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第一次尝试
动用瞬身术闪避之后，在手里拿点什么似乎已成为止水的习惯。
他已经由上至下看了对方脑袋将近1秒的时间，期间有许许多多的手段供他展开反击。
短暂的交手过程中，止水判断出对方并非忍者，更像是精研拳法的武士。
动作迅捷，攻击威力不弱，不过手段比较单一，身上只有英气，没有杀气。
“行了，你的实力我认可了。”
女人心下有些受挫，面上则不动声色说到。
止水自天花板轻巧落回地面，收好苦无后，向着对方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下。
“你叫宇智波止水是吧？忍者学校新生？”
女人吩咐手下人去拿文件后，自顾自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上，身体偏斜，左手握拳撑着脑袋，右腿翘左腿上，懒洋洋问。
“是。”止水依旧言简意赅。
一周前三代拖玖辛奈转述的话，让他明白，平庸忍者的人设至少在木叶高层那是行不通的。
玖辛奈后续转述三代的明确意思是：村子没有强制让他毕业的打算，让他安心修行即可。
有心关注你探究你的人，就算掩藏的再好也会暴露；
对你不感兴趣的人，掩藏也无意义。
现阶段，想要借到大额款项并约定三年后再还，没有忍者证明，就只能用实际战力证明了。
除此之外，他一时间还想不到更好办法。
“忍者学校毕业后，有兴趣来当我的护卫吗？”女人问。
止水愣了愣，他原先以为对方只是个管事的，这会儿听口气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了。
“如果到时战争完全结束的话，我会考虑的。”
止水认真道，实际是在委婉拒绝。
有资格让他当护卫的只能是他的后辈。三年后，对方大概也就记不得今天的事了吧。
直觉告诉止水，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并不简单。
能在木叶做垄断放贷的生意，村子里没有合适身份的话，就只能转向火之国大名的家室了。
又过了一阵，等切实拿到钱，核对贷款条约无误后，止水将钱款封入储物卷轴，又施展变身术成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才走出会议室。
天色擦黑时，影分身回到自家宅子，却没见到本尊身影。
他只好在消散前，将随身的忍具囊、储物卷轴等存放到房间保险柜中，并且设了个最简单的封印术式。
做完这些，就在他心下冒出先同忍鸦签订通灵契约，好存放这些重要物品的想法时，查克拉耗尽，他以记忆和经验形式回归到了本尊身上。
止水的本体此时正独自站在一处悬崖前，身边几步远的位置是一条奔腾着的瀑布。
崖高大概在80至100米之间，相当于二三十层楼的高度。
如果从崖下向上看，则只会觉得从山崖倾泻下的匹练壮观异常，而下意识忽略瀑布旁的那道小小人影。
大致梳理过一遍影分身传回的记忆后，止水压下这些杂念，抽出身后背负的短刀，深呼吸一口，开始一步步向前走去。
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即使有类似蹦极那样的保护绳，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何况止水有的，只是手中冰冰凉凉的短刀。
一周前和玖辛奈说，他还未确立自己的忍道，其实是撒谎了。
早在一年多前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确立了自己在这忍界所要奉行的道。
如果说鸣人的忍道是有话直说、珍视同伴、当上火影，那他的忍道就是保有人性和底线，成就忍者世界的神明。
他想要飞上天，同大筒木辉夜肩并肩。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将自己的单勾玉写轮眼进化成双勾玉、三勾玉形态。
踱步到崖边，止水最后看一眼夜空，毅然跳了下去。
耳边风声狂啸，恍惚间，他生出自己灵魂还在崖上，身子却在向下极速跌落的错觉。
只是出神片刻，止水就发现自己已经过了悬崖中段的标记点。
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假事故很快就会变成真事故，他怕是几秒钟后就会身作肉酱，魂归净土。
“呲呲呲……”
在距离地面剩三分之一路程时，止水顺利将短刀刺入崖壁。
