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阮唐一月底离了职,袁垣提前给员工放了假。
w市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阮唐和袁垣下了飞机,热风一吹,连忙去换下了厚衣服。
袁垣想领着阮唐先玩一圈,没有告诉外公外婆两人已经到了,先租了一个三居方便过几天阮家其他人到的时候住。
租了辆车,一早就去了海滨公路,路上仅有他们两个人,刚升起的阳光照耀着蓝色大海美极了,沙滩上也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沙滩、海浪、礁石,一切的一切,好像只属于他们。
两人心情好极了,随拍一拍都美的像一幅画。
“后悔吗?”袁垣问。
阮唐没有听清,回头看着他。“什么?”
“我问你,后不后悔,没早点来w市。”
阮唐光着脚丫踏进有点凉的海水里,“不后悔。”
袁垣一边给阮唐拍照一边说:“嘴硬。”
阮唐笑着说:“太早了,会舍不得回去了,我觉得等退休了可以学你外公外婆,把家搬到这里。”
袁垣严肃地说:“那我再努努力,争取让咱们俩早日退休。”
阮唐趁着袁垣不注意,故意用脚扬了他一身水。
两人追逐到闹起来。
没玩一会儿,袁垣就接到了陈泽的电话,他已经落了地,两人只好开车去接他。
袁垣无语地问:“不是订的二十九的机票吗?你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陈泽兴奋地说:“我同学家也是w市的,我们约好了明天去潜水,我就改签了。”
“那你怎么不叫你同学来接你。”阮唐白了他一眼。
“他们家离机场远着呢,在东海岸线那边的镇上。”陈泽一头汗,把羽绒服团吧了一下,随手塞进包里。
阮唐拉过来叠了叠,打开行李箱,一看就是姑姑收拾的,很整齐,随便拿出套衣服递给弟弟,“别捂着了,去卫生间换了吧。”
袁垣蹲下对阮唐说:“小泽说的那个地方特别美,反正明天也得去送他,我们也去潜水吧。”
阮唐使劲按上了行李箱:“为什么要送他,我们自己玩,让他腿着去。”
可是第二天一早,阮唐还是心软了,和袁垣一道去送了陈泽。
袁垣也很喜欢潜水,与陈泽的同学会合后一块去潜水了,阮唐在岸边惬意地吹着海风,睡了一会儿,觉得无聊,顺着海岸线散步。
阮唐试过学游泳,但心理阴影让她一下水就回想到上一世死的那天。
她不想为难自己,再没试过。
袁垣潜了一会儿,总觉得莫名心慌,回了岸上,远远看着阮唐在捡贝壳。
有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和她一样在捡贝壳,两人似乎在比着谁捡的更漂亮。
也许未来生个女儿也不错,像阮唐一样漂亮。
小女孩爬上陡峭的礁石山,等阮唐发现的时候连忙出声制止,怕小女孩上去了下不来,小女孩不听劝。
阮唐问:“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没有爸爸妈妈。”
阮唐只好也跟着爬了上去。
意外发生的时候,阮唐还是懵的,一个浪拍过来,小女孩的脚底滑了一下,顺手推了她一把。
冰冷美丽的海水呛入口鼻,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妮妮!”
袁垣跳入海里,努力在海水中寻找着阮唐的踪迹,脖子上的玉坠发出微弱的光,不远处也有一样的微光,袁垣赶紧游了过去,抓住了阮唐,力气耗光怎么也游不到水面上,两人抱在一起沉了下去。
玉坠发出强烈的光芒。
阮唐醒来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切走了一块。
压在胸口的猫咪小橘子被吵醒了,伸个懒腰转了个圈,把尾巴冲着阮唐又趴着继续睡了。
阮唐伸手把小橘子挪到枕头边,顺了几下毛,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可梦的什么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头疼得厉害,走到客厅掏出了药箱,找出了止痛药吞了一颗。
拿起手机,男朋友周明简发了一堆信息,问她圣诞节能不能去t市陪他。
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女孩拉着周明简在哭,头疼得更严重了。
阮唐给周明简回了信息,吃了两粒褪黑素,回到床上睡了。
隔天周一,头还是不舒服,在oa里请了半天调休假,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闹钟一响,阮唐头还是很疼,什么都没想起来,吞了颗头疼药,去上班。
深秋的大风吹得阮唐后悔只请了半天假,硬着头皮跑进了地铁。
周三光棍节,公司组织同事聚餐。
几天了,阮唐的头疼还没好,烦躁地去茶水间摸鱼。
刚到门口听到zoey标志性的南方口音阴阳怪气的说:“杜总让我确认阮唐去不去,这不是耽误人家钓金龟婿吗?!阿木上次都在酒吧门口看见阮唐了。你们谁和她一块吃过饭吗?她有参加过集体活动吗?下了班卡点走,团建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为什么老戴着口罩呀,省化妆品啊!难道要给咱们看啊,杜总说了两遍让我问她,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阮唐想了半天,zoey她本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孙变花。阮唐诧异地皱了皱眉,没什么交集啊,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去酒吧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看阮唐不化妆也挺好看的,就是黑眼圈有点重,她平常在外面捂得更严,不过,创意部的王浩也问我她晚上去不去来着。”另外一女孩有点犹豫的回道。
“你看不出来她的眼神吗?傲的不行,除了领导谁她能看在眼里……”
没等zoey说完,阮唐走了进去,倒了杯咖啡,回过身看窗口坐着的三个女孩,都不熟,三个人都闭上了嘴看向别处。
阮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今晚约了人,不去。上次你约我吃饭,我又不减肥就没去。我还真不把你放在眼里,也放不下啊。”说完笑着离开了茶水间。
