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强者战场
老实说，在老猫自报名号以前，止水还真没听过忍界有这么一号人物。
宇智波族内的一些秘辛，除原作中提及部分外，其余一概不是当前的他所能了解。
不过既然是富岳的通灵兽，其真实战力想来应该比外表看着要强上许多。
这样想着，止水一面恢复起体内查克拉，一面观察起眼前四名雾隐忍者，尚未发育完全的脑子在被迫疯狂运转着，思考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以二对四，即便富岳的通灵兽能够同时拖住两位“忍刀七人众”，局面也依旧不容乐观，更不要说敌方还有着照美冥、再不斩这些隐于暗中的潜在援手。
“呼……”
止水轻吐口气，探手自忍具囊中迅速取过仅剩的一柄苦无，准备最后殊死一搏。
“至少要拼掉一个吧！”
报着这一念头，止水率先移动，就近找上了那名叫作堀越的雾隐中忍。
后者在陡然面临变故，做好心理建设后，同样打算率先出手，以弥补先前在上司眼下的糟糕表现，谁知恰巧撞上木叶小鬼前冲的身形。
“死吧！！”堀越嘴角不由自主浮现笑意，扬起拳头径直砸向止水脑袋。
与此同时，另一边名为中田的忍者也没有闲着，在同伴动作后的第一时间，使用瞬身术来到忍猫红丸面前，一记手刀当头劈下。
猛然下落的手掌周围逐渐形成一圈犹如“水刀”样式的涟漪，其内透出浓重杀机。
“呀呀，这一代的小子看起来都挺暴躁呢！”
忍猫一边感叹，一边往侧边躲闪，接着双脚蹬地，后发先至，用自己的小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了中田的腹部。
后者眨眼间便像一颗出膛炮弹般，撞过重重枝叶，最终落在两位“忍刀七人众”的脚前，很快昏厥过去。
“……”
眼角余光瞥见自己同伴的下场，堀越登时心下一凉，害怕腾出手来的忍猫立刻就会过来收拾自己。
“虽然我还不是一名忍者，但在战场上分心可是会死的。”
与前者缠斗的止水，这时候刻意用符合当前岁数的语气说道。
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火遁·豪火球之术的结印术式完成，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大团火焰自止水口中吐出，将这位雾隐中忍烧成灰烬。
堀越心下一惊，不过多亏前者自大的出声提醒，才让他有时间在火焰临身前堪堪完成替身术的结印术式。
“妈的，这臭小鬼的结印术式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
心有余悸的中忍在一颗树后探出身形，但还没等他生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冰冷的苦无便自其身后被人推入，轻易就刺破了他的心脏。
堀越身后，双瞳流转着写轮眼光芒的止水，松开高举着的双手，放下踮起的双脚，向后退开几步，平静注视着缓缓转过身形的雾隐中忍。
平心而论，两世来，头一次如此切实的面临杀与被杀的境地，止水这时候的心率不受控制的要比平时快上许多。
难以想象，一个被刺破心脏的将死之人，在死前的表情居然会是这般狰狞可怖。
“小鬼……你……怎么……可能！？”
中忍抓破头皮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死在了一名木叶小鬼的手中。
对方回转过身的时候，止水眼中的单勾玉已经消退，手中正结着瞬身术的印式，以防备对方临死反扑。
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忍猫红丸身边，是因为他还想要捡尸，或者说是打扫战场。
接二连三的突发事故，导致事情的发展已经严重偏离他最初时候的预估。
原作中，四岁的鼬被富岳带着亲临战场那事，止水记得还蛮清楚的。
为得到加速提高查克拉储量的方法，加之对富岳的信任、对自身逃命能力的适度自信，止水怀抱着好奇、担心、期待、焦虑等混杂心情，跟着族人队伍来到了雾隐战场。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一开始定下的“旁观者”角色，慢慢转变成了攸关性命的“入局者”。
计划之外的事，让止水十分不喜。
究其原因，应该就是从不由自主救下野原琳时开始，局面才变得越发不受控制。
不过回过头来想，即使时间倒流，他觉得也不会改变什么。
毕竟救下说过话的印象不坏的女孩子这事，是本能反应来着，大脑可控制不及。
等这名雾隐忍者完全咽气后，止水先排除了毒物和设置机关的可能，从其身上共得到3枚手里剑、4张起爆符以及忍界通用的碎银若干。
勉强回本的止水没在原地过多停留。
快速回收好敌人背部刺着的苦无后，前者一个闪身，隐匿穿行于各个树冠当中，开始寻找忍猫红丸和两位“刃刀七人众”的身影。