手臂处有被仿佛扯断撕裂的剧痛传来，刀身与崖壁构成的阻力却仍旧未能达预期效果。
这一点，短刀的锋利程度要承担主要责任。
距离地面不到10米时，止水心下叹息一声，果断松开刀柄，极速结印，施展出了豪火球之术。
橙黄色的焰团自口中喷出，垂直射向地面，转瞬间成了火焰推射的形状。
在距离地面不足两米时，止水切断查克拉供给，一个翻身稳稳踏在未被火焰波及的青草地上。
第一次进化尝试并未成功。
止水没急着总结经验教训，而是助跑几步，在崖壁的几个凸起位置接连向上跳跃，取回了被遗留在半道上的上等短刀。
“乌鸦。”
这是止水替自己这柄短刀起的名字。
寓意死亡、恐惧和厄运，同时也寓意孝顺。
前者是对敌人，后者则是对自己这个主人。
不过刚刚差些就死去，倒是给止水一种自己还未被手中短刀认可的感受。
忽然，止水向右前方看去。
那里是河流与树林的交界处，其上遍布圆滑的巨石。
除此外，原本是空无一物的，现在却静静站着个瘦长戴猫脸面具的忍者。
“暗部？”
止水刚在心下做出判断，对方便动用瞬身术越过河流，在他身前五六米处站定。
这是个相当微妙的距离，大声说的话可以堪堪盖过瀑布的轰鸣声，又不至于让陌生人感到太近而增强戒备。
猫脸暗部没有大声说话的打算，他指指悬崖之上，自己当先向上跃去。
止水没能确认出这位暗部的真实身份，在原地思忖片刻，他选择跟在对方身后回到了崖上。
暗部全称乃是暗杀战术特殊部队。
自二代创建，衍化至今，已经是集侦查、送信、监察等诸多功能于一体的组织。
类似明朝锦衣卫，是火影权柄的延伸。
遭遇暗部盘问，无故逃跑的后果用膝盖想也能知道。
“你是宇智波止水？”
等止水也跃上崖上后，猫脸暗部冷声问道。
“是。”
“为什么不去战场一线？”
“？”止水疑惑看向对方。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这家伙至少已经拥有中忍的实力了吧？你不知道前线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吗？”
“所以，暗部前辈的意思是什么？”
“像卡卡西那样提前毕业，奔赴战场，为村子取得三战的胜利做出贡献。”
止水问：“这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吗？”
猫脸暗部摇头，冷声道：“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那么请恕我拒绝。”
对方的态度让止水没选择委婉拒绝的想法。
“区区一个宇智波，有拒绝的权利吗？”
猫脸青年像是有些生气了，语气中带了些嘲弄。
“我困了，明天还要上学，前辈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止水说着，已经将查克拉导向脚尖，准备离开。
这是本体，他没和对方浪费时间的打算。
以三战的凶险程度，别说是区区一个中忍了，就算是日后晋升成上忍的卡卡西也都九死一生。
止水并不相信“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充当炮灰而死，也太寒碜了些。
“小鬼，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意见吗？”猫脸青年冷冰冰说着，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苦无。
听着这样的威胁，止水挑挑眉。
虽然绝对实力上，跟对方应该有段不小的差距，但只是逃遁的话，他不信对方能随意拿捏自己。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一卷一次性通灵卷轴。
正式穿戴50千克负重的一周后，有忍猫特意给他送来了崭新的，越发趋近于甲胄形态的55千克负重，以及上述的通灵卷轴。
有了这个，止水可以在紧急时刻通灵红丸，红丸也能凭自己喜好随时出现，以便督促修行进度。
在做好撕破脸的准备后，止水收起平日的谦和态度，反唇相讥问：
“你觉得自己比火影大人还要聪明？
认为区区一个中忍就能左右战局？
论实力，你比我更该在战场一线吧？
还是，你只是在为自己的怯懦寻找慰藉？……”
不等宇智波小孩继续往下说，受到刺激的猫脸青年二话不说，便瞬身前冲，右手顺势一旋，改将苦无尾端击向止水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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