阮唐听到后面zoey疯了一样的大声反击。
她笑了笑,根本不在乎,她只是紫外线过敏而已,没有人问过她,就给她定了性。
她不是第一次听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她连家人都没有,论起说闲话,孙变花可排不上号。
熬了半天,到了下班点,阮唐活没干完,但头太痛了,她把电脑装进包里,准备回家睡一觉再说。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往前开着,十字路口突然窜出来一辆电动车,司机躲避电动车急刹右转,成功摇醒了头疼严重的阮唐。
车厢里的安全员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提醒大家坐稳扶好。
一位老当益壮的大爷差点儿摔倒,开始骂骂咧咧,边骂边往司机方向走过去找着共鸣。
车厢里挤满了人,阮唐坐在最后一排,旁边的座位还空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过来坐。
她掏出包里的手机看了下,有两个同事的未接来电,估计是问她怎么没去聚餐的,不想回关上了屏。
公交车司机刹车及时,没有出事故,司机重新上路,随手关掉了车厢里的灯。
穿着宽大加厚的羽绒服,温暖又舒适,好像小时候在外婆的怀里,陷入黑暗中的阮唐迷迷糊糊又闭上了眼。
旁边好像坐了人,感觉胳膊被碰了一下,她皱了下眉,她往车窗旁靠了靠,收了收腿,估计是谁无意间碰到的。
阮唐又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自己的手被抓了起来套了个冰凉的东西,这是在公交车上睡觉犯法吗?要被逮捕???她睁开眼看了下窗外分辨了下地理位置,估计还有半小时的路,低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有个奇怪的手链。
阮唐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旁边的座位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乌黑茂密的短发,眉骨很高,眼窝深邃,鼻梁很挺,深秋只是穿着大衣还是敞开着,黑色高领毛衣看着也不厚,长得有点帅啊!阮唐不禁感叹到,为什么这么眼熟?不会是哪个小明星吧?!
晃了晃头,那也太落魄了吧,坐公交车?!
等等,这个时候自己怎么想这么多,阮唐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花痴。
迷茫间抬起白皙纤细手腕,潜意识想先把手链摘下来。
手链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编的,弄了半天手链还在手腕上打不开,这手链也太紧了吧,有一颗珠子还在发着莹绿色的光。
这是新型的诈骗吧?阮唐想了想,取不下来手链就让她买了?
她心里不禁哀嚎,可真的没钱了!昨天转完账,又给猫咪小橘子买了罐头,账户里只剩下九百多了!
阮唐只好硬着头皮把手腕抬到旁边男人的面前问:“这手链,是您的吗?”
“不是你的吗?”昏暗的车厢里袁垣歪头看着她,手链真的不是她的?
阮唐心想看来真的是诈骗,现在内卷也太严重了吧,骗子都找好看的小哥哥来实施,这成功率一定很高吧!长的挺好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工作上班,出来犯罪可真是想不开!不过今天他们可失算了,阮唐是真的很穷。
还是,这是拍什么综艺呢?阮唐看了看周边的人,也不像啊。
“您这挺突然的!不要开玩笑了!不如我们下车吧,我找找什么东西弄一下,肯定能取下来的,或者,您受累,帮我使取下来?”
阮唐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盘算着,今天难道要打破我二十几年来没有报过警的记录吗?我得小心托着点手链,万一它哪个珠子碎了可就说不清楚这事了,看来以后再在公交车上睡觉要把手揣兜里,这防不胜防啊!
没想到自己穿的这么平常也会遇到诈骗,今天也太倒霉了,竟然遇到这种事。
“你不认识这个手链吗?”袁垣不太开心,不解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认识这个手链!”阮唐语速比平常快了一倍不止,“我没钱,您还是快点帮我取下来,这个到底怎么能弄开啊!
阮唐还试着使了点劲,没弄开,袁垣看着阮唐莹白玉润的手臂愣神。
“你不记得我?”袁垣很失望地看着她。
这是在套什么瓷呢?阮唐翻个了白眼,这骗子招数还挺多。
“我这人脸盲,您肯定认错人了!这站下车吧,我们下车说!我想个办法把手链取下来。”
下了车,阮唐就有点后悔,这一站是大学附近,马路上人很少,应该找个离派出所近的地方再下车的,b市治安这么好,她都没有注意过派出所在哪儿。
袁垣在辅路上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如何开口,她都不记得了……
阮唐霎那间动了想跑的心思,如果现在往反方向跑,有多大机会能找到警察叔叔,他会不会有同伙?自己会不会被卖到山区生娃?或者他不是要取器官吧?
袁垣回身看着阮唐,眉头紧皱,手插在兜里,右脚踢了下路上的小石子,缓缓吐出两个字:“袁垣”。
阮唐头太疼了,烦躁地说:“我就说您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圆圆,我只是在公交车上睡着了,醒了就发现您这手链套我手上了,我看您这是有预谋的讹诈吧!我们叫警察叔叔来评评理吧!”
袁垣站直了大声地说:“我说,我是袁垣。”
“嗯,谁是圆圆方方的不重要!”
阮唐心里翻了个白眼,头都懒得抬,打开手机准备报警。
“妮妮,连我袁小胖都不认识了?”
袁垣往前迈了一小步,伸出手摸了摸阮唐的头。
阮唐不顾头疼仔细回忆了一下,仔细看了袁垣几分钟,确实是袁小胖的五官,“你……”
他不是跟老爸一块出车祸死了吗?
阮唐面无血色,原来他是鬼,怪不得他穿那么少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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