年这场杂耍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如此震撼的表演，纷纷在场下欢呼喝彩。

　　在即将收尾之际，表演者从空中踩着丝带缓缓落地，而那些飞刀也回到了她的手中，在众人愣神之际，她手中的飞刀忽然脱手而出，就好似漫天飞舞的繁星，朝着众人扑面而来，而就在即将接触到各位观众时，那刀刃一飞冲天，在天空中飞舞了一个半圈再次回到了表演者的手中。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叫了声好，将众人拉回现实，随后那表演者更是在众人雷鸣般的鼓掌声中接收着鲜花的洗礼。

　　而这时，凌云才缓缓放出了护在自己身边的江歌，他分明感受到了危机感，就在那飞刀即将飞到江歌眼前时，凌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飞刀之后与那表演者只见并没有任何连接的方式，那分明就是一柄脱手的飞刀，若是让其刺中绝对是一宗命案，于是凌云急忙将江歌护住，在背后衣服底下使用御水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盾甲。

　　然而想象中的被击中的反馈并没有传来，凌云回头一看，才发现那飞刀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又回到了那位表演者手中。

　　“？”凌云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到的，他分明看到了那柄飞刀飞来，而且清楚地看到了没有任何控制方式，他极其相信他的五感，确认自己的五感绝不会欺骗自己。

　　看着台上一个个表演者相继出场准备拍大合照，凌云趁着无人注意到他，暗自念动了天目术的口诀，然后急忙朝着刚刚那位表演者望去。

　　“这是什么？”

　　那金发碧眼的女人头部竟然散发着一股股白色光芒，像是雾又像是蛛网十分的怪异，比起自身这灵种中的稳定环绕的白芒，相差甚远，凌云从未见过这等奇异光芒，不知其究竟是些什么，这个发现令凌云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终于遇见一个与自己相仿的人，这说明他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人，愁的是，不知对方究竟是善是恶，又会何种法术，如何接近她。

　　而这时，那人却仿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四处张望着，不知在寻找些什么，此番举动惊得凌云急忙解除了天目术，怕被对方发现。

　　此刻凌云也知道了天目术的一个弊端，就是使用时很有可能被对方察觉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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