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谁？蝙蝠侠？
有人在疯人院刻下了某种魔法。
收回闪电，左掌轻放在墙壁上，随着力道逐步增加，整面墙上的魔法阵纹忽暗忽明。
咔咔……
裂缝以手掌为中心，蔓延开来。光亮倍增，魔法阵似一根紧绷的弦，濒临极限。
再用力，弦断了，魔法阵纹连同墙壁在亚瑟强大蛮力下，破碎成一块块不规则图形，倒塌在地上。
“呼……”收回动作，魔法阵碎片化为光点消散，亚瑟踏进墙壁后的房屋，淡淡的霉味吸进鼻腔，屋内应该很久没人居住，铁架床框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靠近另一面墙，上面用黑色颜料画着诡异图案。许是靠近了些，右手丝丝电弧攀上墙壁。
亚瑟沉思，阿克汉姆疯人院，是哥谭市排名第一的精神病医院，也是世界级精神病院，无论是价格还是治疗手段，皆名列前茅。
没有废弃，没有转移地址。
可这墙上的灰尘，铁架床上的铁锈，古老的木门及掉漆的柜台如何解释？
难道……
“有意思……”亚瑟想到一个可能，精神大振。
他没有进入阿克汉姆疯人院，而是进入了一个异空间，一种由魔法构成的异度空间。
若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就有得玩了。
转身走到房门前，扭动门把手，把门拉开，一股寒流涌进房屋。
亚瑟没有感受到多大温度变化，只当是走廊刮起的凉风。
站在幽暗走廊，身后砰的一声，房门再次自动闭合。
唰唰！
黑影在走廊一侧闪过，引起亚瑟注意，但亚瑟偏不过去，转头看向另一边。
他记得，那边应该是大厅才对，现在却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
信步过去，走廊两侧墙壁每隔几米距离，便挂有一副画像，内容黑暗，血腥，极致疯狂。
房屋每一个地方，每一处角落，都在由内而外的散发极端负面信息。
意志不坚定的人，意外闯进这里，心理防线很快会崩塌。
终于，亚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门，伸手过去。
转动把手，轻轻推开。
里面昏暗无比，深处一个身穿白色病服的男人，循声抬头。刺眼金光让他下意识护住面颊。
看见屋内有人，亚瑟有点儿惊讶，他走进房屋：“你在这里多久了？”
男人逐渐适应光亮，放下手臂，脸色苍白，皮肤肌肉紧贴在骨骼：“很久很久……”
“很久。”亚瑟没有多想，这里没有计时器，感觉过了很长时间，正常表现。
“你对这里了解多少？”
男人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转身没有任何犹豫，径直离开房屋，男人颤抖着伸出手，张了张嘴，想挽留他，最后放弃。
砰！
自动合上，亚瑟前行几步，折返回来，再次打开房门，果然是这样。
里面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两次打开，所看见的景色完成不同。
他再次进入房间，站在一面墙前：“游戏规则限制弱者，而我可以破坏墙壁，可以打破规则。这个循环魔法，该结束了。”
外面走廊不是无限，而是跟随他移动而移动。
类似于，亚瑟移动，后面的建筑拆分，转移到前方。无论他怎么行走，怎么加速，走廊至始至终，只有那么一小段距离。
房屋更好理解，房门是钥匙连接所有房间，进入没事，出去则自动合上，改变房屋。
亚瑟怎么发现的？
当第一副画像出现重复，亚瑟只会觉得这个建筑的主人品味有问题，当多次重复，问题自然出现。
砰！
墙壁破碎，看着眼前大厅，亚瑟自顾自调侃：“哎呀，终于出来了。”
踏出房屋，立于熟悉大厅，右手边不远处就是木门，只要打开，他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可亚瑟还没有找到这里的主人，他决定踏上阶梯，登上二楼看看。
“嗯？”眉头一皱，他发现此事并不简单，这里没有二楼。
本该是二楼进入口的位置，却是一扇打开的玻璃窗户。奇怪的建筑设计。
继续上前，视线远去，屋外环境一览无余，确实是通向屋外的通道。
正当亚瑟摸不着头脑时，楼上传出动静，很微弱，但亚瑟捕捉到了。
他收拾心情，登上三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排半开的十字棺材。
亚瑟默不作声，避开棺材，从摆放的缝隙间走过，忽然听见头顶吱吱声，举起右手，光亮照去。
一只只蝙蝠密密麻麻的倒挂在天花板，它们重叠在一起，光亮惊动了它们。
无数双红色眼睛几乎同时睁开，它们扇动翅膀，吱叫着在屋中乱舞。
闪电在右手汇聚，形成一颗金色球体。电弧用蝙蝠躯体做导体，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大网。
砰的一声，闪电球炸裂，屋内乱飞的蝙蝠顿住身形，失去动力，无力掉落在地上，占满了地板每一个角落。
“亏你能找到这里来。”空旷的声音在房屋内回荡：“起来！我的奴仆们。”
话语似魔咒，失去生命迹象的蝙蝠重回活力，它们汇聚在一起，有轨迹飞行，把亚瑟及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杀了他。”语气瘆人。
金色光芒在蝙蝠群中大盛，巨大闪电球瞬息间产生，爆裂，闪电贯穿蝙蝠，上万度高温蒸发一切生物。
光芒散去，一片寂静，周围棺材成为了焦炭，无数蝙蝠消失殆尽。
“起来！”魔法阵纹在脚下显现，蝙蝠重生，再次汇聚。
“嘁。”不爽的砸砸嘴，魔法真难缠，抬头望天，直冲而起，击落天花板，落在第四层。
底下蝙蝠鸣叫，失去目标，像无头苍蝇乱转。
“杀我？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看着不远处男人，亚瑟语气平静。他是真这样想，前提是能办到。
“从步入这个地方的那一刻，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男人身着华丽服饰，面色严肃，语气深沉。
“命运？”亚瑟说：“那是什么？”
他从不相信命运。
假如命运是真，那还需要努力干嘛？人人躺平，等待命运送饭过来，岂不是更好？
“我是王的仆人，我是亚历山大……”
不等他话说完，亚瑟直言打断：“王的仆人？谁是王？蝙蝠侠？”
操控一群蝙蝠，亚瑟能联想到的，就只有吸血鬼了。
看他皮肤白皙，确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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