……
时间线稍稍向前推移，堀越用出了替身术以躲避豪火球之术。
前者的身形被一截木桩代替。
止水则在结印完成后的下一刻“嘭”的一下化作一团白烟，在原地消失。说好的“豪火球之术”却从始至终没有出现。
“是预判了堀越那白痴的预判吗？呀呀，真是可怕的小鬼呢！”
这一幕被通草野饵人尽数看在眼中，黝黑的眉毛微微挑起，口中这样念叨着的同时，脚步微移，打算亲手了结掉这个木叶小鬼。
“这要是被对方成长起来，可真不得了呢！”
只不过钝刀兜割刚被从封印卷轴取出，忍猫红丸那瘦小的身子就已经出现在了他跟栗霰串丸两人近前。
通草野饵人见到眼前一幕，缓缓咧开嘴，露出一口瘆人的尖牙道：
“针男，是你拖住这只猫，我去收尾，还是我来拖住它？”
一旁的栗霰串丸听到这话后，只是瞥了眼前者，二话不说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风卷着几片落叶飘向地面。
“小鬼，你这忍具不错啊！”
长者忍猫似乎对前者的离开无动于衷，也好像不太在意止水的死活，只看了眼通草野饵人手中的钝刀，语气轻佻道。
黄脸壮汉不由又挑了下眉，登时举刀劈砍向红丸所在位置。
自己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被叫作小鬼。还是只名不见经传的忍猫在那对自己的忍具评头论足。果然光是想想就觉得火大啊！
“咦，没想到你这半截子躺进棺材里的老家伙，反应还蛮灵活的嘛？”
通草野饵人见自己毫无保留的一击，被对方轻巧避过后，不由讶异说道。
忍猫红丸则像是没有听到对方说话似的，只是自顾自曲起爪子，侧耳过去，敲敲刀面，听听回响。
仿佛已经忘记自己被召唤出来的使命。
“咚！！”
见自己被无视，通草野饵人左手重锤高高抡起，重重砸向地面。
巨大的力道使得以忍猫红丸为圆心，半径近两米的地面都深深凹陷下去。
长者忍猫这次没有躲闪，只以左臂抵住重锤，两膝微弯，便硬扛下这含怒一击。
“？？？”
就在野饵人的两眼，被对方那瘦小身子下蕴含的强悍体魄惊得快要暴突出眼眶时，凹陷地面上的忍猫却“嘭”的一下化作白烟消失不见。
·
密林尽头，幼年止水的身形闪现而出，随后略显狼狈的翻滚落地，身后地面“咻咻”刺进两柄尾部系有起爆符的苦无。
“轰——”
爆炸的烟尘散去，栗霰串丸那瘦长的身形缓缓自密林中走出，低头看向倒伏在地一动不动的小孩尸体。
这位“忍刀七人众”成员一言不发地走上前，自背后抽出长刀·缝针，打算刺穿前者脑袋，以确保其切实死去。
事实上，要不是对方实力过于弱小，以致让他都提不起兴趣，他倒是更乐意慢慢将这小鬼折磨至死。
两人前方是一处绝壁，绝壁之下是一条溪流，溪流再往前则又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林。
假使这木叶小鬼还有余力避过爆炸的话，掉下去，说不定还能侥幸活命。
只不过既然撞上他栗霰串丸，那就绝对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了。
雾隐暗部面具下的嘴角缓缓上浮，在他的设想中，“缝针”的刀尖很快就能洞穿这木叶小天才的颅骨、大脑……直到刺入地面。
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状态下生还，对方的未来在今天就将宣告结束。
妇孺老弱，一切弱小者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就只有任由强者支配宰割的份啊！
怀抱这一信条的栗霰串丸，区区一个木叶小鬼的死亡在他心里还激不起一丝波澜。
“小鬼，战场上，可没有弱小者生存的土壤啊！”
略带磁性的嗓音自面具下发出，随着话音落下，栗霰串丸手中扬起的缝针也一齐下落。
然而就在这时，之前还一动不动的止水尸体，突然诡异地像猫一样躬起，脑袋险险避过缝针的同时，以双手为支点，两臂发力，双脚后扬，电光石火间就将前者的瘦长身形踢回到了“止水”先前冲出的密林之中。
“真是过分呢，明明见好就收，老夫就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重新站好的“止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手习惯性拢在一起，慢条斯理说道。
随着前者话音落下，变身术的效果解除，“止水”嘭的一下变回成了身穿灰色居家浴衣的红丸百战。
“咻！！”
不等忍猫红丸再说些什么，密林中便有一根钢针疾射而出，直取前者脑袋。
“啧，还真是火急火燎啊！”
长者忍猫偏头避过密林中的攻击后，双“手”急速结印，在左右两边各分出一个影分身，齐齐向着密林冲去。
与此同时，被踢飞的栗霰串丸重新冲出密林，将手中钢丝一拽，先前掠过红丸的长刀缝针便带着尾部的钢丝朝忍猫本尊切割而去。
