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事端
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反应，亚瑟心静如水，收回手臂，转身走到一处空地，魔法构建座椅，随意坐下，从口袋宇宙中取出一本来自妮缪·印万都的魔法书籍，打发时间。
相比之恶魔、烈阳，天使人数相差不多，但基因造神工程格外优越，种类也有所不同，手术刀得耗不少时间才能收集并解析出来。
大殿内声音减弱，只剩下手术刀行走和亚瑟书籍翻页的声音，她们放弃了无谓的呵斥，静静观察、解析亚瑟，手术刀，以及飞到座椅背上站立的机械鸟。
哗啦……
翻动页面，亚瑟头也不抬的说：“身为一个王，首先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感知到梅洛天庭之外，大量的天使正在汇聚太阳核能，亚瑟想，她们应该是想利用天刃审判，从外围进行饱和打击。
“哦？那你觉得，王应该做什么。”凯莎饶有趣味的问。
“王应该做该做的事情，我并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但……”又一次翻页，亚瑟停顿了一下，说：“呵……你随意。”
“为正义，死不足惜。”大殿内，大殿外，天使通讯频道呼声，此起彼伏，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说实话，曾经我也以为，虚空生物只不过是卡尔用来唬人，达成他目的的一个借口。”凯莎道：“可现在……”
她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没趣：“真是无趣的一个……生物。”
话落，外围天使们收回了天刃审判。天使们不解，但这是神圣凯莎的命令，她们选择遵守。
十几分钟后，手术刀回到了亚瑟脚前，他从地上跃起，拟态变形，回到亚瑟手腕。
机械鸟在椅背上左右移动了一下，尖嘴咬住魔法匕首，脖子前伸，停在亚瑟惯用手一侧。
亚瑟旁若无物，相继翻动了几页后，手术刀解析完毕，连带在恶魔文明，烈焰文明DNA序列一并投影了出来。
“大人。”手术刀提醒：“您未观看的DNA全在这里。”
合上魔法书，放回口袋宇宙，抬头一眼放去，投影占据了整个大厅，环绕在亚瑟周围。
手术刀细心为每一个DNA标记了一张全身照，防止最后不知道谁是谁的，又有什么作用。
接过匕首，从椅子上站起，悬挂于腰部，机械鸟回到亚瑟手腕，就地圈出魔法门，进入其中。
去到梅洛天庭之外，他刚一出现，守护在这里的天使们就围了过来。
只是轻瞥一眼，体内魔法能量倾泄而出，双臂抬起，做出魔法传送门姿势，围在周围的天使“自行”避开。
和往常一样，心灵感应每一个天使位置，用魔法门传送至梅洛天庭外围，“吞”走整个梅洛天庭。
“你！”天使震惊。
视线远眺，心灵传输离开梅洛天庭旧址，魔法能量消失，天使恢复了行动力。
她们扇动翅膀，汇聚在双王周围，想要得到后面的指示。
“看来，不止我们遭到了洗劫。”凯莎移动一块陨石，随意坐下，她在投影中，发现了潘震、莫甘娜两人。
“这下算是回到三万年前了。”鹤熙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太空，久违的打趣。
“我们还有技术，不是吗。”凯莎道：“他没有全部带走，列如天刃系列。”
“你说，他这样，只是为了自己的收集癖？”众所周知，知识才是生产的第一要素。
梅洛天庭，再盖就是。
“女王，开战吧。”天使冷提议：“宣扬正义，斩杀邪恶。”
……
黑暗星云，死歌书院。
死神卡尔忽然间无法联系到莫甘娜，他借用大时钟知晓了事情真相。
发现了亚瑟，发现了这个异域来客。这个从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虚空中到来的生物。
他很高兴，因为他的理念在亚瑟到来后，得到了很多人认可，包括凉冰……
虚空是存在的。
他用自身科技，免费为莫甘娜重塑了基因，并使用自己对虚空的研究，替她升级了系统。
同时，他再次邀请了莫甘娜，与他一起进入虚空，获得更多的……知识。
空间禁锢！
亚瑟出现了，卡尔也感知到了他，他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因为他知道，这个虚空生物不会对他怎么样。
好像每一个人都自以为摸清了亚瑟。自以为亚瑟不会杀人，是秩序守恒一派。
传走死歌书院，亚瑟在卡尔注目下，取出了永恒之枪，并将其投掷了出去。
它化为一颗璀璨流星，在宇宙间极速穿行，最终落在一颗偏远星球上。
那是华烨所在星球，永恒之枪贯穿了他的身体，在亚瑟意志下，引爆了整颗星球，摧毁了旧时代男性天使。
片刻后，永恒之枪回到掌心，枪尖在光芒反射下熠熠生辉，亚瑟兀的轻笑：“这样吗……”
经它反馈，有很多生物对它许下了誓言。
“您……”卡尔开口，他的幻体在亚瑟魔法下，形如无物，体内的DNA没有任何障碍，直接暴露在两人视线内。
“停止战争吧。”亚瑟收敛笑容，开始插手这个宇宙的事情。
“我不明白。”卡尔说。
解除他身上锁链，亚瑟转身看向光源，慢慢道：“在你看来，什么是……神。”
“永恒的生命体。”
“那你现在是神吗。”
“……是。”卡尔犹豫了一下，回以肯定。
“你觉得，我是神吗。”
“是，您当然是神。”
“神，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强大的生命体，在弱小的生物眼中，都可以说是神。”亚瑟语气平静，述说着和卡尔相同的理念。
或许是打开了话匣子，在之后的交谈，卡尔知道了亚瑟喜欢安稳，喜欢和平的生活，他不喜欢混乱，不喜欢发动战争的人。
是的，人。
当卡尔询问起亚瑟在宇宙中的举动是否算挑起事端时，亚瑟回以了肯定。
这使卡尔对亚瑟的感官变成了一个矛盾集合体，他开始无法猜测亚瑟思想。
直到：“有能力挑起事端，自然有能力压回。”
卡尔摇头失笑，他差点步入思绪死角。是啊，有能力挑起事端，自然有能力解决事端。
喜爱和平，不代表不能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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