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祭祖
祖祠内。
张小凡跪在张家历代家主牌位前，大长老则位于一旁，手里拿着三支香，嘴里阵阵有词的念叨着。
半响后，大长老把手中的香插入香炉，随后转身面相众人，神情肃穆，“张家第二百三十七代继承人，焚香祭祖仪式正是开始！”
随着声音落下，一旁的人将三支点燃的香，恭敬的递到张小凡的手里。
张小凡接过香，将香高举过头，对着灵位三叩首。
“起！”
大长老目不斜视，庄严肃穆的声音在整个祠堂内回荡。
站在张小凡身旁的福伯眼睛再次湿润，脑海里又浮现在当年他背着张小凡被迫离开张家时的情景。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雨很大，张小凡趴在自己的背上，那怕无数刀枪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甚至在他弱小的身上留下见骨的伤口，也一声不吭，那时候他就坚信总有一天张小凡能靠自己的本事重回张家。
张小凡跟随着大长老的声音站了起来，再次对着灵牌三鞠躬。
“祭香！”
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闻声，张小凡就准备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
此刻他的内心是激动的，因为只要完成这个动作，他张小凡算是正式回到张家，也真正有了继承权的资格。
"等等！“
就在张小凡手举到半空的时候，突然一道苍老斑驳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扭头看去，只见张启恒搀扶着一名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者穿的很朴素，一身素衣，脚上是一双布鞋，满头的白发，看起来很是仙风道骨。
张小凡瞟了一眼，嘴角不屑的抽搐了下，该来的还是来了，说实话他已经等很久了！
张小凡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止手中的东西，在看了眼后，依旧潇洒的将香插入了香炉，随后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看老者，期待着他的表演。
趴在角落里的火麒麟，慵懒的抬起眼皮瞅了眼，随即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放肆！”
老者愤怒的指着张小凡说道：“谁允许你上香的？”
张小凡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一半般，还站在原处，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老者身旁的张启恒看见这一幕嘴角上扬，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先祖！”
大长老上去前，先生瞪了眼张启恒，随后屈膝搀扶着老者，“你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我能不来吗？”
老者瞪了眼大长老，“你告诉我，就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继承人？”
“先祖，他可是通过了试炼的。”
“试炼？”
“哼，说起这个我更生气！”老者用力将大长老的手甩开，“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也不好好想想，这试炼是件简单的事情吗？就算是我们内门弟子也要从小训练，而且进去前都得精挑细选傍身法宝，都不一定活命。”
“而他了，什么法宝都没有，出来的时候还一点伤都没有，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
大长老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火麒麟的出现让他不敢怀疑。
“这什么，你到是说话呀？”
老者一副横铁不成钢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大长老。
“不是先祖，你先听我说，他的情况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老者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张小凡，“哼，一个杂种有什么资格算是我张家人？他的存在对于我张家来说就是一个污点。”
“就是。”
张启恒附和道：“一个外族女人生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卑贱的女人，还·····“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此时张小凡用手枪指着张启恒的脑袋。
见状在场的人皆是神色大变。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大长老更是愤慨，恨不得立马将张小凡扔出去，他的存在都污染了空气。
“放肆的是你吧！”张小凡扯了下嘴角，“我记得张家祖训上有这么一条：通过试炼着，就是张家继承人，过往之事一律既往不咎。”
“敢问你···知道既往不咎是什么意思吗？还有···”
说到这里张小凡停顿了一下，他把目光移到老者身上，眼眸中皆是无尽的寒意，就是身经百战老者也不由得一颤。
“还有什么？”张启恒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怒吼道：“有种你就朝这里开枪呀，你个杂碎！”
“哼！”
张小凡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就扣动扳机，“砰！”
张起恒的肩膀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啊！”
这一举动在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张小凡真的敢开枪。
老者和大长老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大长老的眼睛闪闪地象是烧着火花，像要把张小凡烧死一般。
老者更是怒不可遏地朝着张小凡吼叫道：“你竟然敢····”
“我敢不敢，你要不要再试试？”
张小凡说话的同时又再次扣动扳机，瞄准了张启恒的另一只手臂，“你说我要是在你的双手双脚上都留下窟窿，你还能不能这么····嘚瑟？”
“你····”
“放肆！”
张启恒支支吾吾还没有说出声来，老者就抢先发难，此时他脸被气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面，咬牙切齿的。
“你能不能换句词？”张小凡扭头望着老者，“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两遍。”
“我已经通过试炼，祭过祖，自此我就是张家新一任家主，若是有人再敢阶跃，那就张家家法处置。”
“你好大的口气！”
七长老立马站在了出来，“跟你说话的可是先祖，还家法处置，我看你才是大逆不道，我看啊先祖的质疑是对的，你更本就没有资格做我张家的继承人。”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
张小凡冷冷的瞟了眼七长老，“难道你们比祖宗家法还大？”
七长老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少给我们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张家百年基业，怎么也不能毁在你的手里的。”
七长老说话之余已经拉开了架势，杀意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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