双方皆是体术型选手，一阵眼花缭乱，拖曳出残影的战斗过后，性情阴翳的栗霰串丸喘气开始略微粗重。
红丸百战这边，则是本尊连同两具分身呈三角形，将前者围住，打算将对方就此埋葬在这。
早在被通灵之初，长者忍猫就已经事先布置下了两个分身。
其中之一用于吸引注意，随后被消耗在了跟通草野饵人的战斗当中。
另一个分身则负责将烨的儿子带离战场。
本尊则用分身术变化成前者模样，将追击而来的栗霰串丸往反方向带离。
原本红丸只打算诈死，以避免过多卷入忍界事务，这毕竟和它猫乡仙长的身份不符。
奈何对方残忍和理直气壮以大欺小的作风，实在让它这个猫乡仙长有些看不过眼。
杀归杀，末了对一个小孩的尸体爆头算怎么回事？
训归训，那高人一等的冷漠语气又算怎么一回事？真就多吃几年米饭，多了十多年的修炼时间了不起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长者忍猫没打算给对方恢复时间，战斗只是略一间歇，便要继续。
哪知前一刻还装作体力略微不支的栗霰串丸，面具下突然咧出个残忍的笑，先一步将手中的忍刀一扬，带起一个覆盖方圆十余米，由钢丝组成的大网，瞬间绞杀向红丸的三道身影。
轰隆！
处在攻击范围内的数颗大树被斜着切断，接着树冠落地扬起一片烟尘。
面具下的眉头皱起，栗霰串丸发现自己忽然之间就寻不到对方的任何踪迹了。
·
激战正酣的红丸百战刚打算对那雾隐的瘦长小鬼还以颜色呢，就发现自己被通灵到了富岳小子的身边。
环顾周围，红丸见到了自己的三具影分身，两个就在自己身边，另一个则在烨的儿子身旁。
以枇杷十藏、西瓜山河豚鬼为主的袭击此时已被击退，富岳一行顺利进到了毒气峡谷的另一侧，重新踏上了熊之国的土地。
场中除那些熟悉的老面孔外，让长者忍猫略微在意的是富岳身旁那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性忍者。
对方并非宇智波一族忍者，有着一头黄发，蓝色紧身衣外是一件象征木叶上忍的绿色做战马甲，明明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秀脸孔，却让它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丝威胁。
在那青年忍者旁则贴着个脸颊两侧各有一道紫色条纹的普通女孩。
“百战老师，我们后方，雾隐一行的战力如何？”
宇智波富岳低沉的嗓音响起，将长者忍猫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红丸先取消了影分身，接着手捻胡须思考了两秒，语气不疾不徐说：
“老夫所知的，有两名精英上忍，一人用钝刀，一人用长针；中下忍不超过十人；普通上忍数量倒是未知。”
“富岳前辈，这可能是雾隐在用围点设伏打援策略，不管怎么说，我建议还是先和熊之国的大部队汇合。解决己方物资短缺的问题更重要。”
黄头发的青年忍者这时候出声，语气恭敬道。
他的三名学生，带土、卡卡西和琳各自带了飞雷神苦无分处木叶的三处主要战场。
当学生面临实在难以解决的危险时，就可将查克拉注入三叉苦无，那时他便会出现，前提是有空。
波风水门这会儿充当的是“救火队长”角色，倚仗飞雷神这一时空忍术，他可以转瞬出现在木叶中枢和任意一处战场。
出于当前日益恶化的局面，以及对水门的信任，木叶有关整个战局的情报几乎都会通过隐秘渠道实时传递到水门手中，以便他能最大程度地发挥飞雷神的机动优势，和自身超越上忍的强大战力。
“喂，年轻人，我们族长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教。雾隐的意图，我们这里随便哪个人都看得出来。别得意忘形了！”
名为宇智波八代的年长忍者皱眉开口。
这是个将满头白发修剪得很短的男人，有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说话时声音不自觉的拔高，看着是个暴躁易怒，容易冲动的类型。
“啊，抱歉，是我唐突了。”水门像是完全没有生气，诚恳致歉。
在他身旁的野原琳则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老师明明只是好心，你们不知道……”
“琳！”水门出声，避免前者在这时候激化矛盾。等雾隐这边的局势转好些后，他还要赶去岩隐那边帮助老师自来也抵抗住土影大野木的疯狂进攻。
“哼。”宇智波八代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感觉自己挥出的拳头像是打在了空气上。
止水将这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熟悉原作剧情的他当然知道这位黄头发的上忍正是大名鼎鼎的“金色闪光”波风水门。
