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快乐啊

高一上半期不知不觉中快结束了，学校也要开展艺术节了，全校师生异常兴奋，可兴奋的同时确是担忧与害怕，因为艺术节结束以后就是期中考试。

        杨卿卿和杨子矜两人组队一起跳双人舞，两人本就是学舞的，他们两作为指导，还邀了其他男女生一起跳双人舞，这样更热烈一些。经过陈子佩的一番挣扎，也成功把宋易辞拉过去演了个小品。

        小品名字叫做《大话西游之一中》，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师徒四人去一中取经。

        陈子佩饰演唐僧，而猪八戒，孙悟空由五班她的兄弟们饰演，沙和尚则是由一班的何耀饰演。因为那天陈子佩去找宋易辞商量时，刚好他同桌何耀听见了，就打算抱着玩玩的心态参加了。而宋易辞在里面就充当类似路人角色，有一小段很甜的舞蹈，还和何耀有一段……算得上是……亲密的戏。

        经过一天又一天的练习，终于迎来了艺术节。在晚上所有人都去了表演的地方，杨卿卿看着教室里没人，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礼品盒，包装精致。她四下瞅了瞅，迅速将其塞进了宋易辞课桌里面，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当天晚上热闹非凡，随着大屏幕上出现“10”，“9”，“8”，“7”……这些数字时，不仅是视觉冲击，更多的是震撼，学生们的激动热情更是达到了高潮，节目正式开始了。

        开场舞结束后就是杨卿卿和杨子矜的双人舞，男女生为一组，都上了场，总共五组十个人。女生披散着头发，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穿黑色短款和黑色长裤，男生则是头戴白色鸭舌帽，身穿白色薄款卫衣和黑色长裤，简单的穿搭却是少年感满满。

        伴随着音乐《nothingtolose》的响起，他们随着音乐舞动了起来。

        宋易辞站在后台看着杨卿卿身穿一袭黑衣，黑色鸭舌帽盖住了双眼，伴随着她的转身，只能看见她小巧的下巴，唇红齿白，有的动作幅度比较大，细软的腰肢不经意间露出一截，却看得宋易辞心跳加速，喉咙有些发紧。

        杨卿卿动作干净利落，乌黑的长发也随着动了起来，远远看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如此灼人眼球，让人挪不开双眼。

        台下的呼喊声越来越响，每个人都尽情呼喊着，释放他们的热情，陈子佩站在舞台后方看着杨子矜的表演，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声愈来愈响。

        少年头戴白色鸭舌帽，伴随着他的舞动，他伸手压低了帽檐，站在他不远处的身后，随着他的转身，动作一气呵成，只能看见他流畅的下颌线，灯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在跳舞时似乎会发光，像黑暗中的水晶球，里面有着星河流动，让人想触摸，想靠近。

        当音乐播放到高潮时，一个顶跨动作更是让台下的学生们看了尖叫声不断，让人脸红心跳。

        “操……”陈子佩一双好看的杏眼眯了眯，只觉得脸蛋发热，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

        宋易辞倚在角落，右手握拳轻抵住嘴唇，轻轻别过头轻笑一声，“呵……”低低的笑声从他胸腔传来，陈子佩听到了转过身，带着些许惊讶，“二哥，你笑什么？”

        宋易辞皮肤生的白皙，带着冷感，此时耳朵有些泛红，很容易让人注意到，陈子佩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是看了他们跳舞，觉得……不好意思吧，虽然有些动作确实看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陈子佩嘟嘟囔囔道。

        宋易辞缓了缓，继续看着舞台上的杨卿卿，眼里似乎盛满了星光，“确实，让人脸红心跳。”不过，是因为杨卿卿做才会。

        一曲结束，每个人都意犹未尽。舞台上的表演人员迅速退场，这时宋易辞和陈子佩便没去看了，该看的都看了，其他的不怎么在乎了，就和他们这组的人员对着台词，以免发生突变，他们的节目是倒数第六个。

