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了他们的理由
看到那群天使，小孩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
程跃能从中感受到愤怒，厌恶，以及悲伤。
“不用在意他们，跟紧我，往出走就可以了。”
程跃很顺手的拍了拍他的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很快他们就走出了天使们的视线范围，然后程跃直接拎着小孩飞了起来。
程跃用最快的速度带着这孩子飞到了她上次离开这个森林到过的第一个人类城市，先给他换了身衣服。
“这样看起来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错不错。”
程跃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给小孩挑了一套十分可爱的小衣服。
虽然是男款，但是很可爱。
这孩子明显有些不乐意，并且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变成小孩子的样子接近程跃而不用本体接近。
至少用本体就不会被打扮成这样穿这种衣服了。
程跃说：“接下来去哪里完完看?”
小孩看向程跃：“不是你带我出来吗？”
程跃望向小孩：
“我是带你出来了啊，难道不是应该你带我在这个世界溜达才对?
我是个外地人，你才是本地人啊。”
小孩眉头一皱：“我从出生到被扔进那个森林就没离开过族群，上哪知道外面的世界里有什么啊，当然不会给你带路啊。”
程跃扶额：“原来如此……你也太惨了。”
“这算惨吗，大概算惨吧。”
“当然算惨啊，像我这种正常人家的小孩……至少应该是快乐的。”
程跃突然想起自己貌似完全不是正常人家的小孩，她也不知道正常人家的小孩童年到底什么样。
所以她也只能说个快乐出来了。
“我的童年……好像就只有被囚禁和其他天使无穷的恶意呢。”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
“不要以为天使都是什么纯洁善良的代名词，也有不少是把自己的阴暗面藏起来不被人发现而已。”
程跃笑了笑:
“这个我知道，我曾经去一个天使的聚落找一个天使，被他们瞧不起来着，明明是一群连我一根手指都比不过的弱鸡。”
“我从蛋里孵出来的时候就是黑眼睛，跟其他天使的浅色眼睛完全不同，所以被视为不详的象征。
实际上是因为负责照顾孵化我的那个大天使早就有了成为堕天使的迹象所以影响到了我。
但是那个家伙伪装的很好，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才是真正应该注意的堕天使，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他们把我囚禁起来，想要让我自生自灭。
那个家伙却虚伪的说我也是一条生命，她愿意继续照顾并看管我。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我还天真的以为她是真的为了我好，还很亲近她。
后来我才发现她只是想取我的血卖给那些需要天使血液的人。
我恨她，所以我杀了她，也因此真的变成了堕天使。
其他天使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就给我定了罪，想要当场处死我。
但是我那个时候并不清醒，杀了很多天使，也包括了不少其他族群来支援的天使。
不过我清醒过来也没打算解释。
反正他们也不会信，我变成堕天使也是事实，他们还是会杀死我。
后来我逃出去过一段时间，但还是被抓到了。
最后我被他们压制住心脏被挖出来毁掉，然后被扔到那个森林里。
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听完这个故事，程跃心里……也不能说毫无波动吧。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还要吐槽一句好套路化的悲惨遭遇，然后再吐槽一句为什么你这遭遇会直接死而不是变成一个小boss。
但这人好歹是桑的前世，程跃不觉得很值得吐槽，而且站在他的角度来说确实挺悲惨的。
所以程·双标·跃也只是说：
“这辈子你大概是没可能了，希望你下辈子能转世到一个好人家吧。”
他笑了笑，说：“我也希望我下辈子能过上你说的那样，普通人家小孩的生活。”
程跃心中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桑到底是他转的哪一世，总不可能是下辈子吧。
不过也不一定，没准那两个世界之间时间差就那么大呢，说不定他真就转世到另一个世界过了一百多年这边几万年就过去了呢。
“你也不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玩的，我也……嗯?”
程跃在心中呼唤白糖。
“白糖糖～这个世界有哪里是好玩的吗？”
被当做旅游攻略的白糖表示很淦。
但她还是给程跃查了，查出来的结果是：
“没有，好看的好玩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其他种族的地盘，人类因为数量较多除了居住地就只有大片的农田，也没什么看头。
你就带着那个四处走走吧。
他是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你给他看什么他都会新鲜的，去吧。”
“嘤，我被白糖糖敷衍了。”
“真没敷衍你，我都查过了，那些好看的地方你带着个他都去不了。”
“那好吧，我可以带他去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城市看看，说不定还可以再回去做两个糖人玩玩。”
程跃问过白糖，思绪回到小孩身上。
这孩子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看透一样。
“姐姐又去跟那个朋友说话了吗？”
程跃回答：“是啊，找她问问附近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她告诉我没有，让我带着你到处走走。”
“可以啊，那就走吧。”
“你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能离开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硬要说的话……
……我再去逃出去那一次去过的那个城市里看一看?”
“可以啊，你还记得在哪要怎么走吗？”
“记得一些，大致的路应该能找到。”
于是他就变成了带路的那一个，他带着程跃去寻找他第一次离开天使族群去过的那个城市。
那一路不能说路途艰险，但也能说是障碍无数了。
他在不在意他人眼光这方面还真是跟桑一模一样，一点也不管其他路人的眼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声音还不小。
程跃好几次都害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其他人听了去隔天就惹来天使。
程跃不怕打架，但是这种事明显就是剧情以外不该存在的一段，还是尽量少生事比较好。
所以每次在他即将说出类似于“堕天使”“穿越时空”“那些天使”“我的心脏”之类的比较敏感的字眼时程跃都会及时捂主他的嘴。
这一路上，程跃也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没见识。
白糖说的是对的，他真的看到什么都会觉得很新奇。
“这两根是什么？”
“这叫筷子，我这些天吃饭一直都有在用你没注意过吗？”
“我一直都在看你，没注意过你做了什么。”
“……说起来你自己吃饭不用餐具来着，那帮天使这个都没教过你吗？”
“没有，我一直以来吃的都是随便烤熟的东西，逃出去之后到遇到你之前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更不像你会在烤肉上加那些粉末状的东西，那些是什么啊？”
“那叫调味料，是合理搭配后能让任何食材变得好吃的神奇存在。”
“那个会发出声音的一串是什么啊。”
“那叫风铃，放在房间里的装饰品，不过在有些时候（尤其是在有鬼怪的世界里）那个东西是会招来不好的东西的。”
“哦……那那个是什么？”
小孩指向一个糖人。
程跃看了看，这里离自己把糖人手艺传开的地方相差了几千公里，而且在技艺上似乎有了适合这个世界人类的改进。
“那个叫糖人，我就会做。”
“我想看你做。”
“那你可得等等了，我得把装备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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