毕竟他现在身处二次元世界，而二次元世界的画风再怎么变，主要人物的特征还是鲜明到让你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认出他来。除了……琳这家伙。
对方这时候实在是太普通了啊。
出乎自身意料的，在见到水门真人时，止水并没有生出见到偶像的激动情绪，反而十分平静。
这里是忍界，是个真实运转着的残酷世界。
无论前世对故事里某一角色抱有怎样的喜恶，都不该直接带到这个活生生的世界里来。
即使是二次元，他面对的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人啊……
就是个复杂的矛盾体。
将前世对某一角色的刻板印象不加辩驳地带到现实中来，除了可能使自己吃尽苦头外，没有任何好处。
止水决定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然后顺着本心做出判断。
回顾先前的生死历程，抛开自身年龄这一客观因素不谈，他切实觉得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套用一句快被说烂的话：弱小即原罪！
有了先前的经历，止水对外在的保护已经不那么信任，他想要尽一切可能，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内成长起来！
“咦？”
波风水门轻咦出声，他注意到了正在静静观察着自己的止水。
后者是场中唯一一个没有佩戴木叶忍者护额的。
“八代，冷静一些。”富岳象征性地说了年长宇智波一句，接着依照水门建议果断下令，全队火速往大本营进发，务必在当日夜间抵达。
前半段路程，包括止水在内的所有医疗小鬼都被要求用尽全力赶路。
一时间，除止水和琳稍好些外，众小鬼都苦不堪言。
“欸，之前真是太谢谢你啦！你明明都还不是忍者，却已经这么厉害了，简直和卡卡西那‘怪物’一样，我真想知道你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赶路途中，野原琳靠近止水，前面语气真诚，后面却带了些朋友间的调侃。
“对了，前面那位黄头发的帅气男生，就是我的老师了。没有他及时出现，我可能没办法顺利回到队伍。我请求老师赶去救你，他也同意了，不过老师先把我送回了队伍，结果刚返回，你就跟那位猫爷爷回来了……”
止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队伍在原始森林般的“绿原”中飞速穿梭。
略作思考后，他认真说：“我知道他的，自来也的弟子，村内唯一一个精通了二代火影留下的禁术飞雷神的忍者。实力很强，目前在村子内的声望和富岳族长一样，都很高。”
“嘻嘻，老师他啊，似乎对你也挺感兴趣的哦！可惜他已经不能再收弟子了，唉，如果能把带土那家伙换成你就好了。他的性格不适合打打杀杀的，还是安全待在村子更好。”琳半开玩笑说。不知不觉间，她的脸上和脖颈已经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所以主要还是关心带土的安危吧？”止水这样想着，闭嘴没有接话。
交谈期间，他一直密切观察着周围动向，担心一个疏忽，突然射出的手里剑，或是提前设置的起爆符陷阱就会把自己的小命收割。
所谓战场，大概就是既考验战力，又考验运气、意志和性格的地方。
路程行进到1/4时，开始陆续有医疗小鬼体力不支开始掉队。
直到这时，才有宇智波忍者将即将掉队的小鬼背在背上，继续高强度赶路。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有人背，为什么还要自己辛辛苦苦跟着跑？”
这是大多数医疗小鬼的想法，因而很快的，还在勉力支撑的木叶小孩就只剩下了六个。
名叫宇智波蓬美的高冷女忍者将这六人的姓名特征一一拿笔记下。
当写到“宇智波止水”时，这位女忍者先是一怔，然后唇角微微上扬。
起初，她只当这止水是族长带来见世面的拖油瓶，属于“命好”的家伙一类，因此之前即使出手帮助对方，也没给好脸色，这会儿却是改观不少。
路程行进到1/3时，还在苦苦支撑的，也就只剩下止水和琳两个了。
这时候，队伍行进的速度反而比刚开始增加了一倍。
唯二剩着的止水和琳很快支撑不住，琳由水门亲自背着，来背止水的，却是宇智波蓬美。
那个最开始出手帮他取回通灵卷轴的高冷女忍者。
“你的事情我知道的，族长让我在途中保护你，你别误会。”将小止水背起后，蓬美先是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
止水简单应了一句，刚开始他意识里还绷着弦，要避免占人家女生便宜。
不过之前压榨自身体能极限的后果就是，这会儿松懈下来后，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整个人只剩最后一丝力气。