        杨卿卿和杨子矜便选择坐在台下观看节目，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宋易辞他们的小品也上演了。

        扮演唐僧的陈子佩，饰演孙悟空的五班男同学李琰，扮演猪八戒的五班刘洋，饰演沙和尚的一班宋易辞的同桌何耀，四人先行上场，不一会，宋易辞和两个客串也上场了。

        陈子佩一本正经道，“施主，我们想尝尝你们学校的饭菜，不知用何物才能换取呢？”

        此时孙悟空李琰摇头摇脑地蹦出来，“不知一舞可否换取？”说着跳起了广场舞《小苹果》，还不等他跳完，宋易辞旁边一个同学便站了出来，“你这跳的什么，让你看看什么叫跳舞。”

        说着播放起了《东西》，伴随着甜甜的音乐响起，宋易辞也跳了起来，他头戴着耳麦，各种比心走位，没了往日的冰冷，脸上多了几分生气，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灯光照耀在他身上，好像为他附上了一层光，远远看着多了几分烟火气息。台下的观众看了更是尖叫不断，全场沸腾。

        杨卿卿只觉得呼吸急促，压抑在心底的兴奋从某个角落蔓延至全身，她也想随着周围的人一起呐喊，为你，只为你呐喊尖叫。

        紧接着音乐播放完毕，沙和尚何耀从他的筐里拿出了一串项链，“那，只能用这个来换取了，不知施主可否愿意？但是一中学子向来都是不爱慕钱财的吧，这可怎么办啊？”说着一脸苦恼地往前走去，宋易辞迎面对上他，嘴上说着推辞，“这不好吧，我们不能收……”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项链。

        沙和尚何耀不松，两人来来回回拉扯，两副笑脸看着彼此。

        沙和尚何耀笑得无比灿烂说着，“施主，请一定要收下。”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弱。

        宋易辞眉眼含笑，扯了扯嘴角，“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

        一个表面说着给，却不松手，一个表面说着不要，手上的力气却不断加重，这一来二去，沙和尚何耀突然佯装绊倒往后跌，宋易辞右手迅速搂住他的腰，沙和尚何耀的右腿也随着往上扬，宋易辞就左手顺势抱着他的右腿，此时的宋易辞因为剧情笑得春风得意，竟有着几分轻佻地意味，和季同尘笑的时候有着几分相似，“不行，沙宝宝，不能要……”

        语气倒是轻柔，动作却是快准狠，说着毫不留情的拿过他手中的项链，立即松手，潇洒转身离去……

        就是如此老套的情节，可是奈何宋易辞整个人此时就跟发光一样，依旧惹得全场尖叫声连连，“啊啊啊啊！”，尖叫声震耳欲聋，不知是为宋易辞还是这剧情……

        杨卿卿在台下望着他，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一双眼睛满含笑意，心里也莫名有些担忧，但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是喜悦，“看来，我的宝藏要被人们注意到了……”

        艺术节那天过后，宋易辞每天都收到很多女生的表白或者小礼物。平时就有很多人喜欢偷偷看他，但是自从艺术节看见他柔和的一面，都拼命上前。

        宋易辞他们表演结束后就下了台，节目渐渐接近尾声，艺术节马上就要结束。杨卿卿趁着表演还没结束，不想顺着人流挤，就先出去了。

        刚一出门，迎接她的是刺骨的寒风，却让她很清醒，树上的叶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刚想回头，就听见一阵清冷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里面有点闷是吗？”

        杨卿卿就看见宋易辞出现在她的左侧，她眨眨眼睛，“有点累……”随即话锋一转，“沙宝宝，不行，我不能要……”杨卿卿学着他刚刚表演的语气说了出来，听的宋易辞有些耳朵泛红。

        身旁的女孩笑得肆意张狂，黑色的鸭舌帽戴的有些低，只能看到她一双眸子漆黑，嘴角上扬，冷风吹拂着，长发随之摆动却看呆了少年，宋易辞垂眸缓缓道，“你够了啊……”语气带着几分笑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回宿舍的路不远，却是这样走着就很让人安心，只是因为身旁的人是你。

