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恋爱脑皇帝?
皇帝是下了大力气找人的,下令疑似的都带回去让他亲自验看。景源化形技巧很好,与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因此三人很快就被带去皇宫。
御书房外,有一公公候着,一看便上了年纪,满头银发,很是慈祥,他拱手向三人行礼,“姑娘请进去吧,陛下在里面候着。”
“皇后”点头,长生也紧随其后,提起裙子准备上台阶,刚一抬脚就被公公拦下,“这二位姑娘烦请在殿外等候,这位姑娘进去面见陛下就可以了。”
“皇后”身穿粉色袄裙,左右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年纪,头上扎着两个发髻,软软糯糯,像小兔子一样,“她”略一思索,福身向御前太监行礼,指着身边两位女子说道:“公公,这二位女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知可否让她二人同往?”
御前老太监笑着摇头,“姑娘,怕是不妥。”
“皇后”迟疑地看了旁边两位姑娘一眼,单就他一人进去,不知道能不能瞒住皇帝。
他没有见过皇后,且不说她的举止行为一概不知,连模样也是照着画像变的,不知道有几分相似,心里一阵心虚。
木离离和长生这两人,害得他好苦!
老太监揣着拂尘,笑吟吟地等“她”回应,景源一咬牙,“那便谢过公公了。”
其余两人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皇后”乖乖地跟着老太监离开,木离离笑意盈盈地说道:“姑娘慢走。”
“皇后”跟着老太监进入御书房,御书房很大,却没有日光透进来,庄严肃穆而又阴沉,景源不是凡人,所以他能闻到殿中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大约是不久前见过血,所以就算清理过了,还有血腥味没有散去。
景源心中唏嘘,三天前正好是皇帝登基,哪个帝王的宝座不是由鲜血和白骨滋养的?
殿上坐着一个人,他身着明黄色,衣上绣着龙,那龙翻涌入海,又腾于九霄之中,气势威严,那出自世间最好的绣娘之手,是天子才能穿上的龙服。
他本来埋头在画画,画纸堆满整张桌子,桌上挤不下了便掉在地上,散落一地,有画好的,有画废的,尽是同一女子的画像。
在这些画中,女子的发髻和衣服都有变化。有的周身罗锦,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的穿着粗布麻衣,随便挽了个发髻,作农妇打扮。
景源觉得眼熟,原来城门口的告示和这些画像都出自一人之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默默感谢他画得这么细致。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老太监还没来得及开口叫陛下,座上的皇帝立马抬头望过来,他眼下青黑,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胡茬也没有清理。明明该是个杀伐决断、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却满眼焦虑,周身都透着疲惫,。
景源心中有点忐忑,尴尬地站在桌前,毕竟画像跟真人有差异,不知自己是否像走失的那位姑娘。
看到景源,皇帝眼中的光亮起来,噌地一下站起来,“清清!”
清清?
景源以不变应万变,福身,开口叫陛下,这总没有错。
就这一瞬间,皇帝眼中的光却熄灭了,被浓郁的失望所覆盖,他喃喃自语,缓缓瘫到椅子上,“不是清清啊,怎么会这么像她……”
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让皇帝有些疲惫,他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慢慢地喘着气。
没想到一见面就被看破了,景源思考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确实不是你的妻子。”
皇帝付风的大脑开始慢慢反应过来,察觉到事有蹊跷,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景源,眼神狠厉,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拖去剐皮,“你怎么会跟朕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衣物、发饰、从头到脚都一样!谁派你来的!朕的皇后到哪里去了?!”
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安静得可怕。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他是天子,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男人,谁也承担不起他的怒火。
皇帝陛下的声音太大,景源耳朵有点难受。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原来这些画像都是付风亲手所画。根本不同担心画得不像,而是画得太像了,导致他化得跟那姑娘一模一样,连衣物首饰都宛如同一件。
看着付风面上尽是怒气,眼中却满是希冀,景源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妻子在哪里,抱歉。”
“来人!押到刑部,我亲自审问!”付风却是半分也不信,找了她三天都一无所获,画像也画了成百上千份了,邻近的几个城也封了,各地送上来的人也都不是她,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线索。
景源无奈,还欲解释,“陛下,我真的不是……”
门外有两名穿着甲胄士兵已经进来,准备把景源带走,还未挨着景源,后背像是凭空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二人突然“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要带去哪儿啊?”门外传来清脆慵懒的女声,景源回头,看见木离离带着殿外的阳光走进来,突然觉得御书房也没那么冷了。
她看到景源可怜巴巴地夹在倒地的两名士兵中间,嫌弃得要死,“你怎么要把自己搞到牢里去了?”
长生紧随其后进来,向付风行了一个礼,说道:“陛下,我哥哥确实不是你妻子。我们受人所托前来助你,或许跟你妻子失踪有关。”
付风看见兵士倒下,又进来两名陌生女子,心中惊诧不已,马上要开口叫人。
木离离一挥手,御书房内外的人都昏睡过去,她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麻烦,一个两个的说好话不听是不是?”
“陛下,我虽然跟你妻子长得一样,但……”景源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感觉顶着别人妻子的长相说这些有点别扭,便当着付风的面施法变了回来。
付风惊讶地瞪大双眼,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这……这……
“但我确实不认识你妻子,我们是山上的修仙人”,景源继续说道,“近日接到一封来信,要我们助你,刚刚听你叫清清,你的妻子可是叫璃清?”
“是!你们可以帮助我找到清清吗?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
付风是皇帝,接受事物也比常人更快,这几人确实有些他不了解的东西,但对他没有恶意,眼下他也没有力量跟他们抗衡,他更应该借助他们的力量去找人。
三人对视一眼,长生看见满屋的画纸,心下叹惋,欲言又止,木离离睨她一眼,见她想和盘托出,赶紧伸手捂住她嘴巴,“您快闭嘴吧!”
长生和景源有的时候真是脑子缺根弦,觉得人人都是好人,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毛病,木离离脑袋都大了。
木离离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画纸,画上还是个小姑娘,巧笑倩兮,清扬婉兮,生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就是个千娇百宠,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美人。
此画形神兼备,仿佛画中人就在眼前,足见绘画者对她了解至深,用情至深。
新皇登基,局势不稳。
对内,他没有恩威并施以把持政权,对外,他没有稳固兵权以严防外敌。
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他却画了三天画。
可是毫无用处,人仍然找不到。
对这种主次不分的皇帝,木离离是很鄙夷的。原以为他是另有筹谋,没想到真是个恋爱脑。
木离离毫不客气地把堆成山的画纸拂开,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她把画纸放在付风眼前,“想让我们帮你找人,可以。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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