支撑着，从口袋中取出兵粮丸将之送入口中后，止水便忍着肌肉酸痛，开始提取查克拉。
就在这颠簸的路程中，止水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到睁开眼，鼻尖依旧是女忍者发丝中散出的好闻味道，天色却已经黑了下来。
止水将脑袋从对方肩膀上抬起，心下庆幸自己睡觉时没留口水的习惯，要不真担心这高冷女生直接把他丢下。
“啊，那个，抱歉，大概赶路这些天都没睡好……”止水一面解释，一面查看起自身情况。
查克拉已经恢复大半，容量居然比昏睡前增长了一截，肌肉的酸痛目前也已缓解了很多。
“那个，让我自己来吧。”他开口认真请求。
修行总归是一个人的事情。
宇智波蓬美皱皱好看的眉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快速行进：“你确定自己能跟上吗？现在大概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走，我们可没时间再耽误在你们这些小鬼上了！”
直到这时，止水才发现这时候的赶路速度已经是一开始的3倍左右，见周围包括波风水门在内的一众大人忍者都一副面不红，气不喘，明显还有余力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咋舌。
心想：“这些都是怪物不成？”
左右没事，又被蓬美背着，安全大概能得以保证。
止水索性就此闭上眼，开始专心提炼起查克拉来。
约莫三小时后，夜深时分，一行人已然接近熊之国大本营，以宇智波富岳为首的队伍却脚步渐停。
“八代，你怎么看？”富岳望向光秃秃坡顶上，那死寂一片，没有半点亮光透出的营地，向着身旁的年长宇智波出声询问。
“唔，这个，族长，我带几个人过去探查下就清楚了。”八代犹豫了下，很快捏着拳，语带决绝道。
富岳拍了拍前者肩膀，不动声色转向一旁小口饮着木天蓼饮料的红丸百战，“百战老师，您怎么看？”
“啊，不知道啊！老夫可不擅长这些。”红丸开口搪塞。
富岳似乎早料到了对方反应，略做思考后，转向一脸凝重的水门，用平等的语气询问：
“水门，我还想知道你的看法。”
水门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对八代之前的刁难也不甚在意，这时候只是就事论事的道：
“这样猜不会有结果，我也赞同八代上忍的建议，带人去探查下就清楚了。”
水门说到这时，八代心想：“果然还是记仇，传言波风水门的温良有初代遗风，现在看来却是伪装！”
“不过……”水门很快接着道：“不管怎么说，目前的情况都太反常了，冒然前往，恐怕有埋伏。我的飞雷神正适合做这种探查工作，所以还是我来吧！”
“呵呵，那就辛苦你了。”八代幽幽开口，细长犹如毒蛇的眼睛直直盯向水门，想要看透其伪装。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样大公无私的人。
宇智波富岳思考片刻后，认真道：“这样是最好的，不过为保证万无一失，我和你一起去。事后我可能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族长，不可，万一……”
八代想的是，万一情况不妙，他波风水门大可以用飞雷神一走了之，富岳却没有这种手段。
只不过他后面的话被富岳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直到这时，他才记起“凶眼”富岳的恐怖。那真是只要他想，就可以用一个眼神就震退宵小的可怕存在。
况且，自打认识富岳起，他还从没有一次看到过对方使出全力的样子。
自家族长到底多强，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个未知数啊。
另一边水门则对富岳的提议报以微笑，综合来看，他也认为富岳和自己一起去比较好。
这倒不是水门担心自身实力不够，而是怕自己带回来的情报难以得到大多数宇智波族人的信服。到时又要将精力消耗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这时，三战拉开序幕后，村内显现出的种种弊病一一在他脑海当中浮现，水门头一次开始发自内心渴望起火影的位置来。
这里面有他自小梦想的原因在，更多则是他不愿看着村子继续滑向“内卷”的深渊……
外来人与原住民的矛盾、平民与忍者的矛盾、平民忍者与家族忍者的矛盾、大族与小族的矛盾、大族与大族的矛盾等等。
他决心要改革掉村子内的这些积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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