        宋易辞将她送回宿舍，正准备离开时，杨卿卿突然叫住他，仰头对上他的视线，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点缀，在黑夜中格外亮眼，“今晚十二点别忘了接我电话，有事找你。”说着抬起左手对着他晃了晃电话手表，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率先跑开了。

        ——

        伴随着夜幕降临，越来越黑，杨卿卿站在阳台上借着路灯的光掏出电话手表，按出了宋易辞的联系方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缓慢，零点了！

        杨卿卿手指有些发抖赶快拨打了过去，对方立马就接通了，她没有刻意提前打过去，因为她知道宋易辞会准时接，“阿易，生日快乐啊，小雪到来之时，就是你的生辰，希望你往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快乐。”

        声音很轻柔，像是蜻蜓点水般，裹挟着冷风，却让他听的异常清晰，心脏的某一处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宋易辞站在阳台上，握住手表的手用力收紧了些，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过去了半响，杨卿卿没听到他的回答，隔着电话手表，只能听见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杨卿卿轻轻抿了抿嘴唇，她有些紧张。

        刺骨的冷风刺激着宋易辞的神经，他却不觉得冷，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咽，声音带着几分嘶哑，黑夜里微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长而密的睫毛轻颤，他缓缓开口，“……谢谢卿卿，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因为你记得我的生日，我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除了每年季同尘和陈子佩的生日祝福之外，他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

        小雪气寒天将雪，虹藏不见。杨卿卿如释重负般轻笑一声，抬眸望向远方，微黄的路灯洒了下来，隐隐约约有轻微的东西飘落下来，像鹅毛般轻盈，她伸手顺势一接，“阿易，下雪了，南方的城市，第一场雪为你而下。”

        宋易辞倚在阳台的护栏上，伸手去接，小小的雪花落在手上瞬间消融，在路灯的照耀下却异常唯美，“嗯……”

        杨卿卿声音轻柔，“十五岁了……晚安，好梦……”随即，她只听见宋易辞声音略微低沉清冷却很是温柔，“嗯，晚安，好梦，然后……明天见。”

        小雪降临，漫天飞雪，并不大，却在微弱的路灯下尽情飞扬，这一幕让杨卿卿久久不能忘怀。

        宋易辞上床准备睡觉，零点已过去半个小时左右，他随手翻翻邮件，就发现了陈子佩，季同尘，杨子矜零点的生日祝福。他从来就不觉得这东西重要，可是此刻看着消息栏，心里的空缺却被填的很满，今晚注定好梦。

        这一天他入睡没了之前那么困难，不再需要在床上不断挣扎酝酿很久的睡意，这一晚，他很安心很平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得很快，往后一段时间状态似乎都是如此，好了不少。

        第二天宋易辞早早来到教室，就在他课桌里发现一个礼品盒，他拆开一看，一瓶白色的茉莉花茶和一个茶水分离的黑色玻璃杯，里面还有着一个小小的卡片，上面是隽秀的行楷：冬天到了，多喝热水，送你我喜欢的茉莉花茶。

        宋易辞浅浅笑着，打开瓶子轻嗅了一下，淡雅清淡的花香袭来，原来之前闻到的花香是这个味道，他想起了网吧那次杨卿卿趴在她身上时，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刺激着他的神经，想到这里让他整个人不禁面红耳赤，直到一阵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宋易辞，你怎么了？”

        杨卿卿一进教室就看见他盯着花茶发呆，脸上竟有着些许红晕，不禁让她疑惑的皱眉。

        宋易辞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闪躲，“没什么，我很喜欢，谢谢。”说着便拿出了早读的书。

        杨卿卿嘟了嘟嘴，将脸埋进手臂，傻子，谁想送你茶啊，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茉莉花花语：你是我的，属于我爱的人，坚贞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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